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儿真是好兴致,精神头特别的好。
听说我们还要往下面再去逛,于是她也一直便跟着我们,当然,还附带上她的两个男侍。
“霍姐姐,你怎么出来也不带个侍从呢?”
月华和小卓一脸的郁闷。
他们估计在想如果我有侍从,他们也不用抛头露面来陪我了。
“哇,看那边,有杂耍啊。”没待我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她又匆忙跑入了另一个人群。
说起杂技表演,人狮,人蛇,人象,还有空中杂技看得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突然想起上次曾看到过电视里有一个陡手走钢丝的节日(离地面几十米高拉上钢丝,没有安全带措施,陡手走100米),因为那位表演者家族传统走这一绝技,所以每一辈中都有人从高空坠落丧命的。听说这个表演者的父亲也是这样离世。那次电视直播,这位表演者的子女妻子都在下面掩面而泣,却又只能静静守候着。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心都要跳出来,当然我是不敢看。
对于危险的表演我是从来不热衷。
可眼下这些转飞盘飞碗的,还有一些彩带表演的倒是让我也挤了进去,热闹地观看。
只见此时正有一对男子正表演空中丢棒,两个男子长得都挺清秀,一色的衣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双胞胎呢。不过表演起来还真的不含糊。两个分开有三米的距离,两个手中各有两个彩棒,当彩棒飞起如一道虹似时弧度,当众人都要惊得喊“啊”的时候,那棒子稳稳当当地当到另一个男子的手中,当然,他不是直挺挺站着那里不动,只见他一个飞身接棒,真当漂亮。
众观众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不一会儿,更是迎了更加热烈的掌声潮。
我看到前面的人群中好似看到一个红衣的人影,心中又一颤,便拉起玉婉儿的手,叫上卓子扶他的公子往前走去。
不知为何,我对于龙教司这人都有着心虚的表现。
“怎么,人家还没有看够呢?明个叫人请了回家表演……”玉婉儿倒是没有怪我拖着她离了杂耍班子。已经盘算好新的补救办法,我哎叹。
不知何时开始,小卓子已经时刻不离地扶着他家公子,我才发现原来月华疲态尽现呵,原来端庄的脸上已经隐忍着而有些微皱眉,可是他为何不与我明说呢?
心中略有所思,便唤了一声:“月三公子,你是否累着了。”我有些脸红,怪自己的粗心大意,谁会像我和那玉婉儿那般精力十足,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古往今来无不例外。
“霍青亭,你现在倒客气起来了,不再月华月华的了吗?使唤了人家一天,现在却来客气了嘛?”只见月华略有怒声。
啊,这是为何?
“嘿嘿,月三公子,是本小姐粗心,没有注意兄台的娇躯不堪如此徒步行走。抱谦抱谦……”我打着无比酸气的姿态,总算博得月华一笑。
只见他端庄的脸上也略浮笑意。
“我家公子实在累着了,霍小姐,我看,我们回去吧?”小卓子也附合着,他已经是他家公子的扶手杖了。
“小卓,你替你叫个轿子,你先陪你家公子回去吧。”我左右顾盼,期望在这街上就拦下一顶轿子。
“你,你不一起回去吗?”月华清澄的眼睛望了过来。
“我办好了事再回,你先回也好帮我将已经送到的东西整理一下,嘿嘿。”
“你真是不让人家一刻休息……”月华也横过来一记妩媚的白眼,看呆了我。
“这谢媒钱没有,这帮我做几件事要的吧,哈哈哈……”
“你……”月华顿时红霞飞脸。
这时,玉婉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手中拿着好几个“弯矷糕”,一阵香气扑鼻,还好,她丢了一个给我,再迟些我怕我已经出手去抢了,只听她口中含糕含糊地说:“怎么,月华你要先回去了吗?小一,你带月公子去我的马车,送月公子回去。”
真不知道玉婉儿是在询问还是直接安排了事,她已经雷厉风行地叫她身后的侍从小一保护着月华往她口中的马车而去了。
她的效率很高,他的侍从的效率一样很高,我只听见月华:“霍青亭,客栈不会给你留饭,你自己外面吃点吧。”
一天的混下来,干脆直呼道名了。
倒是玉婉儿见月华如是事,差点连眼珠子也掉了下来。
“霍姐姐,你真的不是月华的那位吗?好奇怪,月三公子可是端庄严肃呆板出了名的?”
玉婉儿此刻很正经地问我,她手中的“弯矷糕”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
端庄严肃呆板吗?可他请我做红媒的时候,我可没有感觉到。
我也严肃地向玉婉儿声明,我,绝对不是月华心中那位。
【玉宝斋】真是名不虚传,老板捧出琳琅满目的手饰珍宝的时候,艳光灿灿的黄金白银手饰,或是紫檀木梳或是香檀木发簪,等等许多我说不出的名品。让我有着享受着这些奢侈品带来的快感。虽然目前还是看看摸摸的。想这些东西,只要一两件,在现代估计都是无价之宝。
带着玉婉儿真也是好处多多,虽然【玉宝斋】不是玉家的产业,可是凭玉家未来家主之名,已经让我享受了贵宾的优惠。
私下我还给自己买了那把紫檀木梳,我好喜欢唉。
我想莫不是当了一回月老,当真是好运连连,红星高照?那红衣(我心中给定的名,因为暂时不知这龙教司真名是什么)一句话,我便捡了丝绸料子的大便宜。没有遇上玉婉儿,那有款有型口味绝到的糕点能有成本价吗,还有你看看,这么些珍宝,谁说我没有捡了大便宜?
心中那个美滋滋啊。不负静玉所望啊。
当战果硕硕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现,我竟然也很累了。
现在我就摊倒在【玉宝斋】的椅子上,不想动弹,脚已经酸得不得了了。只要放松接受累意,那身体是毫不犹豫将排山倒海般的酸痛让我身受。
玉婉儿,兴致却越发的高亢了。
还拼命要拉着我去【梨香院】,其实我很想去,只是今日累得不行。
何为梨香院,那是良渚最有名的清倌花居。
吟诗作画,唱曲弹词,皆为上品。
只是心头突然浮现和静玉的说辞,“我定会宣传我们观光园的好处!”可如今观光园还有竟义吗?想必那桃花梨花开间,也是依旧笑春风,而人面已然不知何处去。
心中一阵的黯然,倦意渐渐再也抵抗不住。
晃然间只记得,一个红衣轻纱从面容上抚过,有人和玉婉儿告辞,随后轻飘飘地很舒服的怀抱,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