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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话 文墨会上武说天下

唐师傅,到底是从哪个地方传送过来的?不住在客栈里头,时不时地用轻功跳到她这边不觉得费劲吗?苏玉婵不懂,为什么她的师傅不光明正大地跟她见面。

她偶尔去跑菜市场,看到卖书的摊子,会特意挑几本关于师徒之间的故事书。她才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本来觉得她和他之间的拜师够草率的,想不到书中里头有人会拜乞丐为师,因为乞丐手中有武功绝学,不过是拿来卖钱的。

汗!其实,苏玉婵觉得自己蛮有武学天赋的。但是她还是遵循她娘帮她取这名的意愿,天生就不爱打打杀杀,只是因为不爱被逼着学文学,才走上偏锋。如果给她重头再学的机会,文和武之中,她什么也不想学。做个武夫也好,文人也罢,只要开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几天过去了。平凡的日子有了一段时间,当地官当然不愿看到这种无聊的民生生活,所以具有本朝特色的一年一度的文墨会会在这个小镇子上举行。苏玉婵居住的这个小镇名为原镇,本为原姓的大户人家来此片土地落脚生根,并带来自京都的繁华。

原镇才发展了十几年,很多人慕名而来,但是土地资源有限,当时原家的当家人体谅贫苦百姓,开放财库,其提供资金,与百姓们共力搭起了房屋和其它建筑。小镇不过是经济发展阶段,而苏玉婵的苏家也是受惠者之一。

而且听说原家的公子小姐十分有名,至少在当地来说,苏玉蝉在家深闺,也是听得到原家一家人的大名的,什么闲杂八卦都有。就连原家的人际关系,都被底层的人民知得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传播。

最近,文墨会会在本镇最大的茶楼“轩雅居”举行。偏偏离文武龙客栈挨着几条街很近,掌柜故意趁着这段时间提高物价。好在苏玉婵是常客,深知房价,掌柜没有故意提高老房客的房价的意思。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苏玉婵会很忙。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老爹早已知晓她在这客栈里打工谋生,偏偏苏老前辈与这文武龙当下话事的掌柜有交情,瞒着这个小姑娘,让她吃吃苦头,过些日子,家里人都气消了,想法子劝她回家。

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事情发展会怎样。文墨会这一天终是到来了。苏玉婵已经听闻很多人说这个会有多好,集聚了多少文人墨士。什么学习她最讨厌的,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心想这个大会赶紧结束了最好。

“小婵,我见你辛苦了很久。今天也没什么事做,客人都赶去看那文墨会,你今天好些休息吧。”突然间,掌柜来到苏玉婵身边,告诉她可以放假了。他没毛病吧,她当时心想,多久没听到过放假的这词,她还以为没有放假呢,这可是她第一次放假呢。

“掌柜的,我没做错什么吧?不要放我假啦。”她以为的话是这么说,最主要是没钱,她也不想偷懒不练功,她存粹把工作的事当成体力的锻炼,想得挺美,但最重要的一切都是为她以后行走江湖做准备。

苏玉蝉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的,头一歪,自顾自地做事,不再搭理掌柜的。可是才过了一阵子,她想推掉之前说的话,还一脸浩然正气地径直地走到掌柜面前。“是想通了?”掌柜像未卜先知,看得出苏玉婵这是为了请假而来,惹得苏玉婵连忙说谢谢以表感激。

因为今天,她的师傅要带她去游玩。啊!她想想觉得好爽,一释心中的压力,毕竟她的努力,他是看得到。他没有试探过她的轻功成效如何,但是她的天资在武学这一方面并不笨,加上后天的勤奋,勤能补拙,说不定以后也是一个中上之人。唐传想了想,怎么就觉得他替他的徒弟担心的这些事那么烦人呢?像极他家的老头子整天唠叨他那样。

“徒弟,你是本地人,知晓原家多少事情?”唐传不忘他此行的目的,没有想过当下的气氛,不懂掩饰的他,直插主题。苏玉婵心里翻了翻白眼,为这种事问她?知道的人大把了,“可是我和他们又不是很熟。他们那么出名,师傅你应该听说过他们的传奇吧,即便这样,我也是不关心杂七杂八的事的。”当下她有了目标,一心只想学好轻功。

“好吧。看到徒弟不受荣华富贵所惑,你心中必定是坦荡荡之人,乃心无杂念,才能学好武功。”唐传嘴上赞赏了苏玉婵一番,她一听,连忙道,“师傅所言甚是。”可是他心中还有未能放下的事情。

怎么说呢,跟她结成师徒缘分是一场意外,是为了他的一时嘴快之事,也是想利用她。看得出原家和夜行教的暗中勾结,是否危害朝廷的事,这个单纯的少女一一不知,别说听没听过。他也是动用了家中的暗势,把这个原镇上的居民的人际关系调查得可是一清二楚。虽然他没有问她,他也知道她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现在也有一个月多的时间,她也没有返回家看。

唐传看着苏玉婵一脸轻松地逛在大街上,心想,无知可真好。突闻周边喧闹声一涌而起,苏玉婵以为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事开始了,一想到耍杂技什么的,她便也随大众凑上前去看看。她行动之快,是轻功起效,唐传差点没拉住她,拉到她的手后一把扯她到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边告诉她:“不要轻易暴露武功。”

少女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悄声地说:“知道了。”说完她也不敢乱乱动,生怕她师傅这个大男人会抓痛她的手臂,等唐传自动松手后,她以小家子的少女的步速向前小跑过去。

她来到人群的最靠后的一围,人群议论声不断,弄得她稍微好点的听力也听不清围里的人在讲什么。毕竟在后排的人通常是靠自己的猜测来猜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玉婵也懒得去问别人。

她只顾着朝前,也不知后面又有一批队伍直插而来。她后面的人也不理会别人的痛。戳着别人的身体,让不知反省的人让路,逼得人群靠两边走,心里暗暗咒骂这些插队的人。

这个队伍来时之快,偏是苏玉蝉站得正中间的位置,她没有反应过来,吃痛了一下,不敢迟钝地回头看,怕动作一慢又被别人袭击,只见人群中间让开了一条路,她只得往中间向前走,打算走快点到前面后,也让条路,她自己会来到边上。

谁知道前面有一个不知死的白衣男子目光直直地盯住她看。看什么看,苏玉婵狠狠地回他一眼,完全不知事情真相,他却是完全无视了她。苏玉婵发现周围乱糟糟,觉得在她不明不白的情况下不能多做举动,以免惹人注目。

可是见她站在中间直直不动,路的前后的两批人显得都十分尴尬。苏玉婵面前的白衣男子向她走来,“额,这位‘小兄弟’能否借让家兄一下?”他说,声音温婉如玉。

她知道他是叫错的,不管有意或无意,她故意提起清脆如竹的声音回道:“我自然会让。这条路又不是你们的,我走我的,才不管你们。”她说走就走,既然后面没有退路,她越过面前男子的身边,站到一个雅致的门口前,抬头只见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大的金漆字——轩雅居。

哎呀,娘啊,我怎么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苏玉婵慌了胆,想回头看,又怕百人注视的感觉。好像在她的召感之下,一只有力的手钳着她的手往前走。是师傅!苏玉婵猜到前面,而没有想到后面,为什么他要带她进里面?她没钱啊!苏玉婵心中有苦,身体却不敢有一丝反抗。

苏玉婵走后,白衣男子的哥哥凑到弟弟的耳边,小声地耳语道:“看来喜欢你的女孩多到也有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吸引你的注意。”

哥哥也是一个很温雅的人,看不出一点脾气来,却是不好惹的,看他身后所带的一大批人马,可见他在家族中有一定的势力和地位。他——原岁宇,身为原家大哥从来不计较名誉得失,一切仅凭实力来好说话。

“师傅,师傅。”苏玉婵小小声地喊道,见唐传对她不理不睬,她怀疑她的声量是否太小了,所以故意提高一度声调,“师傅!”

唐传有反应了,诧异地看着她,她的声音确实够大,也惹得周边的人用奇异的目光来看他们。“为什么带我来这啊?”苏玉婵奇怪地问道。

“不是你要来吗?”唐传用反问句作为苏玉婵的问题的解释。可是人家根本不想来这里,苏玉婵不习惯被人拉手,尽管她的样子看上去没有大家闺秀的味道了。

她就是不喜欢随随便便。唐传感受到来自苏玉婵身上的怒气,毕竟他能感受到不同的人的气息,苏玉婵身上的气息变得粗大,通常有几种可能,生气是其中一种。

他及时的放开她的手,她转过身来,唐传伸手拦她问:“你要去哪里?”即便她的眼前是她的师傅,她也敢斗胆不敬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可是,唐传的坚定的目光让苏玉婵移不开身体,他说:“相信我,你会受益匪浅。”

其实,文墨会不单以文比试。

原岁宇和他的弟弟,原树云,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在这个原镇上是赫赫有名的,尽管不是同一母胞,但是原族的兄弟姐妹是以团结而对外出名。

在这种小地方,很多人认为,可以吸引众多文人异士来此,必定是卧虎藏龙之地。文墨会由台上的主持人一声令下,宣布正式开始。

第一场名为“文说天下”,各地慕名至此的文人都会上台展示文艺,或许当中有某些人想被在场的达官贵人相中,选至门下做门客,不能出名也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所以很多有识之士会带眼识人,分辨真假,拒绝二哈子。

所以,第一场相当无聊,还没有戏剧的好看,苏玉婵心想,侧头一看唐传意味不明的眼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苏玉婵只好耐下心来。

到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多有家族势力的代表人家都暗中有自己中意的招募的门客之选。唐传见他的徒弟百无聊赖的样子,只得挑些话题说:“玉儿,你知道婚姻之事,江湖门派和朝廷保护范围中的商人之家的联姻方式有何不同吗?”

苏玉婵当下就回答,“不管有什么不同,我只会找自己喜欢的。”

气氛立即陷入尬聊状态,怎么说也不能中断话题啊!唐传只得自圆地说:“毕竟江湖门派没讲究太多,多是比武擂台上比武,赢者娶亲。而商户或官户人家就要求门当户对了。”

唐传说完,视线转向中心高台。接下来的文墨会以“武说天下”为题,虽强制要求不能在此地比武,但是人们依靠口才来大谈天下局势。所谓的局势,武力很重要,朝廷有军队才保百姓平安,而江湖各派有自己信奉的弟子们,亦可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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