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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海盗二叔

一伙海匪乘着夜色中的黑暗和柳清扬的没有经验在天亮之前就已经悄悄爬上了游轮顶部之上,并在上面一直等到船下面的土匪将炮推出来。这是一个事先约定好的动手信号,从上面突然用铁棍将多间船舱的舷窗玻璃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打碎,然后从被打破的地方迅速扔进大量燃着火苗的草袋。草袋发出浓浓的黄色烟,遇火发出浓烈的刺激气体令人难以呼吸。

紧接着一个个头蒙厚厚黑布的匪徒纷纷破窗而入,手里拿着砍刀和木棍,少数几个人手里拎着短枪。这些海匪像潮水般一拥而入,进入走廊后立刻向柳清扬等人扑过去,同时楼梯入口处一直埋伏的匪徒们也一跃而起发起主动冲锋,后面的人紧随在前面的冲进了走廊。

与这些身经百战的海盗们相比柳清扬还是太嫩了,海盗们的隐蔽埋伏方式和突然冲击的时机选择大大出乎柳清扬等人的意料,突如其来的强行突破将柳清扬准备血战一场的设想和计划打得粉碎。柳清扬只来得及胡乱开了一枪就被扑倒在地上,大勇的弩箭只是射到了船舱的天花板上就被打飞了,人也被一脚踢倒后按在地上。被紧紧按在地上的柳清扬听到三名保镖所在的方向传来几声枪响和怒骂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海盗们熟练地把柳清扬等人捆住手脚蒙上眼睛,抬到码头上停在那里的马车上。紧接着他又被带到一所房子的地下室里面。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并没有被拿下来,柳清扬只能凭借听到的东西和经历的时间大致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和经历的过程。

大约过了三小时左右,有人进来拿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条,睁开眼睛的柳清扬看到眼前站着几个人,他们切断柳清扬脚上捆着的绳子,带着他来到房间外面。剧烈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柳清扬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被动地被推动着向前走。眼睛差不多适应了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吊脚楼台阶前,领头的人报了名号,守在门口的人进去通报后柳清扬被带进楼里面的一层大厅。

进来以后柳清扬看到三个首领中发出进攻信号的那个较为年轻的匪首坐在椅子上,旁边只有两个随从站在后面。这个匪首仔细地注视了柳清约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姓柳,叫柳清扬,柳云卿的独生子。”等了一会见柳清扬不吱声,这人又问道:“你父亲有个仆人叫李忠,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孩子叫李大勇,是他的儿子对吧?”

既然已经是这次游轮被劫的主要目标,柳清扬并不奇怪有人对他的底细了解得如此清楚,但总觉得这人的说话的口气不像是敌人应该有的。这人冲柳清扬微微一笑,接着对押送他进来的人说到:“你们都下去休息吧,出去告诉咱们的弟兄们先在这里随便吃点,回去之后老子对这次一起出来的弟兄有重赏。”

几个海盗轻呼一声,欢天喜地的出去了。这个首领又对身后的随从说:“看看大勇那小子吃饱没有,告诉他有人看他来了,让他出来,否则这位柳少爷恐怕还是不会开口说话。”

很快大勇从后面冲了出来,见到柳清扬大喜道:“少爷你真的没事,真是太好了,咦二叔,怎么不把少爷的手松开。”

二叔?柳清扬有点晕,怎么在海盗老巢里还会有李大勇的亲戚。这会不会又是什么圈套。但他看到李大勇身上没有被绑也没有伤痕,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轻松时他觉得这次恐怕又得到贵人相助了。

‘匪首’二叔来到柳清扬身后亲自松开捆住双手的绳子,然后叫他们都坐下,又让人去给柳清扬取些吃的东西来,最后从大勇腰带上解下忠叔的绳镖,摸着系在上面带有红线的白布带子对柳清扬说道:“好了柳少爷,这不是什么秘密,我的确就是李忠的亲弟弟李诚,是大勇的亲二叔。当年你爷爷把我和大勇他爹带到你们家收养我们并且要收我们做义子,我不想被人养一辈子也不愿意给别人家当仆人,哪怕是高级仆人我也不愿意。就趁着你爷爷刚刚去世时的较为混乱的时候溜了出来,原本找到李九想回到李氏族里做事,但李九说我不该这么不说一声就溜出来,离开柳家必须光明正大地离开。要我回去先道歉再跟我哥打过招呼才能回到李家。

李九的话让我我很生气,可我更是不愿意再回柳家,一气之下来到上海外滩码头找到一家远洋货运公司招聘当了水手。跑船没到一年因受不了船上外国人的气,就决定辞职回国不干了,没想到在海上遇到海盗劫船,我被海盗抓住后就入伙当了海盗。

“后面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这次抓你是因为我们收了别人一大笔钱,这人就只是要你死,是我在审过和你们在一起的人之后才确认你是柳家的人,大勇我虽然没见过,但我哥一直都待在你们家我是知道的。”

“抓你们的全都是我自己手下的人,我告诉他们不许伤了最上层的两个半大小孩,其他人随便。等我看到大勇身上的绳镖后,我知道这事情肯定和李家和柳家有关了,你们两个还不懂吧,这系着血丝白布条的绳镖,是我们李家家主对所有李家人发出的报恩令,见到此令的李家子孙必须为持令者以命相报。幸亏我因为疑心早作了准备,否则我李诚和我的手下以及我的后代永远都将会是我自己家族的仇人,会被自家族人永生永世追杀到底,而且不死不休直到绝户。”

“接这个事儿的时候谈的条件极为优厚,只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将两个半大的孩子干掉,将你们的脑袋拿去领回剩下的赏金,我们现在手里就有你们的画像。而且船和船上的一切都任我们随意处置,但船上的人必须一个不留。这是显而易见的斩草除根,杀掉所有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事实。为两个孩子做这么大的事情令我感到疑惑,为此我当时细问了一下你们的情况,问完就觉得此事可能和柳家有关,但又想到不会这样巧吧。

正是由于先有了这一念头,所以这次行动我主动请缨,出海的人和最后行动的人都是我的手下,我让手下无论如何要把两个半大小孩子活着带到我这里,不能让这两个受到任何重伤。手下兄弟为能抓到你们又少受损失可是想了不少的办法。好在你们还是差了点,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不该出的事呢。”

李诚说到这里时,随从送上一盘下面垫着新鲜芭蕉叶子的烤熟的海鱼和大片叶子的蔬菜卷成的米饭包还有一大碗清水。李诚让柳清扬先吃饭,柳清扬担惊受怕了两天,基本上没吃什么,心情放松后感觉到自己确实是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拿起食物一通大吃,李诚又让手下人把已经抓住了的三个保镖也放出来。不一会三个保镖随着几个海盗走进来,其中一个是用担架抬进来的,另外两人也都身上有伤。

柳清扬赶紧上前查看,李诚的一个手下说这三人都没有什么大事,躺在担架上的腿中了一枪,是贯通伤已经上了伤药。说完对柳清扬又说道:“你这几位兄弟身手不错,拿下他们三个时好几个兄弟都受了伤,弄得底下兄弟们有点急,手里有枪的兄弟放了一枪才把最凶的这位老兄放倒。当时是敌是友还不知道,还请各位莫怪。”站在一旁的李诚哈哈大笑,对柳清扬说道:“这是你们柳家的人吗?果然是好样的。”柳清扬脸有点红,回答道:“不是,是我外公家的人。”

“哦,是岭南伍家的人,这事最好不让我大哥知道,否则就又会惹他不高兴了。”李诚一脸严肃地对柳清扬说道。

“大哥的先人也姓伍,和你外公同是岭南伍家一脉,好多年前伍家分裂,大哥的这一支与现在伍家的带头人也就是你外公这支有很深的仇,伍家的船队一直到现在都是借助新加坡的军舰护送才能过马六甲海峡。好了,我的人不会说出去,你们也小心点就是了。这楼是我的地方,没有我的话谁也不敢进来,就让他们三个待在这里吧。”这事让感觉有些突然的柳清扬变得有些紧张,但他看李诚说话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

“二叔,你们收了人家的钱,没办成人家托付的事会不会有麻烦,另外能否停止骚扰船上的乘客,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该受此磨难。”柳清扬虽知这样说有可能让李诚和他手下人不高兴,但一想到昨晚那些乘客们的悲惨状况他实在不忍心再袖手旁观。

听完柳清扬的话李诚倒是没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反而仔细地端详了柳清扬一遍,叹声说道:“二叔两个字不敢当,现在你自己刚刚才没了生死之忧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事。我可以放过这些人,但总要对我的兄弟们有个交待才行,你柳少爷既然要为他们出头,那就说说你能为这些人付出点什么可以让我和我的兄弟们满意的。当然了,这次买家要的是你柳少爷的命,如果你可以不要命的话放过其他人就不是什么大事了,另外你要是能拿出非常多的钱财的话也可以,你想救这么多的人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钱,或者是你的命,愿意交给我随便哪一样我都会下令放过这些乘客。”

柳清扬听到这话后沉默了,是啊,他也只是知道李诚是李忠的胞弟,才确定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了,一无所有的他凭什么让这帮海盗放过这么多的人,何况这些人中间有许多富豪之人,海盗们可以凭此勒索很多的钱财。这到手的财富海盗们怎么会轻易因为他这个刚刚还是阶下囚的孩子的不忍之心就放弃掉。想到这里他突然响起这些人之中有个巨富之家的重要人物,德国罗氏家族的长子小罗应该在他们手里,但愿不要已经被干掉了。

他抬起头,正要说话时看到李诚和大勇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大勇对李诚说:“二叔别跟清扬少爷开玩笑了,看把他急得。”又对柳清扬说道:“少爷别着急,二叔在找到我之后就已经立即下令所有岛上的人不许再上船,只是让人看着不让他们逃走。曾跟我们一起的那家美国人和那个犹太人已经单独放到二叔自己的地方了。二叔在你到之前详细询问了你家的事还有我们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你就放心吧。刚才二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也不全是玩笑。”李诚微笑着接着说道,“大勇把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都跟我说了,说老实话我不是很相信,像你这样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心思和本事实在令我觉得难以置信。但我也相信大勇说的是实话,我们李家的人不会说谎。一个普通成年人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能耐。看来是天不灭柳家,柳公后继有人啊!”

李诚说完后面色一整,对柳清扬说道:“既然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敢做就要敢担当,你有没有勇气和我一起出去呵,和我一起去跟人家解释清楚,也好解决因你而起的这件麻烦事。”柳清扬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跟你去!”旁边的大勇说道:“我也去!”

李诚面露微笑“好!这才是你们柳家大好男儿该有的胆气。跟我来吧。”

李诚交待留在屋里的手下招待好三个受伤的保镖,领着柳清扬和李大勇走出了大门。来到门外李诚让守在外面的手下立即多调人手分别守住游轮和这座楼,没有李诚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也不许外面的任何人进去。交待完以后带着二人向离此不远的另一座楼走去。

来到门口等待守门的人传报进去,等那人出来后他们和出来的人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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