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床单上多了一块醒目的血迹。
璐璐光洁的身子蜷缩在陈歌怀边，鼻子里呼哧着热气，幸福又害怕。陈歌紧紧搂着她，想像自己的臂膀像海阔天空一样永远保护这只小鸟。璐璐的皮肤滚烫了一夜，此刻脸上还泛着红潮，眨巴着眼看着陈歌，说：“怎么这么痛……”
声音很轻很细，陈歌笑出声来，这反应也太迟钝了。陈歌又将腿架到她滑嫩的花样娇躯上，笑道：“以后就没那么痛了。”
璐璐身子一搐，羞道：“还来啊。”
“好事多‘磨’嘛……”
汗！不经意就说了荤话，都是凯子把自己带坏的。
到了上班时间，陈歌立在洗漱池前，璐璐静静地帮他整平衣领。每天起床，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整理衣冠，是多么有成就感的幸福。
张飞看到这一幕，忽然将自己的衣衫拉斜了，默默望向身边唯一的赵云。
赵云莫名其妙。“干啥飞哥？”
张飞：“你也帮我整理一下。”
…#@&—@#￥……
到了浴场门口，陈歌迈着“成功人士”的步伐，春风得意的神情浮上面表。在这所浴场，他是有“身份”的人，陈歌找到了天堂的感觉。
大堂门厅的迎宾小姐格外热情，连收拾打杂的服务员看到自己也客客气气，一声声“陈经理”叫到了陈歌心坎里。
进到办公室，小丽已经恭恭敬敬候在门口了，冷冷清清的办公室多了个佳丽倩影，仿佛增添了无限生机。小丽端茶倒水的时候故意夹紧两条胳膊，露出胸前那道深深的幽沟。陈歌毫不含糊地多掠两眼，场面已经不叫“偷窥”了。
因为夜里兴奋过度，陈歌相比平时有些倦意。小丽是察颜观色的老手，微笑盈盈绕到陈歌背后，那酥滑小手在肩头背腰轻轻揉动，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样的清闲日子过了几天，管理层的黄哥突然找到自己。这是自陈歌进入浴场以来，第一次有管理层的人员主动登门。陈歌这回真找到了“经理”的感觉，立马退开给自己按摩的小丽，正襟危坐，经理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不过办公室里连张沙发都没有，总不能让这个大男人坐到自己腿上，陈歌略露尴尬。
好在黄哥不是上门聊家常的，开门见山道：“陈经理，有一个大客户点名要和你会晤。”
这让陈歌吃惊不小。自己根本没有插手过浴场的事，怎么会有客户要见自己呢？
黄哥将头凑近，压低声音说：“这个客户可能来头不小，虽然只到浴场休闲过两次，消费额已突破两万元，希望陈经理能够慎重对待。”
陈歌傻眼了，自己啥也不懂，怎么接待啊？但自己都拿公司的工资了，也难得有回业务，只好硬着头皮说：“你叫他过来吧，正好我现在手头有空。”
黄哥暗汗，浴场管理层都知道新进来的经理是“弼马温”。黄哥面上却喜道：“陈经理稍等。”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未等黄哥开口介绍，男子正板着脸挥挥手，说：“我想和陈经理单独聊聊。”
黄哥未多言一声走向门口，将候在门外的小丽也带下了楼，临走把门轻轻关上。
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了陈歌和这个大客户。
陈歌满脑狐疑，仔仔细细打量起眼前人。这名男子身高外貌并不出众，眼神倒透出英气，如果不是浓密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应该没有三十岁实际年龄。
没有多余的座椅，陈歌索性也礼貌起身，毕竟是公司的大客户嘛。
陈歌一脸强挤的客套笑容，正准备问清尊姓大名，那人自己开口了：“我姓贾。”
“哦，原来是贾总……”陈歌顺口一句，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文了，他可没有过任何业务接待的经历。
陈歌的紧张被对方看在眼里，贾总不动声色轻轻哼笑，嘴角挂上一丝深莫可测的笑意。
这笑容，让陈歌禁不住陡生寒意。
贾总用深邃的眸子静静盯着陈歌，陈歌被他望得毛骨悚然，想要转移视线，却发觉一股困倦直袭大脑，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迷糊。
这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问，陈歌就像十天十夜没有睡眠休息似的，眼皮沉重地盖住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