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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70、全聚德之旅

“客官,你有所不知,要说这京师的奇闻异事,你找我打听,还真是找对人了。”刘二一开场,我就怀疑这家伙估计也兼职在茶馆内说书。要不怎么会爱吹牛呢!

“话说这京师重地,乃我太祖武皇帝时取自亡明思宗手中,当时可真是人烟稀少,百业凋蔽。结果,经过我大顺历代帝王的精心修筑,不仅仅修缮了南城,还扩建了东、西、北三面外城,成为当今皇球之最大之国都。那前面的,就是内城的正阳门。正阳门的后面,位于大顺门与天安门之间的广场,就是著名的天安门广场,只有逢元旦、皇上万寿与太后千秋节才会开放,允许我等升斗小民入内参加大典,与君同乐。”小二停了一下,喝了一口他面前的大海碗中的水继续向我介绍。

“这天安门广场的左右,乃是各部与各司的办公之地,横穿左右卫门的大街叫长安街,一直向东西延伸。在这条大街的两侧,居住的可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比如开国十八家勋贵,皇亲宗室等,它与王府大街及公卿路等南北向的道路相连。构成了内城最重要的街道。另外内城的北部,还住着一些高级将领,凡是京官三品以上者,均可在内城居住,军中将军以上者,也可在内城居住。故此内城可谓人满为患。”

我听以这里,想了一下,不由地问:“京师三品以上及军中将军以上者,不过数千,怎么可能将整个内城住满呢?小二你不会是为了多挣点口舌费,拿大话诓我吧?”

“客官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张三说话从来不打诳语。你想想,光光皇城就占了整修内城的五分之一,另外加上四坛,以及那么公卿的府第,怎么可能不满呢?光光一座镇国公家,就有五座府第,敬国公和荣国公也有三处以上的府第。另外历代的王府,以及进行一品大员的那些府第,你以为就是一两间房屋那么简单啊?我听我的一个亲戚,他在敬国公家做事,光光柴房,就有四间。此外供下人住的房子,就是两大排。你想想,他那个府第,得要多大啊?”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内城全是豪华别墅区了。

“咦,天坛不是在外城的南城里面吗?”我问因为刚才他提到四坛,无非就是日月天地四个坛。

“那个是亡明时期,我大顺建国之后,就已经将其移至内城,主要是由于四坛不能离宫城太远,而且那样便于圣上出巡。张三说完,又指着楼下的大街上的那些人说:“客官,你道这条大街为什么叫前门大街啊?”

“我怎么知道啊,是不是这座城门是前门啊?“我指着士兵巡查的那个位置问。

“不对,那个是正阳门的瓮城啊!这里之所以叫前门大街,因京师城池坐北朝南,本地人习惯上将南面称‘前’,北面称‘后’,于是将内城的正南门正阳门俗称为‘前门’。这条大街,是我们外城最繁华的大街,著名的全聚德饭庄,就在这条大街上。”张三说着,指着另外一个方向:“就在那边,敕建全聚德,据说是太祖爷时候御封的。”

“是不是专卖烤鸭的那个全聚德?”我在后世虽然没有吃过正宗的北京烤鸭,但是还不会连全聚德的名字也没听说过。

“错了,客官,全聚德是我们京中最高档的饭店,里面有许多贡品一级的东西。王公大臣们都喜欢在内消遣,而且价格还不菲着。像我们这等小民进去,几年的工钱,一夜就打水漂了。那才是真正的销金窟啊!”张三说完,又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大碗水,接下去说:“下面给您介绍一下城外的‘燕京八景’吧,它们是‘蓟门烟树’‘玉泉垂虹’‘卢沟晓月’……”张三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到楼下大叫:“张三,快点给我滚下来,还在上面偷懒!”

“就来了,老板”张三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连忙中止了介绍,说了声:“客官,您在这儿慢慢用。”然后就慌忙下楼了。

我听完他的介绍,对京师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就喝着青茶,一边休息,一边看街头来往的人流。青茶味道比较苦涩,而且我怕吃多了会睡不着,喝了几杯就不再喝了。倒是他说的那个敕建全聚德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于是付完茶钱,又给了他十元小费,就出了茶馆。

沿着前门大街向南,,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宏大的建筑,上面书写着“敕建全聚德”五个大字的金匾。门口八位迎宾小姐分左右站立,穿着高开叉的旗袍,十分吸引人的眼睛。不过来往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只是看看而已,很少看到有人进去吃。我觉得身上的钱还不算少,有几百元,于是就胆子大了一些,步子向里面迈去。

“这位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刚刚靠近大门,迎宾小姐就有一位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呵呵,东风,*思想的东风!”我将以前听过的一句话随便说了出来。只见那位迎宾小姐听完,表情顿了一下,但是随后一样笑容可掬地招呼我进了饭店。

店内一楼是大厅,前面的玄关里面摆放着一幅大顺疆域图,用的是五种不同色彩的石头堆彻面成。我一看,就觉得这设计独具一格。看来皇家修建的饭庄就是好,不过一定要品尝一下烤鸭,看看天下闻名的“北京烤鸭”到底是什么味道。

“请问公子是坐包厢还是大厅,有预订位子没?”一位带路的小姐问我。

“我是第一次来,就坐这大厅吧。”我说完,带路的小姐立刻就帮我找了一个位子,然后又问我:“公子是要用中餐还是西餐?或者是各式小吃?”

“你们有菜谱吗?能否给我看看?”我一时也不知道吃什么,毕竟午饭已经吃过了,现在吃晚饭又太早,只好先看看再说。

“好的,公子,这几本就是菜谱。”说完,她抱出三本厚厚的菜谱,堆在我的面前。

“你先忙去吧,容我慢慢考虑一下。”我见菜谱居然会有这么厚,像三本大辞典,吓得我不得不想:看来这里连满汉全席都可以点得出来啊!果然是京师最大的饭庄。只是不知道价格是否消费得起。

打开一本中式菜谱,我详细地观看起来,里面无论南北东西的菜系,只要是这个时代已经成熟的,都有搜集在内。只是价格实在贵,比如北京烤鸭,一斤要1500元,相当于300斤的公价大米。这价格,就算在黑市上,也可以买150多斤米了,那可是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还有宫保鸡丁、佛跳墙、鲤鱼焙面等,无一不是各地菜系的招牌菜,就连麻婆豆腐一份,也要300元。真是贵得离谱。我身上的钱,可能只够吃一份豆腐的。

但是那位服务的小姐却一直呆在我身边,她说:“没有关系,现在客人不多,我等您点完了再走也是一样的。”她那保持微笑的面容,让我的头上汗水直冒。现在走人是不可能的了,要是点菜的话,怎么可能只吃一份豆腐呢?我想了一下,于是自言自语地说:“中餐都吃腻了,还是尝尝西餐吧!”说着,打开了另外一本菜谱。

西餐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也算比较普及吧,上面不仅有奶油蛋糕、还有各式牛排、意大利通心粉、以及巧克力酱吐司。还有鱼子酱,鹅肝什么的。不过价格一样贵得出奇,我身上的钱,估计只够吃一份冰激淩。

“咦,怎么我要的没有呢?”我说着,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继续拿起第三本菜谱,这本菜谱十分有特色,全是民间的小吃,包括油条、锅盔、蟹黄包之类的,价格比前两本低了许多,但是动不动都要80-100元左右。我于是点了三份小吃,然后就将菜谱交给等候多时的侍女。

“请问公子要问什么酒呢?”那位侍女微笑地询问我。

“君度酒有吗?”我故意说出后世比较晚出现的洋酒,估计这个时代他们对这玩意儿还没听说过呢!

“有,请问要几年份的?多少瓶?”侍女的回答让我再一次地感受到皇家饭庄实力的强大,于是连忙摇头说:“不用了,我随便问问。多吃菜,少喝酒,听老婆话…”我的口中又冒出后世的流行词语。

“那么公子请稍等,我们一下子就给你端上来!”侍女收起了菜谱,终于离开了我的位子。此时我才发现,整个大厅,只有七八张椅子上有人,站立在四周的侍女比食客还多许多。

终于上来了,我开始慢慢品尝这些小吃,一份是青稞锅盔,实际上就是我们后世的大煎包一样,一份是酒酿丸子,还有一份是扁肉,没有钱点汤,只好将它来替代,都吃完了,觉得敕建全聚德的厨师果然名不虚传,虽然价格有些肉痛,但是却十分美味,味道纯正。要不是在京师吃的话,我还以为是在这些小吃的原产地品尝到的呢!

“小姐,结帐!”我潇洒地一挥手,叫侍女过来算钱。

“公子,你好,一共是四百五十元正。”侍女轻声细语地在我面前说道。

“什么?”我吓了一跳,我刚才总共只叫了三百元的小吃啊,怎么多出了这么多?于是我又问:“你们没算错吧?我不是只点了三百元吗?怎么多出了一半的钱?”

“是的,公子,您的菜金是三百元正,另外加服务费一百五十元,一共是四百五十元正。我们这里的服务费是按50%收取的。”

“天啊!”我气得没跳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家黑店。我从来没有见过要加50%服务费的饭店,真惨。我今天出来带了五百元的,结果刚才喝茶就用了四十元,还打赏给小二十元,现在身上的钱全要被收走了。我本来想叫老板来评理,后来一想:敕建全聚德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它的老板是皇上,誰敢和皇上讨价还价啊!早知道当初要问清楚。还好身上的钱足够,不然被打出去,那样更惨。

于是,我在掏光了所有的钱后,终于结束了在京师的“全聚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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