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明日你们就把小皇子领到蒹葭宫来读书,本宫提醒你们,要是皇子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们!”褒姒冷面含嗔道。
说罢,褒姒回头打量着痒得可怜的祈福,不由得肝肠寸断,轻抚着祈福的额头,盈盈含泪。
“公子,京城散布流言蜚语的家伙,安童已经抓了几个回来,公子是不是要亲自审审他们?”太子太保府,夕阳西下,安童兴致勃勃地带领着亲兵,绑了几个垂头丧气的家伙,乐呵呵地进了掘突的书房。
“安童,流言的根子,你已经查出来了吗?快把人带进来!”掘突欣喜若狂道。
“走!不要给小爷耍花招!”安童一边痛斥着流言着,一边把他们连推带拽地押进来。
“说!是什么人让你们在外面乱传流言,诽谤我们掘突大人是**恶棍的?”安童义愤填膺,照着一个小厮的后背就是一下子。
“大人饶命,这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小人的,小人不过是被利用的。”小厮吓得倒头如葱。
“不,本公子没问你这个,说,是谁要你们制造流言蜚语,说太子会在一个月后驾崩?”掘突目光如炬,紧盯着几个小厮问道。
“这,这都是宫里传出来的,说太子驾崩是意料中事,其他小的确实不知道!”小厮吓得面色发黄,一五一十地说道。
“糟了!安童,这流言果然是宫里面传出来的,看起来,重华宫的家伙已经早就暗中下手了,否则,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传出此等流言,给自己下毒手造成掩护!”掘突面色一紧,陡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十分敏感的他腾地一声站起来,立即吩咐安童道:“安童,备马,我这就去蒹葭宫!”
蒹葭宫,大清早,芸娘为了让皇子们消暑,乐滋滋地带着小皇子们在后花园玩闹。
“芸娘姐姐,我要你拉着我!”小太子笑嘻嘻地牵着芸娘的手,一个劲儿的恳求道。
“好!太子,奴婢这就牵着您!”芸娘莞尔一笑,用芊芊玉指牵着祈福的小手,在假山边遛弯儿。
“哇!芸娘,你手上的胭脂好香呀!”小太子忽然么感觉到了什么,一个劲儿用鼻子抵着芸娘的手腕,认认真真地嗅了起来。
在离犒京很远的虎牢关前线,同一时刻,大周天子明贡,正盔甲鲜明得带着谋臣程荣,站在巍峨的城墙上远眺远处连绵不绝的西戎兵马。
“程荣大夫,你看,敌军的铁骑这些天不断得到增援,已经超过了十一万,如此下去,我们要做长期坚守的准备,看起来,这一仗一定会打很久,寡人这个月肯定是回不了犒京了。”明贡皱着眉头担忧道。
“陛下不必如此,京城有掘突公子在,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而这前线,我大周幅员辽阔,和西戎比起来绝对拖得起,你就放心吧。”程荣和气劝解道。
“真不知道。姒儿和寡人的祈福,他们现在怎么样?”明贡再度忧心忡忡道。
“母亲痒!”蒹葭宫,小太子祈福一回到蒹葭宫的寝宫,便一个劲儿向褒姒哭闹,褒姒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让阿喜帮助祈福更衣。
“哎呀!太子这身上是怎么了?红疹子不但没退,反而越发厉害了!”阿喜看的触目惊心,猛然间惊骇了起来。
“祈福,你这是怎么了?别怕,母后会治好你的,来人,快传太医!”褒姒一时间又心疼又焦急,赶紧吩咐宫女。
“启禀娘娘,掘突公子求见!”正在此时,有宫女进来通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捣乱。”褒姒心急如焚地抱怨道,一面打发宫女把掘突叫进来。
“娘娘千岁,臣掘突今日进宫,有要事求见。”说话间,掘突已经急匆匆地步进来请安。
“母后!儿臣痒!”这个时候,痒痛难当的祈福又哭闹起来。
“娘娘,太子这是怎么了?”掘突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打量。
“对了,掘突公子,不知道怎么搞得,太子自从上次在书房被蚊虫叮咬后,就一直喊身上痒,太医查了几次也不见好转,你来看看,太子到底得了什么病?”褒姒紧蹙眉头,带着乞求的神情吩咐道。
“娘娘放心,我来帮太子身上抹一些药膏!”说罢,掘突随手从阿喜手中接过药膏,小心翼翼地替祈福身上的红疹抹了起来。
“掘突叔叔,好舒服呀。”没想到,太子刚说出这几个字,便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