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钓到的鱼放进旁边的水箱里,然后把鱼竿交给身后的侍者。
男子坐了起来,抬起大手轻轻摘掉了鼻梁上的太阳镜,一张无比阳光帅气的俊脸出现在视野里。
阳光下,他的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肌肤白皙细腻,尤其是那一口大白牙更是如钻石般耀眼。
没错,此人正是季如风。
季如风迈着长腿缓缓地顺着阶梯朝下面走去。
三层的一个房间里,布置得极其雅致。
整个房间以淡紫色为主色调,一张白色的大床放在中间靠墙壁的位子。
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医疗器械,显示屏上面的数据显示病床上的人一切正常。
两个中年医生默默守护在一旁,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病床上有一块小小的凸起,向上看去,一张苍白的小脸几乎和洁白的被单融为一体,菱唇也是毫无血色,越发显得那蝶翼般的长睫又浓又黑。
她的脑袋抵在柔软的枕头里,头上的层层纱布把她的脑袋整个上半部分包住,好像一颗大粽子。
季如风走了进来,看着大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儿眯了眯眼,凌厉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那两个医生。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醒?”他冷冷地问道。
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上前一步,弱弱地说道:“季先生,病人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内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挥发,所以才昏迷不醒。”
季如风大手一挥,“你们出去吧。”
“是,季先生。”两个医生如逢大赦,连忙走了出去。
季如风走到大床边,侧坐下,然后伸出手拿起旁边的棉棒沾上水,为她滋润那干枯的菱唇。
然后,女子那眼皮下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黑翼般的睫毛轻轻翕动着,然后,缓缓扬起了。
杜伊伊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然后,视线渐渐变得清晰,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头好痛,好昏,她这是在哪里?
季如风收回了手,把手里的棉棒放回杯子里,如果侧过头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你终于醒了。”
杜伊伊抬起右手,想去抚摸自己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打着点滴。
季如风起身,伸出手轻轻扶起她的上半身,然后塞了一个柔软蓬松的枕头在她的腰间,使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
杜伊伊抬起左手想去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只触到纱布。
“原来救我的人是你。”她抬眸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此时此刻她的真实情绪。
季如风灿烂一笑,一口大白牙分外炫彩夺目。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啊?通常头部受伤的人不都是会失忆的吗?”他打趣道。
杜伊伊扯了扯唇,鄙视地说道:“季如风,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呵呵,你还有心思讽刺我,看样子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季如风似乎舒了口气。
是的,自从他跟踪方鸿俊救了杜伊伊之后,就请了脑外科权威来救治她,甚至不惜把价值千金的医疗器械空运到这艘游轮上。
当然,季如风之所以花这么多心思救治杜伊伊,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是有目的的。
这一点,他自己是心知肚明,当然,杜伊伊也很清楚。
“季如风,说吧,你大费周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她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季如风弯唇一笑,不答反问道:“伊伊,你那么聪明,凭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出我的目的吧?”
杜伊伊冷笑一声:“哼,你这种万恶资本家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万恶资本家?”季如风轻轻挑眉,重复着她的话,“可是据我所知你也是这么称呼白宇轩的,看样子,我和白董事长在你心目当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啊!”
“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和白宇轩相比?”杜伊伊冷嘲道。
季如风耸了耸肩,悠悠地说道:“怎么不能相比呢?无论是长相财富、家世人品,我自认为与他相比没有丝毫逊色之处,更何况,我们爱着同一个女人!那就是你。”
“你懂什么是爱吗?在爱情的世界里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杜伊伊一字一句,说道。
“哦,我差点忘记了,白宇轩没有我那么爱你,他还爱着韩媚儿!”季如风状似恍悟道。
“他根本就不爱韩媚儿。”杜伊伊淡淡地说道,只是在陈述事实,却比任何话语都理直气壮。
“呵呵,怎么可能呢?我试过了,韩媚儿根本就不是处子。”季如风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自己的劣迹。
“那又怎么样?韩尤物床伴无数,而且,至始至终,白宇轩都没有碰过她。”杜伊伊语气依旧平淡,不过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丝自豪。
季如风却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伊伊,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韩媚儿那女人在白宇轩身边三年了,几乎是朝夕相伴,你竟然说白宇轩从来没有碰过韩媚儿,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杜伊伊沉声道:“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去触碰有心人安插在你身边的间谍吗?”
“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啊?”季如风感叹道。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完全,不过,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也很愿意听啊!”杜伊伊定定地看着他,悠悠地说道。
季如风的目光变得深远,缓缓地说道:“二十八年前,我父亲的公司举办了一个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