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的一声开了。
我脸刚好对着门口,见虞贝端了碗进了屋,我匆忙从龙盼烨的怀中闪了出来。
脸上一阵赫然。
“该喝药了。”他眼神闪烁,显然刚才一慕被他看到了,低头把药往茶几上端过来。
“咳咳”不由不好意思咳了几声。
“来。给我吧。”龙盼烨殷勤地接过碗,笑脸盈盈,一副温柔体贴。
我眼睁睁地望着虞贝一脸的落寞地走出房间,回头瞪了一眼龙盼烨。
他却一脸疑惑,喃喃道:“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呢?”
“怎么让虞贝误会了,而且你刚才又抢了他的事情……”我没好气地说道。
“何来误会,你可不能反悔啊!”龙盼烨此时一脸的轻松口气,戏谑的语调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一如既往。
龙盼烨永远那么温熙包容,风趣幽默而又小心谨慎,就是这样的男子,世袭一个王候名号,却空有虚名,鲜有实权,承一个全国总教司之位,却也只被派出去应对女皇选秀男事宜。况且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把握。
宁王,大周国那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面首不计其数,堪可比女皇后宫的阴辣女人竟然想把魔爪伸到梁府。
梁府,当原来那个世袭【梁王府】,被削取了【王】字只剩下单单一个梁府时,那时那刻……
怎一个甘字了得?
而他却默默地站在那郁郁寡欢、少言寡语、情绪多变、缄默孤独的墨谙身边……
“他知道吗?”我坐在椅子上,皱眉硬是把药喝了下去。马上夹起一枚糖梅子含在嘴里。
呜呜地发出声音望向已经坐在对面的龙盼烨。
“谁,知道什么?”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有些落寞下来。
我头有些发沉,支着手肘眨眼望向他,诚恳缓缓地说:“其实,人的感情,不光是异性之间是天理所常,同性之间也有着自然耽美。你其实不用在乎许多!要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
龙盼烨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苦笑不得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更像是被人看破的尴尬,我一阵气恼,自己怎么能如此直白地说这样的话呢。
“我道歉,我应该说得娓婉一些的。”我不好意思低头一笑。
我菀尔一笑:“墨谙也只有你的话才会听一些……”
龙盼烨似明白我所指,便气急败坏的道:“你这是什么脑袋,都装着些什么?这么惊世骇俗话都能说出来,我和谙少年时候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当然好些,确实比亲兄弟更甚,当然我也没有亲兄弟,于是他就是我的最最亲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一听他正一脸惊惶地解释。
“以你的容貌,若想称心如意把握自己的伴侣,我想难。现就有宁王死皮赖脸地巴上了,可能也会使上些极端手法。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更何况,墨谙他……”我一脸期盼地望着他。
龙盼烨沉眉深思,再抬眼时凤目莹光一闪:“弃荣华归绿野,任我自翱游!”
“不反悔?”我坚定的问道。
“不反悔!”对面也亲坚定的目光。
“击掌为盟!”
“一言为定!”
“叭叭”的两声响,当两片温暖的手掌贴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前面的路已经微落曙光。
此后多少年后,当我们笑谈那个午后的击掌为盟的瞬间,我们两人相视而笑。
我轻声笑着:“好好管教墨谙,那小子个性太不好了,阴冷得很,那一个个冷笑话可以让我这个本来就怕冷的人再凉上好几度!”
这时龙盼烨只有无奈地苦笑不得,用手指着我的额间笑言:“那也叫你再调教一番就行了!”一切宠溺不言而语
我惺惺地一笑:“你舍得?”
“只不过不要再这么锋利地一刀见血,墨谙心中的伤还是需要慢慢地逾合,那天你这么一刀刀下去,怕已经是见血露骨了!”龙盼烨气恼地瞥了我一眼,语气沉重下去。
也是正如龙盼烨所说的墨谙心中的伤需要时间。
“你接下去想怎么做?”轻轻地挌起我垂落下来的碎发到耳后,龙盼烨的手就像姐姐般的温柔。
“静玉的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不管幕后的是谁!谁要是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我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