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刚刚跟着赤途大喝一场,整个脑子都感觉到晕晕乎乎,幽深的巷子,两旁大红的灯笼已经泛起桃红,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披红挂紫,粉面朝天,热情洋溢的招呼着每一个路过的男客。
浓郁的粉底香气,凭空为着小巷中增添了几分漩旎。
醉眼迷蒙的江晓晨,笑呵呵的跟在赤途身后,在李广半扶半扯中脚步虚浮的朝着最深处走去,一声声甜美的问候,一句句发自灵魂的呻吟,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火燥的心房,突然间男性荷尔蒙急剧增加,江晓晨狠狠甩了下头,让体内的塔力迅速运转,才渐渐清醒,压下那股燥热。轻轻推开李广的手,朝他示意自己已经没事,大步上前搂住正在和几名姑娘打招呼的赤途,笑道:“赤途大哥,咱们这是去哪里?这么多粉阁烟花地都已经过去,咱们再走就要到头了。”
赤途脸红脖子粗的放声大笑:“我说晓晨兄弟,怎么着,等不及要抱着美娇娘上chuang了?哈哈,别急别急,看到前面那拐角处了嘛?咱们转个弯,就到了云梦城最好的窑子,也是最适合喝花酒的地方,要是不咱们出来的太早,我早就把你领到这里喝酒了,美酒下肚,美人在怀,何等的逍遥自在。”
突然间,他的表情突然暗了下来,不经意间瞄了一下江晓晨,似有所指的感叹道:“真是令人费解,儿时的亲兄,长大却为了那家产钩心斗角,相互敌视,而交往的好兄弟,却能痛快淋漓的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江晓晨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说道:“利字当头,没有人能够把持的住,除非那些个圣贤之辈,大神通者。身在世俗就要为了世俗而奔波,亲兄弟明算账,也是各扫门前雪。没有家产,没有钱财,赤途大哥你用什么请兄弟我喝花酒,逛窑子?”
赤途停下脚步,深深看了他一眼,认真问道:“兄弟我就看你不凡,不知道你与那些个圣贤之辈可有得比?”
江晓晨和哈大笑,搂住他肩膀的胳膊紧了紧,说道:“我家的情况比你还乱,兄弟十七个谁看谁都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一除为快,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好,好。”赤途放声大笑,清秀的表情,狂野的笑声,“好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兄弟你不是圣人胜是圣人,这一辈子能够认识你这样一个兄弟,死了也值了。”
江晓晨抿嘴轻笑:“赤途大哥你夸大了,兄弟我就是普通一修者,不过以后有啥事情尽管说,只要能帮的上忙的,做兄弟的义不容辞。毕竟,一会你还要请我进入那美人榻,莺燕巢。”
赤途满意的点点头,三人大摇大摆走进了那最里面拐角处的朱红大门。
“哟呵,赤大公子,今天您来的可是晚了许多,刚刚芸娘还在问您有没有到来呢!您啊,都把我院子里姑娘的魂儿勾跑了,您说您该怎么陪我?”年龄在三十多四十模样的美妇,眯缝着眼睛,笑意满面的说道,就好似赤途是她眼中的财神。
赤途松开江晓晨的肩膀,笑嘻嘻的在美妇屁股上扭了几把,才放声大笑:“龙妈妈今天下面又长肉了呀!啧啧,真是越来越勾人魂了。今天就不要叫芸娘了,我今天招呼兄弟,一切全凭他做主。”
龙妈妈美眸流转,差异的看着眼前翩翩公子哥,一身白衣包裹着修长的身躯,清秀的面孔上两道冷眉乌黑似弯月,唇红齿白的俊俏的让人心动,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神,扑闪扑闪好似在与情人述说着情话。
龙妈妈久经风月场所,看人自有相当准确的眼力,看着这不声不响的青年人,她媚眼如丝的爹声叫起:“这位好生俊俏的公子,咿呀,真是这帅气,估计今天我们楼里的姑娘,就是躺在别人床上,脑中想的也都是您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如果您想要,今天龙妈妈我就重出江湖,伺候您一晚也没事。”
放浪的话语,暖昧的勾搭,一下让江晓晨不知所措,他何时见过在这等场合如此露骨的言语,就是上辈子勾搭美人儿时,也是偷偷摸摸,女子更是似迎似拒。唯一一次被女人勾搭上chuang,还被向强那个王八羔子害的轮回到了这异世。
“哟呵,看来小兄弟还是个雌啊!今天我就破一次规矩,给您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留您一晚。”龙妈妈咯咯一笑,“更何况今天晚上有一次花魁斗艳,小兄弟可是有福了。”
一旁赤途兴奋地叫道:“看来今天晓晨兄弟真的是有福了,我说龙妈妈,你可真是偏心眼,我都来了那么多次了,您都没留我在这里住上一宿。”他厚着脸皮往龙妈妈身边靠了靠,巴结道:“不知道今天我能不能沾沾晓晨兄弟的光,也留在这美人香塌上睡上一觉?”
龙妈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啊,不过这要看你的本事了,能够勾搭上我院子里的姑娘,留下我是没意见。”
赤途悻悻摆了摆手,苦笑道:“我看还是算了,你这院子里的姑娘一个个眼高于顶,估计我可是没戏。干脆我在我这晓晨兄弟脖子上挂个牌子,想要留他过夜的姑娘,必须先陪陪赤大少我。”
龙妈妈笑骂道:“美得你哟,好了好了,咱们进去吧!桃红,我说桃红哟,你就别在那里卖弄风骚了,人家林公子是来找如花的,过来过来,带着这赤大公子和晓晨公子去一号包间,酒菜准备好喽,一会让他们好好欣赏下咱们院子里的花魁拼斗。”
告别了龙妈妈,赤途给江晓晨讲解了院子里的规矩:原来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她们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个个貌美如仙,闭月羞花,只有能受到她们青睐的公子,才会破天荒的被留下与美人儿共度春xiao,有很多院子里的姑娘,第一次不是卖的,是献身,不收任何钱财物质。
“花魁斗艳是怎么回事?”江晓晨好奇的问道。
“那个啊,其实这里的姑娘们来的多,去的更多,有的姑娘被大财主看上,花上巨资为她赎身过富贵日子去了,还有的是碰到了情投意合的,男人买不起,就自己掏腰包为自己赎身,这里的姑娘个个都是有钱的主,每次的夜谈小曲焚香钱,可都是几十两算的。所以每过百日就会来一次花魁斗艳,走走来来,定下下一个花魁的名头。”
江晓晨恍然,跟在他身后朝着楼上走去,突然,他神色一动,捅了捅身后的李广说道:“李大哥,要不也给你弄个小妞回去伺候着?我看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到时候我也能当个小叔叔不是?”
李广粗狂的脸上一红,闷闷的说道:“不劳少爷为我费心了,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的使命就是保护你,要不马夫非得拆了我的骨头。”
江晓晨撇撇嘴,毫不客气的说道:“他才不舍得呢,要不他也不会把……唔!算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操心,都那么大的人了,用不着我小娃娃惦记。美人啊美人,可惜咱们还有别的事情,要不弄一个出去乐呵乐呵岂不快哉。”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佳肴上桌,霓虹灯闪烁每一个灯笼上不一样的色纸,令屋内五光十色美不胜收,一名丫鬟托着盘子,把正在飘着青烟的蛊罩放在案台下。
“来来来,咱们坐下休息会,对了,小丫头把窗子帘布拉开,一会就要花魁斗艳了,可不能错过了开场百花齐放的美景。晓晨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以前在帝国学院学习的时候,我就和几个爱好风花雪月的兄弟跑出来看这花魁斗艳,那个时候总是幻想着娶一个回去当小妾。”赤途眼中留下一抹回忆,一抹幸福,可惜现在大了,事情都要自己操心,也没有了儿时的逍遥与无束。
此时一楼大厅内,一个个花花公子,风度翩翩摇扇而来,笑容满面的脸上,时不时露出一抹****的神情。
突然,喧哗的大厅静了下来,一个白衣公子哥手拿玉箫,面色平静的扫视着人群。他身后,四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警惕的瞄着四周,好似以后风吹草动就会把不轨者斩杀于此。
正在里面和客人到招呼的龙妈妈,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呻吟一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哎哟,这位俊俏的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我们院子吧?我说今天早上怎么有喜鹊在枝头歌唱,原来是公子您大驾光临,真是令我们院子蓬荜生辉。不知道公子您是要听小曲,还是要和姑娘们吟诗作画数风liu人物?”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清脆的嗓音带着一丝磁性:“我来找人,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赤途的年轻人来此?”
楼上包间内,赤途正色迷迷的看着刚刚进来的两名身材脸蛋绝对一流的姑娘,一手端着琉璃杯,轻抿浅尝,突然听闻楼下的声音,手一哆嗦,失声叫道:“哎哟我的天呢!这丫头怎么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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