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张竣和余陆七走后,身后隐约的传来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办公室大门关上后,辛其治终于不再克制,气急败坏的把最心爱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张竣是一贯的不看他面色,但余陆七临走前的那一笑却是笑得辛其治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虽然余陆七只是礼节性的微笑,但在辛其治看来却不是那样的,在他看来余陆七那是对他毫不掩饰的耻笑,是笑他没有上位者的威严,是笑他被张竣把脸打的啪啪响,是笑他被打脸了却还对张竣无可奈何.
辛其治的确是对张竣没有什么办法,和他拍马屁拉关系当上的院长不同,张竣可是实打实的靠能力当上的系主任,要不是他实在不怎么通人情世故,恐怕经济学院院长的这个位置早就是张竣的了,所以这次把余陆七送进国际金融系可是让他费尽了口舌,一切办法都用尽了但还是奏效甚微,最后只得拿蛇拿七寸。
研究经费有限,经济学院那么多系别,为什么就一定要拨给你们国际金融系?
对张竣没有办法,难道他对余陆七就有办法了?
你就是再借给辛其治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对张竣没办法,对余陆七他不敢有办法,那怎么办,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啊。
怎么办?
那就只有把他最心爱的茶杯办了。
..
张竣走在前面,余陆七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的心里所想,但余陆七的眉头却是不由自主的一皱。
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怎样当上院长的?
院长办公室在泛海楼七楼走廊的尽头,所以各系的系主任办公室就在走廊的两边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怎么还不去上课?”国际金融系办公室门口,张竣一脸不悦的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余陆七说道。
你******还成火箭筒了?今天逮谁跟谁开火。
余陆七心里头也开始有了点不快,但脸色却还是和先前并无两样。
“院长不是说让你送我去教室吗?”
院长?辛其治?少******拿他来压我!张竣有点不耐烦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余陆七眼睛一眯,生生的压下了那股子火,才第一天就和系主任传出不和,这怎么也对他的学生生涯抹上不太光彩的一笔。。更何况他和张竣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没仇没怨的张竣为什么会这样?恐怕最主要还是因为辛其治的原因。
正所谓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想来就是这样的吧。
所以余陆七硬生生的压下去了那股火,没跟辛其治一般见识,但声音却难免变得有些冷淡。
“行,那你总得告诉我,我是国际金融系几班的学生吧?”
.张竣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得这样痛快,他本来还正想找个理由让余陆七自觉离开国际金融系的呢,现在余陆七表现的这样乖巧,他都找不到借口下手了。
他可是知道这些公子哥的,他们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点气都忍受不了,一旦受点气就会大哭大闹撒泼打滚,丝毫不顾忌影响的。
既然你不顾忌影响,那我就给你扣上个影响极坏的帽子,舆论压力下到时候还看你不灰溜溜的走人,就凭这一手张竣不知道赶走了多少有权有势的贵家公子,这才保持住了国际金融系的纯粹性,学术性,那些公子哥也是闻‘蟑’色变,宁愿去祸害其他系也不想来国际金融系。
在张竣看来,辛其治之所以对余陆七这么客气,无非就是两种原因,一种是有钱,一种是有权,但不管是有钱还是有权,在张竣心里余陆七就是和纨绔公子哥划等号的。
“国际金融一班,你的辅导员是秦山。”既然余陆七表现得没事,那张竣就不能刻意的找事。
“谢谢张主任,那学生这就告退了。”余陆七弓着腰身谢道,礼貌性十足。
见到余陆七不似其他公子哥那般张狂,张竣的脸色也开始缓和了下来,他虽然看不惯这些凭关系进来的纨绔子弟,但作为一个文化人他最基本的个人素质还是具备的。
“嗯,他们现在应该还在第二阶梯教室上课,去吧。”
余陆七再次谢后,转身离去。
..
“同学们都知道,我们所学的国际金融是由国际收支、国际汇兑、国际结算、国际信用、国际投资和国际货币等体系构成的,它们之间是相互影响,但是又相互制约的,前面我们已经详细了解了国际收支到国际信用之间的全部课程,下面就让我们来仔细谈谈国际投资这一块的内容。”一个柔和的声音自教室里传来,声音恬静,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陆七又是在经过几个学姐的指引后,又是在一阵的山路.校园十八弯之后,终于一路艰辛的抵达了国际金融系取经地。
他发现,在康远大学求学的确是一个明智之选,不仅能学到知识,有幸的话还能解决掉以后的生活伴侣问题,再不济也是火包友,更重要的是还能极大的提高你的方向辨识感。试问一下,如果以后有学妹迷路了,在此危难之际,情急之时,你一个挺身而出,无比拉轰的带着她周游校园,那还不是让美女学妹对你崇拜得两鼻--孔冒泡?
致远楼,是经济学院的第三教学楼,也是第二阶梯教室的所在地。
余陆七刚一来到第二阶梯教室外,就听到了那个能够让他内心无比宁静的声音,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第二反应,这是真的吗?
“同学们,国际投资其实就是货币资本从一国转移到另一国,以获取更多利润为目的的商业活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国际投资几乎全都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输出.”余陆七在自顾的疑虑着,里面的那个声音也在自顾的继续说下去。
在这个教师传授知识,学生接收知识的神圣时刻,发出任何一种打扰他们的声音或者做出任何一种惊扰他们的动作无疑都是有罪的,余陆七不想成为罪人,于是他把身体留在了外面,只是把脑袋悄悄的探进了教室里。
教室真大!学生真多!
老师?老师在.在和他深情的对视着。
卧槽!还真是耿雅夕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