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杀了你,只消此时的你开口,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兑现承诺,放你离开。】
命运总是琢磨不透,你我皆知。当刘紫婼成为一个‘白痴’的时候,是福是祸皆看天命…
刘紫婼傻了,痴了,这个消息有多少人愿意相信?唯有戚子尘,纵使是骗局也该假装相信的,这样的‘相信’不过也是多余,事实上若刘紫婼记得起一切,依她那倔强的性子,是不可能再与戚子尘‘同行’,或许会演变成报复,这些仅仅是推测,推测一个未知的情节。
那天那件事发生后,戚子尘带着刘紫婼逃了,丢下了所有人,这几人之间的宿命从那一天开始终于步入各自的主线,犹记得那疯道士的凤鸣鸣歌,他没唱错,一点都没错。
车马滚滚,归乡之遥: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紫婼此时只怕已经在赶往回家的路,越见越近了。而不是在如同白痴一般的存在,安静的任由戚子尘策马扬鞭前往另一个方向,一个与她家乡背道而驰的未知。
可叹同行不同心,那是公子桃花劫:笔者始终认为,这句歌中也唱出了戚子尘的宿命,当然眼前这歌儿唱的是谁?不正是傅家公子么?从公子桃花劫初遇直至沦陷的时候,公子的心就已经变了他的一生注定了不会有功名利禄,全然忘记了当初父亲的交代,他甚至不会知道如果命运可以重新选择,最好的结局是:在很多年后,他将会封官进爵,将会成为傅族世家平步青云的关键所在。他与桃花仙子之间的孽缘,其实早再姻缘簿里烙上了印记。
傅公子脾性转变以后,就像是成为了另一个人,不再认识自己。也许是爱情使人盲目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遭遇桃花仙子拒绝后那颗失落的心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他是那么的深信着刘紫婼,深信着这个‘军师’,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刘紫婼的承诺里。可是,当他被金三焦急的叩门声从甜美的梦境中唤醒时,当他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看不见刘紫婼的身影时,这样的信任瞬间瓦解崩溃!
留下的人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天即明之时刘紫婼还在这里,却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不知去向。
或许理由不重要,沦陷无主的心只能感觉到这是一种背叛,也正是因为这一霎那选择将无处发泄的不安与责备加注在了刘紫婼身上,以平衡他无法站立的理智,他不知道那一瞬间哪怕有一丝别的情感,也许是担心,也许是同伴之间的信任,几人分头策马去追去找,还来得及,总使带回来的丫头此时什么都不记得,智商如同婴孩。至少那样做了,傅家与刘紫婼之间的‘交易’才会依如磐石般坚固,当然,这些不过是后话,命运的线从未停止,至多是变化莫测……
金三向着刘紫婼的心,是众所周知的,年纪尚幼的他对人情世故并非是能理解的,当傅公子言语冷漠的说着“两个选择,一是你独自离开自身自灭。二是安静的跟随我不要多话。”单纯的孩子还以为傅公子会找到刘紫婼,还以为眼前的同伴是不离不弃的。他并不知道驾驶着马车前往的方向离刘紫婼越来越远。
留下的几人之间矛盾或许会随着一路越见越深,但此时无疑都跟随了傅公子的脚步。那时候的傅公子表面上很坚决,其实内心里非常脆弱,他问过自己“如果不是父亲留有一手,此时此刻的他又该如何生存?”是的,因为刘紫婼的失踪对于他而言并非那么简单,所有开支花销的银两全由那孩子掌管,刘紫婼的离开也等同于将傅公子推上了没有后路的悬崖。他的父亲曾多虑过,悄悄交代他一件信物,便是为了如果有那个如果,资金上的困难,或是危险,在那样的迫不得已下最后的一搏。是这样的一个信物,没想到尽然是因为背弃而使用。
关于那位收留他们的夫人,此时将面临大劫,但她一颗炙热的心却深深的担忧那位少年郎是否是出了什么危险,从发现自己安插守护公子的护卫的尸首时,从派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去寻找却失去联系时,她并不会想到下一步将指向她的喉间,见血封喉。傅公子一众的离去,她并未阻拦,对于她而言这些搭配的人物她并不关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万分难以忍耐的时候,庆重山庄来信了。简洁明了:人在山庄。这是一个不存在的诱饵,但放出这诱饵的人深知,这“鱼”会风风火火的赶来自投罗网。布这个局的人,并非手中无此诱饵,只是这真的诱饵是给别人的。
“刘紫婼,你听好。”快马扬鞭,几乎是马不停蹄,怀中单手环着一个小女娃“如果你再不开口说话,我会把你仍到一个永世无法翻身的地方。”只是怀中的娃娃依旧扬着脑袋一双大眼充满了好奇与清澈,直勾勾的盯着戚子尘瞧,瞧见戚子尘低下视线看向自己的一瞬间,甜甜笑了。
记忆就像是扯不开的粘皮糖,似乎在他脑海中又回到了才发现暗门与刘紫婼有着不寻常关系的那一夜里,回忆是甩不开的,伴随着他现实中腰间被那双小手紧紧搭在的的伤口处隐隐的泛疼,他仿佛看见这孩子还在昏迷中。而他则沉入了思考,沉入了回忆。
这是一段对于他而言很久很久的疲倦,当疲倦微微有离去的意向时,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即会后悔的决定。可后来,他还是犹豫了,早已想好,如果刘紫婼开口,他会给出那个诺言‘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杀了你,只消此时的你开口,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会兑现承诺,放你离开。’只是讽刺的是,这个承诺他并未道出口,却履行了这个承诺,且还是在决定灭口的后来。
腰间的伤口早已因策马的颠簸再次裂开,血渍沁湿了衣裳,那双白曦的小手紧抓布料也未曾将她落下,血渍同样也攀上了手心手指。看着这个孩子,双手沾满了血腥味,却依旧浑然不知,甜甜的笑着,对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好奇,一刻都不愿停止对所有‘新奇’的摄取,那双眸子显得更加灵动。
公子漆黑的眸子是鲜少能读出情绪的,挥鞭驱马的力道并未因腰间的疼痛减轻,一骑扬尘,好听的声音是这么说的“我威胁你,你也听不明白,这样挺好。这条路指向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你不再是刘紫婼,做什么都好。”“我曾听说多年前有人发现神医的足迹,就是这个方向,无论如何,我总是会将你托付给一个适合的人,这样你才能有另一个人生,一个适合女子该有的人生,至少不用成为随时都有可能丢去性命的人。”只是,如果命中注定这样也改变不了的话,公子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