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伟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看着这白色的病房,感受着透着窗户折射过来的阳光带来的温暖,林伟嘉舒服地呻吟出声。经过长时间的休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做起来伸了伸懒腰,感觉全身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这种感觉相当惬意。
正好这时候是早上例行查房的时间,护士推开门看到坐着的林伟嘉微微一愣,很快笑着说道:“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谢谢,我现在感觉很好。请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护士甜甜一笑,道:“整整三天了。”
“三天?呵呵,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林伟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睡那么久,而且中间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往就是睡觉也会对外界有点感觉,看来自己睡的真够沉的。看着护士笑着看着自己,眼中像是透露出一种戏谑的味道,林伟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护士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对眼前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的睡功有些惊讶,同时看到林伟嘉也让她想起昨天医生因为他长时间“昏迷”不醒专门又为他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查出来的结果竟然是——睡觉中……想着当时医生郁闷的表情,就情不自禁地想笑。只是看到林伟嘉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强行忍住没有当场笑出来。“哦,对了,你哥哥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声,他说他有事先回家一趟,住院和治疗费用都已经交过了,让你在这里安心调养,过几天他就赶回来找你。”
“哥哥?”林伟嘉又是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护士说的哥哥指的是谁。听到比维斯已经把住院费用全部交齐了,林伟嘉心中对他的感激又深了一层,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他帮助自己的已经太多了。而且一提到费用,林伟嘉开始惊觉自己现在还是身无分文,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生存下去,没有钱是肯定不行了,也许自己当初的一点想法也该想办法实现了。
“你知不知道那天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伯纳迪恩,林伟嘉不由得一阵担心,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想了想,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送进来时高烧不退的男孩吧。那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塔尔伯特医生,他是负责你朋友的主治医师。”
向护士询问了医生办公室的所在,马上就赶了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伯纳迪恩的情况。
从塔尔伯特医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林伟嘉一张脸布满阴郁。刚才塔尔伯特竟然告诉他:“他的病很麻烦,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因为喉咙处的瘀伤引起的高烧,再加上你说在路上又淋了长时间的雨,很可能是因此才导致他的高烧持续恶化,甚至最终导致吐血。可是……我们给他做了全身全方位的检查,除了这些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其他的因素,全身的器官都很健康。
可是他还是持续高烧不退,而且有时候突然浑身忽冷忽热,最底的温度竟然达到了恐怖的零下5度,连护士都不敢直接接触他的皮肤,初步估计他的皮肤有可能已经达到零下十度左右,我们预测他体内的器官和血液非常有可能比皮肤的温度更低。在这样的低温下,别说是人,就是其他生物在体内温度达到零下十度的也不可能存活,可是等极寒的症状消失之后,我们又为他做检查,却发现体内的器官一起正常,而且比原来更加有活力。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们医院从来没有遇到过,就算是在全世界我也从来没听说过有类似的情况出现,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等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自己身上。不过你放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们就不会放弃对他的治疗。”
林伟嘉知道医院这么做已经是尽到最大的努力了,别说是他们就是在生活在21世纪的自己也从来没出现过类似的症状,难道……这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关?可是就算是这样,受害最大的也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自己却现在没有出现一点问题。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林伟嘉脑袋都想大了一圈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就在林伟嘉为伯纳迪恩的强狂抓耳挠腮想破头时,已经回到家的比维斯也正在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做着努力。
在萨那市中心边缘座落着一栋豪华的庄园,在也门人们的生活普遍的贫穷,也门也是世界上经济相对而言最为落后的国家之一,但是在这里也同样有着特殊的存在,就如同这座庄园的主人——贝特.布拉默。
在这座庄园内部的一间书房中,比维斯正和一个看似有60岁的老人相互对峙着,比维斯眼睛直直的盯着老人,仿佛他眼睛一眨老人就会立即从他眼前消失一样,而老人也做着和他同样的动作,只是那双绝对精明的眼中却不断闪烁着红色的火焰。
这个老人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贝特.布拉默。而比维斯的全名则是比维斯.布拉默,是面前这位老人唯一的儿子,也是这个庄园唯一的顺位继承人。
对于自己的儿子,贝特.布拉默是相当满意的,自己年近40才得到这么一个儿子,妻子也因上了年纪生孩子难产而死,所以他对这个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的小家伙倍加疼爱。比维斯也没让他失望,从小就是那么的懂事,一点也不抱怨自己因为工作忙而缺少时间陪他,在美国留学期间,除了刚去时候拿了一笔学费,以后其他的任何费用全部都是自己在外工作获得的,每每说起这个贝特.布拉默都感到深深的自豪。可是现在他却恨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按照他本来的意思,比维斯在外留学归来之后先到家族的企业工作几年适应一段时间,然后慢慢开始接受家族的生意,如果比维斯不喜欢经商,也可以在政界发展,毕竟自己家族在也门的不论政界还是商界都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能量,作为也门建国以来最老牌的家族之一,能量是绝对让人恐惧的,当然这也只是相对于也门一国而言。
可是现在比维斯严重偏离了自己为他铺设的轨道,他这次回来之后竟然告诉自己他不愿意经商,也不愿意从政,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人物,这是贝特.布拉默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一个控制着也门30%的经济命脉,掌握着也门政坛20%政府要员的大家族唯一的顺位继承人竟然甘心做一个平凡人,每天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碌,这要是传出去,让他这一张老脸往哪里摆!
“你真的不听话?!”这句话贝特.布拉默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说话时甚至能人听见那牙齿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
“是。”比维斯回答地相当肯定,他一点也不想靠家族生活一辈子,这让他觉得是一种耻辱,是对他能力的一种否定,他要让人们看看就算是脱离了家族他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生活的很好。
“你这个逆子!”贝特.布拉默拍案而起,谈了那么久比维斯依然这么固执已经彻底让他失去了耐心。
“父亲,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就算我离开家族的帮助,但是我一样是家族的人,一样是您的儿子,只是换一种生活而已。”
“换一种生活……你想得挺美啊!我告诉你,只要你离开了家族你就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一样激起了比维斯的怒火,他费尽苦心地要脱离家族,就是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离开了家族的保障一样可以活的更好,而贝特.布拉默这句话无疑说了他的痛楚,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反抗:“好,那你就等着看好吧。”说完这句话比维斯就起身帅门而出。留下愤怒中地贝特.布拉默在屋内不断的咆哮:“你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你个逆子,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