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卡奇有点担心的唤了声,这样的寒冷,J没问题么。
“哼。”沫雪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些鄙夷的道:“不要老是拿你们短生种的思想来衡量我们。夜魔,血族,还有我们雪族都是没有体温的高贵生物。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隐藏在你们之间伪装出来的体温和心跳罢了。都是生活在暗处的生物,哪会惧怕区区寒冷。他穿了件外套不过是不想你看起来太尴尬罢了。”最后一句微微嗔怪的语气带着一点点酸味。
“沫雪!你知道他是奈特罗德的孩子吧。”J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注意你的言辞!”
卡奇觉得心里一暖,他总是在这些细小的地方体贴入微,处处照顾着自己的感受。
“可他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沫雪愤然的起身,跟一般妒恨的女人无二。屋子内寒气更胜,整栋大楼里的人都跟着差异:今天这冷气怎么这么厉害?
“我不知道你跟我的父亲是什么关系,但是请你对我的母亲尊重些。”卡奇努力不让寒冷影响自己的声音,毫不畏惧的盯着沫雪。
“呵呵呵……”沫雪竟然笑了,“真不愧是奈特罗德的孩子啊。你可知你父亲拜托我做什么么?”此刻她又笑的一脸无害,仿佛刚刚那个妒恨的女人不是她。沫雪收了点寒气,屋子里的气温往上爬升了那么几度。
“他竟然要我提供自己的血帮助你成长呢。”沫雪在笑,眼底却是掩不住的伤痛。真是讽刺啊,你明明就不爱我。“你说我会帮你这个他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么?”沫雪与卡奇对视着,似是询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的父亲还真是残忍啊。派你这个小魔头来折磨我。”沫雪的眼角竟有泪光闪动,奈特罗德你真的是很残忍。
卡奇无言,上一辈人的事,他不完全知晓,自然没资格去评议什么。这一刻的沫雪只是个脆弱的女人,卡奇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上一刻还在努力的维护着自己的母亲,下一刻又无声的安慰出言中伤自己母亲的人。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啊,沫雪轻轻的笑了笑。演唱会上的最后一首歌已经清楚的表现出他对J的感情,要不要我来帮帮你呢。
“你可愿跟我打个赌呢?”沫雪笑的一脸诱惑。“你赢了,我就给你血。你输了的话,你就会忘掉一个很重要的人。”夕月在他的心里的地位牢不可动,也许遗忘对你来说是件幸福的事也说不定。
卡奇下意识的看了眼J,自己的父亲亏欠这个女人太多,也许忘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只是一个字,却决绝的下定了某种决心。
J的心突然一窒,心底的不安一点点扩散开来,很想开口挽留抓住些什么,又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沫雪笑的一脸的狡黠,左手托起卡奇的脸。“如果他的心里有你的存在了,就是我输了。”右手手心腾起两块细小的冰晶,向卡奇的眼伸去。在不到眨眼的瞬间,沫雪的手便收了回去,手上的两块冰晶已然放入了卡奇的眼中。
“如果你赢了赌约的话,我会再回来的……”沫雪的声音破碎在风中,窗户敞开着,窗帘飘动。
卡奇脱掉身上的厚外套,若有所思。“我的宝贝儿,你没事吧?”J轻轻将卡奇拥在怀里,有些担心。卡奇抬起眼眸,暖蓝色的眸子依旧澄澈,看着J的眼神却是如此冰冷。轻轻挣开了J的怀抱,卡奇淡淡的说:“我们还是准备一下,等会还有拍新曲的宣传海报,别让胖哥由来催了。”
J的怀抱空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这是卡奇第一次如此无视他,这样也好,自己不用再痛苦纠结该如何跟他相处了。
海报的主题就是J再现的那个梦境。卡奇和J的手里都捧着一大束薰衣草背靠着背站在花海之中,J的眼神挣扎无奈,卡奇的表情苦涩期待。拍了几张,摄影师一直都不满意,卡奇始终是没办法流露出自己的情绪,表情看着再苦涩,眼里的冰冷依旧是没办法掩盖。从早到晚拍了不下千张,始终没有一张能让摄影师说满意的。实在没办法就用卡奇在演唱会上的表情截图替换了卡奇的现场拍出的这张脸。
一张海报整整拍摄了一天,这是DarkMoon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疲惫的将自己的身体扔到床上,卡奇闭上眼不想再说一句话。渐渐有腥甜的味道从自己的嘴里蔓延开来,卡奇低声咒了句:“该死的!”愤然起身,不知道为什么卡奇现在尽量不让自己的生活跟J有太多的交集。J看见卡奇唇边伸出的獠牙,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对卡奇说:“现在口渴的味道一定很不好受吧。”卡奇无视J,擦着J的肩膀出了房间。收起了自己的獠牙,卡奇漫无目的的走在东京街头。银白的发,暖蓝色的眼睛很快便被歌迷们发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卡奇跑进一家大型商场,随意的买了假发,衣服和墨镜乔装出了商场。东京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卡奇打车来到了歌舞伎町,东京确实称得上世界一流的不夜城。夜色为各色精灵妖怪涂上了一层保护色,灯红酒绿间每个人都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纸醉金迷间快乐的腐烂着。没有爱人,渴望能有爱人关心的人在这里用钱买来虚假的爱情。卡奇进了东京银座大厦,这里有最顶级的霓虹蝶,她们会给卡奇想要的东西,只要J的口袋里有足够的钱。卡奇进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店,一进门便碰到店里的妈妈桑。妈妈桑的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暗红的和服上绣着淡雅的樱花。卡奇的脸不由的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妈妈桑毕竟阅人无数,很快便打破了这种尴尬:“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里面请吧。”包厢里种了很多不同种类的植物,布置的很清雅。“对不起,麻烦您稍等。”妈妈桑朝卡奇俯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