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没醒。”
“呵呵,你还没给她解开么?”
“咳咳......”老魂不自然的握拳咳嗽。怎么弄晕魂嫣,当然就怎么弄醒她。肌肤相亲呗~
“魂七,你最近有没有变化?比如......”老魂低头想了想“比如说焦躁啊易怒啊夜不能寐啊盗汗什么的,再或者失眠多梦莫名奇妙的想骂人郁闷什么的?”老魂扳着手指细细数来。我与越听越觉得,这些症状好似瑶青这几年的表现,古里古怪不定时的发火,家里大大小小都提心吊胆苟延残喘,就怕一个不小心碍了她的眼,伸不得冤就被打入人间地狱。
“......没有。”他是在诊断我是不是大婶病征么?
“没有?那就奇怪了......”老魂托手摸下巴,严肃认真的思考。
平日里是不会,但是一遇到他,想不郁闷都不行。算了,然他去吧。
我掀被子下床,魂嫣怎么样了?希望她不要因为我的疯言疯语而......
“诶诶诶!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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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嫣是上宾,有自己独宅独院,山妖特有的幽幽草泥香气,让人神清气爽。其实这么想想,他和老魂也算般配。两人都是依山傍水,都是这么......无常无理。
推开她的房门,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走进她的卧房,翠绿的飞虫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她的周围。魂嫣安详的躺在床上,脸上是幸福的微笑,不知道在梦里,她是不是梦到了她的魂思逸。
老魂磨磨蹭蹭的挪到我身边,纠结的模样。
“看吧,你进了她的房,抱她上了床,还亲了她,怎么地都应该给她一个交代的!”
“胡说!进她的房不是我自愿,抱她上床也是不得已,亲她更是特殊时刻的特殊手段!怎么能混为一谈?!说的我就像......就像......”
“就像采花贼?还是霸王硬上弓?”
“你你!”
“行了行了,赶紧!别啰嗦!”我推了他一把,他一时不防,被我推去了魂嫣床上。上手撑在魂嫣身体两侧,惊散了四周纷飞的翠绿,好暧昧的姿势。
老魂犹豫片刻,当红晕正慢慢爬上他的脸,极快的在魂嫣唇上一点,立马离开。在魂嫣幽幽转醒之前,早已整理好自己的慌乱,正派的样子好像他只是挥了挥拂尘探了探衣袖。
魂嫣朦胧的睁眼,望着床顶,淡淡的笑着,仿佛看到了美好与快乐。笑由心生,绝美无比,犹如沉睡的湖畔精灵,在星星点点的朦胧之中沉静如水,让人不忍惊扰。
许久,我和老魂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当魂嫣从那个美好如同仙境的梦中走出之后,我好像看到了草木枯萎鲜花颓败,没有了生机,眼底只剩一片荒凉。
魂嫣眼角隐约的泪光,婉转滑落。
“你记得谁?谁又记得你?神仙会寂寞,因为无人惦念。回头想一想,谁才有那颗向你的真心。你在她心上留了道伤口,她才是永远会记得你的人。”
老魂皱眉凝视着魂嫣,他也感受到了吧,不然在亲她的时候,就不会害羞就不会慌张,也不会等我醒来之后和我一起才给她解开。
魂嫣抹去眼角的湿,自嘲的笑笑,下床穿鞋,倏然抬头看到我们,诧异的顿住。
魂嫣的眼睛扫过老魂,然后看向我。
我微笑,她瞪我。
她的眼神瑟缩的晃到老魂那边,却发现老魂也正看着他。魂嫣惊慌的撤回视线,又回到我身上,我继续无赖的笑。
笑的她脸颊泛红,嗔怒陡升。
“你.......”
“对不起!”
“出去!!”玉指一甩,送客!
“好吧,你们慢聊。”我拍拍老魂,挫败的离开。
还以为我会与她和解,可是她不配合,并且干干脆脆的轰我走。
“等等!”我能理解成是她在挽留我吗?
“什么?”
“道歉又有什么用?!那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你们走吧。”魂嫣的后半句是看着地面说的,我理解为,她不想泄露心底的伤痛和狼狈,这只会让她看起来需要怜悯。
“我可以走,他不能走。”没错没错,好好安慰她,他们之间需要沟通,而不是一个一味的追,一个一味的跑。
魂嫣不言语,老魂依旧呆呆的。
“魂思逸,你留下!”
老魂看着我坚定的威胁着他的眼神,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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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在梦里遇见了瑶七之后,我便难以入眠,每天都是浅浅的眯一会儿。后来,川玖就会派人送酒来。的确帮了我不少,虽然只睡那么一会,但也足够了。
我想,这睡不着,究竟是因为瑶七要回来了,还是因为我放不下?
我把酒壶拴在腰上,九牛二虎的费力上了屋顶,出了一身汗。
靠在屋脊上,一口一口慢慢喝着酒,有凉凉的风吹过,直往脖子里钻。干脆解了头发上的束带,让风梳理着我的发。
惬意而且随意,多畅快。当然还有遗憾跟不舍。
一黑一白消无声息的落在附近。然后白衣人笨拙的走过来,黑衣人负手跟在他身后,看样子没打算伸手扶他一把。
摇摇晃晃踩得瓦片喀喇喀喇的响。只盼望他不要踩碎,不然阿三又有事情好抱怨了。
“你怎么来了?”
“我的酒,还不许我来喝吗?”
我遗憾的摇摇手里的酒壶:“只剩一点,马上就见底。”
“猜到了,所以这里还有!”川玖摸索自己的腰间,又掏出两壶。然后踩稳脚下,慢慢坐下。
我拔开酒塞子,醇厚的酒气铺面而来。川玖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大方,这些酒怕是极品了。
“你来了这么多朋友,不请他们也上来坐坐么?”既然川玖能看出我,自然也能察觉魂思逸和魂嫣的不同。
“不了,他们忙着呢!还有,谢谢你上次弹的琴,要不然我们可就真真的你死我活了。”
“客气,我能知道你怎么了么?”川玖担忧的询问,又怕太唐突,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愿意告诉他。
顺手扒开四散纷飞的发丝,它们在我和川玖间舞动着,不时骚扰着我们的脸颊。
“那位兄弟要听故事吗?不防也坐下一起吧!”川玖的冰山保镖冷冷的竖在一边,眺望远方,不过黑漆漆的夜里,他能看见什么?
于是,我们三个人肩并肩的坐在屋顶上,喝着酒说着故事。
关于我和瑶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