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翌……”雀舞一边呼唤着一边向北诏他们靠近,此时正是两兵交战,刀剑无眼可是当有人看到雀舞的时候都不由得收回了手中的兵器。因为她不仅是朱雀国的王后,此时也是玄武国的王后。谁都不敢伤害她分毫,但是此时的雀舞却只是唤着玄翌的名字。
“娘娘!”绍顷终于发现了远处的雀舞,他的心也不仅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若有个闪失他又该怎么向玄翌交待?看了一眼正在向雀舞靠近的冰彦,绍顷也驱马奔向雀舞。他一定要在冰彦之前救到雀舞,不能让她靠近寒冰阵。
另一边的如歌一看到冰彦就快接近雀舞了,立即驱马上前阻止冰彦。可是如歌早在之前布阵围困冰彦就已经受了重伤,这次再与冰彦交手也明显占了下锋。起初还能勉强挡住冰彦的攻势,不出十招便已渐渐不支。最后一次吃力的格外冰彦的剑后,如歌心口一阵巨寒握住剑的右手剧烈的颤抖着,手指尤如痉挛。面前刀光一闪,如歌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待刀剑落到身上。却只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大将军……”向如歌挥剑的士兵不解的看着格开自己剑的冰彦。
“找娘娘要紧!”说完冰彦便再次奔向已经离玄翌他们近在咫尺的雀舞。
另一边绍顷也被玄武国的士兵重重阻碍无法顺利的靠近雀舞,眼看雀舞就要进入寒冰阵,却无能为力。
就在众人都无法阻止雀舞进入寒冰阵时,原本晶莹剔透的寒冰阵却隐隐的透出一股红光。红光越来越强,将所有人的脸都映得通红,所有人都停下来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好像包裹着一颗巨大火种的冰球。
“砰!”随着一声砰然巨响,北诏的寒冰阵倏然炸开。里面的北诏和玄翌齐齐从阵从跃出来,仔细一看玄翌手上还拧着已经昏迷的朝歌。
绍顷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靠近雀舞,一把将雀舞抱上马对着已经安然上马的玄翌和朝歌喊道“王上,撤!”
玄翌看了一眼绍顷,然后向如歌挥了挥手。如歌领命便命人全速撤退不再恋战。
冰彦看着迅速撤退的玄翌他们,手一挥想再退上去却被北诏阻止。
“王上,朱雀国的兵队已经所剩无几,现在等同放虎归山啊!”冰彦着急的说,他们明明已经胜利在望为何王上却不让他们放手一博,却要放了他们。更何况,他们还夺走了他们的王后。
“本王……”望着雀舞远去的身影,北诏迟疑的说“本王,已经输了!”不管是哪一场战争他都输了,在这样有利的条件下玄翌不仅破了他的寒冰阵,还从阵里安然的保全了朝歌。而雀舞,她居然不顾安危,在这样的混战中奔向了玄翌。再夺回来,又让他在天下人面前情何以堪?
“回王上,娘娘只是在北方时间过长导致的虚寒而已,待微臣开些药为娘娘调理调理便无大碍!”随行的军医在替昏迷的雀舞把完脉之后缓缓的对玄翌说。
“那朝歌可有大碍?”一块大石终于落下,玄翌又赶紧问军医朝歌的情况。朝歌为了救他闯入寒冰阵,一不小心便会被寒毒所噬。不过若不是朝歌的相助,也许他真的就被北诏取了性命了。
“所幸王上及时为朝歌大人疗伤,所以并未伤及元气。”
“那便好,你退下吧!”玄翌挥了挥手让军医退下之后才来得及有机会仔细的打量正在沉睡的雀舞,才几日未见她已消瘦了许多。微凉的掌抚上雀舞苍白的脸颊,指尖在划过那道伤痕的时候,正在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玄翌?”语气仍有些不确定,她居然见到他了。伸出去想抚mo他的手停在半空,她怕这次又和以前一样一碰到他,他就不见了。
“本王在这!”玄翌握住那支柔荑贴上他自己的脸,在碰到他的那一刻雀舞却落下了泪来。
“我以为你又会不见了!”
“再也不会了!”玄翌有些动容的俯下身去吻着雀舞的泪珠沉声道“明日,我们便起程回朱雀国。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点点头,雀舞紧紧的捉着玄翌的衣襟好似真的怕他再次消失一般。她怕的不仅是他会消失,还有青腾。现在圣兽之息已经全部得到了,青腾一定会想办法逼她交出来的。到那时候,玄翌怎么办?淮泠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王上,绍顷求见!”听到绍顷的声音玄翌终于放开手,整了整衣袍步出寝帐。
“何事?”
“王上,如歌她……”绍顷面带难色,却不知如何开口。
“如歌怎么了?”玄翌这才发现从一回军营他就没有见过如歌,他只记得回来的时候并未见如歌有何大碍,所以一时也疏忽了她的情况。
“王上,恐怕我们要连夜回朱雀国,不然……”绍顷顿了顿接着道“不然,恐怕如歌性命不保。”
“什么意思?”听到绍顷的话,玄翌不禁一僵。
“刚刚如歌寒毒发作,臣请军医替她把过脉。如歌大人中寒毒时日已久,已是深不可治,如今北方这天气更是让她体内的寒毒加速发作。所以,我们要尽快回朱雀国。”
“寒毒?什么时候的事?”听到绍顷的话玄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歌中了寒毒为何不告诉他?还要跟着来玄武国?
绍顷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玄翌微微有些恼怒的道“去如歌的寝帐。”
来到如歌寝帐的时候如歌正靠在床头和军医说话,即使寝帐的中央已经点了一堆火也掩饰不了如歌苍白的脸色。当她见到玄翌出现在寝帐时立即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玄翌阻止。玄翌脸色铁青的看着如歌,摒退了军医,只留得绍顷在帐内才开口问如歌。
“何时中的寒毒?为何不告知本王?”
“主子……我也不知道。”回避着玄翌紧迫的视线,如歌显得有些慌乱。
“不许说谎!”玄翌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冷了三分。他不是在气如歌,他是在气自己为何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出了这种事,而他却需要由别人来告知。
“主子……”如歌紧紧了咬了咬下唇,仍不回答玄翌的问题。
见如歌不说话,玄翌倏的站起身。一面向外走一边对绍顷说“连夜起程回朱雀国,让军医好好为如歌诊治。如果有丝毫差错,提头见本王!”
“是!”绍顷领命后立即传命拔营起程,那些本来还疲惫不堪的士兵早就已经归心似箭,一听要起程也立即动身收拾物件,显得干劲十足。
回到寝帐的时候雀舞已经起身,在桌案旁看玄翌前几时的布兵图。见玄翌进来便对他展颜一笑“险中求胜,这法子还是少用得好。”
“形势所迫!”玄翌取下一旁的狐裘来到雀舞身后为她披上后,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修长的手指划过雀舞脸上的伤痕。
“我们现在就要起程回朱雀国!”
“出什么事了?”雀舞握住玄翌在她脸上抚mo的手轻声问道。
“如歌中了寒毒,拖不得!”玄翌再次为雀舞将狐裘拢了拢,搂住她步出寝帐便唤人来收拾东西。
出了寝帐冷冽的空气便直袭而来,雀舞不由得缩紧了身子靠向玄翌。身边的人都在忙碌着,雀舞依偎在玄翌的身边无意识的望着天空发呆。这一夜极寒,可是天上的星辰却格外耀眼。
“玄翌……”雀舞有些迟疑的拉了拉玄翌的衣袍,待玄翌回过头,雀舞指着天上的一颗明星道“这颗星好生奇怪,好像在哪见过!”
顺着雀舞的手指玄翌看到一颗在众星之中格外闪亮的一颗星星,它的奇怪不是因为它格外的亮,而是因为它的光泽隐隐的透着一股红光。只要对天文稍有了解的人都对它不陌生,它就是书上常常提及却从未现世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