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只待敌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团断后,二团中央突击,三团顶面打击,三个团形成一个立体打击范围。势必给予敌人最严重的打击。
杨腾辉部正在急速行进,意图突然袭击宋前部,力求一战歼灭之。而宋前却因为怕迷路耽误时间,所以才直接将部队暂驻在这里,等搞清了方向在行进,不料却等来一个师自觉送入虎口。
“班长,我有点怕。”一个年纪大约十八岁左右的小兵抖着双腿,道。
他的班长是一个大约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虽然两人只差四岁,但他却已经在战场上生活了三年,如今已是经验饱满的老兵班长了。看着手下的士兵发出颤抖的声音喊怕,他像一个哥哥一样伸出左手抚上他的头,慢慢的抚mo着,因为怕敌人突然出现,口里小声的道:“不怕,你看咱们这是什么装备?就他们那几条破枪能跟咱们比?咱们前面有迫击炮,后面有重炮,你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家伙的厉害,打他们还用得着怕吗?就把他们当土匪打好了。”
小兵听了班长的话,似乎觉得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态,道:“我没事了班长。”
班长瞧见他双腿还在打着颤,但没有刚才那么厉害,这才放心的微笑着拍拍他的头,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下面的土路上。
大约十分钟之后,杨腾辉部的一个连的尖兵部队首先进入埋伏圈。因为只是尖兵,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探路而已,所以并没有打击,而是将他们完好无损的放了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刚才过去的尖兵快速的跑了回去,老兵们都明白他这是做什么,露出那和蔼的笑容微微点点头。
尖兵虽然每次都在部队的最前面,但只要在不碰到地雷的情况下,尖兵反而是最安全的,因为没有哪支部队会为了消灭一个尖兵小队而放弃后面的整个大部队。
杨腾辉部终于开始迈进了埋伏圈,六人一排的队伍整整排出了几公里。上万人的部队正在被几千人慢慢吞噬着,杨腾辉却一无所知。
“班长,他们这么多人,我又有点怕了。”刚才那小兵见到敌人的数量之后双腿便又发起了颤抖,这次比上次更厉害,看着后面源源不断的部队正进入埋伏圈,颤抖幅度也是越来越大,如果不是趴在地上的话,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跳舞。
“呵呵,这点人算什么?待会我们一发炮弹炸死一群,我们的步枪马上就能当机枪用了,一枪打出去不用瞄准就能打死人,这多好啊?”班长微笑着趴在土包下微声说道。
小兵再次想起家中的奶奶,那年他十六岁,父母外出到城里走亲戚,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土匪的打劫,因为家里穷,也没有太多的钱给他们。母亲有长的天生资质,土匪便起了色心,将父亲绑在一根木桩上,然后一群人轮奸了母亲,让父亲在那里痛不欲生的看着。任凭他怎么呼喊,怎么求救,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的,哪怕露出一丝希望也好。
最终母亲含恨自刎,父亲在找土匪们报仇的过程中被杀,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奶奶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想起这两年来过的辛酸日子,在想起每天能吃上一顿窝窝头那就是好的了。但现在,自从加入了第一师,一大半的军饷都寄给了家中的奶奶,老人家现在生活好了,便托人带来嘱咐,要他为宋师长争口气,不能让他丢了钱财丢面子。
前些日子拿土匪练手,他冲的最快,最猛。想到这里,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快速伸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挺起胸膛,将武器紧紧的握在手中。
班长见到他这个样子,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拿土匪来说事,无非就是为了要他增加仇恨感,减小恐惧感,班长微笑着用目光看向全班的每一个人,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是在二防阵地,一防只有一个连400人,迫击炮班被调到了二防。二防之后,便是整片待命的一团,四个整编制步兵营,两个整编制步兵连,他们的任务是堵着敌军的退路。而一防二防两条防线上,却只有三个连,1200士兵。他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上万敌人的冲锋。
防线之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森林,而数公里之内,仅有此处一个入口,其他地方都是悬崖陡峭。假如他们从这里进入了森林,那么他们就会顺利逃脱。
杨腾辉部渐渐全部踏入伏击圈,队尾也已离开伏击圈大约五百米左右,以他们的行进速度,再过一两分钟大约就能与三团碰上。
一团长带领着后面的待命部队慢慢的从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快速通往山下的土路。迅速在土路中间和两边挖着土豪,并有一个营的士兵在其他坡度稍缓一点的地方挖着散兵坑。
大约一分钟之后,前方传来震耳的炮响。这是120mm重炮的声音,敌人刚与三团交面,便遭到如此强烈的打击,先头部队几乎损失殆尽。剩余士兵慌忙的找着掩体,队伍随即乱成一锅粥,可是他们却不曾想到,120mm重炮的威力有多大?什么样的掩体不能打碎?
听着前方的炮声,一团加快的手中的动作,大约又过了一分钟之后,传入耳中的是威力稍微小那么一点的60mm迫击炮,这是二团与他们交上火了。一团不得不再次加快手中的动作,大约半分钟后,土路中央的拦截坑已经挖好,士兵们也进入了战斗位置,两侧的散兵坑里也以填满了埋伏的士兵。
一分钟后,刚走过去的桂系杨腾辉部像是一窝蜂的往回跑着,与其说是逃跑,倒不如说是百米冲刺的好,尽管他们已经跑了上千米了,但还是有着无穷的力量往回跑,埋头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