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的视线对上,却是交换了一个同感的眼神。
“这浑水,小师妹可想淌吗?”南宫袭峥问。
司空寅月闻言,美眸流转,最后又落回床铺上的司空寅琪脸上:“既然有鱼,为何不摸摸看?”而她故意让自己的胞妹假扮自己去试探容轻羽,近来的收获又颇丰……
耳边不禁又想起谁的话:如果你不能取代容轻羽,那么就想尽办法控制住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神巫府……
司马舞萦本来是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府邸的,可当一进门,看见端坐在自家厅堂上的长姐时,脚步明显一顿。
本来想当做不知道,就此钻进后院时,母亲的声音就在屋内响起。
“萦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大姐等了你好半晌了!”
司马舞萦刚刚准备龟缩的一只脚悬在半空中,便不得已的收了回来。
讪然的进了屋,望了眼坐在主位上脸色不郁的司马云泷,司马舞萦斜睨了她一眼,便磨蹭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姐找妹妹有何事?”
“你这是什么样子,见着你大姐也不知道问礼!”见司马舞萦这样子,母亲秦氏却是不依了,说着就拿眼瞪她。
司马舞萦的母亲是司马丞相的小妾,司马舞萦从小就过继到了司马云泷的生母名下。自司马舞萦成为东楚神巫后,便独立分府静修。这位亲母不放心,时常会过来小住看看。
“姨娘,我有话要与小妹说,你先去休息吧!”司马云泷截断秦氏的话,看也没有看秦氏一眼。
秦氏闻言一愣,有些担忧的看了司马舞萦一眼,不禁些急了:“大小姐,萦儿年纪还轻,如果犯了什么错,还望你多担待一些……”
司马云泷话也懒得多听秦氏说,只凌厉的看了她一眼。秦氏立马就闭了嘴,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担忧的望了眼司马舞萦才忐忑徘徊的走了出去。
“你近来……和容轻羽走的很近?”待厅堂里只剩下两人后,司马云泷首先打破沉默。望向惬意的拿起桌上瓜子来嗑的司马舞萦。
近来和容轻羽走的很近?司马舞萦一听,抬起眸来看了自家长姐一眼。
那刹那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为同胞情哀伤……她自从三年前成为神巫,就一直和容轻羽很近了,好不好?究竟是这位长姐太心高气傲,一直不将容轻羽放在眼里,最近吃亏了,才警觉起来。还是从来没有将她这个妹妹放在眼里过,否则连她和什么人交好都不清楚。
“还好吧,为了贤王与容太傅的婚事,没少去容府!大姐怎么突然这么问?”司马舞萦回道,一副无伪的表情。
司马云泷听了,眸光闪了闪,唇瓣微扯间带起一阵疼痛。
司马舞萦听见司马云泷的抽气声回头去看她,然后一脸的惊异状,仿佛是刚刚才发现司马云泷唇角过分红肿般。
“大姐,前几天的伤还没有好清吗!”
司马云泷听得却是一阵气结,知道司马舞萦是以为她唇角的伤还是几天前在大殿上的,而她又怎么好意思承认是今天又得罪容轻羽,而引起的群愤给误伤的。又一想到几天前大殿的情形,不由得对眼前同父异母的妹妹生出怨怼来,可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有些闷闷的应了声:“嗯!”
“那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想到今天特意来看小妹呢?”司马舞萦一脸感动的望向司马云泷,大眼亮晶晶的,可是却没有停止过往口里进出瓜子的动作。
司马云泷被问的一阵脸红,也不知道是被这个白目的妹妹给气的,还是知道自己其实是另有目的所以羞的。
“其实,大姐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司马云泷咬了咬牙,最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道。
“大姐找小妹帮忙?”司马舞萦一脸惊奇的望着司马云泷,嗑瓜子的举动终于停止。
司马云泷对上司马舞萦直盯着自己的晶亮大眼,有些尴尬的撇开眸子,开口道:“父亲与大哥还有娘都想尽了办法,能求到的人也都求了,可是赈灾款项……”
“啊,大姐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司马舞萦被司马云泷一问,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猛然一拍脑门,伸手进怀里就摸出了一沓东西往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一撩道:“容太傅说了,如果你来找小妹,就让小妹把这些银票拿给你!”
司马云泷本来看见司马舞萦拿出一沓成万两的银票,就已经惊住了,再听她这话,脸色突然骤变。突然就生出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更甚至是被故意折辱了。
容轻羽居然早料到她会请自家妹子向她求助,如果她在接受请求后帮助她也就算了,那样她可以欠她一个人情。可是,她都还没有说。这刻司马云泷只觉心口堵的异样难受,好像看见容轻羽那么不痛不痒的对她从容笑着:“早知道你会来求本官,喏,这些都是施舍给你的!”
这样的结果,即使她拿了银子,解了围,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这容轻羽,分明就是生来克她,气死人不偿命的!
司马云泷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无处发泄,美眸瞪着桌上的银票,又不能甩袖走人。她的傲气啊,她的清高啊……都敌不过司马家如今确实拿不出百万辆赈灾银子的事实!
“你之前怎么不说?”
“咳,刚才太饿了,所以忘记了!”司马舞萦心虚的摸了摸还是干瘪瘪的肚子,不敢对视司马云泷盛怒的美目,“大姐你也知道,小妹只要一饿肚子,就会记不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