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毅站在辅导员办公室的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果然,陈一凡在办公室。褚毅来之前仔细的看过了,原本需要坐班的老师都已经结课了,而法学系考试结束比较晚,所以应该就只有陈一凡自己在办公室。
褚毅推门走了进去,陈一凡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笔看着门口。
“陈老师您好。”
“褚毅,你有什么事么?”陈一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对他的来访并不感到奇怪。
“是有一些事想要找您请教一下。”
“哦,是吗?”陈一凡放下笔,起身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到褚毅旁边,“请坐吧。”
“谢谢。”
“说说吧,有什么事,五台山的俗家弟子,褚毅。”
褚毅一怔,没想到陈一凡居然早有防备,:“陈老师,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呵呵,不要装了。从看见你的第一天,确切的说是第一次看见你手上的舍利手链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
褚毅看了看从不离身的舍利手链,心里那叫一个感慨,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呀。“那请问陈老师,您是哪里的高人?”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高人。只不过我自小跟随祖父学习法术,多少知道一些罢了,何况是这么有名的舍利珠手链。”
“祖父?!”
“是的。我想你肯定也认识他。”
“我?”
“我的祖父就是乔江。”
“什么,你居然是乔老的外孙?!”
“呵呵,没错。”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你一直偷偷摸摸的跟在我们后面。”褚毅自己嘟嘟囔囔的说,突然又措辞有些不合适,赶忙改口:“不是不是,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说完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好了好了,不用改口了。其实是这样的,五十年前,我祖父就在这所学校上学,学校接连发生惨案,祖父不得以只能用天决阵镇压。可就在三年前,也是我毕业的时候,学校扩建大兴土木,破坏了原来的风水和天决阵的阵点,所以怨气四泄,与之前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祖父让我留下,随时观察厉鬼的动向。”
“可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出现呢?”
“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这也是我祖父的意思。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那晚你们给安心招魂,那天根本不是安心的回魂夜。”
“什么?!可那天她明明是死了七天。”
“那是安心死的那晚我看见她的尸体,我明明就在她的尸体上看到了尸斑,还且我还听说她尸体在第二天就腐烂严重,这你怎么解释?!”
“这……”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几天前就死了。”
“可是我明明在她死的前一天我还见到她了。”褚毅回想起安心死前前一天还跟她说过话,怎么呀不相信那不是安心。
“哎,这我也没办法解释。”
“那天决阵呢?天决阵为什么会失败?!”
“这我也不清楚。知道邵军死了以后,我就知道天决阵失败了,非但失败了还引出了厉鬼。我跟祖父说过这些情况,可是他也很奇怪,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难道说厉鬼的法力增强到连天决阵也不能压制?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陈一凡陷入了深思。
“难道是我阵点找错了?”
“不,没错。还记得那天中午你遇见我了么?”,褚毅点点头,陈一凡接着说:“其实是祖父让我跟着你的,就是怕你找错了阵点误了大事。”
“对了,你说到我想起来了,那天中午我照完站点以后,捡了一块石头放在那作为记号,可是晚上我再看的时候,发现石头明显的被移动过。”
“哦,是不是你晚上没有看清?”
“不可能。因为我在石头的下面放了一小捏朱砂。”
“难道说,还有人在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