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有朋党之分的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一番明争暗斗之后,皇上道:“好,那这件事就交给大理寺卿顾言武、吏部尚书沐肃和刑部尚书张行易共同审理。”顿了顿又问道:“时值科举之试的尾声,明天就是殿试的日子了。今年的考生之中,有没有特别出色之辈?”
国子监祭酒杜延邦道:“启禀陛下,时下京城之内,有几名举子才情出众、呼声颇高,其中有两位都是我朝重臣之子。”
“是哪两个?”
“一个是礼部侍郎李世豪的大公子李晖,另一个是吏部尚书沐肃的独生子沐流风。”杜延邦回道。
皇上似乎颇感兴趣:“是吗?明日殿试,倒要好好试一试他二人。”
承瑞暗笑,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即便公平如科举考试,李晖与沐流风二人也能仰仗其父的地位得到杜延邦的优先举荐,先在皇上心目当中留下了好的印象,明日殿试,肯定会沾光的。再说了,为了笼络朝庭重臣的心,皇上绝对会对他二人另眼看待的。
早朝后,承瑞刚走出大殿,便看到皇后身边的阉人小高正站在台阶下。
“定安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谕:请定安王转告王妃月氏,今晚在凤仪宫设宴,酉时之前务必要到。”小高施礼道。
承瑞觉得有些奇怪:“今晚设宴?只要王妃去,本王不用去吗?”
“回殿下,皇后娘娘今晚要招待各朝臣的千金,特请定安王妃相陪,因为都是女眷,因此各皇子不用参加。”小高答。
原来是这样。在这个时候宴请各朝臣的千金,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肯定是要为三皇子承瑾物色王妃人选。太子与二皇子皆已成婚,三皇子业已十六岁,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承瑞回到王府,竟意外地发现来兮不在。
“王妃去哪儿了?”一直随侍在来兮身旁不离左右的丫环诗儿和画儿竟然都坐在房内做针线。
“小姐她说怪闷的,想四处走走,也没叫我们跟着。”诗儿答道。
四处走走?承瑞皱起了眉:“王妃对府内各处还不熟悉,你们不该叫她一个人去逛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份,喜欢到处乱逛的本性难改。
画儿说:“奴婢也知道应该跟着小姐的,可是,夏天快到了,我们俩赶着给小姐绣两块新丝帕,因此便留了下来。小姐瞧不上别人的针线,她的活儿都是我和诗儿两个人做。”
又要时刻侍候着主人,又要忙里偷闲做主人的针线活,也的确是不容易,承瑞不忍再责备她二人,准备去园子里找找她,却见珠帘微启,一身家常衣服的月来兮已经走了进来。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承瑞不满地皱起眉来,毕竟还未到夏季,她已穿了薄如蝉翼的夏装。
“我一向怕热。你那么凶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冻着我?”月来兮一双杏眼中撩过几分嗔怪,“我饿了,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