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不眠的夜晚,矿场周围都点燃了火把,所有的兽人和一半的人类囚犯都被打倒在矿场上。只有那些没有参与暴动的人类,站着或是坐在那里。
“既然你们有力气发起暴动,那么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所有人的口粮减少四分之一!”矿场长站在这些参与暴动的兽人面前说到。说完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监工,“刚才是谁为难的你们,现在你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说完都尉便似乎对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转身向远处走开了。
接下来迎接这些兽人和人类囚犯的,便是所有监工的新一**打。
“刚才是你把我拦住,不让我离开的吧?”一个监工说着就开始对旁边的兽人拳打脚踢。
“你刚才好像打打了我一锤,刚刚打得很爽吧?现在我也让你尝尝锤头的滋味。”又一个监工抡起地上的锤头,一锤打在了一个兽人的后背。……
一个拿起带刺铁棍的监工,走到刀锋面前:“之前是你在那里呼喊,让其他兽人把我们都拦住的吧?”
刀锋没有理会这个监工。不用看,听声音便知道,这便是每天早上到房间里叫刀锋起床的那个监工。
见刀锋没有回应,监工继续说道:“哟,还挺硬气。”监工刚说完便挥起手上的铁棍,用带刺的一头使劲打在了刀锋的肚子上。
疼痛顺着肚子传到刀锋的大脑,虽然刀锋知道肚皮已经被铁棍的尖刺破了洞,但是刀锋没有叫出声来。
“哟,居然都没有叫一声,看来是太轻了。”见刀锋没有反应,监工说着又挥起铁棍一棍打在了刀锋的背上……
足足十几分钟的暴打,刀锋始终躺在地上没有吭声。不过能够看见刀锋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
这个监工似乎已经厌倦了暴打刀锋,然后离开了刀锋这里,又找了下一个出气的目标。
另一个方向,阿尔文已经被几个监工早已经打得浑身是血,全身没了力气。接着阿尔文便开始在地上抽搐起来。
在山洞准备救援被勒死的监工,但却被其他人拉住的那一个监工,还想要继续殴打抽搐的阿尔文时。另外两个殴打阿尔文的监工拉住了他,小声在他耳边说到:“陆奇,别打了,再打他了,再打他就死了!还是等刘都尉来了再说,直接打死了我们不好交差。”
陆奇被拉住后,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但还是愤愤地在阿尔文身上踹了一脚。因为之前在矿洞,如果不是被别人拉住,他或许也被这些兽人杀死了。这让陆奇想想都觉得后怕。
一个时辰后,刘都尉再次来到矿场。
刘都尉走到这群兽人中间问到:“说说,今天的这场暴动是谁带的头!”
但是,所有兽人都没有回答。
这时,陆奇向刘都尉走去。
“大人,今天的暴动是那个兽人带的头!”陆奇说着指向了在地上抽搐的阿尔文。
刘都尉望着抽搐的阿尔文,对陆奇说了一声:“哦?”
“大人,之前我和刘羽在矿洞里监工,就是他把刘羽勒死的,其它兽人都是看他有所行动之后,才开始行动的。之后我们被围住之后,也是他带头下令冲向各位护卫大人。还请大人明察!”陆奇说着弯腰向刘都尉躬身道。
在矿洞里拉住陆奇的另一个监工,也上前走到刘都尉面前躬身到:“大人,陆监工说的属实,请大人明察。”
“既然是他带的头。”刘都尉停顿了一下:“来人,他那个兽人的头砍下来,把头挂在矿场中央。”
“是,大人!”刘都尉身边的两个护卫应答后,立即向阿尔文走去。
一个护卫按着阿尔文的头,另一个护卫就要准备把阿尔文的头砍下。
“营长!”
“阿尔文营长。”
不少以前隶属蓝枫城的兽人大喊着,还有两个兽人想要站起来阻止,不让护卫砍下阿尔文的头颅。
就在护卫的刀挥在半空时,刘都尉又发话了。
“慢着。”刘都尉叫停了行刑的护卫。“我说是谁带的头,原来还是个兽人的营长。那就先留他一条命,把它栓在矿场,多派几个护卫看守。我要给所有的兽人和人类囚犯提个醒,让他们看看参与暴动的下场。”
“大人,还有一个兽人在暴动时,在围住了我们这些监工后,杀了我们一个监工同伴!”陆奇再次对刘都尉说道。
“哦。还有一个兽人?”刘都尉似乎有些不耐烦。“那就把这个杀人的兽人头砍下来,在矿场中间找个显眼的地方把头挂上去。”
“多谢大人。”陆奇见刘都尉发话后,躬身谢到。
这时,一队护卫从矿场外走了过来,一个领头的护卫说到:“大人,找到了三个逃跑的人族囚犯,还有两个正在搜寻,天亮之前一定找到。”
“嗯,把这些逃跑的囚犯也挂起来,三天不给饭吃,每天再鞭打两次。”刘都尉对领头的护卫说到。
“是,大人。”护卫头领说着便把三个逃跑的囚犯带走了。
“好了,那些没有参与暴动的人类囚犯,就让他们回去休息吧。其他所有参与暴动的人,今晚就在这里歇着吧,不过明天一早还是要继续开工。”刘都尉说完便不在理会现场的事情,然后离开了。
清晨,所有的兽人再次被监工叫了起来,只不过今天是在矿场上被叫醒。而且经过昨天的暴动后,监工下手的时候也比以前凶狠了许多。
“给我起来干活。”一个监工刚说话便鞭打了过来。
“起来”
“干活了”
昨日在矿场上睡过去的兽人一个个被叫醒。
“滚起来!”刀锋也被昨日暴打的监工叫醒,同时身上又挨了两棒。
从地上爬起来的刀锋发现,监工手上的铁棍,突刺比昨天又多了几根。
刀锋拿起身边的大锤,又走向了往日的工作区域。只是昨天被打出了很多伤口,不少伤口都还有些流血。
因为昨天的暴动,今天矿场的所有兽人精神都不是很好。刀锋艰难地在那里碎石。趁空闲时间抬头一看,矿场中间树起了六根十字桩和一根木桩。木桩上挂着一个兽人的人头。而十字桩则捆着阿尔文和逃跑的那五个人类。
阿尔文和另外五个人类不同,阿尔文身上的伤口明显比五个人类多上不少,而且伤口还流着鲜血。阿尔文的状态比其他五个人类差了很多。
一个十字架上的人类看着旁边的阿尔文喊道:“都是你这个该死的兽人,没事搞什么暴乱,害老子现在也被吊在这里了。”
这个人类囚犯想要活动一下身体,但刚移动,身上就传来一阵疼痛。“护卫大人,放我下来吧,我再也不逃跑了。”
但十字架周围的矿场护卫似乎没有听见,没有理会人类囚犯的话语……
傍晚,一个护卫来到刘都尉面前躬身到:“大人!”
“那个兽人怎么样了?”刘都尉问到。
“那个兽人还是没有叫出来。”护卫回答到。
“果然不愧为兽人,在这一点上,确实比我们人族要强多了。不过他不叫出来,怎么达到警示其他兽人的效果呢?既然现在效果不好,那就想办法弄出点效果来,比如在他身上多添几条伤口?晚上把他带到几栋住宿附近,再往他伤口上抹点盐?反正得让这些苦囚都看看暴乱的下场。”
“是,大人。”护卫对刘都尉应到。
“还有,让所有监工都注意点,不要让那些兽人再进行交谈,如果兽人之间再有频繁的交谈,立即上报给我!”
“是。”
“嗯,下去吧。”刘都尉对着护卫摆了下手,最后说到。
夜晚,几个人类护卫把阿尔文抬到了碎石苦囚的这一栋房屋。然后一个护卫便开始往阿尔文伤口上增加伤口,然后抹盐。接着屋舍的四周便响起阿尔文的惨叫声。
外面阿尔文的惨叫声惊醒了不少睡眠的兽人。惨叫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阿尔文的叫声才最终消失。
第二天,所有经过矿场中央的兽人都发现,阿尔文的精神比昨天更差,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死去一样。
同时,兽人之间的任何一次谈话被监工发现后,都会被暴打一顿。矿场苦囚的工作,暂时处于了没有交谈的时期。
第二天夜里,矿场的兽人再一次听到了阿尔文的惨叫声。很多人在听到阿尔文的惨叫声后都久久不能入睡。
第三天,当所有人来到矿场上时,发现阿尔文已经死去了,但是尸体依旧被挂在广场的十字架上没有被放下来,旁边还有那挂着一颗兽人头颅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