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碧波精心的画好妆容,对着镜子前后左右转了几圈,在自我感觉良好表示满意的情况下点点头,出了门。
今天她的心情好极了,除掉了沈雨念这个眼中钉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严太太了,一想到这里她就打心底里发出笑声。
出了门,本来打算直接去‘严氏’集团找严以寒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严以寒是肯定不会在公司,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城南的别墅,崔碧波妩媚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卷发按响了门铃,理所应当的,出来应门的是管家王瑞琳。
王瑞琳在打开门看到崔碧波的一瞬间的脸色便变得难看起来,连话都不需要多问,王瑞琳直接就准备让崔碧波吃闭门羹。
眼看刚刚敲开的大门就要闭上,崔碧波忙伸出一只脚当住大门,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来找你,我来找的是以寒!”
王瑞琳低头看着门缝里的那只属于崔碧波的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门,看着眼前气焰嚣张的崔碧波说道:“我不知道你来找严先生到底有什么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个时候严先生是绝对不会想要见你的!”
崔碧波耸耸肩嗤笑一声,心里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开口多问,只是急急的说:“你怎么知道以寒他不想见我,你滚开啦!”说完便有开门硬闯的架势。
看到崔碧波来势汹汹的想要硬闯,王瑞琳将身体横过来挡住门,说道:“崔小姐,我劝你不要硬闯,要是您非要和我硬碰硬我相信您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
崔碧波愣了一下,看到王瑞琳一脸镇静的表情,她知道这个女人不似沈雨念那么好惹,她向后退了一步,皱起眉看着王瑞琳,早知道就该让这个碍事的女人伴随着沈雨念那个贱女人一同消失!
眼看硬闯是行不通了,崔碧波也知道对着这个女人使软招也不见得好用,思虑了一下,忽然崔碧波大叫了起来,“以寒,你在里面吗?是我哦,我是碧波啦!人家想你了啦!”
王瑞琳愣了一下,没想到崔碧波会像个菜市场阿婆一样大喊大叫,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招架。
“吵死了!”屋内终于传出了严以寒的声音。
崔碧波激动的顺着声音的去向望去,看到严以寒已经站在了门后面。
严以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崔碧波,对着王瑞琳摆摆手,说道:“你先进去!”
王瑞琳点点头,狠狠的白了崔碧波一眼便进了别墅。
“以寒,你都好久没有来找人家了,人家好想你哦!你真坏!”崔碧波边说边向着严以寒的身体靠了过去。
严以寒皱着眉头将身体挪开,在闻到崔碧波身上香的腻人的香水味后他竟然有些反感甚至想吐,像着了魔一般,这个时候他竟然开始怀念起那股淡淡的丁香花一般的味道,她的味道。。。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严以寒烦躁的摇了摇头,说道:“回去!”然后转身便准备回到别墅里。
崔碧波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以寒,你让我回去?!你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家了给人家的就是这么无情的两个字?”
严以寒没有准备和崔碧波多去说什么或者解释什么的打算,只是说:“回去!”仍旧是那个答案,没有丝毫准备改变的打算。
崔碧波不甘心的跺跺脚,眼看严以寒就要从眼前消失,大门马上又要紧闭,她几乎要疯了!罢了!她豁出去了!“我怀孕了!”她再次撒下了瞒天大谎!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严以寒。
这句话成功的让严以寒停止了关门的动作,严以寒回过头,皱起眉,说道:“你知道对我撒这样的谎的后果,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做出这么蠢的蠢事。”说完,他继续准备关上门。
崔碧波的心悬了一下,她知道对着严以寒这样的男人撒谎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眼下事情已经演变到现在这个状况,她连那么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咬紧了牙关,她声音有些变大的说:“是真的!”她借由声音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和不真实感。
关门的动作再次静止了下来,严以寒审视般的看着崔碧波的脸,许久之后他终于冷然的开口:“五十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崔碧波听着这句话像要发疯的大叫:“我不要钱!我只要你!以寒,我真的只要你!我爱你胜过爱你的钱!”
严以寒没有接下这句话,只是再次淡淡的开口:“七十万!”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数字跳动了一下。
崔碧波疯狂的跺着脚,再次大叫:“以寒,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我爱的是你的人,你却要拿钞票来伤我的心,我现在怀了你们严家的骨肉,你的孩子,你却要在这个时候将我抛弃吗?”
严以寒在崔碧波的死缠烂打下终于失去了耐心,不耐的摆摆手,他说:“聪明的人会懂得把握分寸,碧波,不要再惹我不高兴!”说完,他不再理会崔碧波的大喊大叫纠缠不休,头也没回的将大门重重的关了上来。
崔碧波站在严以寒的别墅门口,双腿无力的颤抖着,终于在严以寒进门的那一刹那瘫坐在了地面上,心虚?害怕?伤心?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肢体表现,轻轻的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掌中。
她感觉到难以呼吸,就像是有一颗巨石压在胸口上一般。从看到沈雨念那一刻起,她就隐约的感到不安,严以寒对那个女人的兴趣太过浓厚,这次他拒绝了她,将她抛之于千里之外,相信也是和那个女人有关,他史无前例的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
她记得她曾经问过严以寒,沈雨念对于他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可是那时候他的回答是——奴隶!猎物!她是他的奴隶!他的猎物!甚至是玩物!仅此而已!当时她只是觉得这个答案很有趣,她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奴隶,猎物,玩物却是来牢牢圈住他的心的!
她看的出严以寒的眼中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他在乎那个女人,而那些在意,超脱了一个猎人对猎物的占有欲。
崔碧波明白,对于沈雨念和严以寒来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沈雨念代表着严以寒所难以了解难以掌控的一切,崔碧波从不曾见过他为任何一个女人失去理智,就除了沈雨念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崔碧波握紧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一切都只是她在胡思乱想,她只是因为沈雨念的乖巧而感到受威胁罢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只要那女人不在,只要那女人消失她便会是严以寒心目中的女人!
想到这里,崔碧波的眼神变得毒辣阴狠起来,心中的魔鬼已经牢牢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再也不可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