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天空上,云朵飘逸,镶着黄色的金边。柔和的阳光照射着整个大地。
斩仙大陆,这个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的名字,有着不少传说。
有人曾说,这块大陆乃是当年斩杀了一位功参造化的大仙,用大仙的肉体制成的大陆。
也有人说,这块大陆乃是一位神秘的大人物,当年斩杀无数有着大神通大仙的地方。
更有人说,这块大陆乃是被封印的地方,仙人入内则死!
至于哪个传说更加真实,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无从考究。
在斩仙大陆的东方,一座恢弘大气,造型古老的城池屹立在一片平原之上,散发着一股悠远,沧桑的气息。
年份已久的城池没有因为古老,沧桑而被人遗忘,反而让人趋之若鹜。城内汇集了大量的人。而且商贾更是来往不绝。
城门之上,站立着一排气势威武,身穿银甲的军士。而在城门两侧,更是有数名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军士。使得一些来往城内外,胆小的平头百姓胆战心惊。
就在时至傍晚,行人已经极为稀少,将要闭城的时候,东城门外来了一个身穿红袍的青年。
“来人止步!”一位健壮军士拦住了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
“军爷,我要进城!”青年此刻面色恭敬,朝其抱拳行礼。
“有无身份令牌?”健壮军士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声音不冷不热。
“军爷,我是风柳村的人,由于第一次来,还没有身份令牌。”
“风柳村的人……”健壮军士再次打量青年一番,若有所思。
“身份令牌,五百金币一枚!”片刻之后,健壮军士才悠悠出声。
一直恭敬有加的青年立刻从胸口握出了一个打满布丁的钱袋子。递到了健壮军士手上。
“什么名字?”接过钱袋子,打开一看后,健壮军士目光重新落到了青年手中。
”匡凯中。“青年正是从桃林内走出的匡凯中。
登记入册后,领到健壮军士给予的身份令牌,那是一片通体白色,入手冰凉,上面雕刻着一个忆字的铁令牌。匡凯中道谢后,便径直朝城内走去。
入城之后,他内心也是唏嘘不已。这一路上的遭遇让他哭笑不得。
当他离开桃林,到达第一个村落时,只因身穿脏兮兮的西装,被全村的人当成了妖怪,搞得想要打探点消息的他落荒而逃。若不是曾经部队出身,恐怕早就死于村民的锄头之下。当然这也是他没有大打出手,直接选择了逃的原因有关。
学乖后的他,取出了火使给他的钱袋子,翻开一看,除了一件可以在进出钱袋子时自由变大缩小的袍子外,其他的就是一块块闪烁着微弱光芒,但看起来普通无比的玉石。足有五十多块。
傻了眼的他,立刻掏出其他四使给他的钱袋子,完全和火使给的东西一摸一样,只是各自给予的袍子颜色不同罢了。而且更让他奇怪的事情就是当初老者命五使赐予他的七十二变金銮椅不见了。气的他当场大骂几人都是老骗子!
骂归骂,但是发泄过后的他冷静下来后,还是换下了西装,穿上了先前莫名说了一句话的火使所赐予的红袍。然后便再次上路。
沿途他经过了三个村落,一个小镇,终于打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情的眉目。
思忆城,其内据说有能飞天入地的人,而且这些人大多数是仙家望族之人,每过十年都会公开招募弟子。当然想要进入城内,必须要有身份令牌。
为了这个身份令牌,匡凯中可谓是吃了半年的苦头,打铁,打猎,而且还兼带给一些有钱员外及路遇商贾保家护院或充当保镖打手。先前别人看他的身板都颇为不屑,若不是他当场亮了一手擒拿手,干翻了一名身手颇为不俗的护院。恐怕他此时还在为五百枚金币发愁。
金币赚到手了,当他要走的时候,却被镇内的一位富家千金看上了。当场把他给惊得落荒而逃。
“乡里伢子进城来,光着脚丫没穿鞋!何不搬到城里去,上穿大袍下穿鞋。城里伢子你莫笑我,我打赤脚好得多,上山挑得百斤担,下田拣得水田螺。”当匡凯中走在一道人迹稀薄的道路上时,不由自娱自乐的哼哼起来。
“扑哧……”一阵甜美的笑声在不远处响起。
“哈哈!哪来的野小子,怎么这么逗?”一道强憋着笑意的爽朗声音陡然传来。
“谁?是谁在那装神弄鬼?”神色一僵的匡凯中顿时面露警惕之色,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一处宅院处。
“哈哈!野小子,将你刚才哼的词哼完,我就告诉你!”爽朗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话里带着一丝戏弄之意。
匡凯中心中顿生不快,脸色一沉:“当我是戏子呢?没门!永不再会!”
丢下这句话后,他便转身回走。
“站住!我有让你走了吗?”爽朗的声音里隐含一丝不悦。
正欲离开的匡凯中顿时感觉有一股劲风自身后吹来,不由让他产生一丝危机感。
“上官兄,让他走吧。”一道娇柔的女声凭空响起。
女子的话语使得匡凯中背后的劲风消弭于无形之中。随之而来的,是那爽朗的声音:“野小子,今天你好运!快走,以后都别让我看见你!”
心头一震的匡凯中此时也不再停留,立刻离开这条街道。
刚才的感觉让他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也同样知晓了自己在这里的实力。
修士,凡人口中能够修玄奥之术,飞天遁地的人。而自己如今,不过一卑微凡人耳。
无比的压抑使得走在另外一条街道上的他心情沉重,思绪不断转动。
火使没必要骗我!!!
想通一些事情后的匡凯中眼中一亮,朝一家名叫宸渔酒家的饭馆而去。
想要修炼,就要了解情况,当最好打听消息的则是饭馆。因为这里面龙蛇混杂,汇聚了各方面的人。
“客官,大厅还是雅座?”一位肩挂白毛巾的店小二一脸含笑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