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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灭吴九术

范蠡搜罗到两个美女,一个是西施,一个是郑旦。

西施,出生于浙江诸暨苎萝村。其父卖柴,母浣纱,西施亦常浣纱于溪,故又称浣纱溪。

据说西施在河边浣纱时,清澈的河水映照她俊俏的身影,使她显得更加美丽,这时,鱼儿看见她的倒影,忘记了游水,渐渐沉到河底。从此,西施这个“沉鱼”的代称,在附近流传开来。

西施还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有一天,她的病又犯了,只见她手捂胸口,双眉皱起,流露出一种娇媚柔弱的女性美。当她从乡间走过的时候,乡里人无不睁大眼睛注视。

文种和范蠡均以智谋著称于当世。传说文种著有以兵权谋略探讨为主的《大夫种》二篇,如今早已失传,不过“伐吴九术”还算完整地被保存在《越绝书》和小说《吴越春秋》中。这些策略显然并非完全出自文种一人的智慧,因为九术中的增产、筑城、储粮、组训等策略,与《范子计然》的策略有许多相似之处。

传说勾践得此“法宝”,欣喜若狂。他马上找到范蠡,把写有“灭吴九术”的竹简递给范蠡看,想让范蠡提一下意见。

范蠡恭敬地接过来,徐徐展开,只见上面写道:“第一,要敬重上天,供奉鬼神,求得他们的庇佑;第二,送贵重的礼物给对方的国君,用钱财去讨好他的臣子;第三,以高价买入粮草来挖空他的国家,诱使他纵欲从而使他的黎民劳苦不堪;第四,赠送美女给他,让他荒废朝政;第五,送给他能干巧匠和巨木奇石,让他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第六,送给他讨好献媚的弄臣,使他丧失理智;第七,让他杀掉劝谏之臣;第八,治理自己的国家,富国强兵,准备好尖兵利器;第九,练好自己的军队,趁敌国空虚的时候发兵攻打。”

范蠡看过之后,大声称赞道:“好极了!文大夫真不愧是治国奇才!他所列的这九条计谋,条条妙极,条条可行。这九条计谋,只要大王能够全心全意地遵从,就连称霸天下都没有什么困难,更何况区区一个吴国呢?”

勾践听范蠡这么说,更坚定了实施“伐吴九术”的信心,心里的高兴劲儿就甭提了:“看来,灭吴指日可待了!”

最开始的时候,勾践按照文种的计策,在越国修筑了供奉鬼神的庙宇,越国的民心被安抚下来,越国君臣、百姓团结一心。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的国力终于变得强大起来,并在其间成功地实施了“灭吴九术”,使吴国的国力日下,内部矛盾加剧,国势全面走向衰落。

为了答谢吴王夫差的好意,文种再度建议勾践选出名山木材赠送给吴国。据说,勾践派遣3000名木工进入深山,花了一年多时间寻找千年神木,一无所获。正当木工们开始思念家园、心怀不满之际,一天夜里突生两棵神木,周围长二十围(一说五寸为围,一说一抱为围),高五十寻(八尺为一寻),树身挺直而硬朗。

勾践聘请一流工匠,在树身刻上美丽花纹,涂抹上丹青,使颜色永不脱落。同时,镶嵌上白玉,镂饰着黄金,状如龙蛇,闪亮而多彩。

这些极力讨好夫差的策略,使勾践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复原中的越国人口暴涨,造成粮食需求大增,使得物资原本就匮乏的越国雪上加霜,况且不断馈赠吴国的珍贵礼品,无一不是越国百姓心血的结晶。

在《吴越春秋》中,有两首民间诗歌《苦之诗》和《木客吟》,前者深刻地透露了采葛草织布的女工们的心声:

令我采葛以作丝,饥不遑食四体疲,女工织兮不敢迟!

忙到没有时间吃饭,可见工作量有多大。为了赶时间一点也不敢停,累得半死也不能休息,为了国家只得拼死全力以赴。最底层的劳动力,都在为重建越国付出惊人的代价。

《木客吟》原本在《越绝书》上也有记载,后来失传。如今只能从《吴越春秋》有关伐木工人辛苦采伐巨大神木的现场描述中,了解这项工程的艰苦困难。这项苦工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渐渐地,工人们的内心产生了很大的焦虑。特别是朝廷为了赶工,不断施加压力,更增添了工作的危险性,伐木工人心中难免有所怨愤。

但是,越人的牺牲和心血没有白费。

夫差见到神木后欢喜无比,于是下令建造一座心目中最理想的楼台,这便是历史上著名的姑苏台。

姑苏台高达三百丈,宽八十四丈,历时五年才完成,更消耗掉了吴国臣民不少的血汗和财富。夫差很想在自己北向争霸前,见到姑苏台完工,最好能在此誓师,把吴国北征军的士气提升到最高点。因此,夫差下令负责建造的官员,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工完成。

为了完成任务,吴宫不得不强力动员民工,并采取很多冒险的施工方法,以致有不少工人失手摔死,争吵和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又加上急需补充粮食及配合性建材,道路运送上也常发生意外,吴国军民无不怨声载道。夫差在民间的声望也因这项工程而大幅滑落。

周敬王三十四年五月,历时近八个春秋,耗资亿万,动用人力和土木石方不计其数的姑苏台扩建工程终于告竣。

雄伟壮观、巍峨高大的姑苏台离宫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整座宫殿坐北朝南,百柱落地,斗拱悬梁,八角翼然飞耸。四面廊檐环绕,背覆琉璃瓦,脊饰两条长龙及众多的吻兽。大殿周围有广阔的砌石平台,平台外建有丈余高的汉白玉护栏。嵯峨苍翠的姑苏山与她比肩而立,一团团、一缕缕云雾在她的腰间舒卷缠绕。站在这里,凭栏四望,整个姑苏城便可一览无余。

这不仅是吴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建筑,也是神州大地上各诸侯国中亘古未有过的离宫。

有这么好的楼台,充实其中的内容自然也非常重要。当姑苏台的工程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之际,文种又向勾践提议:“臣听说吴王淫而好色,不妨找几位绝世美女,以骄其心,堕其志。”

美人计终于派上了用场,小说《吴越春秋》中著名的美女西施和郑旦也登上了吴越争霸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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