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了已近有一段日子了。
这个时候的高温虽还未到,但天气已经开始闷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伤口的溃烂会容易加深。
而相对于像玄印刚刚形成并且还没长出新皮肤的伤口来说,在这个时候的伤口处理会特别重要。
不过……想要让某某人好好上药,好像真的不太可能。
唉~千万不要误会,绝对不是身为医生的展凌的错,原因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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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拿开!”坐在茶座上手里端着茶杯,嘴里还不忘威胁的某男冷冷的开口。
一听到这话,坐在床头换药的展凌不耐烦的瞄了眼男子:“你每天这句话要说几遍啊,我都听的想吐了!”
被抱怨的男子瞬间射出几记白眼,冷着声音不爽的说:“如果你照我说的那么做的话,我不就不会再说了吗?”
“呼~”展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用超无语的声音说:“小弟啊,包扎个伤口你都不让我碰病人,我怎么弄啊!就算我在是神医也不可能啊!”
“用你的无虚功。”展延很顺溜的接了下去。
“小弟啊,那是打架用来控制人的,不是用来包扎伤口控制布的!”
展延瞟了一眼展凌,接着端起茶喝了一口,态度极度的明显表明“那是你的是,关我屁事,只要把她包扎好就行。”
展凌极度无语,在自家小么的严厉威逼下,不得不用好不容易练来的“无虚功”来对付长长的,细细的——布。
可怜的“神医”啊,被弄得快要崩溃了。不过,他一直在想一个很肤浅的问题,为什么老三总是不让他碰玄印的手呢?难道玄印的体制是那种碰一下就会生孩子的那种?不过,这世上有这种怪人吗?唉~学识太浅,无法回答……
而这种究极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玄印伤口真正好的那天。不过说也奇怪,伤口好了,按常理说是没事了,可是玄印却一直没有醒来过,除了那唯一的一次,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展凌几乎天天坐在玄印那里把脉观病,可就是没有看出个蹊跷。
“怎么办,”曼尼撑着下巴,突然眼睛一亮,说:“会不会是,玄印成为植物人了!”
“植物人?”一排人齐刷刷的盯向曼尼,等着她接着解释。
“恩~就是……反正就不不会醒的病啦,就算醒了也是白痴的那种!”她又不是学医的,她那会知道那么多啊。
“不会醒?!”展延重复着曼尼的话,恶狠狠地盯着展凌。
展凌一个冷颤,咽了口口水说:“喂,又不是我弄的,这么看着我干嘛?”
展延收回目光,重新投向眼前的杯子,淡淡的讲了句:“庸医。”
“我~我~”展凌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再次被打败。
一直没有开口的展平皱着眉头说:“现在是想办法让玄印醒过来,就像大哥说的,我也相信玄印本身应该没有伤了,但她一直不醒来……”
“应该是心病吧!”坐在展凌身边的另一名女子突然插口说,“以前有几个展凌碰到得病人和玄印的症状很像的,他们就都是心病。”
展凌敛起嬉笑的表情,否定道:“一开始我有想过会不会是心病,但绝对不是!”
女子一听到“权威”的反驳,脸上一红,尴尬的说:“是……是吗。”
“没关系的啦,大嫂。你有不是大夫,正常啦!”展平安慰性的拍拍女子的肩膀。
“吱呀——”他们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调皮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这啊!”
一排人不可思议的站起,几双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女子——玄印。
她居然醒了!
玄印好笑的盯着面前的一群“傻子”,说:“干嘛啦,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没事了?”展延直直的盯着玄印的脸,不相信的问。
“我会有什么事啊,哦对了,我在这里声明,逃出来不是我的主意,是展平要我那么做的!”呵呵,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诶,你这丫头!”展平立马为自己叫喧:“你这丫头太忘恩负义的啊!我好心帮你,你还出卖我!”
玄印笑的一脸灿烂,说:“大叔,我在实话实说。”
“碰”“大叔”二字又无亲的砸到展平头上,低落,低落,再低落……
站在那里将玄印从头到脚来回看了几遍的展凌开口问道:“你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玄印看了看自己:“没啊,挺好的,咦,你是哪位?”
“我吗?”展凌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得意:“我就是天下最有名的‘白池神医’!展凌是也”
“扑哧”玄印轻笑出声,盯着那张得意的脸,暗想:名字真贴切,是挺白痴的。
“大哥!”展平一脸汗颜的说:“都跟你说了那个名字很难听,你怎么还偏偏就喜欢说那个名字呢?!”
展凌不服气的提高嗓门,说:“哪里白痴啦!不是很好听嘛!……是吧,小郁儿!”展凌还不忘拉个证人证明,对着身边的女子说。
小郁儿摇了摇头:“我很早就说这名字很难听了,好不好!”
一听到女子的说辞,展平立即激动地握住同盟的手,说:“没错,就是这样,大嫂!”
“把你的手拿开!”展凌不爽的说。
诶?这句话好熟悉啊!
玄印盯着以前没见过的两人,突然想明白什么说:“哦~原来你们就是展延的大哥大嫂咯!”
“聪明!”展凌和展平一口同声的说。
玄印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那么,我就叫你展大哥吧!”
“没问题!”
“等等!”
一听到玄印的称呼,两名男子立马起了不一样的反应。
展平深感很不公平的说:“怎么可以这样!他比我大诶,为什么我是大叔,他就是大哥呢!不行,不行!”
玄印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为什么不行啊,谁叫你看起来比较老呢!”
“碰”,展平再次被打击,变成超级小的蚂蚁人,缩在墙角,咬着手帕,一手画着圈圈,说:“我诅咒你……”
“玄印,你醒了吗?”一听说玄印醒来的季大娘和老刘,阿赫,赶到了屋前。
季大娘握着玄印的手,左右看了看,担心的说:“孩子啊,你可吓死大娘了!”
还记得那天展延抱着袖管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玄印冲进酒家的大厅,那还在浸染的大堂地板的鲜血扩散开来,看的让人触目惊心。
不过幸好,现在的玄印手上,连一点点疤痕都看不见了。
呵呵,某人又要狂笑了,说:“那还不是我的功劳!哦吼吼吼吼!”
随后跟来的白朔和楚天齐看见活蹦乱跳的玄印,也松了口气,最近这几天,几个主子们都累得半死不活的,现在总算“罪魁祸首”醒了,总算不用再累了!
“诶!!!”玄印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楚天齐说:“是你!”
没错,楚天齐就是上次那个和小偷一伙的家伙!还说他们看起来就很穷!有没有搞错,有钱还去偷他们的干嘛!
“呵呵……就是我!”楚天齐爬了爬头发,笑的一脸尴尬。心里暗想:姑奶奶诶,千万别说是怎么碰到我的!不然我就死挂了!
但是很明显,神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下一秒……
玄印插着腰,神气十足的说:“哼!你个小偷!现在看你怎么逃!”
“小偷???”一群人惊讶的盯着头上开始冒汗的楚天齐。
“呵呵……”楚天齐挤出一丝笑容,嘴角抽搐的说,“如果没我的话,怎么可能找到玄印小姐呢!呵呵……”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的吧……”展延总算开口了。
“不是吧……庄主,真的要……”
“恩?”展延眉毛一挑,明显在说:“反抗试试看。”
楚天齐吸了吸鼻子,含着哭腔说:“我知道了……小白,我……”
白朔瞥了他一眼,毫不同情的说:“你自找的。”
“我……我……”楚天齐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移向展凌,慢悠悠的伸出手。
“呵呵,麻烦你了!”展凌意外激动的从一个红罐子里掏出一粒药放到楚天齐手上。
盯着那里圆溜溜的药丸,楚天齐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猛的闭上眼睛,吞了下去。
“哦,对了,这个药最好和着蜂蜜水吃会比较好,药效会减小很多。呵呵,不过,你已经来不及了!”展凌马后炮的放了句话。
楚天齐一脸大便脸色盯着笑的不管己事的展凌,然而在下一秒,猛的冲向“同福酒家”唯一的茅房,亲近去了……
白朔盯着远去的背影,好奇的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啊。”
“恩……”展凌想了会儿说:“我只知道和着蜂蜜水吃的效果,应该是:上午会控制不住大笑两个时辰,中午一闻到饭香就猛吐,而且还是越饿吐得越厉害的那种哦!下午会连上茅房一个时辰,应该就是他现在这个时候,接下来再是一个时辰的全身发胀,晚饭他是可以吃的,我很人性吧!不过就是吃什么都和吃木渣一样罢了,对于饿昏头的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的。至于到了晚上,会奇痒无比,不过呢,他会全身无法动弹,这也是为他好哦,如果抓破了就不好了。恩~,这种状况会连续个两天吧。至于没有和着蜂蜜水吃的效果,应该会更严重吧,不过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正好这次看看呀!”
一群人听了,全部后退一步,用着鄙视他的眼神看着他:“有没有搞错,这也叫有人性?!”
“我们走吧。”展延突然冷冷的开口。
玄印怯生生的盯着展延冷冰冰的脸,问:“你很生气吗?”因为她逃走了,而且还就在婚礼的前一天。
“不啊!”展延突然抬头,扬起一张大大的笑脸:“我怎么会生气呢?”
“刷刷刷”众人退得更远,都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张脸。
“哎呀,”展延眯着笑弯的眼:“我真的没有生气啊!”
天哪!!一群人欲哭无泪的盯着笑的跟花似的展延,突然开始想要集体自杀。
说真的,他们更怀念他不笑的时候……现在这么反常的展延,真的有种让人抓狂的冲动,简直比冷冷的样子还恐怖!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对我!”展延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说:“我要不理你们咯!”
“啊!!!”众人又狂退了几十步。
现在只能说:“是非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