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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戶政二十四鹽課三(7)

覆核兩淮包餉立限收復引地疏

李瀚章

竊淮鹽規復引地一案。奉  諭旨令臣等妥速會商先期奏定等因。當經恭錄分咨各省督撫。臣因此案應由兩淮鹽政立議。臣等互相斟酌。意見相同。方可舉辦。故未敢冒昧覆奏。光緒三年十月二十日。准兩江督臣沈葆楨咨開。收復引地包認餉銀業經議定章程。一面具奏。一面咨請將各節是否允洽。秉公妥議覆奏。并摺稿一件咨送到鄂。復經檄飭布政司鹽法道核議去後。僉以未能允洽。仍應變通展緩。詳請具奏前來。臣又博訪周咨。虛衷參酌。查沈葆楨原奏內稱。現欲復淮。須事事為川鄂設想。臣敢不披瀝悉陳。處處為 國計民生設想。兼為淮商設想。以冀策萬全。推行無獘。查淮鹽以六百觔為一引。五百引為一票。每引商本銀十一兩四錢三分。課釐銀六兩一錢四分。共銀十七兩五錢七分。每引售價銀十八兩。僅獲利銀四錢三分。今因包認餉銀。每引攤銀二兩。計短銀一兩五錢七分。商賈惟利是圖。斷無甘心年年虧折之理。加以淹消滯跌。何處取償。事不近情。豈能共信。淮商深知其獘。故延宕將及一年。未囗包認。直至部文催迫。乃始勉強具結。仍俟兩年以後。川鹽銷盡。方為完納之始。商情之不順可知。況川釐停後。川鹽按淮引計算。每引驟減銀九兩三錢二分。失業之眾。覬此厚利。何事不可妄為。曾國藩有見於此。故擬加重川釐。徐與相敵。曾國藩百計增之。沈葆楨一旦停之。是為川商開一利源。必至囗地皆私。淮南并不能保其原有之引地。臣慮其困運商也。運商虧折既多。勢必停票不運。場商無奈。惟有減價跌售。沈葆楨劄飭運司。有設卡添巡辦公經費。統由場商籌備。由棧扣繳等語。前項事宜。均須於引地未復。川私未禁以前。預為布置。積存垣廠之鹽甫謀銷路。尚未開綱。乃使先措巨款。是欲調劑之而反朘削之。臣慮其病場商也。鄂餉百萬。川餉六十萬。均係實收確數。川且不論。即以鄂論。凡川鹽到岸。必令完清釐稅。始准行銷。淮鹽包認之銀。亦應於入境時一律預征。以昭公允而示大信。否則以現錢易賒賬。智者不為。沈葆楨前奏九十萬之課釐。與此次所定七十萬之攤派。虛數徒懸。實銀何在。臣并決其必致短絀者。以沈葆楨劄飭運司。有統於售鹽後由局抽解一語。該商等迫於威令。其敢於包認者。亦恃有此層。將來售出若干。扣繳若干。售不足數。即解不足數。該商等亦不任其咎。是有結與無結同。豈能共信。在沈葆楨必謂淮釐售後完納。係曾國藩所定章程。不知此乃江路甫通。金陵未復。創辦伊始。暫予通融。文內聲明祗有初行時略為展緩。權宜之制。未可永遠遵循。沈葆楨原奏內稱鄂省以釐加稅。內有分解淮局之款。統在此百萬中分別抵扣等語。查鄂省川課十八文。向於加稅五文項下。分半充餉。分半歸淮。最旺之年。歲收百二十萬見於戶部原奏。近日收數漸減。而光緒二年分尚收至一百八十二萬五千串有奇。除解淮局錢二十六萬一千九百串外。實在充餉一百六十二萬三千一百串零。臣前疏所稱一百萬兩。已將解淮之款提出不計。豈可再於此中。分別抵扣。

目前京協各餉。刻不容緩。如沈葆楨所稱立限一年。截止川鹽出運。再限六箇月運竣。六箇月銷竣等語。川鹽截止出運以後。來源已絕。課稅無出。此一年中。鄂省支發各款。已屬懸而無著。沈葆楨又稱包完以後。統於年終截數統算。缺則令商補納。屆時短絀過鉅。憑何取挹。鹽未售竣。憑何完繳。縱令勉強抑勒。其事已在來年。且來年又有包認之銀。舊欠新逋。層累日積。終歸無著。臣慮其誤 國計也。川省井商。本由招募。賴其濟餉。底定東南。昔也設法招徠。今忽痛加堵勦。於理未順。勢本難行。曾國藩前建復淮之議。奏內亦云川引歸淮。雖紊紀綱。實有萬難遽變之勢。誠篤論也。荊襄各屬軍民食川已久。忽改令食淮。以民間日用之需。強所不習。必至驚疑。如果加以抑派。勢且比戶騷然。臣慮其蹙民生也。沈葆楨稱兩年以後。限滿尾數。由川商核算成本。歸淮商收買搭銷。似是兩全之計。然川囗鹽如積山。萬一蜂擁而來。淮商已認百六十萬之餉銀。又須囗籌數十萬金以資收買。未必有此鉅本。勢必抑勒減扣。釀成事端。且從此攙雜不清。販串則多獲九兩有零之重利。運淮則坐虧血本一兩五錢七分。相去何啻天淵。奸商改販川私。藉口搭銷。更難究詰。況川省託業井囗者。不下數十萬人。沿江棧夫船戶又不下數十萬人。不逞者居其大半。閒雜苗猺。賦性兇頑。別無恆產。上年一聞禁川之信。蠢然欲動。臣途次目擊心憂。不及徐俟接篆。遽有條奏。實由於此。若輩知之。始就馴貼。李鴻章吳棠翁同爵文格丁寶楨歷次奏陳。以為大慮。今擬堵絕川私。添造囗船。召募旱隊。如臨大敵。萬一鋌而走險。計惟悉數殲除。是以百萬生靈慘投鋒鏑。絕民生計。勢必至於橫決。其患恐不止鄂川兩省。目下西陲未靖。海防喫緊。甚至借及洋款。何堪再辦軍需。臣慮其激事變也。伏思川淮分界章程。本係臣與曾國藩會商奏定。原議准川行銷五府二州之地。歸還淮綱。須俟黔滇邊引一律暢銷以後。而仍以體察情形不戾時宜為主。現在川省官運黔鹽。甫經試辦。成效未睹。丁寶楨奏濟楚銷路。未可遽停。請俟積引銷竣。再行辦理。該督籍隸黔中。深知兵燹後戶口蕩然。猝無把握。故欲需以數年。誠恐黔銷未暢。濟楚先停。川省億萬眾無所歸宿。別滋事端。如導水然。支河分洩。巨漲自消。強遏其流。必致橫潰。臣愚以為當以滇黔課收如額之日。為禁川立限之始。不當以沈葆楨此案奉  旨之日。即為立限之始也。臣與曾國藩昔年奏定分淮之界。不准川鹽侵入分寸。分川之界。仍令淮商酌設子店。撥售零引。原欲民習慣自然。逐漸進步。彼此斟酌。具有苦心。乃後任兩江各督臣徒慕收復之虛名。不求立法之本意。自曾國藩故後。襄鄖等處。遂無人運鹽前往。良規中廢。人咸惜之。前本因川淮鹽色。優劣判然。致難暢銷。

今沈葆楨奏稱。現飭分司場員講求煎煉。可與川鹽相敵。兩淮既有此潔白如霜之品。何不早濟楚民。必遲至禁川以後。應請 敕下沈葆楨將各場提淨之鹽。酌配引數。運赴襄鄖等五府一州。與川鹽一併行銷。作為試辦。由臣隨時稽查。不准在武漢黃德一帶私行洒賣。致侵正引。該商等暫免攤派。成本尚輕。自必踴躍爭先。可冀漸推漸廣。川鹽價高。難與相敵。將不禁而自絕。實釜底抽薪之妙策。與曾國藩昔年定界初心。適相符合。如數年以後。分川界內。布滿淮鹽。黔滇川銷。亦臻暢旺。屆期或議禁川。或尚須展緩。再行察酌情形。會商奏辦。至楚督身任地方。督銷緝私。是其專責。引地規復以後。一切事宜。均應仍復舊制。猶之淮廠課程。職在兩江。非兩湖各督撫臣所敢越俎。異日邊銷果暢。川票果停。舊設各局卡。應即改歸兩湖督臣派委節制。以一事權而專責成。愚昧之見。是否有當。謹悉心秉公妥議。恭摺由驛瀝陳。伏乞  聖鑒訓示。

覆核兩淮包餉立限收復引地疏

丁寶楨

竊臣接准兩江督臣沈葆楨咨送。包餉立限。收復楚岸引地。並議覆部議淮商先籌銀五六十萬兩解川。以備開辦滇引之用。各摺片稿到川。咨明妥議具奏。又准湖廣督臣李瀚章咨送。議覆江督章程未能允洽。並附奏禁川復淮。關繫數省大局各摺片稿到川。臣詳細披閱。在沈葆楨總理淮綱。亟圖規復舊制。遂有包餉立限之議。為淮商計。兼為川鄂計。非不至周且密。臣等曷敢不秉公辦理。和衷共濟。顧作事必準乎人情。則推行鮮窒。求治必因乎時勢。斯成效可循。如原奏所稱包餉立限兩事。臣愚以為名則是而實則非也。查口岸商人。領引認課。是其專責。然必引銷而後課足。如引銷不足額。則為積引。鹽務定章。原准其分年帶徵。未聞令按年包認。誠為天理人情之至。夫課屬正供。尚無包認之理。若餉則非商人應完之款。款非其所應完。而必勒之以按年包認。彼商人持本求利。本一而利十。猶將不足。若利未形而本先折。其誰願之。聞今日淮商售鹽。每引獲利甚微。茲因復岸而勒令包餉。就現在楚岸計之。虧本實甚。虧本以謀利。淮商獨非人情乎。顧或者曰。包餉既於商不順。該商又何以具結包認。曰是殆迫於目前之權勢。不得不面從以塞責。且亦熟計包認之後。即解不足數。官究無法以束縛之耳。商人狡獪伎倆。每出恆情之外。以利誘之。方且故為觀望。以勢迫之。決不能踴躍。現在川鄂京協各餉。恃鹽釐以為大宗。若一旦舍隨時有著之款。而仰息於懸而無薄之商。設使包認之後解繳不足。問之商。商則曰局中代扣。商不得知也。問之局。局則曰鹽未售出。銀無從扣也。不得已而咨之江督。則又曰行局飭商趕緊扣解也。彼此輾轉推延。而指撥之款憑何取給。急用之時將何指望乎。此則包餉之說。誠不可據為定論也。至臣興辦黔邊。本屬川省分內之事。現在始基甫創。一切經營。曾無把握。安敢遽作復淮之想。且黔中兵燹二十餘年。民靡孑遺。村市為墟。銷路尚須新開。口岸豈能驟復。臣此次試辦。實因清查邊計。各引積滯過多。課羨無著。而且川東之私梟日熾。黔省之招復倍難。故極力為此。冀將川商徐導入黔。為得尺得寸之計。以維川黔大局。而創辦非易。即運本一項。前奏借撥鄂東兩省銀四十萬。迄今竟成畫餅。不得已暫就本省藩鹽道各庫。暨各州縣發商生息項下。勻湊銀三十五萬兩。先行開辦。而持此涓滴有限之本銀。以籌一萬數千之邊引。前空後竭。辦事之員。掣肘萬狀。即使寬以年月。尚恐不能著有成效。是以臣前奏試辦黔岸。即將濟楚不能遽停。預為陳明。今沈葆楨乃謂臣辦黔邊。已存讓淮之心。遽請以此奏奉  旨之日。即為禁川立限之始。是其急於復淮。遂不暇將今日黔岸之荒廢。及臣試辦之艱難。一為深長思耳。

且禁川之舉。以現時情勢籌之。實有萬難遽行者。臣從前熟聞復淮之議。比到川後。即經派員詳查。始知川省井囗鹽積如山。而託井囗為生者。即自流井一處。已不下百餘萬眾。加以船戶水手。又不下數十萬眾。率皆貧極無賴之徒。朝不謀夕。平時即虞其滋事。刻加防閑。至向井商人等。微示以禁川入楚之意。則僉稱川井之開。楚鹽之行。從前皆奉文招徠。並非私辦。今何以忽行禁止。必無其事。愚頑之民。眾口一詞。其理似勝。即臣此次議辦黔岸。各井商不知底蘊。即謂黔岸舉辦。濟楚將停萬眾交譁。訛言四起。經多方示諭。始就安帖。而疑團不釋。心尚惶惶。夫辦理黔邊。與禁川入楚何與。而井商已刻不自安。若禁川之議必行。則百數十萬無業之民。生機頓絕。勢將鋌走。川鄂之禍。決可立見。是不惟復淮不能行。將黔岸亦不能辦。而亂機一動。亦恐非旦夕所能蕆事。方今西陲軍務未靖。尚需重餉。而北路山陝豫各省。已成普災。饑民遍境。賑撫無術。逃入川境求食者。絡繹於途。大可隱憂。川省近接秦晉。設因此有意外之事。恐一呼四應。其害將不止於川鄂。大局所關。實非淺鮮。時勢若此。更不可不長慮而囗顧也。至原奏謂楚岸為二百年來淮商固有之引地。而責之以   祖制不可違。 國計不可誤。誠為至論。惟臣竊思淮南楚岸當我   列祖   列宗承平無事之時。大經大法。普天臣民同此遵守。誰敢更易。迨我   文宗御宇。適值東南不靖。淮鹽梗塞。楚民淡食。不得不以川鹽濟之。其後百計招致。商運漸開。又復藉釐助餉。削平大難。由今思之。安得謂率由舊章者為是。而變通盡利者遂為非也。查此次李瀚章覆陳各情。剴切周詳。洞澈利害。臣亦何庸多贅。惟沈葆楨以臣此次辦理黔岸。即欲立限復淮。如果事屬可行。臣等萬不敢稍存畛域。置淮鹺於不問。且臣正擬疏通邊引。亦可藉此一舉。移濟楚之商。轉而運黔。事機豈不甚便。無如時勢殊多窒礙。臣實不敢稍為遷就。貽患無窮。計維有實力措辦黔邊。俟將來銷路漸開漸暢。可以與楚岸相敵。彼時川商之濟楚者。或可使漸歸本岸。則不必亟議復淮而淮自復。似較之目前強辦。形格勢禁者。實為有利無害。用力少而成功多也。至另片覆陳部議淮商先籌銀五六十萬兩解川以備開辦滇引之用一節。查沈葆楨所陳情形。似已有為難之勢。臣逆揣淮商。亦恐難集此鉅款。即使淮商慨允湊解。而川省以應辦本岸。累及隔省商人。於理未順。於心何安。且此時初辦黔邊滇岸係屬緩圖。但使黔岸自此順手。逐漸暢銷。則黔岸現在之運本。日後挪之以辦滇。亦足資應用。正無須苦累淮商為此不情之舉也。所有包餉立限。禁川入楚。窒礙難行。未能遽辦各情形。臣愚昧之見。是否有當。謹據實縷悉恭摺具奏。伏乞  聖鑒訓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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