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南在旁边砍了一根细而长的树枝,蹲到洞口,将树枝沿着洞口慢慢捅了进去,等树枝完全插进去之后,再用力拉扯起来,折腾了半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靠!”刘奕南骂了一句,将树枝拔了出来,对张宇说道:“蛇没有在洞里面!”
“刘助,我们快回去吧!别抓了!”张宇紧紧抓住刘奕南的手,央求道。
“不行,抓不到这条蛇今晚我们全得挨饿!”刘奕南说着将张宇拉到一边,说:“它一定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它!”
“刘助,去抓别的不行吗?我求你了,快走吧!”
刘奕南没有理会她,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一屁股坐了下来,张宇没有办法,只好也靠着他坐下。
......
夜晚的森林,风声潇潇,凉彻骨头,偶尔传来一阵咕咕嘎嘎的鸟兽怪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张宇紧紧的挨着刘奕南,身子仍禁不住的阵阵颤抖。刘奕南侧头看了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了她的身上,轻轻的说:“再坚持一会,困了就睡一下吧!”
“我不困!”张宇委屈加倔强地说。
“要不我割点肉给你吃,肚子里有东西就不那么冷了!”
“谢谢,我不想吃!”
“实在忍不住就吃点饼干吧!”刘奕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干,递给了张宇。
张宇将饼干拿在手上,却没有吃,盯着刘奕南问道:“刘助,照这样我们可以在这里坚持多少天?”
“十天半个月完全没问题,再苦的环境下我都活下来了,眼下这些困难根本不算什么!”刘奕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野菜,递给了张宇:“那就先吃这个吧…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就有你们吃的,就算是没肉,山里还有很多能吃的东西,除了野菜,还有野果、菌类啊等等,明天有空我去找些来给你们尝尝鲜!”……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前面窜出了一只老鼠,吱吱叫着往前逃,刘奕南一惊,倏地站了起来,戴上夜视镜,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不久,就看到一条三米多长的锦蛇慢悠悠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
“你坐好别动,我去去就来!”刘奕南转头交待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那条蛇似乎感觉到了异常,突然加快速度往洞口窜去,钻入洞口,眼看就要全部钻进去,刘奕南一个冲刺扑上去,紧紧抓住了它的尾巴。
蛇的力气很大,刘奕南眼看着要脱手,急忙用双足顶在洞口两旁,全身力量贯注双手,将蛇一点一点拖了出来,等拖到过半一点,心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将蛇身盘到自己的腰上,转头喊道:“张宇,我被蛇缠住了,快过来帮忙!........”
张宇听到喊声,吓了一跳,急忙站了起来,却又不敢往前,听到刘奕南喊声越来越急,鼓起勇气冲了过去。等近前看到刘奕南垂死挣扎的样子,张宇脸色骤变,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奋力拉扯缠着刘奕南的蛇身,见蛇缠得很紧,根本掰不动,情急之下拔出随身匕首,转到洞口,一刀狠狠地扎在蛇身中间,见蛇用力挣扎,手腕一抖,将蛇身切断了一半,蛇血随刀喷涌而出,浅了她一脸。
刘奕南看了张宇一眼,慢慢掰开缠着自己的蛇身,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本来只是想逗一逗张宇,谁知弄巧反拙,真被蛇缠上了,要不是张宇及时出手,这个亏就吃大了。
“谢谢你,张宇!”刘奕南缓过气之后,将已吓呆的张宇扶了起来,为她抹去脸上的血迹。
“你吓死我了!”张宇回过神,一拳重重地击在刘奕南胸口上。刘奕南没防到她有这一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刘奕南和张宇回到宿营地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张杰和另外两名女队员已昏昏沉沉地靠着树干休息,想睡又睡不着,肚子咕咕地直叫,看到两人扛着一大堆东西,都兴奋地围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女队员黄依琳见刘奕南丢下一捆东西,提了越来,刚好看到半张着嘴的蛇头,“啊”的尖叫一声,丢下蛇,转身与张杰撞了个满怀,李娜见状也是惊恐地躲得远远的。
刘奕南瞥了李娜、黄依琳一眼,没说什么,对张杰吩咐道:“张杰,你到外面去捡些柴火回来!”接着又转头命令:“其它人都过来看我杀蛇!”
刘奕南说完将捆蛇的草绳割断,将蛇摆成了一字,对张宇说:“张宇,我帮和固定好蛇头!”,转头见李娜和黄依琳仍躲得远远的,喊道:“你们俩个,过来帮我抓蛇尾!”
张宇听到命令,大咧咧蹲了下来,拔出匕首一刀插入蛇头,用一只手固定好,李娜和黄依琳见状,强压着恐惧挪了过来,背着脸勉强用手触到了蛇尾。
“你们俩看过来!”刘奕南对李娜、黄依琳喊了一句,就用匕首刺入蛇的脖子少许,刀刃往下用力一拉,腹部就被切开了,刘奕南掏出蛇的内脏,接着手起刀落,将蛇切成了十段,丢在一旁。这一连串的动作,吓得李娜、黄依琳直打哆嗦。
“好了,准备生火!”刘奕南将草揉成一团,擦去手上的血迹,找来一些碎柴和干草,用打火棒将干草点燃,丢入碎柴,不一会火就旺了起来,转身对三女道:“你们先烤烤火,等会我再烤肉给你们吃!”
“刘助,不是说不能生火吗?引来敌人怎么办?”张宇坐到火堆旁,疑惑地问道。
“放心,敌人今天还到不了这里!”刘奕南边添柴边说:“从明天开始就不能生火了,所以今天你们要好好享受!”
此时,张杰也抱了一堆干树枝回来,刘奕南将柴摆开成长一米多长,又到旁边砍回了几根手臂粗的生树枝,捣鼓了好一阵,终于做好一个架子,将蛇肉用树枝串好,一段段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就闻到了肉香味。
“唉,如果有啤酒就好了!”张宇一边看着刘奕南烤肉,一边猛吞口水。
刘奕南听罢微微一笑,从蛇身上切下一块肉,用刀刺着略为烤了烤,递给了张宇:“嗯,让你先尝尝!”
张宇接过蛇肉,面露难色:“张助,可以加点饼干粉进去吗?”
刘奕南也不回答她,从兜里摸出一个扁长形的塑料瓶,让张宇伸出手,倒了一点在她手上,说:“粘这个吃吧,一次不要太多!”
“这不是盐吗?”张宇凑近闻了闻,试着将蛇肉粘上一点盐,放到嘴里,吧咂了两下,含糊不清地说:“唔…唬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