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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蛮族之王

王者降临

在这片贫瘠荒凉的冰原上有很多小部落,他们相互依靠在这块冰原上生活,但这里并不是没有争夺,在山脚下的黑谷中有一群掠夺者,他们觊觎着冰原上的部落,他们双方之间经常发生战争,所以部落中的男人在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就会教他们怎样去格斗,在他们再稍大一些的时候,他们受到的训练就更加残酷,没有人可以帮他们,这一切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完成。即使有的孩子实在受不了,他们就会被部落丢弃在狼谷,如果能自己活着回来,他们才能再次被部落的人所接受,如果没有回来,父母也不会去找他们,因为所有的族人都知道,不够独立的孩子活不过成年,由此他们的部落也被外人称做“蛮夷人”。

寒冷的冰原上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新的一批年轻人又要按照部落里的习俗,要被送去历练了,他们个个都显的神采奕奕,虽然站在寒风中的他们只围了一条兽皮的裙子,和上身一件兽皮做的马甲,但他们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气候,并不感觉到冷,他们把这次的历练也当做一种荣耀,只有通过了历练的人才会得到部落的认可,才配称得上是一名战士。

他们和亲人做了最后的告别,带上他们的双手和一把父亲亲手铸的剑,便向人头谷出发了,他们一行的只有三个人,却要从三条不同的路进入人头谷,虽然部落中的人并不多,但每一个战士都是非常勇猛的,常以一抵十的抗击敌人,所以别看他们人并不多,掠夺者们还是很忌惮他们。

泰达米尔是部落首领的孩子,因此他的压力相比同龄人更大,他要维护他父亲的尊严,也要向部落中的人们证明他就是未来的首领,相对于战斗,他比任何同龄人都感到兴奋,他自己有时也在想,也许是他体内所流淌血是他父亲的血的原因,那天生的战斗的欲望像是一把火一样,让他时刻都充满活力,他无时无刻都记得父亲所对他说的话,“如果你想征服别人,那么你就要先征服自己”,这句话也在无时无刻提醒自己。

和同行的两个人分开后,泰达米尔向西面的山谷走去,他们要从不同的路进入谷中,每条路都是异常的凶险,所能帮他们通过历练的只有他们自己的勇气,力量,和智慧,还有那顽强的意志,其实每一个家长都明白真正能通过历练所走出来的最多只有两个人,为了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那地方,父亲所能做的就是在到达历练的年龄前想尽一切办法去训练他们。

此时泰达米尔已经来到人头谷入口的地方,他走到旁边的岩壁旁,用刀在石头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H,他每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留下自己的记号,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刻好以后他丝毫不做停留的走进了山谷,他丝毫不感觉到畏惧,在他父亲教会他怎样去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害怕任何强大的敌人,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还没有开始战斗你就怕了,那么你不会赢得胜利”,对于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凶险,他早已学会了怎么做。

刚一走进山谷,一群恶鹰飞了起来,在他头顶的天空盘旋着,仿佛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他抬头看了一眼,不再去理会,他不能让这个潜在的威胁扰乱着他的内心,在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敌人不敢轻易的去挑战他,虽然路上满是荆棘,但他却如同走在平原上一样,或许更好,因为没有冰原上那么寒冷。

危险总是无处不在,一双充满贪欲的眼睛正透过层层的遮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后,就连天上的恶鹰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太阳一旦离开山谷,黑夜将会来的很快,泰达米尔看了看天色,知道是时候找个庇护所在这里度过第一个夜晚了。而这一切,都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他那双贪婪的眼睛似乎要吞掉一切,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人再来到这谷中了,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满了人头,有的被风化的只剩下白骨,有的则还有一些毛发粘在上面,那些都是他的战利品。

如果是别人,他的庇护所肯定会找一个既可以逃跑又可以抵抗敌人的地方,但泰达米尔从不会那么做,他觉得他是王,既然是王者就该有个王者的样子,他把他的庇护所建在一块很空旷的地方,点燃了一堆篝火,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还没有吃东西,肚子饿的直做响,空旷的山谷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而白天在他头上盘旋的恶鹰此时也都落在高岩上的树枝上,双眼却始终贪婪的望着泰达米尔。

当火烧的够旺的时候,泰达米尔想去找些东西回来填饱肚子,他一手提着他的剑向山谷中的草丛走去,一眼看到一个挂满人头的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特别阴森,他知道那些头骨中有大多数应该都是他部落中的人。他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那些随着风来回晃动的头骨,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他在想“如果我没有看到还好,我既然看到了,就不会不做任何事情”,他也不去找食物了,当下来到树旁,挥动他手中的巨剑向树砍去,魁梧的他力量奇大,三两剑便将那棵一个人抱不过来的大树砍倒了,把剑插在地上他去捡那些头骨,他要好好的安葬他们。

“哼哼哼……”一阵闷着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正在捡头骨的泰达米尔转了过来,有一头牛犊大小的东西出现在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双灯笼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两棵巨大的獠牙露在外面,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泰达米尔放下手中的头骨转过身来直对着那东西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地狱之兽吧?”那东西又呜呜了几声,好像是在笑,说道:“看来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一个人就敢来我的地方,呜呜呜……是来给我当晚餐的吗?”泰达米尔微微一笑说:“我听别人说你那对牙短的很,我是来把它拔下来拿回去切菜用的。”地狱之兽的面目变的更加狰狞起来,说:“好大的口气,先不说你把我挂战利品的树推倒,就你刚才这几句话我也得好好会会你,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泰达米尔大喝一声说:“放马过来吧!”

不可遏的地狱之兽一跃身向他扑了过来,它的两只爪子犹如手中的十把利刃,咆哮着冲下来,泰达米尔也不惧怕,一闪身躲过了它的扑击,还没站稳突然背后一痛,犹如给人用铁棒打了一棍,当既快要爬倒在地,他借势向前一扑,越过它的背部翻滚了出去,待他站稳时才发现,原来刚才地狱之兽的一扑没有成功,立刻用后尾横扫过来,由于只是注意防着它的前身,没有注意它的尾巴还会进行攻击才挨了一下,不过也够重的,如果打在一般人身上现在恐怕半条命已经没有了,泰达米尔正好站在剑旁,他伸手拔了出来,双手握住剑柄,怒火在他身体中燃烧着,大叫着向地狱之兽冲了过去,挥动着巨剑向它砍去,地狱之兽一跃跳开了,随即泰达米尔旋转着巨剑砍过去地狱之兽一边招架一边躲闪一边还击,两个一人一兽在山谷中打了起来。

战至月至当空的时候,两个都没有了什么力气,各自的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些伤痕,泰达米尔用剑支撑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而地狱之兽也是前身几乎快要俯在地上,高翘着尾巴,似是要随时进攻一样,如此僵持着过了一会儿,泰达米尔忽然眼光一闪,猛的拔剑冲了过来,脚踏在地上都带起碎石来,挥舞着大剑一声大喝冲着它的脑袋砍了过去,不料,地狱之兽居然也不躲闪,张开大口来接他砍下的巨剑,“嚓……”地狱之兽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巨剑,泰达米尔拼尽了全力去砍这一剑少说也有千斤之重,居然被它死死的咬住了,泰达米尔继续施加力道,地狱之兽也不敢松口,慢慢的它的两只前爪竟陷进了土地中,此时泰达米尔知道自己已经占得了上风,他猛的一用力把力道改了一方向把剑从它口中向外滑出,借着这一股力道他前身向前倾倒,翻起身来,登时,他身在地狱之兽上空,手中握着巨剑一剑刺向身下的地狱之兽,直接刺破身体,地狱之兽受痛,一声咆哮,震的山谷似乎都要晃起来,接着便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死了。

泰达米尔见身下的东西不再动弹,知道它已经死了,但巨剑却未拔出,他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划开了它的尸体,把它的心脏挖了出来。把人头骨安葬好后,他一手拿着正滴血的心脏,一手握着巨剑向那堆篝火走去。

枝上的恶鹰见到连地狱之兽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自然也不敢再靠近他,转而飞向地狱之兽的尸体,或许这个味道要比人的味道好的多。

第二天天一亮,泰达米尔便醒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要向山谷之中继续前进,这时他再看向地狱之兽的尸体时,发现那尸体一多半已被恶鹰吞进了肚子。

泰达米尔继续向山谷深处走去,他要拿到他的战利品才会回去,走了有半天时间他已经来到那个山谷的交汇处,可是却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他把巨剑插在地上想在这里等一会儿,看看他同来的伙伴有没有撑过来,等了有一会儿后他向两边的山谷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他心中一震,想是他们不会再来了。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残酷,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虽然心里很难过,但他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个真正的王者,不仅要有一个强大的身体,同样也要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泰达米尔站在原地低下头闭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后,他的目光重新望着山谷的深处,那眼睛中透出无比坚毅的神情,拔起地上的剑就往里面走去。

刚刚走了两步,他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在叫他,他转过头向身后望去,却什么也没有,为了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站在那里仔细的看了看身后的山谷,确定没有人,正在他纳闷的时候又听到有声音叫他,而且又是从身后传来,这一次却听的真真切切的,身后就是山谷的深处,他握着剑的手握的更紧了,心中却有了疑惑。

泰达米尔双手握着巨剑,慢慢的向山谷深处走,可是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叫他的声音,这时他站在原地不再前进,他努力的去辩认这声音,听上去却又是如此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突然他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一样,他认出了这个声音,当他再次听到背后传来这个声音时,心中更加对这个声音确认无误,那是他母亲呼喊的声音,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他母亲又怎么会在这里呢,他越想越不明白,而这个声音却总是从他身后传来,泰达米尔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要静静的思考一下,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时泰达米尔感觉很诧异,自己双手捂住了耳朵但声音却一点儿也没有被挡住,还是像刚才一样清楚,这就不对了,这时一股香味传来,这时他看到在不远处的石头边有一棵开的特别鲜艳的花朵,泰达米尔大叫一声“不好”!用手捂住了口鼻,原来自己是不了这朵花的毒产生了幻听,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来把布浸湿后捂在了口鼻上,也不再去理会脑中那不断传来的声音。

那朵艳丽的花朵名叫蛮蛮,它所散发出的味道人吸入以后会产生幻听,使你心中产生恐惧而迷失,最后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曾经部落中就有一个人中了此花的毒,一直到几天以后由于伤风感冒导致闻不到任何味道才活着逃走了,有时候你碰到无形的东西比看得到的更可怕。

过了一段时间后,泰达米尔再也听不到那声音了,又走了半天的路程,天已经很黑了,眼前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横截了这个山谷,在大水池的对面就是他所想要去的地方,那个能证明他是一个战士的地方,自从进入山谷以后,他第一次感觉到兴奋,天色已经很黑了,要等到天亮后他才会过去。

第二天泰达米尔一早便开始做他的筏子来渡过这个大水池,他的眼中充满了渴求的欲望,现在他离他的目标仅有一步之遥,他想要做个王者,而他的决心也一定会让他走上王者之路。

巨大的咆哮声震的整个山谷都在颤动,眼前的这个东西似乎已经不能用生物来衡量了,巨大的翅膀把它庞大的身躯带到空中,满地到处都是死人的遗骨,泰达米尔所要得到的东西就是它脖颈中的一束鬃毛。它飞在半空中,翅膀的挥动带起地上的沙石,它盯着地上如同蝼蚁的泰达米尔,一双巨大的眼睛似乎能喷出米来,它咆哮着冲泰达米尔长嘶了一声说:“愚蠢的蛮人,你也是想得到我毛发的吗?”那声音如同天上的打雷声,震的泰达米尔耳朵嗡嗡直响,他仰望着飞在空中的巨兽,心中却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对着那怪物大声喊道:“如果我不做你的早餐,那我一定要带走你的鬃毛的,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蛮人!”那怪物眯起眼睛冲着泰达米尔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它的双眼一睁,俯冲了下来,那双巨大的魔爪直扑泰达米尔而来,泰达米尔就势一滚避开了那怪物的攻击,接着一剑砍向它的尾巴,那怪物的身形太大,他的这一剑它也没有避开,不过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在它的尾巴上砍了一剑也没流血出来,看来它的皮早已是相当厚的,它一吃痛,把尾巴甩了起来,一下子把泰达米尔甩到岩壁上,如果是一般人此时早已断气了,泰达米尔在被甩飞的时候侧身翻了几下,花去了不少的力道,双脚猛的用力又从岩壁上弹了回来,挥着巨剑,向怪物的头上砍去,这时那怪物也正对着泰达米尔,怒目圆睁,伸出巨大的魔爪就去抓空中的泰达米尔,刚一碰触,那怪物大叫一声,震的山谷上的碎石都掉了下来,原来,泰达米尔见那怪物伸爪来抓他,手中的力量又增加了几倍,一瞬间将体能发挥到极至,这一剑挥下去,竟砍断了它的几根爪趾,那怪物吃痛马上把爪子缩了回来,此时的它已经怒不可遏,它何时被一个人类这样欺侮过,它怒视着泰达米尔,把头仰了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渐渐的它闭合着嘴巴涨了起来,泰达米尔一看知道情况不妙,跑起来冲了过来,刚跑没几步那怪物就又低下头对准了自己,那鼓涨的嘴中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部落中的先辈们什么都告诉他们,唯独对人头谷的事情只字不提,所以他们从能走路起便要学会应对任何情况,也有离开部落远走的人,他们不会再被部落中的人承认。

只见那怪物低头看自己时,泰达米尔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等那怪物张口,他一个滚身,猛跑起来,一股巨大的热浪在身后翻滚着,只怕再慢一步自己便化为灰烬,眼看自己马上就要被怪物嘴中喷出的火焰烧到,他也跑到了池水边,他向前一纵向水中钻去,身体在空中还没碰到水面,一股火辣辣的灼痛感在他背后蔓延开,“扑通……”一声他钻到了水中,拼了命的向水底游去。

当他游离水面一段距离后,转过身再看向水面,整个水面被火焰包围着,过了一会儿后火焰灭了,泰达米尔知道机会来了,他在水下撑的太久了,再过上一会儿他便再也没有力气游上来了,他拼尽最后一口气游了上来,发现那怪物正在岸上远远的望着他不住的喘气,泰达米尔知道短时间内它是不会再喷火的了,他手提着巨剑慢慢的走到岸上。

那怪物看到泰达米尔走了上来居然没有死,心中也是一惊,如此强劲的对手它还是第一次碰到,又看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愤怒,不由得心头一震,它急吸了几口气后说:“我可以允许你带走我的毛发,但代价是你每年都要给我送来一个鲜活的人来供我享用。”声音很大,在山谷中回荡着,而泰达米尔却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右手握着巨剑向那怪物走去,他的双眼不知何时如此愤怒,如同燃烧了一样。

一股强大的气息围绕在他身上,那正在喘息的怪物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渐渐的向自己逼近,它见泰达米尔丝毫不理会自己所说的话,自己却一点都发不起怒来,眼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泰达米尔,它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中的担忧,大声说:“无礼的蛮人,你已经激怒了天神。”说完从地上一跃而起向泰达米尔扑去,泰达米尔挥舞着巨剑使自己的身体旋转起来,躲过了那怪物的攻击,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挥动巨剑向那怪物砍过去。

满身是血的泰达米尔用剑支撑在地上,努力的站在那里,而那怪物浑身是伤也趴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息还没有死去,眼中满是怒火和惊讶,它气愤的是一个蛮人竟敢无视它,惊讶的是这个人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它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泰达米尔拔起地上的剑慢慢的向那只怪物走去,用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它说:“你也许并不知道部落中的人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谈条件,而我会亲手杀死轻视我的人,不管对方有多强大。”说完他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那怪物看到他那令人生畏的眼睛不禁心中一颤,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奈身上的伤太多,力气也在刚才的打斗中消耗殆尽,挣扎了几下也没有爬起来,此时泰达米尔已经来到它的跟前,右手握着巨剑看着身在垂死边缘的它,那怪物似乎也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躲不过这一次了,它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冲着泰达米尔咆哮了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砍下了那怪物的头,他像一个王者一样站在那怪物的尸体上,大声的呼喊着发泄心中的愤怒,又像是在告知山谷中的所有生物,他才是主宰。

部落中从未有这样热闹过,泰达米尔像一个英雄一样被部落中的人围在中间,所有的人都在欢舞着庆祝泰达米尔胜利的归来,这时他父亲走到他面前把自己脖子中的挂饰摘下来,挂在他的脖子中对他说:“我的孩子,你真的长大了,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听到了父亲的认可,泰达米尔高兴的跳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父亲,他一直以来所努力的终于有了回报,在他心中能得到父亲的认可,那就是他获得的最大的荣誉。

这个季末又要来临了,部落中的族人们又要迁移到低一点的地方去了,再过几天这里就会彻底被冰雪覆盖住,再在这里呆下去他们不是被寒冬冻死,就是饿死在这个冰原上,一渡过冬季他们又会回到这里来,每年他们都会进行迁移。

泰达米尔站在父亲的身边,听着父亲向族人们说的话,他每一句话都会记在心中,他也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一个英明勇敢的领袖,每次迁移之前他父亲都会召集族人来讲迁移的事情。

吩咐完后,族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带上所有的干粮,准备明天一早的迁移,一次迁移他们要走上两天的时间才会到达目的地,路上也不是很好走。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人都准备好要出发了,他们都是昨天都收拾好的,这里的白天时间很短,所以他们要尽可能早的出发,为了避免在迁移的途中出什么事情,所以越快抵达目的地就越安全,所以在白天他们赶路会很快。

泰达米尔的父亲看到队伍都已经准备好后,安排部落中的勇士分为两组,一组走在队伍的前面,一旦有事情发生可以起到预警的作用,一组走在队伍后面,一来预防敌人的突袭,二来可以保证队伍中任何一个人不会走丢,吩咐完以后队伍开始出发。

泰达米尔被分到了第二组,他和部落中的十几个勇士走在队伍的后面,临行时他父亲对他说:“有你帮我看清身后我很放心!”队伍开始出发了。

荒凉的冰原上一眼望去,一望无际,除了白色的冰雪外就只有星星点点的枯草,寒冷的北风呼啸着从他们的身边掠过,远处望去只有他们那钢铁般的身躯走在茫茫的冰原上,天色快要黑了,他们已经赶到了那个歇脚的地方,族人拿出风干的羊肉放在火堆上烘烤,整个部落中的人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

泰达米尔和几个勇士坐在一起说话,吃羊肉,这时一个姑娘也是部落中的族人,名叫娜亚,和泰达米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泰达米尔要去人头谷的时候,她亲手送给他一个皮袋,是用来装打火石的,她走到泰达米尔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过来,这时坐在一起的几个勇士都开始起哄,娜亚拉起泰达米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所有的勇士也都不再起哄。

两人来到离营地不远处的崖边上,点起一堆火,两个人并坐在一块石头上,娜亚看着自己的男人,虽然他是部落的英雄,而在她心中他早已是她心中的王子。性格粗旷的泰达米尔心中却是极细腻的,他也深情的望着娜亚,在火光的映照下显的是那么动人,泰达米尔抱起娜亚把她放在自己的怀中,生性旷野的他不会用嘴巴把心中的爱意说出来,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娜亚迎合着他的动作,她也为自己能够让他动情而感到骄傲。蛮族的人们做事向来很直接,爱就爱,恨就恨,从不虚伪,也不做作。

已入深夜,族人们都已经睡去,索莫尔和依博查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眼睛时刻警惕着四周那冰冷的黑暗,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下一班的人来接替他们。

索莫尔不是蛮族中的人,但他却是蛮族中长大的,对于部落他充满了敬畏,这时跟他一起站岗的依博查说:“你先自己站一下,我去那块石头后面方便一下。”索莫尔点了点头,依博查便放下自己手中的长矛匆匆向那块巨石跑去,索莫尔打起精神活动了一下手脚,便不觉得有那么冷了。

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多出那么一块巨石显的格格不入,望着依博查远去的方向,索莫尔看着那不远处的巨石不禁很好奇,这时身后隐隐传来什么声音,索莫尔回头向营地看去,不远处有火光晃动,那是来替他们换岗的人来了,火光越来越近,索莫尔才看清楚来换岗的人是泰达米尔和多格。

泰达米尔左手拿着巨剑右手执着火把,来到索莫尔身前说:“快回去睡吧兄弟,换我们来站岗,咦,依博查呢?”索莫尔说:“他去那边方便去了。”说着指向不远处黑暗中的巨石,泰达米尔哦了一声,索莫尔接着说:“我等他一下,等他过来我们一起回去。”

“啊……”一声叫喊声从不远处的巨石那里传来,三个人都是一怔,泰达米尔立即对索莫尔和多格说:“快,索莫尔快去叫醒大伙儿,我和多格去看看发生什么了。”索莫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再耽搁,看了一眼巨石的方向极为不舍的向营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泰达米尔走在前面,换右手执剑左手拿着火把,多格紧紧的跟在他身后,泰达米尔一边向石头处走去,一边大声呼喊着依博查的名字,紧接着那巨石处又传来一声惨叫,泰达米尔没有听到依博查对他的回应,他招呼了多格一声,快速向巨石处跑去。

快跑到巨石处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冲着泰达米尔和多格走来,刚没走几步身体一歪,一头栽到地上动也不动,这时巨石后也闪出几个身影来,一见到泰达米尔和多格跑了过来那几个身影相互一点头便向黑暗中跑去。泰达米尔看到那几个身影就知道来的是不速之客,他快步追了上去,快的像一阵风,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一个,他左手一丢火把砸中那个身影的后背,一声闷响,那个身影被他这么一砸,一头栽倒在地,滚了几下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泰达米尔一脚踏在他胸口上,用巨剑抵住他的脖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偷袭我们的营地,你们还有多少人?”那个被踏住的人只见眼前的这个人身材魁梧,肌肉扎结,不敢再动弹,知道自己逃不掉也就不费力气去做无用的事情了,表面上他已经屈服,但对于泰达米尔问他的问题,他却一句话都不说,泰达米尔见他什么都不说,也只好把他先抓回营地再说了。

泰达米尔用一根用来栓马匹的绳索绑住他的双手拉着他向营地走去,多格扶起地上的人一看,原来就是依博查,从他身上的伤势来看,他也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在巨石的后面,多格还发现了两具约那人的尸体。

约那人是冰原上最臭名昭著的强盗,也是最恶毒的掠食者,他们居然敢来到蛮人的营地,那一定有着什么阴谋,蛮族人在冰原上的威望很高,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敢与之对抗,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如同雄狮在草原上一样。

泰达米尔将抓住的约那人带到了父亲的面前,族中的人们也都全部醒来。泰达米尔的父亲安排了几队勇士来加强营地的防御,然后开始审问这个约那人。

多格服从泰达米尔父亲的命令,把那个约那人带到一个营帐中,把他整个人都绑在柱子上,把他的一条腿拉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多格手中拿着一柄开山斧,来到桌子旁大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来的好,免得让我动起手来你再求饶,那样可就划不来了。”多格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那个被绑住的约那人,这时泰达米尔走了进来,悄悄的对多格说了几句话,多格满脸欣喜的出去了。

那个约那人不知道泰达米尔在搞什么鬼,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望着眼前这个抓住自己的人,心中却生起一股畏惧来。泰达米尔坐到桌子旁,看着约那人的腿说:“听族里的老人们讲约那人的肉吃起来特别的香,而且也很补身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们的阴谋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留着你也没用了。咦,正好,你满足我一个心愿好了,如果你满足我了我说不准还要放你走,你看怎么样?”说完他的双眼贪婪的看着约那人的腿,那个约那人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但心中总是被他那奇怪的话说的有些不安。他虽知道蛮人的野蛮,但吃人他虽然没有听说过,心里却也不能确定,他问道:“什么心愿?”泰达米尔一拍大腿哈哈一笑说:“这个容易的很,就是让我从你身上割一块肉下来,我吃吃看,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如果真的好吃我就放你走,你看好吗?”那约那人心中一惊,寻思他要问自己什么事情,原来是要吃自己的一块肉,不禁吓的一哆嗦,再看他那贪婪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又不像是说笑,他慌忙说:“不行,你不能吃我,我的肉不好吃的。”泰达米尔一瞥眉毛说:“不好吃,既然不好吃那就杀了你喂狗好了,不过你整个人狗一次也吃不完,浪费了岂不可惜?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好头疼!”那约那人一听要把自己喂狗,不过看他又犹豫不决,只盼他能不杀自己,泰达米尔哈哈一笑对约那人说:“有了,我每天从你身上割一块肉下来,又不割死你,这样就不会浪费了。”那约那人一听脸吓的都白了,赶紧对泰达米尔说:“你……你不能杀我,我知道所有的计划。”泰达米尔有些不耐烦的说:“什么计划不计划的,阴谋我们全都知道了,刚才被抓的家伙已经全都告诉我们了,本来嘛,我想尝一尝你的肉的,你说你的肉不好吃,那我也只能把你喂狗了,别的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了。”那个约那人一听泰达米尔执意要把自己喂狗,心头凉了一大半,又听他说已经有人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们了,自己的心中确定也没底了,死亡他倒也不是怕,只是听泰达米尔说要把自己喂狗,而且每天割一块肉,直到把身上的肉都割完才让自己死去,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已经接受不了了,他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想自己说什么才会阻止泰达米尔,这时泰达米尔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就知道自己已经把他吓倒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那个约那人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不会浪费你身上一块肉的,一定把你身上所有的肉都割下来再让你死的,你这么瘦也割不了多长时间,一个多月应该可以割完的。”说完转身要出去,那个约那人一听要割一个多月才让自己死,眼见泰达米尔就要走出去了,他赶紧说:“等一下,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万一他是骗你们的呢?”泰达米尔背对着那个约那人情不自禁的一笑,随即变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转过头对他说:“我看他挺诚实的,不像是说假话,不过听你这样一说,想想吧也对,那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看看你们两个说的一样不一样,如果一样那就不会错了,如果不一样那就把你们两个都喂狗吃。”那个约那人心想,如果他是说谎的,我再怎么说也跟他的不一样,眼下只盼着他说的也是真的了,他对泰达米尔说:“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我说的是真的那也会不一样,那还要杀我吗?”泰达米尔脸色一沉说:“你这个人太奸诈,还要讲条件,一看你也不会说真的,倒是说之前就先把罪过都推开,想你也不会说真的,你还是别说了。”说完转身就要走,那个约那人吓坏了,赶紧说:“我说,我说,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他只求泰达米尔能听他说出来后饶他一命,泰达米尔转过身来坐好后说:“说吧,如有一句不实,我就把你喂狗!”

听完那个约那人说的话后,泰达米尔说:“你先在这里等着,你跟他说的可不全都一样,我再去问问他,看看你们两个人到底谁在说谎。”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那个约那人本来还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泰达米尔把审问出来的情报告诉了他父亲,原来约那人和冰原上的另一伙强盗结成了联盟,要来掠夺蛮族的牛羊,只是他们都畏惧蛮族的战士的力量而不敢进攻,他们派出一组人来打探情报,以便准备好做伏击,没想到他们还没打探到情报就被守卫发现了,发现他们的正是依博查,依博查以一敌众,在杀死两个约那人后自己也全身是伤了,正在此时来换岗的泰达米尔和多格也赶到了,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听到这里泰达米尔的父亲对全部落的战士下达了准备作战的命令,没抓到的那两个约那人恐怕已经跑回去了,如果对方结成了联盟,就不好对付了,虽说自己的部落是冰原上最强大的民族,但如果来人太多,自己也很难有取胜的把握,但蛮族人生下来就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勇者无畏的态度。

当夜营地又向后移了十多里地,北风忽忽的刮着,准备备战的战士们一个个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寒风中,手中的刀剑闪着寒光,他们就像是围着营地的一道不可摧倒的城墙一样,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畏惧,不敢前往。

站在列队中的泰达米尔,双手放在巨剑剑柄上,迎着风等待敌人的到来,果然快天亮的时候,一队人马向他们走过来,远远的望去,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看来敌人这一次的突袭誓要把蛮族人赶尽杀绝,但在蛮族战士的脸上看不到有一丝一毫恐惧的表情,个个都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一样,只等待一场纵情的厮杀。

约那人和波可罗人的结盟军在离营地还有一里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看到蛮族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心中也不免畏惧。此时两军相望,虽然蛮族在人数上有些不足,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斗志,一场大战即将开始,就边波可罗人都在怀疑他们和约那人的结盟是否是正确的。

天色渐渐的亮起,双方也逐渐能够看清楚对方,这时连冰原上一直刮着不停的寒风都停了下来,感觉时间就像定格在此时。约那人和波可罗的结盟军中一个骑着马的人向前走了几步,大声喊道:“蛮夷人,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吧,不要以卵击石。”正在他说话间,蛮族人的队伍中一个人跑了几步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呐喊着,这个带头冲出去的人就是泰达米尔。

战争打响了,一个个蛮族的勇士如同洪水猛兽冲向敌人的阵营,嘶喊声响彻在冰原的上空,泰达米尔刚一到敌方阵营中,一刀便把刚才喊话的人砍翻在地,一脚踏在那人的胸口说:“蛮族人不懂得什么是屈服。”说完一刀砍掉了那个人的首级,他举起那个人的头颅,大声的呐喊着,任那头颅中流出来的血液淋在自己的头上。所有的蛮族战士看到泰达米尔,每个人都像是燃烧了一样疯狂的砍杀起来。

泰达米尔抓着头颅喝了几口鲜血,如同狮子闯入了羊群,疯狂的厮杀起来,蛮族战士越战越勇。本来还在犹豫的结盟军一见到嗜血如命疯狂屠戮的蛮族人,个个都已吓的双腿发软,哪里还敢战斗,蛮族人就像一股飓风一样席卷起来,任凭领导者如何呼喊,如何命令士兵战斗,他们都如同听不到一样,眼中只有对蛮人的恐惧,纷纷丢掉刀剑,向四散逃走。

能创造奇迹的人都是心中无畏的人,不管敌人有多强大,只管拼尽全力,尽情一搏,如果战争还没开始你就胆怯了,那么你不会赢得胜利。

在如今的这片冰原上,一个时代的王者,带着他那传奇的族人生活在那里,泰达米尔握着这把令人胆寒的恶魔之刃,这也是他父亲最后送给他的东西,他站在高高的山崖上俯瞰着冰原上散落着的部落,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保护好部落中的族人。

多格来到泰达米尔的身后,腰稍微弯了下去说:“王,波可罗人已经搬离了那块地方,如果我们提早可以到达那里,也许今后我们也不用再长途迁移了。”泰达米尔头也不回的说:“很好,最肥美的地方当然应该属于最强大的人。明天,你先带一队人马过去,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再回来通知我。”多格领了命令退下。

十多天后多格带着十几个人回到部落,见到泰达米尔后对他说道:“王,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启程?”泰达米尔坐在桌旁听完多格的消息后说:“你先通知一理族人,后天出发,天气越来越冷了,越早动身就越对我们有利。”多格说:“是,我这就去通知。”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再有两天时间他们就会到达那个地方,自从那一战胜利后,冰原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敢与之对抗,而泰达米尔也成为真正的蛮族之王。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有散落的巨石,像是平整的棋盘上的棋子,再向前一点是山脉,过了山脉就会到达目的地。

泰达米尔下令停止前进,多格让队伍停了下来,来到泰达米尔跟前说:“王,怎么了?”泰达米尔望着不远处的巨石处说:“前面地形太复杂,如果有敌人在那里做伏击对我们就太不利了,天色也黑了,就在这里扎营吧,这里视野开阔,对我们还是有利的。”多格说:“还是您考虑的周全,我这就下去安排。”“嗯,去吧。”泰达米尔依旧望着远处,总觉得心中不安,自己又想了一下,可能是自己经历了太多的杀戮,一时不习惯现在的安宁。

一股黑色的雾慢慢的从山脉的地方向营地飘过来,在黑色的夜中无人能看到它的踪迹,刚一到达岗哨,一股很强烈的气味漫延开来,一闻到味道的人立刻四肢酸软倒在地上,有机灵的人一感觉不对立刻用布蒙住了口鼻,不过还是免不了中毒,只是还能站立。部落中无声无息的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有没有倒下的人敲响了警铃,一时间整个部落都慌乱起来。

泰达米尔一听到铃响立刻拿起恶魔之刃冲出了营帐,只见火光处有一股黑雾正向他靠近,凡所到之处战士们一个个都倒在地上,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一边跑一边喊道:“快用湿布捂住口鼻,千万不要吸入毒雾!”他撕下一块布打湿后迅速蒙在脸上,不过还是有很强烈的气味能透过来,不过毒性要微小的多,怎么会突然有毒雾飘过来?泰达米尔内心中充满了疑问,不过此时的情况却无法让他有时间多想,每看到一个战士或族人倒下,他内心中的负罪感就多一份重量。

一阵呼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正是在他们的上风口,泰达米尔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埋伏,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只是连整个族人都难逃厄运,只听到呼喊声离他们的营地越来越近,可是自己的族人倒在地上的倒在地上,完全就如同别人刀下待宰的羔羊一样,他大声呼喊着,召集中毒不深的战士,即便如此,他也要拼死一搏。

黑雾渐渐的被风带离他们的营地,而中毒的族人依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一队黑夜中的掠夺者来到他们的营地,他们张狂的叫喊着,一点儿也不畏惧中了毒的蛮族人。而泰达米尔就带着所剩无几的几十个战士准备应战,如果他们要践踏他的族人,得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他怒视着所有的掠夺者,手中的恶魔之刃也因他的愤怒而发出炙热的气焰来。

突然掠夺者的军中一声暴喝,所有的人都不再叫嚷,他们停在距离泰达米尔不远处的地方,这时对方的队伍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持一把全身透红的像是能呼吸的巨剑,站在黑暗中,他举起手中的魔剑在空中划出道弘光,一瞬间所有的掠夺者都沸腾了起来,咆哮着冲向泰达米尔他们来,泰达米尔丝毫不示弱的挥着魔刃冲了过去,一场厮杀就这样开始了。有人为了使命,有人则为了掠夺,叫骂声,哀嚎声,无数愤怒的声音响彻在这片空旷的冰原上,地上无法动弹的族人们被掠夺者一刀一刀砍死,却无丝毫招架之力,而在战斗的族人没有一个是畏惧死亡的。泰达米尔的身上也渐渐布满了伤口,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砍杀着敌人,呐喊着,愤怒的双眼已变的血红,全身都是鲜血,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而自己的族人却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由于泰达米尔的疯狂,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得住他的攻击。

这时那个手执魔剑的黑影,一眼看到了泰达米尔身边不远处的娜亚,他一跃跳向空中,举起手中的剑便向娜亚的头顶砍去,气势逼人,带有一股劲风,直逼娜亚而来,娜亚正在和一名掠夺者打斗,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只听身后“当”的一声,她转过身来看到身后为她挡下这一剑的人正是泰达米尔。泰达米尔战斗很久了,本来也没有多少体力,再加上浑身是伤,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依旧接下了这一剑的攻击。这时离他最近的几个掠夺者立刻手持兵刃向他砍来,由于剑上还有力量,他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击,一把长矛穿过他的胸膛,身感痛楚的他奋力打开那把魔剑,一刀砍死了刺伤他的人,一只手把插进胸膛的长矛拔了出来,血液也随之喷出。娜亚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一股悲伤之情一下子冲上心头,眼泪流了出来,她砍倒几个敌人后向泰达米尔冲去,泰达米尔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死伤殆尽的族人,他冲着娜亚微微一笑,带着无数的思念与歉意,他大声冲娜亚喊道:“快带剩下的族人离开!”接着他大喊一声,让他所有的愤怒都燃烧起来,来支撑他那已无体力的身体继续作战,他的愤怒燃烧尽了他所有的生命,他充满仇恨的目光中只有那个挥动魔剑的身影,无数的刀剑向他砍来,他如同无物,一直战斗至他一个人,就如同天上坠落的流星,黑暗中仍能听到他在说:“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他没有多伟大,他说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他没有多厉害,他说只是做了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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