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上午的政事,赵匡胤早早就来到玉箫宫和秦箫共进午餐,吩咐人摆上了她爱吃的各种美食。
“小箫,这是芙蓉坊的莲蓉糕,这是吴双记的醪糟鸭掌,这是……”赵匡胤热情地向她介绍着满桌的美味,像极了一个好客的酒店老板。
秦箫看着眼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食物,叹着气说:“大哥够了,你要把我撑死了!”
“多吃点好,你太瘦了!”赵匡胤又夹了一块卤汁牛肉过来,目光柔柔地醉人,熏得她头晕晕的,像是饮了窖藏多年的醇酒。
“你会把我宠坏的,我的要求会越来越多。”她羞涩地凝视他灿若晨星的明眸,说出自己的心声。
“你终于决定了!答应我,不再说那句话,永远也不要离开我!”赵匡胤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她轻轻点头,嗨,她还是投降了。她怎么忘了他是一个高明的将军,最善于攻城略地,脆弱的自己,如何能逃得出他的柔情呢?
他搂她在怀,亲吻她的双唇,那两片晶莹水润的唇瓣刺激着他的激情,让他的吻由温柔变得狂热,索取着她的回应和热情。在他的引导下,她变得大胆,呼应着他,两人的唇舌纠缠,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秦箫知道,今天的吻才是她发自内心的、最投入的、最甜蜜的吻,应该算是她在爱情道路上的初吻。
“小箫,我爱你,我……”赵匡胤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轻咬她的耳垂,让她一阵战栗,他的手抚mo她的纤细白皙的脖颈,然后是她的后背,最后竟覆上了她的柔软,略微用力揉搓着。
秦箫从迷失中清醒,她看到他被****烧得发红的眼眸,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行,你还不能把自己交给他,你还需要时间!”
“不,大哥,别这样,我不能!”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渴望,拿掉了那只手,脸烫得发烧。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赵匡胤有些失望,对她的反应难以理解,想想又补上一句,“今天我们就成亲吧,我会为你安排一个盛大的仪式!”
秦箫感到有些对不起他,她主动握住他的大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希望用这种方法释去他的疑惑和不快,“大哥,你别怪我,我对这种事没经验,所以还没做好准备。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想好了,再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好吗?”她所说的是身心合一的交付,是相守一生的承诺。
赵匡胤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探寻和惊讶,“小箫,我听不明白,你不是——”他没有说出口,他想说你不是孟昶的妃子吗,怎会没有经验?
她会意,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俏丽娇媚,她将头钻进他怀里,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从未真正嫁给他,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给我时间,我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
“好!我等你!”他郑重地应道,心中泛起狂喜,这是一个值得珍视的女人,他会好好爱她,不会辜负她。
这天晚上,赵匡胤没有留下,他遵守诺言,留给她充分的空间和时间去考虑,这温柔的攻势又将她刚刚筑起的理智瓦解了大半。
以后的日子过得惬意而平静,他每天都来陪她,有时还带她出去散心,两人的感情稳定地发展着。
他虽然听从杜太后的安排迎娶了宋美仙为皇后,但表示对她毫无兴趣,所以从未去过皇后的朝阳宫,他用自己的行动向秦箫表示着忠诚。
秦箫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并不真实,但贪恋于他的柔情和专宠,她也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要不是出了那件事,他们也许真的就走到了一起。
一天,赵匡胤来到她这里,像是心中有事。
“大哥,怎么了?”她问,他一直让她称他大哥,说这是她的专有称呼,她乐于享受这份专宠。
他搂她在怀,轻抚她凝脂般的脸颊,用轻松的语气说:“没什么大事,只是石守信、高怀德和慕容延钊他们在泽州长平关攻打李筠已近五日,还是没有攻下。我怕夜长梦多,想御驾亲征,我已同光义、则平商量过了,他们都同意,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箫知道,前些时候潞州节度使李筠联合扬州节度使李重进公然造反,以恢复大周为借口,实际上却是阴谋自立。赵匡胤对其多方安抚,但他们却肆无忌惮,他只好派石守信等人前去剿灭。
她沉思片刻,对他说:“我也认为你的决定是对的,大宋初建,各方势力各怀心事,有的还处于观望阶段。开国第一仗要是打出了国威,那些怀有异心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最后会死心塌地地臣服于你。我支持你,我还要以参军的身份陪你出战。”
“太好了,有你在身边陪伴,这场仗一定大胜!”赵匡胤很高兴,其实他的心事就是秦箫,他担心自己出征后,杜太后会找她的麻烦,把她带在身边,就不会有这个忧虑。
三天后,赵匡胤任命赵光义为大内都点检,王审琦为京师内外都巡检,留守汴京,他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及众将领谋士启程开赴孟州。
在荥阳黄河渡口,他召集主要将领和谋士召开了阵前军事会议,作为参军的秦箫也参加了会议。
大帐中气氛严肃,大将韩令坤说:“陛下,我认为我们应该直接进攻李筠的老巢潞州,给他致命的打击,为什么要先进攻孟州呢?”
赵匡胤微笑,指着地形图:“令坤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吧?你们看,李筠现在泽州,他的手下范守图把守孟州。如果让他们联合起来,从孟津口渡过黄河,占据西京,便可北倚黄河天险,东控虎牢关要隘,西京洛阳就成了他们的根据地,那时再歼灭他们,就十分困难了。所以,必须立即出兵,加强河防,夺回盂州,以切断李筠南下之路。”
他的分析深入浅出,细致透彻,让众人恍然大悟,各个心悦诚服,韩令坤更是深施一礼表示受教。赵匡胤遂任命韩令坤为主将,带兵攻打孟州,并亲自交代了作战细节。
“陛下,泽州那里怎么办?石守信将军派人送信,恳请陛下的诏令。”苗训接着说道。
赵匡胤和赵普交换了一下眼神,赵普对他说道:“苗兄记得陛下当年在清流关、涡口和紫金山作战的战法吗?”
苗训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大悟:“哦,融会贯通,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满屋子的人全都会心大笑,连秦箫都被他们的气氛感染了,这些人皆是聪明绝顶,又是精诚团结,而赵匡胤就是他们的核心,是这些人中最聪明的人。秦箫暗叹,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应该算是自己的福气吧。
第二天,韩令坤率人马先行攻打孟州,潘美、王全斌等人前去接应石守信。赵匡胤带领大军紧随其后向泽州挺进。
几天之后,他们收到了好消息,韩令坤顺利攻下孟州,正按照赵匡胤的命令,率军队开向泽州。“好啊,我们三方会合,让李筠成为瓮中之鳖!”赵匡胤心情大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