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泰这几年处于稳步发展的阶段,在创造自身经济效益的同时,也大大地拉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特别是解决了人员就业的问题,越来越多的人才和劳动力涌入了这个公司,当地政府也对它采取了诸多的扶持政策,仕泰展现出了它的蓬勃生机,逐渐达到了其巅峰状态。
不觉间,许一萍和许丽君在这里已工作近两年的时间了,在这期间,她们收获了各自的爱情,虽然有那么点不尽人意。
从二姨家回来后,一萍想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林凌,她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恰逢林凌这几天有事外出,每逢林凌出差,对一萍都是一种煎熬,相思的煎熬,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晚上办公室没人,一萍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随即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想我了吗,一萍?明天我就回去了。”
一萍对待感情比较内敛,虽然想念他,只在心里,嘴上却说的甚少,“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相亲了。”
电话那头的林凌沉默了,半晌才说:“哦,是吗?”语气之中不含任何味道。
一萍噗嗤一声笑了,“傻瓜,人家没看上我呢,明天等你回来细说吧。”
林凌放下电话,心中满是忐忑,一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她随便找个男人可能都要比自己强,自己拿什么去跟别人比较呢?一萍虽是个重感情的人,但是她的家人到现在还排斥他,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这一晚,林凌想了很多很多,失眠了。
第二天,他急匆匆赶了回来,先回了一趟家里,因为母亲打电话说女儿这两天感冒了,有点咳嗽。他的家距离县城有近二十里的农村,村庄不大,因为自己的婚姻,他很少回来,村子的人爱说闲话,他的婚姻已经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的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整个院落冷冷清清,显得有点破败,进屋后,见了父母,他们已是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身体也不是很好,每逢林凌回家后,总要回公司难过一回。
小女儿见爸爸回来了,撒娇着要他抱着,不肯下来,林凌总觉亏欠他们,回家后竟然自己独自发起闷来。
老父亲林秋国颤颤巍巍的拿了个凳子,坐在他的对面,闷闷的抽着旱烟,不时的抬起头来瞅林凌两眼,“你和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她家里还是不同意吗?‘’
“嗯,”林凌含糊的答应着。
“实在不行,这件事就算了,毕竟有些事不能强求,你三婶给你说了一门亲事。”老父亲抽着烟慢吞吞的说道。
林凌脑子里一片混乱。
林秋国继续说道:“这个女的,各方面和你挺合适的,年龄上也般配,只比你小一岁,在家务农,是个干活的好手,她知道你的情况,不嫌弃你有个孩子,你考虑考虑吧。”
父母怎么会懂得自己的情感呢?心里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怎能容下别人!
林凌放下怀中的女儿,整了整衣服,拿起行李,准备要走。母亲见此,拦下他劝道:“我知道你心气高,一般姑娘你看不上,可是以前的事你忘了吗?那个女人不就是嫌弃咱们配不上她才走的吗?”
老母亲的话使林凌征了一下,前尘往事浮上心头。但一萍不是那样的人!
“我的事你们不要操心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给三婶说回了这件事吧,我不同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公司已是傍晚时分,白天喧腾的仕泰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片刻的静谧,高高低低的灯光让整个公司看起来格外的温馨。只有在仕泰,林凌才觉得脱离了之前的苦惑,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到自己心灵的皈依,也许这儿有许一萍的存在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吧。
感觉浑身的累,身体像被掏空一样,脑子混混沌沌,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
同宿舍的老马笑嘻嘻的凑过来,“没去找你的小娘子啊!”
“去,去,睡你的觉吧!”
“为情苦恼吧,年轻人,你的事情其实挺好办,不就是她家里人的事嘛!我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你能有什么办法?”林凌一脸的苦笑。
当初我和你嫂子的事,丈母娘就是不答应,嫌我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现在的人说白了不就是贪财吗?送礼啊,我每回去都下血本,一来二去,你嫂子就成了我的人了。”
“要是贪财就好了”,林凌嘟囔着,躺在了床上,不再理会热心的老马。
“别急啊,哥哥我这还有办法呢!”
闭上眼睛的林凌又期待的睁开了眼睛。
老马依旧笑嘻嘻的凑过头来,‘’现在你们走到哪步了?许一萍还是处女吧?”
“滚一边去吧,”林凌厌烦的推开老马的头。”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这样纯洁的姑娘,你一旦和她生米做成熟饭,到那时她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虽然自己是过来人,但他不会强迫一萍,能天天看见她,亲近她,可能就是老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至于深一步的发展,他只想顺其自然,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再说,许一萍注定是自己的,早晚都是自己的。
想到此,翻过了个身,不再理会老马。
“兄弟,看不出你还是挺重情义的,佩服佩服!”自讨无趣的老马只得作罢。
许一萍今天奇怪林凌明明今天回来了,却连他的影子也没见到,他怎么了,不会因为相亲的事不理自己了吧?她了解他,这是不可能的,那是什么原因呢?从认识他到现在,林凌从来没有冷落过自己,发生什么了,许一萍好生纳闷,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
今晚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个难眠之夜,两人各怀心事,辗转反侧。
白天阳光的消失,接踵而来的是晚上的静静的夜,一天劳作的窒息,带给人们的是夜晚对于生活和情感的无尽遐想和美好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