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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戶政二十六鹽課五(7)

乃粵商輒稱粵鹽入楚。處處需船。惟私販偷漏。畏人盤查。遂百十成囗。恃眾挑馱陸運。歷年每受楚南私販販肆充之苦。一似陸運者為私。而船運者非私。不知郴桂私販所挑之鹽。果販自廣東產鹽之所乎。抑仍從粵船轉販而來乎。粵中官鹽。非船不能運楚。豈郴桂私販之鹽。又能不由船而運楚。是湖南郴桂設卡抽稅。斷無捨船運大宗之私不抽。而專抽陸路零星私販之理。且楚省自設卡試辦以來。並未見粵商裝運官鹽到埠。卡局亦未抽過官鹽之稅。粵商以概設水卡。謂湖南重徵課外之釐。實則豫為借引行私地步。戶部覆議廣西設廠抽稅摺內有云。商人借引行私。船戶吞包夾帶。為鹽務錮習。正不止私販之難於巡緝。蓋實已早慮及之。此郴桂宜設卡不得不兼抽船載之鹽之定局也。惟粵商既以重科為詞。若湖南查私過嚴。勢必有所藉口。臣與司道悉心商酌。楚稅固關軍需緊要。粵課亦難虛懸。自宜全局通籌。務期粵餉楚釐。兩無窒礙。溯查順治十一年。部臣題准廣西分銷廣東引鹽。除在廣東納課外。每引納軍餉銀九錢。盤割五項銀三錢七分有奇。戶部則例有每引徵稅之條。會典有按包抽稅之則。斯皆粵鹽官引。於完納正課之外。再議抽稅之成法。惟所抽軍餉盤割銀數過重。或照湖南現在試行粵鹽每包抽錢七百文科算。比之廣西現議餘鹽一包抽稅銀四錢八分之則更為輕減。如粵商仍以正引重科為疑。或即照前明兩廣總督王佑議定每正鹽一引。許帶餘鹽六引。正鹽免稅。餘鹽收稅。其夾帶多鹽。許其自首。仍計引納稅。如隱匿不盡。盤出沒官治罪一條。令嗣後埠商運鹽一引。必運餘鹽六引。始准稅六引而免一引之稅。均經臣縷晰聲敘。咨商兩廣督臣迅速酌覈咨覆。臣維粵鹽之行銷湖南者。引地向祗郴桂十一州縣。今於郴桂卡局抽稅之外。不復問其所之。粵鹽銷路既廣。銷數自增。以溢銷之鹽補正引之稅。不惟楚釐得稍資接濟。即粵課亦自無短絀之虞。實屬兩有裨益。現當軍需萬緊。粵省咨覆需時。勢難停待。臣與司道覆加熟商。擬即照明臣王佑議。每官鹽一引。許帶餘鹽六引。官鹽一引免稅。餘鹽六引抽稅。以杜借引行私之獘。俾免影射而資接濟。除咨明兩廣督臣轉飭照辦。伏乞  皇上聖鑒。敕部迅速議覆施行。

四川鹽法議略

王守基

蜀古未有鹽也。前代多以解鹽易蜀茶。宋史皇祐四年。載范祥置制解鹽舊禁。鹽地一切通商。聽鹽入蜀。公私稱便。熙甯七年。載熊本討瀘夷降之。於是淯井長甯諸夷皆內附。注云。淯井在敘州府長甯縣北。泉有二脈。一鹹一淡。取以煎鹽。宋初為淯井夷所據。後置監於此。此蜀鹽見於記載之始。然亦所產無幾。不能及遠。 國朝雍正初年。河東鹽池猶歲辦川鹽五萬席。運蜀行銷。嗣後蜀人識泉脈者。始漸闢鹽井。囗於各州縣。在成都府屬之簡州者五百三十三眼。重慶府屬之榮昌大足合州涪州銅梁者二十一眼。忠州直隸州者三十四眼。保甯府屬之閬中南部者四百四眼。順慶府屬之南充西充蓬州者六十眼。綏定府屬之大竹城口廳者四眼。敘州府屬之富順者三百八十二眼。夔州府屬之大甯萬縣雲陽開縣者一百四十六眼。甯遠府屬之鹽源者二眼。嘉定府屬之樂山犍為榮縣威遠者一千六百六眼。潼川府屬之三台射洪鹽亭遂甯蓬溪中江樂至安岳者五千四十六眼。瀘州屬之江安者一眼。綿州直隸州者一百五十九眼。資州及所屬之井研仁壽內江資陽者三百六十二眼。酉陽州屬之彭水者十四眼。井之深者百餘丈。淺亦數十丈。井眼甚小。不能容人。皆以鋼鑽累接。寸鑿而下之。每鑿一尺。須以木圈周圍托其裏。以防客泉。故闢一井。工以數年計。費以數萬計。非強有力者弗能為。至滷泉之衰旺。用年之多寡。則地脈為之。人無可為力。一遇泉底滯塞。修理非易。間有井眼稍大。可以縋人而下者。亦以太深之故。重陰逼人。每至致命。惟天微雨。藉雨點以通陰陽之氣。稍可施工。後有智者。於井置木盤。囗鑿密空。實水其中。如微雨狀。始能連日工作。各處情形。雖有不同。大概修井與鑿井等焉。井透滷涌。以竹筒汲之。煎之於釜。自然成鹽。其釜大者千餘斤。煎鹽有巴鹽花鹽之分。花鹽者。散碎如雪。水氣大而耗多。宜銷於平原居民。巴鹽者。堅凝如冰。水氣淨而耗少。宜銷於山陬邊境。花鹽一日夜煎兩伏火。得鹽二百斤。巴鹽三日夜煎一伏火。得鹽五百斤。故其價值。巴鹽嘗高於花鹽十餘文焉。煎鹽用煤者多。潼川府廠則用草。其地泉脈稍淡。汲滷於井。煎之使鹹。潑浸於草灰中。另以井滷漉之。煎方成鹽。是鹽以再煎而成也。獨敘州府之富順。嘉定府之榮縣。則皆有火井。其井鑿之難。同於鹽井。鑿透時。火苗自生。然以氣成。不得凡火不然。井口覆以銅帽。四面穿空。以竹筒接而引之。一井之火。可供數十囗之煎。井火竭時。間或出油。即所謂猛火油也。咸豐年間。曾有鑿火得油者。其油入水能然。得風愈烈。每斤價值不過七八十文。故於江中勦賊。藉以取濟。造物生物不測。其信然矣。井之出滷。多寡懸殊。或一井足供數十鍋之用。或一井不敷一鍋之用。且煎鍋一口。須本數百金。往往有有井而鬻滷於人者。亦有置鍋而買滷以煎者。故起課或以井計。或以鍋計。

以井計者。八千八百三十二眼。以鍋計者。五千三百六十九口。皆分上中下三則。上井徵銀三十餘兩二十餘兩不等。中井徵銀十餘兩數兩不等。下井徵銀一兩至數錢不等。上鍋徵銀五兩。中鍋徵銀三兩四錢。下鍋徵銀二兩。惟鹽源縣煎鹽則以囗計。共囗六十六條半。所謂條者。猶一座也。每條徵銀十三兩二錢。通省共徵井鍋課銀一萬四千九百六十一兩八錢七分三釐。此川鹽之囗課也。蜀人不諳行鹽。產鹽既多。即有陝西大賈習鹺業者。入蜀轉運行銷。其行鹽疆界。則四川一省。九姓土司。及湖北宜昌府之鶴囗長樂二州縣。施南府之恩施宣恩咸豐來鳳利川建始六縣。貴州之平越都勻石阡遵義思州黎平貴陽安順興義思南大定十一府。威甯平遠黔西三州。清鎮婺川畢節三縣。先後請部頒水引三萬一百七十八張。陸引十三萬八千二百二十九張。水引多行於黔楚。而腹地少。陸引多行於腹地。而黔楚少。行銷黔楚者。謂之邊引。行銷腹地者。謂之計岸引。言其計口授食有定岸也。水引載鹽五千斤。徵課銀三兩四錢五釐。陸引載鹽四百斤。徵課銀二錢七分二釐四毫。每正鹽一百斤。皆加耗鹽十五斤。其行銷黔省者。另行就黔徵稅。每年徵銀七千一百十三兩三錢一分有奇。遇閏加徵銀五百九十二兩七錢四分有奇。歸入黔省造報。不在引課之列。引課共徵銀十四萬四百九兩六錢。此川鹽之正課也。川鹽起課最輕。每斤不及一釐。蜀行茶引舊例徵羨截。羨即羨餘。截者於繳引截角時交納銀兩也。即仿照茶引之例。每引酌徵羨截。邊計水引。徵羨餘銀一兩二錢至五兩五錢不等。邊計陸引。徵羨餘銀一錢二分至五錢五分不等。邊水引徵截角銀一兩。計水引徵截角銀六錢。邊陸引徵截角銀八分。計陸引徵截角銀四分。行之未久。滯銷之區。完納維艱。即經查辦。將雲陽大甯行銷川楚水引四千五百四十四張。及雲陽大甯開縣行銷川楚陸引一萬二千八百二十九張。免徵羨餘。截角雖輕。然滯岸猶嫌稅則太重。又將大甯石砫廳水引一千七百十三張。及長樂太甯酉陽州等土司鹽源縣陸引四千八百六十七張。免徵截角。勿論邊計水陸。每引徵紙硃腳力銀七釐。此即部中刷引領引之費也。其井鍋課銀。每兩徵耗羨銀一錢二分至四錢四分不等。通計羨截紙硃。共徵銀十五萬八千五百二十三兩二錢七分四釐。此川鹽之雜課也。正課於次年專案題報。雜課則附入茶引羨截案內咨報戶部。該省書吏巡役工食。即於羨截銀內。按水引一張。提銀三錢五分。陸引一張。提銀一分八釐。約計銀一萬餘兩。每年實支銷銀五千一百二十二兩。餘銀移解司庫充公。蓋至乾隆初年。而四川之鹽務大備焉。然無鹽政。以總督兼管。無運司。以茶道改為鹽茶道。無場官。以州縣代理。各井煎鹽。於適中之地。設立廠垣。產鹽皆運入廠。與引商成交。以犍樂富榮射蓬為三大廠。行銷各處最多。其餘簡資等小廠。僅配銷本州縣。計引行遠者少。至轉運黔邊大商。則全在三大廠配鹽。他廠並無邊引。惟夔州府之雲陽大甯等廠。逼近楚省。楚引皆配二廠之鹽。其鹽色味稍差。楚省素稱滯岸。

凡免徵羨截之引。楚引十居八九。鶴囗長樂二處。續增犍為水引三百一十張。其鹽色白味佳。大礙淮綱。至道光十八年。即經奏明。將引扣留存庫。應完課銀。由淮商包納。該二處往往商倒引懸。由楚省委員辦運。以濟民食。蓋當年川鹽銷楚。特其波及耳。至本省計岸。雖係按丁分引。然暢滯靡常。或以此縣代銷彼縣之引。或以彼商認銷此商之鹽。互相認代。獘端叢生。久之即按其認代者著為定額。而私行認代。仍所不免。鹽井衰旺。亦每數十年而一變。方興之初。潼川之射洪蓬溪最旺。犍樂富榮次之。其餘各井又次之。不數十年。射蓬即衰歇。反以犍富為上。方乾隆之四十九年也。各處鹽井衰歇。歷年積欠井課至十餘萬兩。蜀鹽大困。有林俊者。閩人也。官四川鹽茶道。聽民穿井。永不加課。蜀鹽始蹶而復振。今日之井課。猶按原額徵解。其實鹽井之多寡。與冊載大不相符矣。惟潼川府屬。雖另開井眼。滷旺總難如初。且其產鹽。花多而巴少。煎鹽用草而工費。以致黔商日形竭蹶。積欠課銀至七萬有奇。始議與犍為黔商合總行鹽。邊計和衷。以十二年為限。至乾隆六十年。合總期滿。將歷年積欠歸還清楚。潼商以著有成效。呈請。合十二年。以嘉慶元年為始。至十二年限滿。年清年款。毫無。欠。潼商復掣引自辦。甫經一載。即欠課銀二萬餘兩。又據潼商合懇仍歸犍商代行。至道光八年。三次限滿。始飭令潼商掣。自辦。而該廠產鹽愈少。不敷配引。仍係按年改配犍富兩廠之鹽。亦有將引張交犍富邊商代銷。屢屢虧折。疲罷愈甚。每年僅完正課。不完羨截。年復一年。拖欠累累。而漢州茂州巴州劍州蓬州什邡射洪鹽亭平武江油彰明石泉營山儀隴新甯閬中通江安岳羅江安縣綿竹德陽梓潼南江西充井研銅梁大足定遠榮昌隆昌三十一州縣。亦因滷衰銷滯。商倒岸懸。無人接充。民間自在附近囗廠。買鹽而食。正雜課銀公議歸入地丁攤徵矣。蓋鹽商習尚奢靡。加以官吏陋規。日增月益。不數十年。大半家貲蕩然。領引到手。無力運鹽。始另覓殷實之戶。代為運銷。而收其租。名曰號商。號商既出租於引商。而所完課羨。又須交引商自行封納。引商往往私自挪用。延不交庫。且蜀鹽正課最輕。有商未折引。官顧考成。代為墊完正課者。有引未銷。鹽商力尚可支。先為預完正課者。此項積引。既交正課。不能勒令繳殘。商人即藉此影射重照。停閣新引。官吏亦視行銷積引為利藪。任其折配。以舊間新。當年之額引。銷路愈滯。此蜀鹽受獘之源也。大概嘉慶二十四年以前。雖時盛時衰。課羨尚皆清完。二十四年以後。即商力日乏。欠項日多。積至道光三十年。幾於全綱頹廢。岌岌不可終日矣。始徹底清查。共積欠羨截銀二十三萬七千餘兩。共未繳殘引二十二萬八千五百八十一張。傳齊眾商。公同集議。酌量商力之厚薄。口岸之暢滯。分撥認代勻銷。統限以十二年彌補全完。不準再行推展。號商既經辦鹽。即將姓名列入官冊。課羨責令自行封匭。勿庸再交引商。以免輾轉挪虧。其時惟犍富兩廠邊商。及成都華陽兩縣計商。稍為殷實。銷岸亦暢。其餘各廳州縣。皆形疲滯。而潼商之疲滯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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