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何去何从
那一天，原本秦天还不相信夜莺的话。但是接着夜莺站在那儿，让秦天随便打，结果秦天能用的都用上了，最后将斗气都使了出来，但那些剑影连夜莺的衣服都没能划破。
“你，还差得远呢！”那天之后，这句话就成了夜莺的口头禅。
自此，夜莺在秦天眼中更加的神秘。见习斗士的长袍下，拥有绝不亚于秦家三大长老的实力。有时候，秦天甚至怀疑，恐怕就算是面对斗宗，夜莺都有一战之力。
不过夜莺却没有一个身为高手的自觉，每天除了教秦天斗气的运用，锻炼秦天之外。她最大的乐趣就是逗秦天开心。比如，有一次夜莺恶作剧，将一只三头魔燕烤熟了让秦天吃，结果秦天连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看的夜莺在那笑得直捂肚子。再比如在秦天睡觉的时候，拿了根草在秦天的鼻子上拨弄。
这些秦天都默默的承受了。秦天并非是愚蠢的人，他知道，一个神秘莫测的强者可以这样跟自己开玩笑，这就代表对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相反，若是夜莺整天绷着一张脸爱理不理的，那秦天才会担心。
“你的斗气只有二十道，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要轻易地使用斗气。你必须要养成这个习惯，不要依赖斗皇剑可以吸收斗气，就把斗气看成不值钱的东西。”夜莺一掌将秦天打坐在地上，厉声喝道。“相反的，你更要珍惜斗气。万一哪天你没了斗皇剑呢？”
秦天坐在地上没有反驳，夜莺的话点醒了他。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早先，他是剑仙时，剑是和灵魂融合的，根本不存在丢了或者被抢的问题。但是斗皇剑是死的，谁也不敢保证以后哪一天有人知道了斗皇剑的秘密后来抢这把剑。
“你应该庆幸，斗皇剑在吸取别人斗气的时候，对方是没有感觉的。除非像你第一次使用的时候，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否则，很少有人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斗气无故被吸走。”夜莺看到秦天一脸凝重的样子，于是说道。
“嗯！”秦天点了点头，“我会珍惜斗皇剑的！”秦天认真地说道，就算斗皇剑不能够吸收斗气，但是对于曾是剑仙的秦天来说，剑就是生命。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这是每个剑仙都铭记的话。
“今天就到这吧。”夜莺活动了下胳膊，淡淡地说道。“咱们在这洞里都过了多久了？”
秦天跑到石壁处，数了数上面的“正”字，答道：“九个月带十天。”
“都九个多月了。”夜莺低语了一声，接着抬起头道。“你体内的斗气并非是你自己修炼所得，随着这些天，我已经极力帮你，但是你在斗气的控制方面，还差很远。”
“我知道！我会勤加修炼的。”说到这里，秦天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愤恨。
“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夜莺淡淡地说道。“不过就你目前的水平，一般的斗士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别太嚣张了，不落大陆上，能用小拇指掐死你的人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秦天不由地苦笑了一声，有的时候，他真的很讨厌夜莺。每当在他斗志激昂的时候，夜莺总会给他一盆凉水。不过也幸亏有夜莺，否则，按照他的脾气，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山洞，提着斗皇剑杀到秦家了。
“谢谢你！”秦天看着夜莺，低声说了一句。
“你、你别误会了！我就是在山洞里无聊，正好有你陪我解闷。我、我才会帮你的！”如果夜莺这会儿没有带面具的话，秦天一定可以看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红得宛若熟透的苹果。
秦天听出夜莺的言不由衷，缓缓地说道：“我不能修炼斗气，所有人把我当成废物败家子。随便什么人都敢来挑衅我，只有你，虽然实力高的离谱，却没有瞧不起我。”
“瞧不起你？切，你才没这个资格嘞！”夜莺没好气地说道。
秦天笑了笑，抚mo着手里的斗皇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很像一个人！”
“谁？”夜鹰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秦牧！”秦天低声说道。“他是我父亲。”说着，秦天自嘲地笑了一声。“起初他在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不过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很不可理喻！”
“怎么讲？”夜鹰有些好奇。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种笨蛋！明明有个人让他丢进脸面，走路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可他对这个人，丝毫没有半点怨恨，相反的，一如既往的队这个人好。甚至为了这个人铤而走险，差点连命都丢了。”说到这里，秦天不由地笑了起来。“可最后，理由却很简单，因为他是这个人的父亲。”
夜莺愣了下，随即笑着说道：“你觉得很奇怪？”
秦天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起初根本无法理解，但是现在，好像能明白一点，但是又不明白。”
“那是因为你没有孩子！”夜莺低语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着这么一群笨蛋，会为别人义无反顾不求回报，甚至最后连命都可以不顾。无论这个人多么没用，在他们心里，这个人永远是最棒的。他们的名字叫作‘父母’！”
秦天没有说话，以前他没有来到不落大陆时，曾是孤儿，后来成为剑仙，因为天条，他更不曾有过感情。他对父子这种关系的理解，只停留在字面上。但是他坠落悬崖之时，秦牧那张绝望的脸，那撕心裂肺的吼声。秦天无法忘记。
“离开这个山洞后，你想做什么？”夜莺淡淡地问道。
“离开山洞？”秦天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呃，仔细算来，现在外面也已经开春了吧？”
夜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秦天。
“燕子，也该回来了！”说着，秦天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冷意。
“人没有必要为恨意左右。”夜莺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秦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夜莺就说了句让他为之一颤的话。“但是，屈辱一定要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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