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弥漫这诡异的气氛,极其俊美妖异的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可爱男孩的下巴,那性感的唇一点点的靠近那男孩紧抿着的嘴巴。他们的脚下还躺着一个头朝下,屁股朝上晕倒的帅少侠。
陒炅缓缓的底下头,润泽诱人的唇一点一点的贴近,5公分,4公分,3公分,2公分,即将碰触……
“哈哈,澈儿这次可别再像小狗那样咬人了哦。”陒炅突然对着安澈的刘海吹了口气,很邪恶的道。
“去死!”一下子惊醒过来的安澈当即甩了陒炅一个爆栗子,却被陒炅灵巧的躲开。
陒炅边闪,还边不怕死的坏笑道:“澈儿是不是很遗憾刚刚没亲着呀,澈儿温柔点,本大帅哥就赏给你~”
“我才没有!可恶的陒炅!”安澈被陒炅这么一调戏,那已经红近脖子的红潮都快延伸到脚底板了。陒炅真太讨厌!
“真没有吗?可澈儿的脸好红呢~”陒炅开心的哈哈大笑,他明艳的笑容美的不可方物。也许是他太过于得意忘形,闪躲间不小心踩到了烙逸飞的手。
脚下一滑,重心不稳的扑向了安澈,俩人的唇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即将对上之时,陒炅双手一攀,俊脸往右一侧,险险的躲过。
“嘶啦”,布料被撕扯的声音在安静的客房中格外清晰。陒炅惊骇的抬手一看,手中多了一块月牙白的布料,目光顺着手往上看,只见鲜红的肚兜耀眼夺目,将雪白的肌肤映衬的粉光滑嫩。
鲜红的肚兜下那两个小巧可爱的滚圆突起,带着神秘的诱惑,勾引的让陒炅移不开眼。
“陒炅!”尖锐的女音刺耳的响起,音调拉长,如夜半厉鬼的恐怖尖声。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陒炅打了个机灵,一溜烟,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安澈的房间,一手捂着鼻子,指缝间渗出鲜红的液体。
他脑中那抹惊艳久久无法消去,不自觉的又想到了那可爱的滚圆,其实这丫头瘦归瘦,但身材不错啊,之前怎么都没瞧出来?
正想着,陒炅尴尬的发现下身居然起了反应,还丢脸的流了鼻血。想他也曾是花间高手,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今日居然这般丢人现眼,难道是太久没找姑娘了?得找个时间逛逛花楼了,不知道幽州的桂兰姑娘怎么样了?
安澈心疼的看着被陒炅撕破的衣裳,这是柏夜的最后一件衣服了,其余的都丢在了白虎寨旁边的那个富裕的村子里,陒炅说那村子太古怪,很可能与白虎寨有关系,因此那些衣服也没再回去拿了。
安澈以为自己忘记了,放下了,但是这仅剩的一件衣服被撕破后,她好心疼,好不舍。原来……原来这个飘渺如雾的男子已经被她刻在了心底。
离开烟云山庄后,她也从陒炅这个不是太知情的人身上陆陆续续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知何故,身负重伤的她误闯入了烟云山,命在旦夕时柏夜路过药园时遇见,于是将她带回了山庄医治。
她醒后,知道柏夜就是烟云山庄的人,便拿出即使昏迷也不紧抓着的黑布袋子,威胁加利诱,逼迫柏夜与她成婚,黑布袋子里的灵玉就是嫁妆。
柏夜得知那是灵玉后,也欣然同意这婚事,俩人的婚姻就这样简单又充满利益的情况下定下了,不久她就再次陷入昏迷,而后醒来的事情安澈便全部知道了。
而陒炅说自己会出现在那里,完全是因为对柏夜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会娶妻感到好奇,无意外的话,他顺道破坏破坏。不过还真给他破坏成功了,安澈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
她原本以为,她是因为才穿越,因此要嫁的是一个陌生人,却不想,原来柏夜要娶也是一个陌生人。到底这灵玉里还有什么秘密,能让柏夜这种淡漠的人无法抗拒它的魅力呢?
而陒炅和柏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若是仇敌,为何还会如此关心对方娶妻,甚至好奇的特地跑去凑热闹,而柏夜也不将其赶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为非作歹。
不会武功的柏夜,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废了陒炅高强的内力?
突然一只手攀上了她的小腿。安澈就看见烙逸飞晃了晃脑袋,像是要爬起来。惊骇!
“砰”一个重砸!烙逸飞再次光荣晕倒。
幸好幸好!安澈拍拍胸口,小红肚兜下的心脏突突的跳着,差点被看光光了。拿了块桌布照在烙逸飞脸上,安澈心里缩手缩脚的迅速换了件夜行服。
今晚先去探探路,摸摸地形吧。陒炅说,以她目前的功力,只要她不情绪激动,世俗的高手一般都发现不了她。
安澈这个在现代连地图都看不清的路痴,靠着古人手绘的粗糙白描图,还真硬是给她找到了天罡门的位置。好吧,这样说也许有些夸张,其实就在幽州城的城外不远处,那整座山都是天罡门的总部。安澈郁闷,为什么都喜欢把门派建立在上边呢?难道是图清净,好修武?
但是上山的话,她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山路上去吧?难道还要攀岩?安澈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个好差事。毁了林大夫半座房子,让烙逸飞掏钱的内疚稍稍缓和了点,这么麻烦的事,不出点劳动费怎么行呢?
安澈的小脚点地,便如燕一般腾空上翻,一个轻巧的就跃上一颗苍天古木上,像远处眺望了眼,就见山顶处隐隐约约有灯火的光线射出,便一路猫着腰,注意着脚下枯草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从侧面往山上一路疾跑。
山林间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安澈鼻子,使她总是不断的想起烟云山庄中的点点滴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到这些?
安澈甩开脑子里的所有画面,继续往前疾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脑中的印象也越来越多。是翠衣拿着好吃的来了,是柏夜温和的揉着她的头发,是陒炅坏坏的亲吻,渐渐的,这些美好的画面又都破碎,是翠衣的怒气,柏夜的悲痛,陒炅的嘲讽……太多了,她承受不来……
走开,都走开,安澈使劲的甩着脑子,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山里有古怪。
突然她有看见了翠衣的影像重新整合,翠衣绿色的衣裙上全是如妖花一样盛开的血迹,一路朝她走来,她倾城的面容上满是怨毒的恶意:“为何要抢走柏夜,为何要逼柏夜娶你?”
“我没有。”安澈慌张了,她没有抢柏夜,她没有这么做过,做这事的人不是她。
“那是我做的。”另一道声音突然闯入进来。是那么的熟悉。
安澈猛然回头,却看见另一端,那个拥有瓜子脸的女孩站在那里,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一张同她一样的脸,不,是同她现在一样的脸。
她也如安澈这般消瘦苍白,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羸弱,她狠辣双眸让人心惊胆战,像透着一股洗不净的血腥味,眉间那忽浓忽淡的邪气使她整个人都如一朵染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