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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滅罪篇第三(并序三章)

夫三界虗妄。一心所作。心在分別。一切俱邪。心絕攀緣。則萬殊皆正。夫心者。不內不外。亦不中間。心垢則眾罪咸生。心淨則眾罪同滅。禍福不牽於物。垢淨必在於心。故上士忘心。見諸相而非相。達人齊觀。悟非色而非空。由是犯律比丘。頓除疑悔。破戒菩薩。還入聖流。然則業以心成。罪隨心滅。式廣普賢之路。爰申滅罪之篇。

蕭瑀金剛般若靈驗記曰。鄜(音敷)州實室寺僧法藏。戒律清淳。慈悲普行。隨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葦川城造寺一所。僧房二十餘間。佛殿講堂等三口。並七架六栿(音伏)塼瓦砌餝。修理華麗。丈六大像一軀。總有四鋪。鋪皆十一事。莊嚴不可思議。觀世音石像一軀。金銅隱起。千佛屏風等。並莊嚴成就。至大業五年。勑但是諸處佛堂之內佛像者。並移州內大寺。伽藍補壞修理並已成就。法藏又造一切經。已寫八百餘卷。造長紙。於京城月愛寺抄寫。檀軸精妙。法藏至武德二年閏五月內。得患困重。經餘二旬。乃見一人。青衣服飾華麗。在當樓上。手持經一卷。告法藏云。汝一生已來。造大功德。皆悉精妙。汝今互用三寶物。得罪無量。我所持經者。是金剛般若。汝若能自造一卷。至心誦持。一生已來。所用三寶物罪。並得消滅。藏即應聲。若得滅罪。病又瘳(音抽)差。即發深心。決定敬寫金剛般若百部。誦持不廢。又云。一生已來。雖作功德。未曾抄寫金剛般若經。諸佛覺悟弟子。唯身上所有三衣瓶鉢等。即當盡捨。付囑大德。自知病重。遺囑弟子及親知。為造金剛般若經百部。舍婆提城舍衛國。各中半抄寫並莊嚴了訖。散與一切道俗讀誦。般若威力。不可思議。救拔一切眾生。作是語已。藏即命終。將至王所。具問一生作何福業。藏即分踈。造佛像。抄寫金剛般若百部。施一切人轉讀。兼寫餘經八百卷。晝夜誦持般若。不甞廢闕。王聞此言。師造功德極大。不可思議。即遣使藏中取功德簿。將至王前。王自開檢。並依藏師所說。一不錯謬。王言。師今造寺佛像。抄寫經典。及誦持般若。功德圓滿。不可思議。放師在寺。勸化一切讀誦般若。具修一切功德。莫生懈怠。師得長壽。後命終之日。即生十方淨土。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前校書即吳興[淡-火]嘉會。太宗時以罪徒配蘭州。自到已來。每思鄉邑。其後日。則禮佛兼於東南望泰山禮拜。願得還鄉。經二百餘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半。忽見二童子。儀容秀麗。綺衣紈袴服飾鮮華。云。兒等並是泰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先生朝夕禮拜。故遣近接。即須同行。嘉會云。此去泰山三千餘里。經途既遠。若為能到。童子曰。先生但當閉目。兒自有馬。嘉會即依其言。須臾而至。見宮闕廊宇。有若人間。引人謁拜府君。府君為之興。須臾之間。延入曲室。對坐言語。無所不盡。府君說云。人之在生。但犯一事。生時不發。死後冥官終不捨之。但能日誦金剛般若經。大得滅罪。又云。前有一府君。為坐貪穢。天曹解之。問知今府君姓劉。(音流)不敢問字。謁見之後。每夜恒與嘉會雙陸。兼設餚饌。嘉會如廁。於小廳東頭。見姑臧令慕容仁軌笏(音忽)而坐。嘉會召問之。云。不知何事。府君追來已六十餘日。嘉會還。為府君言之。府君令召仁軌。謂之曰。公縣下有婦女阿趙。行私縣尉。他法抽殺。此嫗來訴。縣尉遂誤追明府君耳。府若庭前有一大盆。其中貯水。令仁軌洗面。乃賜之食。食訖云。欲遣兒送明府。恐為群兇所逼。乃自命一兒。故送仁軌。雙陸七局。其兒便還。云已送訖。又云。慕容明府不敢坐於大堂。今居堂東頭一小房內。嘉會即辭府君。府君放去。嘉會具為州縣官言之。州官初不之信。蘭州長史趙持滿。故令人於姑臧訪問仁軌。仁軌云。從去九月內。得風疾。手足煩疼。遂便灸灼三十餘處。家人覺其神彩恍忽。十一月初。便得療損。校其日數。莫不闇同。縣尉拷殺阿趙事皆實錄。縣尉尋患。旬日而死。初嘉會謁見府君之時。家人但覺其神爽昏耄而已。既而每日誦金剛般若經。以為常業。尋還本土。至今現在(丘貞明說。余令後見嘉會所說亦同)。

又曰。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一供侍童女任五娘死。修行為立靈座。經於月餘。其姊及妹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受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汙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韈(音袜)。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患染。遂殺一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流。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卒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視之。乃是所斂之服也。姊遂送至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託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與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

贊曰。有情曰凡。無愛為聖。惟罪生滅。隨心垢淨。正念忘懷。即邪為正。六纏九惱。同歸實性。

神力篇第四(并序十六章)

昔者媧皇御極斷鼇以補天。夷羿(音詣)彎弓解鳥而落日。璿臺之上。載駈夏后之龍。瑤水之濱。更舞周王之駿。(音浚)仙公之潛流吐火。元方之匿影分形。況乎道契如如。切無等等。將開于塔。移天人於他界。不起于座。示妙喜於閻浮。聖烈巍巍。固無得而稱矣。故迹其尤異者。列為神力篇。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梁時有一婆羅門師。名法藏。能持經呪辟諸邪惡。有一小僧。學呪數年。自謂成就。堪伏邪魅。同行來詣江畔。遂投宮亭湖神廟止宿。誦諸禁呪。其夜廟神遂來殺之。藏聞弟子身死。怨恨。自來到神廟廡。夜宿謂呪。因亦致死。于時同寺一僧。每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徒並為神殺死。故來神廟。座上誦般若經。夜半聞有風聲。極大迅(音峻)速。須臾見一大人。身形瓌異。奇特可畏。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端坐正念。誦經不輟。不怕不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曰。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神言。弟子是此宮亭湖神。為性剛強猛戾。見師誦習大乘經典。功德大大不可思議。是以伏聽。師言。檀越既能如此信敬。何意打殺前者誦呪二僧。神言。彼僧不能誦持大乘經典。弟子入廟。逆前放罵。專惡言降伏弟子。二僧見弟子形貌。自然怕死。非故殺比丘。諸人知師入神廟宿。恐同前二僧。至明相率往廟迎問。師乃安然。諸人等甚大嘉慶。問師具知。諸人因此發心受持般若經者甚眾。

又貞觀元年。蓬州儀隴縣丞劉弼。前在江南任縣尉。忽有一鳥於房門前樹上鳴喚。人云。是甚惡鳥。此鳥至者。必殺家長。弼聞恐懼。思念無計。夜間夢見一僧。令讀金剛般若經一百遍。善神來拔。此樹隔舍擲著大街巷中竟無亦答。般若之力其大矣哉。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隴西李虔觀。今居鄭州。明慶五年。丁父福胤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經。及般若多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二卷。出外將入。即一度浴後。忽聞院中有異香氣。非常郁烈。隣側並就觀之。無不稱嘆(余令曾過鄭州見彼親說。友人所傳)。

又曰。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一精舍。龍朔二年冬十月。有野火暴起。非常熾盛。乃至精舍。遂踰越而過。兼及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有金剛般若經一卷。猶儼然如故(曹州參軍事〔廗〕元褘所說)。

又曰。明慶年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見野火炎熾。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不被焚燎。疑此草中有獸。遂以火爇之。竟不能著。壽甚怪之。遂入草間尋覓。乃見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見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葢為此也(孫壽親自見。說之)。

又曰。前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慳。純謹有至行。永徽年中。為揚州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刺心上血。寫金剛般若經一卷。未幾於廬(音閭)上生芝草二莖。經九日長一尺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傍下食足。味甘如蜜。盡而復生。如此數四(音鄉同僚數人向余令說。余令孝子傳亦具說焉)。

大中大夫楊體幾。京兆人也。去大極元年。任饒州長史。奉勑兼充銀山大使。檢校採銀。其銀之窟。所[仁-二+(儿/又)]夫匠。動越萬人。側近百姓。共為章市。其市之中。總無瓦屋。咸以篷篨為舍。簷廡(音撫)相接。其夜有一家忽然失火。市內之屋。蕩盡無餘。唯中心一家。火所不燎。體幾巡檢。問其所由。為家內有一老人。常受持金剛般若經。般若之力。火不能燒。合州之中。莫不驚異。

梓州惠義寺僧釋清虗。俗姓唐氏。立性剛烈。少誦金剛般若經。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初。於齊州靈巖寺北三總山中。深心發願。為三途受苦眾在等。受持金剛般若經。願一切眾生。早得離苦解脫。從十月三日誦至六日。有七頭鹿忽來聽經。及至誦時即來伏聽。誦訖便去。及其總了。更不復來。僧清虗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日西於齊州靈巖寺地三總山中。端坐誦經。忽非似夢。遂不見所住處屋宅及山河石壁。唯見一城。似梓州城。其僧從東門入。至一橋見一捉鋪人。是山東人士。遂行出城西門可五六里許。又見一城。在於道左。其城縱廣可有五里。其僧下道至城東門。其門纔猜可容一人入。僧問捉門者曰。得知大王何時放地獄受苦眾生。報云。昨日午時。齊州靈巖寺有一禪師。手執錫仗。年可七十。已上來詣王前。語王言。有一客僧為三塗受苦眾生誦金剛般若。王得知否。天王何時息放地獄受苦眾生。王報阿師言。弟子先知。明日午時為阿師放却少分輕者。其捉門人謂其僧云。阿師即去。請更莫語。其僧遂迴還從西門入。到一驛門前。前見一顆苽。如椀許大。破作兩片。僧食一片。仍餘一片。至前捉鋪處。鋪家問僧何處得此苽。請乞一片。其人得此苽食。口云。十月有此美苽。所言未訖。忽見城西門外有無量人眾。入城門來。婦女多。大夫少。縗(音催)麻服者眾。吉服者稀(音希)。至其僧坐前。各各禮拜。蒙阿師濟拔。其僧報云。元不相識。何處救拔。後有三箇橑奴。亦來禮拜。蒙阿師救拔弟子。其僧問云。你是誰家小兒。面無血色太劇顇。從何處來。衫衣並新。何因如此。答言。我是玄宗觀家人。為盜觀家糓麥。治酒買肉。不知多少。破閻羅王勘。當經今五年。不識漿水一滴。其衫是生時所造。死後始著。當被勘。當其衫被剝。掛著奈何樹頭。所以得新。語訖辭去。靈驗如此。

萬歲通天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清虗在齊州三總山中。暮間忽有東地風起。遙見野火燒山。相去可有一十餘里。至人定時。其火漸近。去僧坐處司百餘步。其僧心驚。誦經念佛。并誦十一面呪。其火去所住屋可五十步已來。忽然迴風。其火遂自滅。逮(音代)至一更。忽然還熾。僧將掃帚撲火。遂不焚。去屋不逾十步。火即自滅。其屋十步之內。茅共簷(音鹽)平。仍有亂草一聚。去脊不盈數尺。至時亂草及茅。並為煨燼。唯有臥屋得免火燒。其東北兩面。屋簷并被火燒。信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登對元年二月。其僧清虗至徒來山中。尋常誦經。不過兩遍。腰脊疼痛。不能堪忍。僧於佛前遂發誓願。弟子今夜結跏趺坐。為一切眾生誦金剛般若。必滿五遍然後始息。縱使疼痛。狀猶割刺。終須滿數。以死為限。誦至三遍。骨節有如支解。誦至四遍。有物在佛堂內闘。聲似水牛大蟲爭力而闘。佛堂亦動。誦至五遍。將半諸痛都愈。舉目四望。朗然明徹。佛殿講堂。一皆不見。唯覺端坐在於空中。大地平正。無有高下。及至同伴來喚。空聞其喚。不見有人。同伴曳手挽起。方始醒覺。般若神力。無得而稱焉。

聖曆元年仲秋八月。其僧清虗。時在豫州。向法王寺禮拜。見舍利塔內著一切經。其塔上四面無門。遂有群鴿。入舍利塔內。見僧入塔禮拜。一時飛散。其僧禮懺既畢。至塔門內坐。一鴿從空飛下。直入僧懷。歷左右肩。(音堅)遂至頭上。下繞經三帀。便即高飛。鳥尚解敬持經。在人亦希。勉勵。(音例)。

長安三年閏四月內。其僧清虗。向藍田縣南山中悟真寺坐夏。其寺上坊禪院。院舊無泉水。皆向澗底取水。往還十里有餘。禪院僧徒。將為辛苦。華嚴法師康藏。共三綱平議。眾請祈泉。其僧報眾言。此火難事。徒眾咸曰。阿師既在此座夏。作意念誦。為寺家祈請。不廢脩道。願不推託。既不能苦違眾心。欲覔一困處念誦。其禪院上坊下坊皆亦人滿。唯中間有一彌勒閣。閇而恒鎖。無人敢開。僧既見閇。即喚直歲平章。欲開此閣。於中念誦。主人并客僧等語其僧言。莫向此閣。閣中有一黑蛇。其大如鉢。身長二丈。常護此閣。恐損阿師。其僧報云。江南有宮亭湖神。身長數里。變化自在。亦是大蛇。能致驟雨飄風。尚來歸伏。況乎小者。亦何足言。其僧即索鑰(音藥)匙開門。把火直入。更不見物。唯聞蛇腥。其僧正念燒香啟請。弟子聞大身眾生。守護此閣。恐是過去賢聖。或是山龍諸神。弟子今日向此閣中。一心念誦。為上坊禪院求請一泉。幸願諸神。咸加擁護。勿令恐畏。聽誦金剛般若。布施弟子一箇小泉。以供上坊禪院。即至心念誦。一坐三日三夜。目不交睫。(音接)心眼之中。見三婦人在彌勒閣西北。於山之腹。以刀子剜地。忽然不見。迄于明發。遂向東北。臨澗合眼誦般若經。見一道水。從婦人刀子掘地處來。歷僧前而過。經三五日。傣然常見。未以為信。誦仍不輟。更經二日。轉轉分明。其僧即移向見婦人刀子掘地處誦經。合眼還見水從背後流出。又經三日。其僧遂取杖抉看。撥(音鉢)却木葉。見一濕地。大小如二尺面盤。將鋤掘之。遂見一水脈。因成一坎。可受石餘轉。更至心誦得五遍。其坎(堪感反)中水。不覺滿盈。引向禪庭。供給眾用。則知聖無不應。感而必通。信乎般若之功無得而稱者也。

長安四年三月末。其僧清虗向少室山少林寺坐夏。其寺禪院在西。其院北山上有一佛堂。但是師僧。並不敢侵夜往。彼有一律師。侵夜往彼誦律。聞空中有言。阿師急去。遲即損害阿師。至二更盡。未及得出。被神將刀弰(音笑)刺其肋(音勒)下。便即下山而歸。至明日午時。律師便即捨壽。不經半歲。有一小師。專持火頭金剛神呪。徒眾同試呪力。小師即作法呪樹。其樹或眾條俱束。或群柯同屈。眾見靈驗。即共小師平議。上坊有一故堂。前後無敢宿者。阿師既持神呪。敢於其中念誦宿否。小師報言。神靈勝伊萬倍之處。尚自降伏。此亦小小之者。蓋不足言。小師乃嚴持香鑪。往彼念誦。恃其呪力。降伏彼神。其夜。神遂現身。捉其兩脚。擲向澗底。七日失音。半年已來。精神短少。少林大德。承聞清虗在京之日。於悟真寺請泉。兼伏大蛇。俱有神驗。遂語僧曰。阿師持經。大有靈應。請阿師作少法事。遣眾知聞。報云。大德欲遣清虗作何法事。僧眾同曰。上坊有一佛堂。比來無敢宿者。阿師能獨自念誦於彼宿否。其僧報曰。此是三代尊客住持之處。正是師僧依止之處。云何不得。其僧即辨香油。往彼念誦。再宿三日。都無所見。僧等問禪院僧曰。昨日囗囗囗僧已三二日。總不見出。向何處去。禪院僧等報言。上坊佛堂之中。便宿念誦。大德等令急喚取。參差被神打殺。大眾自來同喚。阿師出來。其僧報言。終無所慮。徒眾咸曰。阿師未異凡人。共我一種。何故於此。自欲損害。答曰。萬事不畏。大德但歸。及至一更向盡。其神即到。於佛堂東。轟然發響。似擲數十口尾。聲震空中。其僧即燃火出看。寂然無所見。身毛皆竪。即誦十一面觀世音呪。繞佛堂一帀。堂內若水牛闘聲。像亦震動。誦呪七遍。其聲逾烈。轉更哮吼。響谷動山。即向佛堂前。正立思惟。欲不敢入。忽然更却思惟。如何在此。不能降伏。捺心即入。聲更轉盛。堂中之燈。尚亦示滅。呪既無驗。即誦金剛般若經。及誦一遍。其聲漸小。至於三遍。其聲即斷。迄于天明。寂然安靜。故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去神龍二年十二月十一日。齊州義淨三藏及景闍梨。奏清虗入內祈雪。二七日。雖得少分。未能普足。勑語清虗。阿師祈請。雖不能稱意。任阿師選寺住好否。其僧自恨祈請不稱聖意。遂答勑云。實不歡喜。大德等見作此對。亦皆失色。阿師既觸天威。即合付法。勑又云。如得雨雪。即與阿師亂綵二百段。兼授阿師五品。并作薦福寺綱維。阿師何意。遂不歡喜。答云。幸蒙天思。驅使祈請雨雪。自恨上不覆天心。下不允人望。愚誠徒懇。不愜聖心。夙夜兢懼。唯知待罪。濫荷天恩。所以不喜。勑云。且放阿師出外念誦。還須祈請。忽得雨雪。即須進狀。因便奏云。此度不降雨雪。即為一切眾生燒指。又降勑曰。朕喚阿師來供養。可遣阿師來受苦。又父母遺體。豈可毀傷。阿師必不得漫有傷損。食訖。辭聖上出。即向南山炭谷瀧湫(子由反)上祈請雨雪。雖復雪下。終不能稱心。更移就索曲村安樂佛堂中誦金剛般若。又經七日。時得薄雪。還不稱心。遂即發願燒指兩節。經一日一夜。燒未盡間。忽然四面雲合。雨雪參雜而下。眾皆愕然驚怪。二日始絕。百姓父老等。連狀欲奏。且於薦福等共三藏平章。清虗昨城南燒兩節指。為法界祈請雨雪。燒盡兩節。眾人同看。所有骨灰。今示見在。今朝村人大小欲為塗藥。其兩指節還復如故。三藏遂云。此事難信。不近人情。伊是凡僧。未至羅漢。如何燒指已盡。更得却生。既非聖流。無有此事。即語村人父老等急歸州縣知聞。直是將作妖惑。欲益返損。却責老人。非但誑炫凡庸。亦是誣罔聖上。僧徒聞此。轉加不信。其僧既見眾人起謗。更入道場。啟請十方諸佛。一切賢聖。弟子為法界蒼生。燒指祈雪。蒙諸天龍王等。應時降雪。又令弟子所燒之指。燼而重生。咸起謗言。不加淨信。誤他四眾。墮於地獄。弟子今更發願誦般若經。兩日之間。願生指重落。至于二日。勤加念誦。兩節重生之指。還復更落。眾見指落。重起謗言。阿師當時燒生。如今始落。其僧即報眾曰。且向城南前祈雪處。於彼養瘡。還遣重生。不知得否。眾人同曰。阿師似著狂病。常行謗語。即往城南而養瘡。念誦不輟。至十五日內。指節又生長一節半。指甲亦出。眾人見者。莫不驚異。咸曰。亦不足怪。此道人有妖術。則知般若之力。二乘之所不知。凡俗聞之。皆能起謗。

去景龍二年。清虗始還故里。至太極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夜。東江水漲。僧時在惠義寺停。其水直入寺中。眾僧各自併當衣物。其僧房中有一小閣。所有衣物。并遂閣上。便即然燈趺而坐。一心正意念誦金剛般若經。良久聞水入房聲。把火照看。了無一滴之水。其餘諸房皆被水入。僧徒聞見非是一人。般若威力。卒難縷說。

陳文建者。梓州郪(音妻)縣人也。身有騎都慰勳。每於州城門首堂上。常誦金剛般若。發願為父母祖父母等。誦滿八萬四千遍。尋亦誦了。刺史元善應氵事。被追入京。令文建誦般若經。滿五千遍。建即為誦。及善應至京。皆得清雪。

銅山縣人陳德者。常以寫經為業。忽然因病疹。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音竹)臺。德問。是何臺也。冥司報云。是般若臺。為陳文建欲至。築此臺以待之。其德却蘇。具說此事。遠近知聞。競持般若(牛頭山靈瑞寺禪師惠融所說)。

趙郡孛(音貝)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深信因果。諸持金剛般若。每眼所見。常有圓光。誦念稍勤。其光漸大。誦念若簡。其光即小。即知般若冥感。精誠所通也。

贊曰。大哉神力。不可思議。蓮承法座。芥納須彌。地變神足。天開聖池。非定非慧。斯焉取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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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宠她、惜她、爱她,甚至恨不得将天上的新月也掐来,别在她的鬓边。他拉着她的手:“我终要带你看遍这大好山河!”她低眉浅笑:“妾自当相随。”暮然间,她跟着他的旧臣私奔到了边关,一颗真心被她活活捏碎……再相逢,却是物是人非,她一声声哀求着他,只为了别的男人。他心若枯井,把她囚禁在身侧,只为折磨她,好叫她不敢再离去。他低吼道:“林静莞!我恨不得剖开你的心看一看,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她苦涩一笑:“陛下,请将妾,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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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完全采用现实主义写法,讲述了从大山走出来的农村少女乔珍玉给大学时代的富家子弟林艺宣当保姆,从相识、相知、相恋、分手、再度重逢的故事,时间跨度近二十年,描述了改革开放后中国民营经济的兴衰与发展、彰显了人世间的大爱与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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