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果见房间里一片狼籍,陈平更是一脸的满足,正穿着衣服。床上一个皮肤白皙的美女却畏惧地缩在了角落,双手被绑着,双眼也被黑布蒙住,用被子掩着身子,脸上挂着泪珠,不停地哭泣。
“项将军定不会饶过你的,你这个畜生!”床上美女哭喊起来。
陈平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将女人的一件肚兜往魏宴身上一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魏宴面前,小声道:“呆会儿,要是有人来了,就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说完陈平就哼着小曲走了。
“啊!这……这……”魏宴愣住了,陈平你这是什么人呀?这种事也往我身上推?但是魏宴想到这一切都是陈平在考验他,也就默默接受了陈平的这个要求。
香草欲走,却被魏宴叫住了。
“香草,问一句,这是谁家的闺女呀?”魏宴轻声问道。
香草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道:“她不是什么闺女,是项羽项将军的夫人虞姬。”
“什么?”魏宴何止是吃惊,简直就像五雷轰顶,双脚微微颤抖,连站都站不稳了。
见魏宴那吃惊的样子,香草走出房间后,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查过了魏宴根本没见过项羽的夫人,房间里的那个是自己的好姐妹虞雀。
魏宴虽然吃惊不小,可是他又想起了香草姑娘的话,“考验,这一切都是考验!什么项将军夫人都是假的!”于是他又打起了精神,不禁也为自己刚才惊恐的样子好笑了起来,一个考验却把自己给吓成这样,看来自己应该好好检讨检讨了。
“这个陈平也真是天才,这种考验法都想得出来。”魏宴心里这么佩服着。
于是为了演得更加逼真,魏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个稀巴烂,他想,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平相信自己的诚意。
正想着,“呀”的一声,门开了,几个身穿甲胄的卫士冲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夫人房里?”卫士问道。
“畜生……畜生……”床上的女人哭喊了起来。
卫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魏宴,明白了一切。
“是我干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魏宴侮辱了项夫人。”这一次魏宴想通了,不在犹豫冲着卫士高声喊道。
“真是你干的?”
“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我干的。”魏宴挺着胸膛,活了半辈子了他还没有这么有男子汉气概过。
“恭喜先生,你已经过了第二关。”床上的美女一跃而起,朗声说道。
“哈哈哈……”
卫士们笑了,床上的美女也笑了,魏宴更笑了,“想不到陈平会想出这么龌龊的办法来考验自己,千谢万谢,都要谢谢自己的那窜珠子,要不是那窜珠子起了作用,香草姑娘能提醒自己这些吗?”
晚饭一过,魏宴就来找香草了,因为他知道今晚将是最后一次考验,只要通过了今晚的考验他就能顺利的来到陈平身边为亚父做事了。
“香草姑娘,多谢你的提点。”魏宴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玉镯,范增别的没有,经费倒是给的足,整整给了他一百金作为执行任务的经费。
对魏宴的礼物,香草姑娘当然照单全收了,这也是陈平交代他的。
“香草姑娘,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今晚先生他……”
“先生可是说过要保密的。”香草嘟着嘴,转过身子故意不去理会魏宴。
“香草姑娘,你就透露一点吧?”魏宴哀求道。
“呶,我只能透露一点点,先生今日在怀王面前夸耀你了,说你很有谋略,而且胆识过人,他准备举荐你当参军,而且怀王今晚会亲自来看看你到底是如何通过先生考验的,你可要做好准备,反正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别当真,前两次你也见识过先生的手段了,只要敢于承担一切责任,最后一关算是过去了,你……”
香草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叫道:“哎呀,我真是多嘴,居然对你说了这么多,让先生知道是会责备的。”
这一次,香草把魏宴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光线比较暗。
魏宴推门进去,就见房间里有三个人,一个是陈平,另外一个是黑衣人,陈平正和那个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还有一个是女的,畏惧地躲在角落,衣冠不整,半边胳膊却露在了外面,脸上挂着泪水,好像刚刚被人非礼过的样子。
魏宴刚想上前,却见陈平从身上突然摸出一把短剑,从黑衣人后背刺了下去,黑衣人一声不响就躺在了地上,接着陈平就带着那个女的夺门而逃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魏宴对陈平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先是砍手指,后是**妇女,现在又演上杀人了,这小子演戏的本事可真是天下一流,但是不管怎么演,魏宴知道,只要他坚信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关也就能过。
魏宴万万没想到,刚才的那个陈平根本就不是他本人,只是一个替身,真正的陈平此刻已经在怀王那里,因为陈平已经提早做好了侦察工作,知道宋义此刻也在那里,才故意挑选了这个时间。
“宋将军,可找到你了,宋公子他……”陈平没来得及给怀王行礼,就向宋义囔道。
“陈平为何如此慌张,宋襄出什么事了?”没等宋义反应,楚怀王就问道。
陈平急忙行礼,“陈平见过怀王,陈平情急之下无意冒犯怀王,还请怀王恕罪!”
“本王又没怪罪你。”
“陈平,你刚才说襄儿他怎么了?我有好些时间没见到他了。”宋义问道。
陈平拱手道:“回禀怀王、宋将军,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从陈留招降了一些秦军的女细作回来,项羽项将军就让属下训练这些细作,今晚属下正和几个细作谈训练事宜,没想到宋公子他突然破门而入,接着……接着……”陈平胆怯地看了一眼宋义不敢再往下说。
“接着怎么了?快说!”宋义着急道。
“接着宋公子见那些女细作有几分姿色,就将属下赶了出去,他将门关上之后就……就对那些女细作动手动脚起来,结果那些女细作不依,就和宋公子打上了。”
说到这里陈平顿了顿,面对宋义他显得十分无奈,“宋将军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女细作虽然只是女流之辈,可是个个都身手不凡,属下想进去劝,无奈属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怎么会劝地动他们,那些秦军女细作命贱倒也没什么,属下是怕宋公子会有什么损失,所以就匆匆跑来找你了。”
“啊,快带我去见他!”宋义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脾气,不仅好色,而且还天不怕地不怕,恐怕真要惹出什么,眼下大战在际,襄儿可不能有事。
“诺!”
“等等!都说那些秦军女细作长得标致,本王也去看看。”怀王说着也随着陈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