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3420200000067

第67章

焦华已来不及思考改变计划可能产生的后果,一心想尽快回到寝室去拯救自己的骨血。他大踏步地迈向乡政府院子。潘惠英泪流满面,咬紧嘴唇不哭出声来,尾随焦华一路跑着。焦华掏出钥匙开了宿舍的门,快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抱小儿子,刁秀英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盯着焦华和他身后的潘惠英。焦华睁大眼睛想要往后退,刁氏突然双脚立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焦华衣服。焦华下意识地猛退一步,脚跟绊倒了一个火炉。刁秀英双手颤抖,脚跟发飘,双眼蹿出凶狠的光焰,焦华像看见了一个狰狞的厉鬼,一时竟不知所措。潘惠英疾步上前,双手猛推刁氏一把,刁秀英被推倒在床上了。潘惠英扑上去双手使劲按住刁秀英身子。刁秀英微弱地转了几下身子,嘴唇发出“嗡嗡”的声音,眼里射出仇恨的光焰。焦华心里打了一个寒战,上前用巴掌按住妻子。两个娃娃也睁眼无力地望着他们的父亲,身子轻微地颤动。几秒钟后,刁氏停止了微弱的抵抗,眼睛终于闭上了,两个娃娃也闭上眼了。焦华眼里泪水涟涟,看了潘惠英一眼,手指地下的火炉,又指指门外。潘惠英赶快放了按住刁秀英的手,转身提起火炉放在地上,又飞快跑出门去,撮箕撮了煤炭进屋添满炉子。潘惠英头上冒着大汗觉得头晕目眩,焦华也感到头有些晕眩,却不敢放手,直到妻子眼睛紧闭身体再无反应,才将她放进被窝,故意摆了一条腿在被子外面,让她的脚掉在地上。潘惠英拉了焦华一把,俩人迅速退出房间。焦华用钥匙旋进锁眼锁好门。俩人飞快跑出乡政府院子,飞速跑了一程才停住脚步。焦华看看潘惠英,她的围巾从头上掉到了脑后,凌乱的头发上堆了些雪花,脸上颈上大汗淋漓,在大雪中微微冒气。

焦华说:“惠英,事情成败只能听天由命了,你赶快回到卫生院,把你的围巾衣服洗干净。”

潘惠英喘息未定,惊慌和刺激交织于心。她盯着焦华,见他的眼里再无泪水脸上恢复了自信和镇定。

潘惠英问:“焦华,你怎么办呢?”

焦华说:“我要赶回家去,还不能让我爹我妈知道我出过门。是哪样结果,至迟明天下午就有消息,你我留神一点,千万不能惊慌。”

潘惠英点头,说:“你放心,这么大的煤炭烟子,还怕送不了她上西天?”

她说着便去搂抱焦华,用嘴去啃了他的脸。焦华一把推开她,丧起脸吼叫:“走!”

潘惠英笑了。俩人就此分手,各自急急跑开。

……

第二天早晨,风停了,雪住了,血红的太阳将惨淡的光芒洒向大地。乡政府的人们懒洋洋地睡在被窝里迟迟不愿起来。直到9点以后,人们才陆续起床,起来后就忙着笼火,把炉子烧得火旺,便蜷缩在温暖的房间里不肯出门。当天,几乎没人来乡政府办事,也没人注意到焦华妻儿的情况,以为他们关着门在屋里烤火。

这一天,天亮之前,潘惠英洗了作案时穿的衣裤,还抖擞精神照常上班。她迟迟没听到焦华妻子的消息,心里虽然怕,也不敢去找焦华。

这一天,焦华处在苦苦等待之中,希望有人来报信说刁氏死了。他又害怕听到儿子惨死的凶信。负罪感不断从心里涌起,像有一条毒蛇时时撕咬自己的灵魂。

他在心里不断冒起一个矛盾的念头——刁秀英死了,两个儿子却活着。他希望至少有一个儿子能够侥幸存活下来。

他不时跑到房子后面,眼巴巴地盯着远方,盼望着乡上来人,在胡思乱想中挨到下晚,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他心中虽然焦急,但对事情的结果却胸有成竹——如果刁秀英安然无恙,难道不吵不闹,难道不去告发他和潘惠英俩人?

他又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消息全无?

当晚,焦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早就起了床,挥动斧子在院子里劈了一大堆柴,一来是为缓解紧张情绪,二来是在等待消息。到了中午仍不见乡上来人。饭桌上闷闷不乐地与他爹喝了两小杯酒。

焦华爹说:“焦华,你已回家两三天了,我的眼皮跳得很哪,也不知道两个娃娃和他妈在乡上咋个样,你回去看看吧。”

爹的话在无意之中提醒了焦华,他觉得不能在家里坐等消息,便说:“行,爹,吃了饭,我就回乡上去。”

焦华妈叹了一口气说:“焦华,家里今年遇了这种不吉利的事,腊月间就该宰的猪留到现在才宰,又碰到她娘仨也不在家,泡汤都不得尝一口,我这当奶的心头是七上八下的。你提一坨二刀肉去啊,给我的两个孙孙和他妈尝尝嘛。”

焦华连声应诺,吃了饭后,提着一坨肉,便急匆匆地往乡上赶。下午,不到3点,焦华到了乡上,进了乡政府的门,碰到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并没人提起他的妻儿,心里觉得奇怪,心头“怦怦”地跳个不停,慢慢走近自己寝室,见房门紧锁,又瞅瞅屋檐,没见那两个火炉,心中就有数了。他闭紧嘴唇,往腹腔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抑制内心的紧张和恐惧,抖着手用钥匙打开房门,一眼看见床上还睡着3人,便快步走到床边,摸了媳妇大腿,见她尸体已经僵硬。他又看看那两个儿,都已死了。他眼里涌出泪水,怔了一下,立即转身疾步出屋,大喊:“来人啦,快来看呀,我屋里出大事了!”

听到焦华的喊声,张煌、老莫等人马上跑出门来,老莫一边跑,一边喊:“焦华,出啥子事了?”

焦华眼泪汪汪,脸色焦急,头出大汗,结结巴巴地说:“书记……乡长,他……他们……”

老莫、张煌在门边瞥了室内一眼,大惊失色。

老莫大声喊着:“哎呀!丧德喽!”

张煌说:“我们赶快进去看,看还能不能抢救过来!”

张煌、老莫、焦华3人进了屋。

乡上的人听到喊声,急急慌慌跑出屋来,先后拥进焦华宿舍。焦华捶胸顿足失声大哭。老莫已摸过刁氏母子身子,俱已成了僵尸。

他瞄着地上的火炉说:“看来,是煤气中毒。”

人们一声声叹息,七嘴八舌安慰焦华,议论煤气的厉害,还说哪年哪家哪个人也是煤气闷死的……胡维和小毛随即也进了屋。胡所长走到床边,用手捏了刁氏的手膀,又扒开她的瞳孔看看,说:“是煤气中毒。”

他问:“你们该动手抢救过。”

老莫说:“刚才,我摸过,已经死得硬邦邦的喽。”

胡维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既然人死没救了,就不该乱摸乱动,这样会破坏现场啊。

他转身盯着两个火炉,眼光闪出疑惑,语气却很平淡:“焦主任,你家平时是用两个炉子?”

焦华只顾大哭,老胡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心中不免焦急。他也不清楚,靠自己宿舍门边前晚怎会摆着两个炉子,也是自己一时的疏忽,当时没有细想,潘惠英添了煤炭,自己就提进屋里,也许留下破绽了。他稍加思索便止住哭声,抽噎着说:“胡所长,我家平时只有一个火炉。前几天,我给乡长请了假回去宰猪,也不知道家头怎会有两个炉子。”

一旁的民政助理员老谭,未等胡维深问,便说:“前天下晚,焦主任的媳妇找着我,借去了一个炉子。”

焦华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仍在呜呜地哭。

老胡脸上的表情略为舒坦,看着乡上围观的人,仍然不动声色地问:“大家是什么时候没看见他们母子三人出过门?”

老莫略加沉吟说:“好像从昨天早晨起,就没看见过这家娘几个。大家各忙各的,也没注意这个事。”

胡所长沉默不语,用手抠着太阳穴。

焦华又失声大哭起来。

张煌拍拍焦华肩膀说:“人去了,便不能复生。焦华,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

焦华抽咽,喃喃地说:“我也不晓得咋个给我爹我妈说啊!”

老莫吩咐:“老谭,你领着一个人,去焦华家报信。一定要注意两个老人家啊,不要再发生意外。”

焦华说:“老谭,你去了,麻烦一定通知娃娃他舅舅。”

老谭说:“我晓得。”

他说罢,喊了一个人,转身就走。

张煌说:“老胡,你说咋个办?”

老胡说:“张书记,乡政府里非正常死亡3人,这不是小事,还是慎重处理为妥,我马上给县局报告,恐怕要有法医下的结论,尸体才能安埋。”

他又看着焦华说:“焦主任,你也不要多心啊。”

焦华点头,用手背揩着泪水。

张煌说:“我赞成胡所长的意见。老莫,我们也要把情况马上给县里报告。”

老莫说:“行。张书记,下午,焦华老家来的人多,我们把乡里在家的人分分工,安慰好两个老人,还要做好焦华媳妇娘家的工作。”

张煌点头,对焦华说:“焦华,你也不要多心,刚才胡所长说的,也是为你好。你那个大舅子,我听说脾气有点凶,他们来了,不管他们说哪样,骂哪样,你都要忍住啊。”

焦华点点头,凄怆地说:“我知道,谢谢书记、乡长。我头晕得很,心头六神无主,一切还要靠组织。”

胡维对毛彬说:“小毛,你去所里写好封条,拿来贴到门上。县局的人下来之前,不准任何人进门。”

他又对张煌说:“张书记,下午,恐怕村子里来的人多,请你们多做工作,县局勘察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进屋。”

张煌说:“胡所长,这点事,你就放心好了。”

傍晚,焦华老家前后来了几拨人,大约有30多个,哭的哭,嚎的嚎,骂的骂,乡政府被哭喊哀嚎声所淹没了。乡机关所有在家人员全部参加做安慰工作。焦华的父母趴在焦华宿舍门上,哭得鼻子连着口,不停捶门打门,嚎叫着要看孙子。张煌等人左说右劝,才把二老劝到他的寝室里去了。焦华的大舅子刁有新怒气冲冲,两次要动手打焦华,被老莫劝住了。

晚上10点过,付忠从县城领着县局刑侦队的几个人赶到千山乡上。他们没顾得喝一口水,便立即来到焦华宿舍门前,警察看了大门撕去封条进入焦华宿舍。焦华屋里电灯还开着。警察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勘察,用照相机不断拍照屋里。付忠是法医出身,他亲自动手勘验刁氏母子尸体。罗霄看过尸体,又在屋里转来转去,旮旯角角地看了个遍。公安人员结束勘察,已是12点过。他们刚出得门来便被20多人团团围住,刁有新带头问个不停,付忠等人也不说啥,慢慢在人群当中挪动。焦华显得垂头丧气。张煌、老莫等人不断大声吆喝,围着警察的人群才让开路让付忠他们脱身。付忠叫了张煌、老莫俩人一起与胡维等人进了派出所。

案情分析会上,经过一番讨论,公安人员一致认为,刁氏母子系煤气中毒死亡。

付忠说:“我认真看了室内的情况,只有一个疑点值得注意,焦华屋里怎会有两个火炉?”

胡维说:“我也有怀疑,问过焦华,他说平时他家只有一个炉子,但老谭说是前天下晚,焦华妻子跟他借了一个火炉。”

付忠说:“看来,焦华家多出来的一个炉子的疑点基本可以排除。”

罗霄说:“我仔细看了室内,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物,但有一个更为可疑的情况值得注意,屋里两个火炉都蹾在地上,有个炉子旁边有些炭灰,焦华老婆有一条大腿伸在被子外面,腿上有一小点炭灰,双脚脚掌有落地的痕迹。根据这个情况进行推理,存在着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有人潜进房间,不慎绊倒了火炉,然后又把火炉蹾在地上;要么就是刁氏睡觉后起来时绊倒了一个炉子,又把它提了摆好。”

付忠说:“罗霄的分析有道理。这些年煤气中毒事件时有发生,人们平常睡觉一般不会把火炉提到屋里去。”

胡维说:“付局长,一般情况,睡之前,炉子是该提到屋外。前天晚上雪大得很,实在是太冷了,我的火炉都提到寝室里,只是把窗户开了一个缝。”

罗霄说:“刁秀英双脚如果确实落过地,这能否作出合理解释?与此相关进行推断,如果刁氏确实起来过,她为什么不揩揩脚就睡了呢?”

老莫抽着烟说:“我们倒是不懂你们的业务,但我有个蠢想,刁秀英被炭火烟子熏得晕晕戳戳的,绊倒炉子也是可能的,这么冷的天气,也怕搞不赢揩脚就睡了。”

众人听了乡长的话,便是一片沉默。

付忠说:“地下那点炭灰,有几种可能,一是刁氏钩火漏出的,还没有扫出去;二是刁氏夜里起来不慎绊倒火炉,搬起炉子后就睡下了。这些都是假设,目前也倒不能肯定刁氏就起来过。”

罗霄问:“老胡,焦华为何不在乡上?”

老莫说:“焦华这几天回家去宰猪,给我请过假的。”

付忠略微沉思后,又说:“进焦华的屋子之前,我仔细看了大门,没有发现撬动的痕迹。如果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罗霄所说,有其他人进了屋,既然门窗没有破损,进去的人必定是有钥匙的人。这人开门进去以后,慌忙中将炉子绊倒又搬起来,炭灰当然来不及扫除。”

付忠说完,便是一阵沉默。罗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似乎想说什么,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在笔记本上勾画。

胡维说:“付局长的分析,我完全同意。3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前两种可能性最大。”

他停住不说了,众人盯着他。

胡维说:“要说存在第三种可能嘛,当然只能是焦华所为,他虽然请假回了老家,但仍有潜回作案的时间。但是,现在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罗霄说:“如果怀疑焦华作案,首先要判断他有没有作案动机?”

付忠问:“小张、老莫,焦华与他妻子关系如何?”

张煌说:“以前,隐隐约约听说闹过别扭,最近一段没有听说过哪样。”

老莫说:“前段时间,焦华回家的时间多一些了。他家房屋被炸后,他一直陪刁秀英娘三个从乡头就医到县上。不像是他干的。”

罗霄问:“老胡,在我们到达之前,你们已经进过屋,做过初步勘察,焦华宿舍及房前屋后,是否存在异常痕迹?”

胡维说:“我们倒是没看过。不过,前晚的大雪一直下到昨天早上才停,屋外即使有什么痕迹,早也被大雪覆盖。早上又晃出太阳来,雪化了,更是什么都看不见。中午,焦华从家头回来开门,就发现其妻子已经闷死,跑出来就大喊大叫,乡上的人一齐拥进寝室,现场遭到一定破坏。我们看到的,也就是刚才所勘察看到的情形。”

付忠沉吟半晌,说:“既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焦华所为,我们只能下煤气中毒死亡的结论。”

罗霄心中还有疑团——煤气中毒的结论不会错,是刁秀英不慎造成的,还是他人制造的,却很难说清,但要怀疑是焦华所为,确实没有任何一点根据。便说:“我赞成付局长的意见,定为煤气中毒恰当。要说是焦华干的,我们没有一点依据。况且,焦华真有害他媳妇的心,他也不至于连他两个儿子一起干掉。”

罗霄这番话,使在场人员坚信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坚定地排除了对焦华的怀疑。大家一致同意下煤气中毒的结论,决定由胡维向焦华及亲属宣布。

付忠说:“如果焦华及亲属还有疑问,我们可以做尸检。”

付忠交代完毕,他们一行便去旅店休息。胡维通知焦华、刁有新俩人到派出所来,宣布刁秀英母子3人的死亡结论。焦华眼睛红红的,也没说什么。刁有新大吵大闹。张煌、老莫闻声跑到派出所。

张煌劝道:“刁有新,你要相信公安部门,你不服,总要讲个道理来嘛。”

胡维说:“小焦、小刁,付局长说了,家属如有意见,我们可以做尸检。”

焦华不感到害怕——尸检能有什么作用呢,检验的结果只能是煤气中毒。

刁有新说:“胡所长,我家妹子死得好惨啊,坏人没把她炸死,自己要在自家屋头给拿煤气闷死,我实在是想不通呀!人都死了,还做啥子尸检哟!开肠剖肚的糟蹋我苦命的妹子,她怕找不到下辈子回来的路哟。要是我爹我妈没见着全尸,两个老疙兜怕是要活活气死哟!”

他说罢,又开始捶胸顿足。

老莫说:“刁有新,你悲痛,人家焦华还不是更悲痛。现在,焦华你两个是主心骨啊,你们还是要好好商量,把后事办好。”

刁有新说:“乡长,反正我是不服的!”

张煌说:“先把人抬回去,一些事情,慢慢商量嘛。”

张煌、老莫、胡维等人好说歹说,才止住刁有新的哭闹。

第二天,乡上派出一些人,与焦、刁两家亲属将刁氏母子的尸体运回焦华老家。刁氏父母去焦华家中看过女儿遗体,悲痛欲绝气了个半死。刁有新家族又生出悔意,就是不准焦家安葬刁秀英。焦家无奈,只得割了两副匣子先安葬了焦华的两个儿子。刁秀英的尸体装了棺材停在焦家堂屋多久。乡上三番五次做工作,刁家就是不让安埋,威胁说:如果不经他家同意,焦家偷偷葬了他家妹子,他们要挖坟抠出妹妹尸体停在焦家。刁氏尸体一直停了20多天,乡上实在无法,只得报告县上,刘茗恬副县长将此事报告到任不久的县委书记尉越涧,尉越涧指令付忠与刘茗恬一起下到千山做好工作。如果刁家强力阻挡,就强行安葬刁秀英,焦华妻子的尸体才得以安葬下去。

同类推荐
  • 醒世恒言·柒

    醒世恒言·柒

    《醒世恒言》是明末冯梦龙纂辑的白话短篇小说集。该书收录了宋、元以来话本、拟话本40篇,风格各异,这些故事,有来源于史传的,也有出于历代笔记、小说的,而最多最根本的源头,则直接来自民间传说的故事,来自社会的实际生活。通过这些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生活、人民的愿望。其内容丰富,有反映爱情婚姻的;有抑扬封建官吏,暴露吏治黑暗的;有讴歌行侠仗义,谴责忘恩负义的。故事情节离奇曲折,人物个性鲜明,充满情趣。
  • 珠片

    珠片

    东海边的深秋拖着条松鼠般浓密的尾巴,满城桂花帮衬着把空气烘得香香的,温柔软密中筑起一道抵御北风的墙——虽然到最后总是要被冬天破关而入。
  • 东野圭吾的最后致意

    东野圭吾的最后致意

    东野圭吾唯一的自传体小说集!一部搞笑到了极点、充斥着八卦与卖萌的读物!在这里,你将看到日本推理小说天王的内心独白,将目睹他是怎样从一个任何作品都卖不出去的废柴男成为畅销君!东野口中自己的那个“白痴家庭”有什么笑点?他到底有没有结婚?他是怎么糊里糊涂成为了推理作家?他看上了哪位同行的老婆并且在书中公然示爱?他见到广末凉子后口水四溢,却为什么对另一位男性演员更加不能自已?一次次与大奖无缘,他是怎么从新开始?他是如何一顿饭吃下了三十道大菜?
  • 玉蜻蜓、紫蝴蝶

    玉蜻蜓、紫蝴蝶

    本书是一本小小说集,题材广泛,内容涉及人生、社会、城乡、校园、亲情等方面。有普通百姓间的寻常生活和家长里短,有可歌可泣的平民英雄,有心心相印的纯真爱情,有聪慧机敏之士的睿智。一幅多姿多彩的生活画卷跃然其间。一书在手,定会让读者爱不释卷的。
  • 德川家康:霸王之家

    德川家康:霸王之家

    他,出生于封闭落后的三河地区。三岁与生母离别,六岁作为人质流寓他国。辛酸和凄苦的人质生涯,锤炼出他坚毅无比的韧性和机警沉稳的个性。成年后继任城主,但领内豪族林立,领外强敌环伺。为了在乱世中求生存,他不惜充当今川义元的炮灰,随后又率领三河武士追随织田信长四处征战。刚赢得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却不得不为取信于信长,痛心杀妻灭子。信长梦断本能寺后,秀吉抢先控制了局势。他一方面屈累代尊贵武士之膝,拜服在出身寒微的秀吉脚下;一方面埋首于在局部区域扩张势力范围。等到时机降临,他果断出击,将潜在的敌人彻底瓦解。他最大的特点,被人们总结为“忍耐”。也许为了能够与众多天才交战,这个既无非凡创造力,又无卓越天资的普通人,只能以“忍耐”来磨炼自己、提升自己。但忍耐,是为了走更远的路。他,没有创造性,倾心于模仿他人的长处,将武田的兵法、信长的果断和秀吉的策略揽于一身。他,以正直和忠诚征服了信长和秀吉,可秀吉一死,他却骤变为谲诈多端的首领。可见其正直和忠诚绝非真心为之,不过是掩盖锋芒的处事之术。司马辽太郎以流畅犀利的笔触,疏密有致地描绘了一个朝代的开创者德川家康由人质到王者的曲折一生,让读者深刻体会到德川家康,一个谋略家的高明、隐忍和狡猾。
热门推荐
  • 好人万万岁

    好人万万岁

    余然:其实,我是好人。某不知名主播楚风:呵呵……著名主持人顾凉:再信你我是猪。歌坛天后江澜汐:请摸摸你的良心再说行吗? 资深老戏骨陈兰:这小伙说话不老实啊! 顶级大导演于盛:这是我听过最大的谎言。 …… 余然:为什么你们就不愿意相信好人?请给这个世界多一点善意。 众人:he~tui~ (轻松悠闲,温馨欢乐向)
  • 如果候鸟也有远方

    如果候鸟也有远方

    他们对于彼此而言,就像是离群的候鸟看到了同伴,那种归属感让他们在迁徙的途中看到了生的希望…
  • 相遇的盛夏光年

    相遇的盛夏光年

    黑色开始褪去,眼前是一片寂静的空籁,星火般的亮光开始不停的旋转,星辰的运转似乎就是上帝一手安排。在宇宙中,地球顶多是一粒小小的灰尘,但它却是人类唯一生存的地方。宇宙,无边无际,谁也不知道宇宙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它的尽头在哪。对我们来说,宇宙全身都是谜,它就是个无底洞,身上有无穷的秘密。月璃,来自“索伦之眼”星球的公主,因为飞船的碰撞坠毁,而无意中降落到了地球。因受伤过重,陷入了百年的休眠中。零依,月璃的姐姐,两人一同来到地球,她最在意的就是月璃,可以为她付出生命。盛修宇,全能的天才,家世优越,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草、学霸,考古系的高材生。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人却一眼爱上了那个纯粹、善良的女孩——月璃。一份神秘的宝物,一个惊心动魄的阴谋,让众人陷入危险。而两个彼此相爱,却注定无法相守的男女,他们的命运又会走向何处?
  • 腹黑公子:蠢萌六小姐

    腹黑公子:蠢萌六小姐

    她身为堂堂古家庄的六小姐,却因为老爹不疼宠、娘也早就撒手归西,让势单力薄的她在府里受尽兄姊的欺凌,连下人都不如。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够黑暗了,没想到更衰的还在后头……
  • 归翎

    归翎

    在黑暗中艰难生存的妖,在光明里孤独生存的人,桎梏和镣铐缠身,灭妖的道士,杀人的妖,寻求自由的合作。
  • 羸蝉

    羸蝉

    当痴儿遇上教书先生,透过雨帘的回眸,或许从那一刻起,一切就开始酝酿,云卷云舒,潮起潮落,命运在慢慢发酵。张狗蛋本因为自己会和顾言温在这个小村庄快乐的度过余生,但谁曾想,一次入京,往事像遮尘布一样被一一掀开,袒露在众人面前。那些虚假的表面将还会持续多久…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家有鬼

    我家有鬼

    小时候的玩伴在一场火灾中丧生,可是他们的灵魂竟然和我一起成长。这其中有我的好兄弟,还有我美丽的女朋友。他们在只有我才看得见的世界里放肆的活动,帮助我考试作弊,打劫校长主任,调戏美女鬼魂,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里混的风生水起。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灵异,这是都市爽文!来点支持,搞笑轻松。
  • 斗罗之开局钓到无限手套

    斗罗之开局钓到无限手套

    “王小明,你居然偷吃让我买单”帝骑哥看着自己的钱包不爽道“不好意思啊,味道还不错,多谢帝骑哥”王小明称赞道“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要我了吗?”王小夜对着王小明喊道“我啥时候有妹妹了?”王小明一脸懵逼说道(简介懒得写,接下来本书已改,柯南——假面骑士——再看)PS:前面有毒,如果受不了的读者们直接跳到去假面骑士世界,貌似28章之后吧,后面就统一写了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