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
于是,慕容轻羽又忍不住夹了一筷子白斩鸡、芙蓉虾……几乎都是她爱吃的做法没错了,而且连口味都是相差无几的!
“你根本是在我出宫的时候就已经跟着我了吧!”细嚼慢咽着口里的香软米饭,慕容轻羽将眸光从饭菜上移到南宫袭襄的脸上。
南宫袭襄也正安置好了孩子走了过来,闻言并不见半分的抵赖和心虚。
“陛下英明!”
听南宫袭襄毫不犹豫的承认,慕容轻羽顿时气结。搞了半天,她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正待问问南宫袭襄是怎么追上她的。却发现她根本一路都被人给当猴耍了……她根本就没有逃得出南临的掌控吧!
因为这菜肴的味道分明就是她那拾来的四大御厨的手艺!
慕容轻羽当即气的就想拍桌子,但是总算还记得刚刚睡着的小印儿,所以原本应该落在桌案上的手气愤的指向面前的美男。
“你……”忍了又忍,慕容轻羽一把揪住南宫袭襄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强迫他低头看着自己后,不忘记压低声音的气红着脸质问道:“你究竟想干嘛?”
南宫袭襄对于慕容轻羽不甚文雅的举动不见不满,而是似乎知道慕容轻羽的怀疑为何般,好脾气的弯腰就势在她身边坐下:“陛下不是一直都想去外面走走?臣夫向太上女皇做了保证,一定会誓死护卫你左右,她老人家才答应让臣夫带些人暗中跟着,而不是直接将陛下你强行捉回去!否则的话,之前臣夫就可以在陛下熟睡的时候让蛊尊将马车往南临的方向赶了,而不是依旧西向!”
听了南宫袭襄的话,慕容轻羽的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但是依旧防备的斜睨着他:“我是问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你和你那师弟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事?”
南宫袭襄却没有立即回答慕容轻羽的问题,而是眸光从她近在咫尺易容后的清秀面庞上移到一旁的桌案上道:“陛下,那个虾仁,似乎……用酒淬过,而你可知道,自己是一杯及倒的酒量?”
“什么?”慕容轻羽听得惊讶,她一杯及倒?
而在吃下那带有酒精味道的虾仁后不久,慕容轻羽确实感觉到脑袋重了几分。这会儿听见南宫袭襄的询问,只觉得头更重了,就连意识也跟着有些恍惚。
“酒醉后的陛下,可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的!”最后的意识里,回荡的便是南宫袭襄的这句话带着灼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的耳畔。慕容轻羽只觉浑身一阵仿佛点击般的酥麻后,便软软的倒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里。
“你既然知道,你还……”还故意端进来这盆菜,也不事先跟她说一声!这是慕容轻羽坠入梦境后一直记在脑子里的话,想着等酒醒后一定要跟这个无良的男人好好算账!
南宫袭襄望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小人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温柔的一吻顺势落在她的娇颜上:“羽儿,你说,我究竟是该高兴,你对我总是缺乏防备。还是该担心,你现在这么迷糊,要是着了其他人的道该怎么办呢?”
一人一骑,快速的奔跑在密林间。极速而过的风扬起马上之人的披风,却掀不开他脸上的遮掩。在路的另一头,一辆装饰普通的马车亦极尽所能的奔驰着。最终与这一人一马以相对的方向,在一个岔路口相遇。
马上人一拉缰绳,止住了马蹄的方向。而马车上驾车的女子在远远听见马蹄声时便已经勒住缰绳,最后,一人一马堪堪立在离马车前一丈的距离。
但看两方旅人谁都没有让道,或者欲借道的意思,便知并非偶然撞见。
“你主子呢?”马上的人随意轻慢的问道,语态带着几分慵懒的轻邪,露出黑巾的眼睛里光泽也是迷离的让人难懂的。
驾车的白衣女子闻言回头转向所在马车的后面,这时,一只纤手从马车帘后伸出,微拉开一条缝隙。
乍见那原本应该青葱雪白,如今却是沾染着脓血,明显溃烂了皮层的手指,马上的人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的药,你拿到了?”车内传来女子虚弱无力的声音。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马上的人不答反问。
“这么说,南临女皇已经将药给你了!”马车内的女子跟着道,虚弱的语气里因此注入了一股生机般。
“既然约了你,你说呢?”马上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回道,继而修手一翻,一个小瓷瓶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给我!”女子一声急喘,咳嗽出声,显然是很激动!
马上的人看了一眼女子因为激动而衣袖下滑,露出更多溃烂伤口的手臂,又皱了下眉头,然后爽快的将药瓶扔了过去。
药瓶精准的落入了那只手里,可见主人的激动,差点因此打翻了手里的瓶子。而马上任已经将东西交出后,也不崔马车里的女子,只静静的立在马上,看着马车的方向。
“没错,是这种药!”马车内女子的声音是满含惊喜的,兀自欣喜了一阵,这才想起还在马车外等着的男人。
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瓶子,一红,一绿,左右掂量了片刻,最后将红瓶收入袖中,指尖一弹,那个绿色的琉璃瓶便飞出马车。
马上的男子精准的接住,并未曾打开瓶盖,而是隔着黑色的布套在手中把玩了一圈,继而开口:“魔灵姑娘,经历过一次教训后,难道你还不知悔改吗?蛊尊不杀你,当真是最适合你的惩罚了!”语气里不无嘲讽!此话一出,马车内女子袖子外里没有多少完好肌肤的手指一抖。而那只袖子里,正藏着她刚刚收起来的红色琉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