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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 起源·;地狱之炎

它内攘圣彼得广场、圣彼得大教堂、梵蒂冈宫和梵蒂冈博物馆等,大致呈三角形,围构成一个国度。

巨大而洁白的岩石砌成的梵蒂冈城墙,是它的外围。在神力的加持下,显得璀璨生辉。

圣彼得广场略呈椭圆形,地面是由黑色小方石块铺砌而成的。两组半圆形的大理石柱廊环抱,形成三个恢弘雄伟的走廊坐落于广场的两侧。高耸的石柱顶端,尽是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巴洛克式大理石雕像,这是过往从天界降临的教廷圣子圣女,被世人称为【降天使】的伟大存在。广场的中央,还耸立着一座巨大丰碑,据说那是失落于凡间的【光明圣经】碎片,能够上答天听,揣摩神能。

梵蒂冈,这座蛰伏于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的梵蒂冈高地上、有着宜人的亚热带地中海型气候的古国,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却在人类史上占据着一席不朽之地。

它是巴比伦天空神界位于大地的代言之都,天主教会的发源地,传说中的先知之地。这个国度以象征圣洁的白百合为国花;以金黄与银白色竖形钥匙交错而成的圣十字为国徽;两把交叉着的钥匙和一顶圣保罗大教皇的三重冠冕印在红色盾面上,成为它独特的国旗。

他同样是个圣洁的国度,代表着神的威严。每位初临的信徒都受到一股莫名的压抑,仿若冥冥之中,神明与你同在。当然,能够进入梵蒂冈的,要么都是资深的狂信徒,要么便是教廷的高层人员。这份压抑,会在狂信中顷刻间消弭。

三个月前:

圣约翰十三世,梵蒂冈的当代教皇,此刻满脸端庄,在罗马卫队的仪仗下,缓缓步入圣彼得广场。充盈的圣光,自他缓步前行之时,就从那栩栩如生的降天使石雕上散发出,为广场添上了一副圣洁之色。

笃诚的狂信徒们纷纷跪地拜膜,宛若无形浣纱般的信仰之力,又纷纷被石柱顶端上神态各异的【降天使】吸纳,反馈于十三世圣洁的皇袍上。

“他失态了!”立于圣彼得大教堂的某座塔楼内,透着那扇敞开的天窗,白超见着那端庄的教皇袍下的颤动,轻抿了一口清茶,莫名的笑道:“所谓的教皇,也只是一介凡人而非圣人啊!”

位于白超左后端的腓力大主教眉头微蹙,他瞥了一眼正在执行仪式的圣约翰十三世,轻咳了一声,对这位来自远东的客人道:“请原谅一个凡夫俗子的失态!哪怕是混沌纪元后,光辉之主座下的任一四大元素主君也从未降临过。这一切,还得感谢您归还我廷的圣物。”

“地狱之炎么……”白超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笑意,当然,他没有回头,这一闪而逝的笑意自然不是他身后的腓力大主教所能察觉的。他轻轻摇摆着自己的左肢,毫不在意道:“我的老师曾告诫我:‘历史,是取之于史,用之于世的;史物,则取之于世,用之于史。’虽然我已出师许久,但我一直都坚信着老师的忠告,而我所做的,也仅仅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闻言,腓力大主教也笑了,他微微鞠了个躬:“你们东方人的君子,果然高风亮节,这就是所谓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吧!”

强忍住喷茶的冲动,白超被腓力大主教的话雷得不行,连连摇头。半响,缓和过来的他回过头,直视腓力道:“我并不是君子!还有,腓力大主教,也许,你该……多学学中文。”

“换个角度理解吧,是自己的,始终是自己的,哪怕想要脱手,也绝不容易;不是自己的,始终不是自己的,即使想要强求……”说着,白超若有深意地望回广场方向:“也仅是徒劳!”

顺着白超的目光,腓力看到广场的仪式已经临近终结,圣约翰十三世正用手中的权杖敲击着地面,面若红光,昂视【光明圣经】的碎片铸造的丰碑,吟唱道:

“你侍奉于主的面前,加持着主的荣光,以主的神目侦测一切,以主的荣光审判异端,你领导诸天星辰守护冥界之门,你的名字,是地狱火的愤怒天使——乌利尔!”

与其他时期和其他天使不同,乌利尔身为光辉之主座下的四大元素主君中的大地主君,可以无视天界与人界的规则,无需人类容器,直接以神体的方式降临。

这是天界中的少有的炽天使之一,祂有着三对燃烧的巨大羽翼,全身也被烈焰包裹。额心上的一点赤色,据说是光辉之主赐予的神目,能够审视恶魔与异端于千里之外,手中持有地狱火之剑,就和祂的御座【地狱之炎】一样,是祂的招牌。

“你,主的仆人,人间界的教宗。就是你,寻回【地狱之炎】的么?”方一降临,乌利尔便将视线放在圣约翰十三世的身上。

“尊敬的乌利尔殿下,寻回【地狱之炎】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位来自远东的客人,他……”

“远东的客人?”乌利尔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圣约翰十三世的喋喋不休:“带我去见他!”

“呃……是!”教宗本想再说什么,突然想起,这位主君,本就是光辉之主的神目载体。

“也许,祂一早就知道了。”教宗想着,冷不防被如雷的声响震耳欲聋:

“还有,你失态了!”

是乌利尔殿下!

想起广场上跪着的无数狂信徒,他登时觉得自己颜面无存。

虽然论地位上而言,这位天界的四大主君之一要比人类教宗要高出许多,但顾及到圣彼得大教堂的空间与颜面问题,乌利尔还是收起了那数对巨大的烈焰之翼,跟随教宗一同进入XX接待室中。

尽管白超年龄已近四十,却很难在他身上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他是个矛盾的集结体,虽然身着一袭古朴的旧衣,带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却掩盖不了他那深入骨髓的优雅。

见到白超,乌利尔的眉头豁然一皱,倒不是祂和白超有仇,只是白超的相貌,和祂猜想的记忆中的那人,不大相同。也许一般的西方人不怎么能分辨出东方人的模样,但“千里眼”乌利尔却不属此列。

“远东人类,你是在哪找到我的御座的?”

“德库拉的古堡外围!”

“德库拉?”乌利尔的眉头一挑,德库拉的古堡居然还在!

“对!”白超眼中暗含一丝嘲讽,却一点都不显露:“教廷曾经的圣骑士,因为征战在外、未婚妻逝世而信仰不知名的恶魔,得到异端的罪名并审判后,化身为吸血伯爵德库拉。”

“嗯?”乌利尔眉头紧锁。圣骑士?吸血鬼伯爵?听起来,似乎祂又错了。

“那么,人类的勇士,除了我的御座,你还发现了什么?”

“当然!”白超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镶边是银色的,而其核心扣背则是一轮圆盘,金色的,泛着莫名的光芒。

“是它……”乌利尔瞳孔一阵收缩,额心上的神目豁然睁开,怒视着银边金戒,伸手欲夺,却被白超轻松闪开。

白超闪开乌利尔之后,紧握戒指的右手一合,笑道:“怎么,乌利尔大人想要?可惜,归还【地狱之炎】虽然没问题,但要我献上我儿子的宝具那是不可能的!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白,‘白融’的父亲!”

乌利尔身后的羽翼豁然张开,澎湃的烈焰蔓延他的全身,无尽的怒火充盈着他的身体,为这位愤怒天使之首提供了充沛的能量。

但白超的身影却突然淡化,只留下一句嘲讽味十足的话语:“我知道你急于找我的儿子报仇,在那之前,我等你!”

乌利尔的脸色一片通红,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烈焰,或许二者皆有。祂紧咬牙关,迸出一句话来:“圣约翰教宗,我要重组【地狱之炎】!”

地狱之炎,不仅是愤怒天使的御座,还是古教廷的三大暴力机构之一。

风晓云推开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嘴角宛若吃了蜂蜜一样,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这位风姿卓越的女士,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十六岁少年的母亲,好似自己才是个处于花季中的少女。

院长办公室是皇者综合学府的赫赫有名的“禁区”,这倒不是学府指定的,而是因为院长们大多有些不良癖好,而被学生们冠名的禁区。譬如说,风晓云此刻要找的命理学院的院长,司马光纤,就有着“命运杀手”的美名。

这是一间颇为简陋的办公室,除了一张圆桌和几个板凳,就只有一张高背椅。

当风晓云推门进入后,发现这人迹罕至的办公室,还有两位贵客。

历史系教授司马迁和司马光。

“别那么得意,虽然进了学府,你家那小子,路还长着呢!”

打击风晓云的不是司马迁和司马光,而是不见踪影的“命运杀手”,司马光纤。

“那是臭小子的事!”风晓云耸了耸肩,丝毫没有一位作为母亲的觉悟。

这不见踪影的美男子,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无法见人。本来这栋简陋的办公室是没有高背椅的,这张椅子的出现,完全充当着一块遮羞布。

“倒是你们,你们进展的怎么样了?我听说,有人实验失败,不敢见人了”

“呵!进展!既然搞定了你家的小子,接下来就靠小老头了!”高背椅后的司马光纤顿了顿,“另外,梵蒂冈的圣约翰教皇刚刚寄过来一份文书,他们要捉拿我们学府的‘劣徒’,校长通过了,不巧的是,这位劣徒,正是你家小子的父亲,白超。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哦……一点也不!”风晓云仍是一副笑脸,“地狱之炎么?他说他能应付。如果搞不定的话,他会叫我的!”

那模样,像极了热恋中的少女。

“院长,您的实力,好像又下降了!”

“蜕变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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