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酒杯便已经被递到了自己手上。
容轻羽被遮在红盖头下的唇瓣不禁上扬,微抬手臂,然后他的臂弯便与她相交,亲密的挽在一起,喝着鸳鸯合卺酒。
杯酒下肚,虽然这酒其实不辣,容轻羽却依旧感觉一阵火热的灼烧感由胃部反蔓延上喉咙,直冲脑门,使得原本清醒的大脑突然开始发热发懵。
南宫袭襄还未看见容轻羽的样子,所以未曾发现她的异状。先是收了酒杯放回桌案,才折身回容轻羽身边,满怀期待的揭开了已经碍他眼很久的红色龙凤帕。
乍见眼前美色,南宫袭襄呼吸猛然一滞。
只见眼前的人儿,画着美丽的妆容,原本清绝的容颜被勾勒的分外明媚动人。掩去了那份原本的纯真,更增添了轻熟的妩媚诱惑。
尤其她今天没有带蒙睛丝带,她长长的羽睫卷而长翘,映着烛光,仿佛有晶莹的光晕萌生,她眉心的花钿更是妖娆的仿佛滴出血来,美丽的晃了谁的眼,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南宫袭襄还发现,容轻羽的脸颊一片嫣红,不像是胭脂染上的,却比胭脂更诱惑人的口腹之欲。让见者恨不能咬上一口,尝尝她的香甜。
他心爱的人呵,真的就在眼前,所有的担惊受怕在此时终于落下。
南宫袭襄不知不觉修手伸出,想轻触她嫣红诱人的脸颊,未觉自己眼底此时溢出的缱绻柔情。
“啪”一声轻响,容轻羽突兀的拍开他的手,在南宫袭襄一阵错愕时,就见眼前的小女人微仰了头,歪着脸对着他,然后分外不满的咕哝:“不要这么摸我的脸,好痒的!”语气里是再次让南宫袭襄错愕的孩子气,仿佛抱怨,又仿佛撒娇。
不待他回过神来,就见容轻羽突然一脚一个踢飞脚上的绣花鞋,然后一气呵成的缩上了铺。
“唔?头好晕啊,好困啊!云邪,晚饭就不要叫我了,我要好好睡一会儿!”容轻羽说着身子往里一个翻身,便去扯一旁的锦被。或许是因为酒醉的关系,浑身已经没有力气,所以整个人是背对着他侧躺着,很费力的往身上拖盖。半晌发现拖不动,于是手脚并用的好像一只八爪鱼将被子抱进怀里。
南宫袭襄眼看眼前小女人突然小孩心性的样子,不禁一阵好气又好笑。然后另一层愉悦也随之升上心头,好啊,是时候睡觉了!他也正有此意!
他想,他这种时候不管对她做什么应该都不算趁人之危吧,毕竟她是他的合法妻子!虽然理所当然的这么想,但是一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南宫袭襄望了眼铺上的容轻羽,俊颜不禁一片绯红。
然后修手有些颤抖的去解自己的衣衫,当某男含羞带怯的解了喜服,满面春风的坐上床沿时。
容轻羽却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行,还是继续练一会儿功吧,光练轻功也不是办法!如果遇到强敌,跑不掉可就惨了!不行,不行,不能光想着打不过就跑,我得继续钻研一下这内功心法!”
边说还当真爬坐起来,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一副真准备调息的样子。
打不过就跑?要不是亲耳听见,他还真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几乎可以称得上无敌的容轻羽的口中。尤其看她尽显单纯的样子,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但听她的话又不禁觉得心酸……
“以后……我都会护在你的左右,所以即使你废了一身武功也不用再担心!”南宫袭襄忍不住柔声轻喃,坐在她身边,修手抬起,想拂去她这一来二去被折腾的有些凌乱的发鬓。
然后想到,她口里两次提到的云邪,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他还以为,与她最贴身的是容欢。
“你?等再过个十年,你毛长齐了再说吧!”
“咳!”南宫袭襄突闻容轻的话一阵呛咳,手忍不住一抖,就见她还一脸好笑的对着自己的方向。那感觉,像是在与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开玩笑般。
而她说完便当真又认真的练起功来,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相交的指尖有真气流动。
“你……在练什么功?”南宫袭襄忍不住问,准备直接忽视她那关于毛有没有长齐的相关话题。
“葵花宝典!”容轻羽轻应,略一收气,两手有模有样的交错运功手法。
“那是什么武功?”南宫袭襄下意识的就这么一问,而且确实是闻所未闻过。心想,以她的武功修为,应该也不会练什么低级的武功,多半是什么高深武学吧!更想起上次她赠送给常星的三本武林三奇学!还有她为了帮自己解毒而练的寒息功……
“反正是不适合你们小男生练的武功!”容轻羽道,说到这里还斜“望”了身边的南宫袭襄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小男生?南宫袭襄终于是明白,容轻羽是在和一个小男生说话!而他就是那个误解对象了!这说的,他都迟迟不好意思下手了。
“为什么不适合小男生练呢?”南宫袭襄又问,完全是随口问问,幽深的眸光在眼前小女人身上瞄了又瞄,心里想着要先从哪里下手再下口才好。
容轻羽闻言神色些微古怪,盘膝的姿势依旧,却停了手,然后朝身边的大美男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
南宫袭襄眼看美人主动拉近距离,琉璃色的眸光一亮,附耳过去。接着,带着她特有馨香的气息便拂过耳鬓,带来身心一阵异样的酥麻感。南宫袭襄只觉身子一颤,不待情动,脸色蓦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