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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离办酒的时间只有几天了,洪波敏将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家,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由处女变为妇人。即将成为新娘子的她,跑去小寨给亲姑姑倾倒自己的一腔苦水,没想到未等到郝家来“过礼”、自家人去“送亲”,到小寨的第二天就翻溜落水……洪波敏讲完这段故事,哭成一个泪人。

郝大娘抹泪,连说了数声:“丧德!”

洪波敏泪水涟涟,拉着大妈的手说:“妈,对不起你啊,前几天,我不敢说出真情,想着大妈你家也姓郝,会不会与郝灿仁家是一个家族,没说实话呀。”

郝大妈说:“波敏,我晓得,你以为我家与千山独腰子郝家,一笔难写一个郝字。啥子郝灿仁,大妈从来没听说过。‘一代亲两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倒’,就算咋个扯,我家和那个郝家扯成家族,大妈我也不会赞成这门亲事!”

洪波敏说:“谢谢妈,原来我也想过,自己天生的苦命,将就嫁到郝家算了。也是老天安排,这次来小寨翻了溜。我想呀,他们会以为我死了,也不会再找我。我呢,也就当死了一样,咋个都不回去了,大妈给大爹、小贵说,请他们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的事情。”

“好,好,姑娘,这事还没报过政府。只是我们团转这几家人,晓得我家小贵和他爹救了小寨一个落水的姑娘。我们原来想等你伤养好再送你回去,现在溜也翻了,绕路去小寨也要好几天。我们这些旮旯天高皇帝远,平时没得啥子县乡干部来,不会有人知道。周围这几家都是亲戚,我这就去诈唬他们。”

洪波敏说:“妈,翻溜那天,我亲眼看见姑姑掉下江去了,我想,她怕没有我这点运气,小寨我也不想去了,千山更不想去,过两天伤好了,我要走远一点。”

郝大妈摆手说:“波敏,你要走哪里呢,你做了我的女儿,就是我家的人,跟着妈,家头多双筷子多个碗,我们有口饭吃,你就有口饭吃,不要走了。”

洪波敏说:“妈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一个大活人长年累月在妈家,天长日久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郝大妈点点头说:“倒也是,波敏,那就把伤养好再走。”

俩人叙了一大阵子,郝大妈才出去交代周围的人户。洪波敏自个在家做些琐碎事情。等到晚饭,洪波敏又在郝大妈的招呼下认了干爹和哥哥。席间,小贵与波敏眼光时时相碰,俩人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过了几天,洪波敏执意要走。

郝大妈说:“波敏,你想好没有?要走到哪里呢?”

洪波敏说:“妈,现在我想清楚了,当初波纵说得没错,先走出去再说,天底下总有一个容我洪波敏安身的地方。”

郝大妈说:“小敏,昨天,我听坡上小贵他叔叔讲,南宁缫丝厂要女工,你可以看看,合适就干,如果不合适,你还是给我回来。”

洪波敏喜出望外,接口说道:“谢谢妈。”

郝大妈说:“这我就叫小贵陪你去南宁,不合适就给我回来啊。”

郝大妈叫来郝大爹和小贵,把洪波敏要走的意思说了。小贵听说她要走,先是有些不乐,后来听妈说,要他陪她一起去南宁,又高兴起来。大妈又着实交代了小贵一番,小贵只是连连点头。

洪波敏往地上一跪,一连给大妈、大爹磕了3个响头。她被搀扶爬起来后,娘俩又相抱哭了一会儿。她才依依不舍地和小贵一起出了门……第二十章尉越涧此次重来千山,心中感慨万千。

他第一次到千山,是去年5月陪同龚政市长视察千山铅锌矿。身为县委书记,肩负领导全县19个乡镇、180个村公所办事处、3000多个合作社、10多万户48万多人口的重大责任。长年忙于文山会海迎来送往,除处理重大紧急突发的事件以外,每年跑下来,到各个乡镇也不过两三次。将近一年时间,才再来千山,自觉愧疚。

千山,因高山深壑而得名,境内崇山峻岭,西连西坪、南接小寨、东北濒临金沙江,牛江与金沙江交汇之处为金江县海拔最低的地方。由于路远难行,早晨乘车从金江县城出发,下午5点以后才能到达。外地人进千山,汽车经过悬崖峭壁,大有冒险的感觉,偶尔从车中往外看上几眼,便会头晕目眩,一旦翻车出事,可能翻下2000多米的深谷,连一点骨头渣渣都难找到。由于千山极为偏僻,小街子上,偶尔出现几个外来人,多为探亲访友的人,也有少数公务人员和淘金者,千山乡的书记曾作过这样的描绘——每天有几个外地人走过千山街子,当地人可以数得一清二楚;大山里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不知晓山外的世界。只有少数有钱的街上人通过电视屏幕,可以快捷地了解外界信息,成了当地的消息灵通人士。

80年代后期,金江县引进C省资金、技术开发千山铅锌矿,这个盘踞在山脊上的偏僻村子逐步有了变化。但一些人义愤填膺地指责铅锌矿的开发并没改变大山里老百姓的贫穷面貌,唾骂引外地人来开矿是出卖资源,吃子孙饭。尉越涧第一次看过千山回去后,公开发表讲演撰写文章为千山铅锌矿的建设模式辩解,大声疾呼要转变观念,筑巢引凤。

尉越涧到达千山的第二天上午,由乡党委书记张煌和乡长老莫陪同视察了千山铅锌矿。他钻了矿洞出来,站在洞口,作了简单交代后,将安全帽递给胖胖的李矿长,告辞准备离开。

李矿长握着县委书记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尉书记,目前千山矿区乱挖乱采、抢夺破坏资源现象十分突出。有的私人洞子,快要挖穿接上我们的矿洞了,这种情况带来的问题,一是偷国家的矿,二是容易发生事故,建议县上进行治理整顿。”

尉越涧待李矿长说完,干干脆脆答复道:“可以啊,我完全赞成治理整顿。乱挖乱采属于违法行为,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允许。我看,就由县土地管理局、乡镇企业局、千山乡政府和你们千山铅锌矿联合开展工作。有什么困难,你们可以报告县委、县政府。”

李矿长转眼看着千山乡的书记、乡长,俩人都没有吭气。他又回头望着县委书记,面带难色忧郁地说:“书记,过去搞过多次,效果都不好,这个事儿难度大啊!”

尉越涧见乡领导竟然对自己的指示不理不睬,李矿长又话中有话,似乎在质疑自己的意见,心里着实有些不高兴。他立马把脸拉下来,很想狠狠训斥几人一番,话到了嘴边又忍住了。他想:李矿长说难,可能也很难,此事涉及到各方利益,背后的关系微妙复杂,叫他们自己搞,收不到明显效果。经过片刻沉思,他说:“这样吧,我回到县上以后,与人大马主任商量,由县人大组织视察,拿出报告后,再由县委、政府派工作组,联合进行治理整顿,你3位觉得如何?”

李矿长肥胖的脸绽开笑颜,说:“好、好、好。我完全拥护书记的指示。”

千山乡书记、乡长脸色阴沉,点点头,算是表示同意。

尉越涧手指着李矿长说:“小李,你们矿上要和乡上搞好团结,相互支持。你千山铅锌矿还是乡镇企业嘛,要为乡上分忧解愁,该出血时出点血,乡上的重要活动,你拿两文钱,不过是从牛身上拔根毛嘛。”

李矿长哈哈地笑了,胖脸上的肉兴奋得直抖,说道:“尉书记,矿上困难还多哟,我的日子,哪点像你说的这样好过。不过,乡上修街、建学校,我们都在掏钱。好嘛,尉书记指示了,今后我们尽量支持乡上一点。”

“对嘛,我看,我们的李矿长这样富态,就不像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嘛。”

李矿长、张煌、老莫一齐哈哈大笑。

从千山铅锌矿回到乡政府,张煌陪同尉越涧看望了乡上的工作人员。

尉越涧在乡计划生育办公室呆的时间稍长一些,他一边翻阅计划生育台账,一边听计生办主任焦华的简要汇报。

尉越涧不露声色地观察着这个“杀人嫌犯”——退伍军人出身的焦华,初中文化,年纪30岁左右,身材适中,脸庞英俊,眼光犀利。汇报时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情况清楚,表达流利,言谈举止得体。尉越涧心中遂有一定好感,感觉眼前的焦华与袁声雄信中描绘的焦华相去甚远。哪一个是真实的焦华?尉越涧云里雾里疑窦丛生。

尉越涧等人从乡政府出来,很快去了千山小学看望老师。短暂停留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千山卫生院。从门诊部到住院部,尉越涧看望安慰病人,鼓励他们要与疾病作斗争。县委书记握着医生护士的手,说些慰问感谢的话。

尉越涧想要见的人没见到,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当尉越涧、张煌快要离开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款款走了过来。

乡党委书记指着这个女人介绍说:“尉书记,这是潘医生。”

尉越涧听到张煌说“潘医生”便知眼前的女人就是潘惠英。

女人伸手握了尉越涧的手,声音甜甜地喊道:“尉书记。”

尉越涧并没应答潘惠英的问候,本能地观察这位白大褂。这女人30出头,面容清秀,身材颀长,丰乳肥臀,一对眼睛黑大传神,虽然身着白衣,竟像天使一般诱人。

尉越涧的脑海里一片翻腾,快速闪现千山卫生院的谜案:一桌酒菜,一把铁锤,一把匕首,地上躺着两个死者……尉越涧的大脑飞快地盘旋,想着如何智激潘惠英,诱使其毫无设防地露出一丝真实心理。

漂亮的女护士见尉越涧没有答话,从县委书记的面部表情来看,发现他在沉思遐想。她笑得更甜,嘴里发出如歌一般清脆的声音:“尉书记,您是来过我们千山卫生院的最高领导,能够见到您,是我们医务人员最大的荣幸。”

尉越涧的思考算计已经成熟,马上装出一副沉痛的表情,双眼紧紧盯住潘惠英,说:“潘医生,去年鲁院长遇害,公安局给我报告过,我们都很悲痛。希望你节哀顺变,多加保重。”

张煌觉得奇怪,尉书记这么稳重的人,眼睛怎会盯住女人不放,怎会不合时宜地提及一个未亡人的伤心事?他面容惶惑,张着嘴,眼睛傻傻地来回看尉书记和潘惠英。

尉越涧的问话,果然勾起潘惠英的悲伤。她甜蜜的笑容倏地消失,掏出手帕揩着眼里的泪花,悲戚地说:“尉书记,谢谢您的关心。都怪老鲁命薄。唉,我会好好工作的。”

尉越涧想:她为什么说自己的丈夫命薄?

“老鲁不该啊,有哪样矛盾纠纷解决不了。人的生命最可宝贵啊,这样随随便便把命丢掉,不值!听说是袁旺先出手,用锤子击打鲁院长的头部,手段够狠的呀!”尉越涧还是一副沉痛的表情,话中表现出遗憾和不解。

张煌仍然不知县委书记葫芦里的药,抢过话头说:“俩人酒喝多了。”

尉越涧白了张煌一眼,张煌有些困惑。

涓涓的泪水流满了潘惠英的脸颊,她一边抽咽一边说:“我们卫生院的人,都晓得老鲁平时好喝那两口马尿汤汤,喝醉后,脾气暴。说起来,袁旺他们两个,平时也没有多大矛盾,说他们互相残杀,开始我也不相信。县公安局说是证据充分。怪也只好怪他们自己了。”

男人喝酒是喝马尿汤汤?潘惠英言语间流露出对其夫的憎恶,尉越涧想。男人喝醉酒打骂自己的女人,即使离开了阳世,也不能得到自家人的怜悯。

怨归怨,潘惠英脸上的表情确很悲痛。

尉越涧分辨不出真假,感到有些后悔,觉得此时此地,自己耍着心计,触摸折磨一个新寡女人心底的隐痛,有悖常理,残酷而不道德。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清白无辜,那么自己刚才的言语矫揉造作大失风度,犹如在这个悲苦女人尚未愈合的心灵伤口上浇洒盐水。他顿起怜香惜玉之心,冲着潘惠英歉意一笑,随即转过头来对张煌说:“小张,以后潘医生有啥困难,你们乡上照顾一下。”

小张连忙回答:“好。”

潘惠英转悲为喜,淡淡一笑,柔声说道:“谢谢两位书记。”

告辞潘惠英,尉越涧与小张走出卫生院。县委书记的头脑里盘旋着焦华英俊的脸庞和潘惠英丰满诱人的影子,闪现着焦华妻儿和鲁茫、袁旺俩人惨死的情景。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他突然发问:“焦华平时表现怎么样?”

张煌说:“很不错啊。人很能干,工作又努力。”

乡党委书记的评价,与刘茗恬等人过去的说法一致。

“有反映说,焦华和潘惠英关系暧昧。张煌,据你的看法,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事?”尉越涧语气平淡,没说千山两个大案,更没说出对俩人的怀疑,话好像随口而出。

张煌说:“是有人在说,但也没哪样真凭实据。现在一个死了男人,一个没了老婆,这些事恐怕也不会有人管。”

尉越涧从张煌这番话中,体察到乡党委书记的宽容和开明,赞赏地看了小张一眼,边走边思虑:焦华、潘惠英如果在其夫或其妻死亡之前就有瓜葛,需要分析其中的原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道德问题,由此并不能推断他们就是杀夫谋妻的真凶;他们如果是在自己的丈夫或妻子离开人世之后,对新的家庭生活的追求,那是他们的权利和自由,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干预。如果公安机关经过复查,有确凿证据证明鲁、袁二人的死亡,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而他们正是狡猾凶残的杀人罪犯,那是咎由自取,必须严惩不贷;如果再次以充分的证据得出鲁、袁二人属于互相残杀而死,从而证实焦华、潘惠英的清白无辜,那又怎么去说服袁声雄及其他受害亲友,县委及政法部门如何解析处理此案?不把此案真相大白于天下,或许就真正放过真凶;不把此案真正搞清定准,或许焦华、潘惠英确实蒙受不白之冤。

作为杀人嫌犯,假如他们真的相爱,这样的爱情有如做贼一般。偷情固然愉悦,却只能浇灌培育出一株灿烂绚丽而又饱含毒汁的罂粟花。

这是一个关于社会伦理道德与法律都不能容忍的问题!

“小张,这个事,你以后不要对其他人再说。”尉越涧的脸色突然严峻起来。

“好。”小张似乎悟出什么,怪异地看了尉越涧一眼。

中午饭后,尉越涧回到小张宿舍喝茶,与乡党委书记聊工作,准备离开千山去小寨。谈话间,两个年轻姑娘突然跌跌撞撞地蹿进门来,跪地大哭,嘴里喊着:“尉书记,我们要伸冤!”

尉越涧大惊:“起来说,有什么冤情起来说。”

张书记和王秘书连忙将俩人拉了起来。

尉越涧看着站在面前这两位泪眼模糊的年轻姑娘,一个年纪约摸20来岁,身材高挑苗条,面容姣好,眉目俊秀,脑后扎着两根不短不长的辫子,这个姑娘衣衫朴素,哭成了泪人,仍遮掩不住一身青春美丽;一个年纪稍小几岁,个头适中,丰满健壮,一根长辫甩在胸前,长相虽然一般,眉宇间却透脱出果敢泼辣。

两位姑娘哭哭啼啼,被招呼着坐了下来。

尉越涧露出微笑,和蔼地对她们说:“两位姑娘,你们是哪里的?有什么委屈尽管给我说说。”

长辫子姑娘指着年纪稍大的姑娘说:“这是我的姐姐,叫洪波敏。”接着又介绍自己,“我叫洪波纵,我们是苦寨子人。”

“苦寨子?”尉越涧自言自语,望文生义,他觉得苦寨子一定是个贫穷的地方。

“尉书记,苦寨子是黑泥地村的一个贫困社,从乡上出了街,往南面爬坡,要小半天时间才走得到。”张煌这番解释,巧妙地说出他工作作风深入。

尉越涧急切想知道她们究竟要反映什么冤情,说:“姑娘,你两个,哪个先说?”

洪波纵看看尉书记,又看看洪波敏,说:“姐姐,今天算我俩姊妹运气好。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位叔叔,说尉书记是我们金江县最大的官,一年难得下来千山一次。我们家的冤屈,好好给领导说说。”

洪波纵说者无心,尉越涧听者有意。农村少女没有心计,不懂表达艺术,不懂“为尊者讳”,不知道这原汁原味的话曲折地表达了乡上干部对县委书记的批评。尉越涧从长辫子姑娘的话中,感觉出自己工作作风不够深入,脸一下热辣辣的。他理解这个姑娘,也不计较,知她不是要有意冲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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