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在卖弄自己的小聪明。
一次偶然的巧遇;一次倒霉的遭遇;一次幸运的机遇……
“我是松田。”松田一脸冰寒的站在讲台前,任由班导向他介绍这些,在未来几个月里,他不得不去套近乎的新同学。
瞧瞧这些连D级体术都没有达标的猪猡,他一抬手,就能杀他们一个精光。
“我是马飙,大家都叫我马大嘴……”
嘴的确够大的,体重更是超过了160斤,松田很疑惑,这个家伙的心肺功能是否能够满足他体重的需要。
“我是本……”
精神力低得几乎探测不能,这家伙是低能儿。
“我叫修.克莱森……”
瞧这身子骨,还没开始发育,就和另一边的女生眉来眼去。这家伙以后准是肾功能障碍。
“罗拉,很高兴认识你。”
没胸没屁股的太平公主,连组织里面训练的‘燕子’都多有不如。
“安吉拉.道尔,希望能成为朋友。”
她以为有一头金发,就能和我梦中的女神……
等等!
松田抬起眼皮,仔细的打量了安吉拉一番。
这个女孩子虽然不是很美丽,但五官很精致,很耐看,气质也很好,将野性和灵动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还微微带着一些书卷气。
安吉拉很尴尬。
她也是第一次被陌生的男孩子盯着看这么久。
班级中的气氛十分的诡异。
多数人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看这位转学生出丑。
一些人装作碰掉了橡皮,低头瞧了一眼‘正宫’。
好家伙,这怒气已经可以用来柴火了都。
嘿嘿,有好戏瞧了。
“咳咳。”菲利普咳嗽两声,打破了班里诡异的气氛,他也不管轮没轮到他自我介绍,径直站了起来。
在这么下去,当事人尴尬,作为同学,他们脸上也不会好看,还是替安吉拉解一下围好了——这是菲利普的想法。
“我叫……”
“我叫松田一鹤柱。不知道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天讯号?”松田可没管菲利普脸色黑得和苦斑鲨一样,他只知道,自己如果错过了这朵小野菊,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哆。
一支铅笔擦着松田的脖子插进了他身后的黑板。
松田没有躲闪。
他知道这枚暗器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作为对挑衅的回应,他还是‘礼貌’的将眼神扫了过去。
是刚才那个被他评价为肾亏男的家伙。
惨白的皮肤,棕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他是一个混血儿。等等,灰色的左眼?独眼残废?
一个残废居然敢向他挑衅?
松田笑了。
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让等着看好戏的众人有些惴惴不安。
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个转学生好诡异。
刚才,所有人在听见松田的‘表白’之后,都立刻将注意力投向了修.克莱森的方向。他们都知道修正是安吉拉的正牌男友。
作为连续三年的同窗,他们自然是支持修而不是这个外来的转学生,不过,支持归支持,他们还是非常期待修的表现。
修也是不负众望,以一支铅笔就让众人绷紧了神经。
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这可是会死人的说。
修.克莱森可是能在两倍重力下和灭绝师太对打的狠角色。
万一打起来……咱别看戏不成,殃及池鱼。以后几年里就得变成整个年级挂在嘴边的冷笑话了。
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作出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来。
“松田同学,你也站好久了,下来休息一下吧。哦,对了,顺便帮个忙,把那支铅笔还给我,下节是美术课,还要用。谢谢。”
修在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那天就该杀了他,而不是打晕这个家伙。
但,现在不行了。
这个修者组织的家伙明显是奉命来调查什么的。要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就成了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松田心里也是暗自咬牙,他狠狠握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杀人的yu望。
他必须克制。
他答应过武田——不能使用标准体术之外的任何忍术;不能依仗武力出手杀戮普通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松田暗地里做了个深呼吸。
他告诉自己——他是要成为10级战术师的男人,不能总是依靠打打杀杀来解决问题。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松田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然后躬身,向安吉拉道歉:“失礼了。请原谅我的冒昧。只是小姐的美丽,让在下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以上那些失礼的话。再一次表达我真挚的歉意。”
“没关系。真的。”安吉拉摆摆手,刚才千钧一发的气氛让她很是不安。松田既然道歉了,那么她的男人也要大方一些才是。
安吉拉回头瞪了修一眼。
眼底明明白白写着——“快道歉!要不有你好看!”
修自然接受到安吉拉的暗示,不过,他并不打算道歉。
那个男人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那一抹赤裸裸的杀意,并不是他的幻觉。
这个家伙杀过人!
而且不只一个!
“哼!”
修以一种孩子气的语调,给这起冲突点下了一个句号。
安吉拉带着歉意的向松田笑了笑。
松田很有风度的,耸耸肩,表示没关系。
吁~。
同学们也纷纷从紧张的心情中松懈了下来。
好刺激,这简直就是八点档电视剧。
但,这毕竟不是八点档的悲喜剧。
无论是臭着脸装生气的修,还是笑吟吟和同学们相互自我介绍的松田,两人都知道——这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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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根据调查,您申报的跑车是被人为拆毁的。根据规定,它不能享受财产意外理赔。”
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的黑领带,一丝不苟的西装裤,一丝不苟的头发,一丝不苟的语调。
这就是以一丝不苟闻名的平安保险调查员。
“嘿,伙计。你来看看这儿,这么大一块凹瘪,你认为有什么能够砸出来。板凳?还是扳手?”
威廉姆斯扯着调查员的领子,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跑车‘里面’,指着底盘大呼小叫。
为什么是底盘?
嗨,修不是拆掉了跑车上每一块有用的钢板不是?
现在透过真皮座椅,就能直接看见带有玛莎钢印的特产黑座底盘,着实有些惨不忍睹。
“咳咳。”调查员拍开威廉姆斯的手,理了理衣领,“根据调查,造成这种外伤的,是一把重10公斤的铁锤。就像您车库里的这把。嗯,和报告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威廉姆斯看着门后的锤子,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麦克!!
威廉姆斯心里恨恨的咬牙切齿。
他早上还特意关照过麦克做完手脚后,要把工具藏起来的说……。
“先生。如果你没财产需要赔偿了的话,请在这里签字。我还要去下一家。”调查员递过电子签名板,上面别着一支红色镭射笔。
“等……等等。”威廉姆斯急忙的朝四周看了看,“对了。对了!这个车库大门。看见了吗?这个窟窿。这么大的窟窿,要不是那场灾难在我的车库大门上砸出这么大的窟窿,我的车也不会被人在车库里拆了个稀巴烂。说到底,还是你们的责任!对!没错!就是你们的责任!这下没话说了吧?”
“先生。根据规定……”
调查员刚起了个头,就被威廉姆斯打断,他一把揪住调查员的领带,瞪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规个屁定。你说吧,到底赔不赔?”
“哟。还是这么无赖啊。威廉姆斯.道尔。”将身体遮掩在一身厚重风衣里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是……?棋圣?”威廉姆斯眯了眯眼睛,松开了调查员,“奇怪了,今天刮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刮进来了?难怪我这几天走背运。好好的跑车被拆个稀巴烂,住得好好的房子,又被砸得满是窟窿。原来是你个扫把星害得。”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无赖。”棋圣武田敲了敲铁门上直径不足十公分的窟窿,“别拿这种老鼠洞讹人家的血汗钱了。你也不嫌丢人?”
“你过来。”武田指了指调查员。
年轻人有些被威廉姆斯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走到武田跟前。
武田递过一张名片,塞到调查员的手里,和蔼的说到:“拿着,去社区政府,他们家的赔偿,不用你们管了。”
“喂喂……”威廉姆斯不满的嚷嚷起来。
“好了好了。”武田打发走了调查员,回过头对着威廉姆斯笑了笑,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你不嫌丢人,好歹替我们留点面子。什么时候我们的兵器库开始斤斤计较这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