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宋少云将洗好的生菜放到篮子里,擦了擦手,去开门。
“哈喽!我是不是速度很快?”沐言热情地打了招呼,“你能有我这么一个好兄弟肯定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随叫随到啊,买菜送货样样俱到……喂!你……”
宋少云干脆利落地接过沐言手里的塑料袋,然后随手一下,嘭地,再次关上门。
说话声戛然而止,沐言呆呆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感觉方才的激情澎湃一瞬间就被一大盆冷水浇灭了。
默默地蹲在地上种了会儿蘑菇,碎碎念了许久后,忽地再次起身,使劲地砸门,大喊:“宋少云,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你当爷是草纸呢,用过就丢啊!你给爷开门,听到没有!”
“咔哒——”
门终于打开了。
宋少云蔑视地瞥着他,微微扯了下嘴角,“谢谢夸奖。”
说完后就不再理会沐言,径直走到厨房,开始处理食材。
撇了下嘴,沐言自己进屋,顺便把门带上。见宋少云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四处看了看,打算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
反正他就是赖着不走了!
他们几个兄弟里,就少云做饭最好吃了,可惜他却不经常做,简直是浪费天赋啊!为了能吃到美食,就算少云再凶残,他都忍了。
打开电视机,回头往中间的三人沙发一看,居然有只约克夏犬趴那儿。
暗暗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宋少云。呵,真是个妻奴,明明最讨厌这种毛茸茸、烦人的小东西,还在家里养,一养还养了三只!
“去去去,这沙发爷征收了!”沐言抬腿,用鞋尖轻轻踹了踹小夏。
窝在沙发上睡午觉的小夏被吓了一跳,立马转身看向袭击自己的家伙。结果扫了一眼,好像不认识。然后又凑上去用力嗅了嗅。
鉴定完毕,陌生人一只!
“汪汪汪——汪汪——”
小夏朝着沐言大声吠了起来,露出小尖牙,目光警惕,个子小小的,但这气势却挺大的。楼上的凯尔被叫声惊动,直接蹿了下来。蓝斯也抬头看向了沐言,目光不善。
“卧槽!你再叫!信不信爷砸你!”沐言拿起桌上的花瓶,做出要攻击的姿势,威胁小夏。
小夏没有丝毫现怯,反而叫得更加凶猛起来,扑上去,咬住沐言的裤脚不放嘴。
“次奥!快松口啊!爷真砸了啊,快点松开!”动了动腿,却发现这小夏拼命得很,即使被抬到悬空都死不松口。
突然,沐言听到背后有压抑的低吠声,回头一瞧。
只见蓝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弓起身子,亮出了爪子,盯着他的眸子隐隐泛起绿光,獠牙俱现。
如果说方才小夏的威胁就像是牙没长齐的小娃娃,即使瞪着眼,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那么现在蓝斯的警告,就真的让人有种怕怕的感觉了。
拉布拉多,可是中型体型的猎犬,被广泛使用为警卫犬。而他相信,在宋少云的调教下,本性温和的拉布拉多,肯定不会再有“温和”这两个字了!
对着蓝斯谄媚地笑了笑,“嗨,蓝斯。别介啊,咱们不是早就认识的嘛?”
蓝斯盯着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
“别别别!我这不开玩笑呢吗,开玩笑,玩笑而已……”套近乎失败的沐言,只得讪笑着,慢慢往后退了退,眼睛紧盯着蓝斯,将手里的花瓶缓缓地放回到桌子上。
然后举起双手,摊开来给蓝斯看,证明他真的已经木有威胁了。
瞥了沐言一眼,蓝斯上前叼起还不肯罢休的小夏,往临时小窝奔去。
凯尔一直偷偷地躲在沙发后面瞅着,等到完事了,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跳上中间的大沙发,悠哉悠哉看电视。
沐言斜眼瞅了下凯尔,凯尔回了它一个“狰狞的笑容”。微微抽了抽鼻子,郁闷地蹲在一侧的小沙发边上,委委屈屈地望着电视。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抽泣着,呜呜咽咽地唱,明明是白月光的词却偏偏唱出了小白菜的调。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凯尔应和着沐言的调调,仰首嚎了起来,演奏了一曲双重奏。
处理好虾和螃蟹,用白酒陈醋浸泡了,再加以其他作料,弄完后,放入冰箱冷藏2—3小时。没其他需要准备的了,宋少云洗干净手,一出来就瞧见了客厅这幅景象。
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还是上楼休息去吧。
他现在可是生病人士。
“咔哒——”
“我回来了。”
原嫄一开门,就被屋里的逗比画风给震惊了。
沐言和凯尔的双重奏也被原嫄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一犬,面面相觑。
忽地,凯尔前爪往脑袋上一捂,装鸵鸟趴在那儿不动。
沐言显然脸皮比凯尔厚实多了,还朝着原嫄招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嗨~美女,咱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