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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两种时间(7)

忠一郎借助一点点关系,去会见百货店的总经理时,他想到了自己在侍奉缅甸派遣军队总司令官的幕僚时的技巧:态度方面,让人乍看起来很心直口快,不过要时不时地表露出内心很敬仰的样子。

到了创业后的第五年,店面达到了三十家,于是公司内部开了个庆祝会。在那之后,高荻煤矿的叔叔给忠一郎说媒来了。

叔叔传田章造,把铃木弥生的简历递给忠一郎,并且让他看了照片,劝他说:“你看,是个大美女吧?这个姑娘真让人佩服。她母亲卧床不起,一直是她照顾的,结果不知不觉已经三十五了。你看你也四十一了。我还记得你把军队的发放物资塞满背包,去煤矿的宿舍里看望母亲时的情景呢。只要你以后继续走经企业家这条路,就需要巩固家庭这个后方。”并解释道:“对方父亲是公司总经理,他们公司给高荻煤矿提供作业机器,我也挺了解的,是一个很认真的企业家。”

听到这番话时,忠一郎心中涌起的感觉是,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早已被淡忘的伤痕。

如果别人问他,为什么过了四十岁了还是单身,那么忠一郎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他的叔叔并没有这么问。忠一郎在心里设想道,如果他问了,那自己估计会回答:因为战争、被俘虏、退役、驻海外,以及NSSC的创业,自己这一生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没有考虑婚姻的从容。

当忠一郎在心里组织这样的语言时,他很庆幸自己不会作如此虚妄的解释,因此心里很感激叔叔没有提出这个庸俗的问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连回忆古莱特这件事也变得遥远了。就算山中家的少年在公司里,也不会勾起他的回忆。当忠一郎在街角看到浦边晶子演奏会的海报时,一下子想起来去城岛的那个雨天的情景。到如今,也只不过是感叹青春一去不复返,时间如白驹过隙。忠一郎甚至怀疑,这个世界真的变得如此和平了?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到了现在,只有企业的成长、战胜竞争对手,才能给人活着的感觉。如果说其他有人不是这样,能够从其他事情上感受到自己在活着,那估计就是艺术家呀运动员之类的了。忠一郎的内心已经意识到了,他的思维跳跃到这一步,把视野扩散到这些事情上,只是为了掩盖他的不安:自己真的有资格结婚吗?

二、三天之后,忠一郎给的回复是:“我考虑了很多,可不可以交往一段时间再给出最终答复?”其实他这么做,主要是考虑到了传田叔叔。在这个时候,他对铃木弥生还没有一丁点感情。

铃木弥生似乎有心理阴影。这种心理阴影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的原因强迫她表现得很文静。忠一郎只不过看了她的照片,不过他觉得,如果能够消除她这种压抑,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于是他给对方的答复是“交往一段时间再下结论”。

当然了,忠一郎这个人是这么忙,他决定交往,并不是冷静分析的结果。只是一种出于直觉的判断。

忠一郎和铃木弥生看完电影后,经常一起吃饭,或者忠一郎开车去逗子、镰仓等地方。对于忠一郎来说,这样的经历,除了他唯一一次与浦边晶子的远足,似乎是第一次。他在开着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想:人们说的丧失了青春的一代人,是不是就指的是自己这样的人?

弥生开始时而露出明朗的笑脸了,这让人甚是惊奇。不过在笑过之后,似乎很后悔自己的这种举动,于是会表现得更阴郁,更沉闷。

这样的交往持续了几次后,有一天,弥生突然开口说:“或许我一开始就应该说,其实,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当时,他们正坐在一家鲇鱼店,在这里,能够听见多摩河上流的河水声。

“是吗?”忠一郎这样应了一声。哎呀,弥生终于自己开口了。忠一郎有种说不出的心情,似乎终于放下心来了,不过又很感兴趣,她说的“罪孽”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呢?弥生的脸上满是紧张,高高的颧骨,小巧的下巴。过了一会,忠一郎为了避免催促弥生,只问了句“你说的是什么事啊?”,结果弥生回答说:“我杀了人。”这话让忠一郎吃了一惊。弥生可能感到了忠一郎在盯着自己,于是慌慌忙忙地把双手放到桌子下,这双手刚才还稳稳地交叉在桌面以上呢。弥生继续沉默了一会,对等着她说下去的忠一郎说:“因为我的拒绝,一个男人死掉了。”她的语气出乎意料地短促,就像扔掉了一件不重的行李。说完这句话后,弥生又沉默不语。之后,她好多次费力地选择用语,讲起了那件事,那是她八年前的经历。那个时候,弥生的户籍还留在东京某所大学的研究生院,有时人家找她做女性杂志的模特,她就应下来。某个电视节目制作公司的制片人,注意到了弥生身上的特质,这种特质不同于那些艺人,于是劝她出演电视。不过弥生本来对当明星就不感兴趣,所以拒绝了他的邀请,不过她对电视台倒是很感兴趣。

“我觉得我那样做是不对的。”弥生的声音很低沉。对方同意让她参观摄影室,于是弥生去了电视台,还有人给她介绍了那位制片人的男上司。忠一郎听到这里,心里在想,可能电视台看她是有名公司的千金,看重了这个背景,觉得能出名,才这么做的。

不过弥生还是拒绝出演节目,结果那个制片人开始批评她:“我连台长都介绍给你了,你这样的话,我没法做人了。”不过之后又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开始请求弥生:“你要是这么讨厌当明星的话,那就算了吧,不过我们不谈工作了,你跟我交往吧,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你补偿什么的。”弥生拒绝了他三次,到了第四次,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弥生其实挺辛苦的,因为随着她跟那个男人接触次数的增多,她越来越不能理解他的内心了。有时候,他对事物的一瞬间的反应很直率,让人感觉到真诚。可是,他能无所谓地说出完全不同的意见,这种善变让弥生看来,是一种轻浮。对方越来逼迫弥生,她越是讨厌他的那种性格,差一点就忍不住说出“你根本不真诚”这句话了。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八、九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晚上,那个男人突然对弥生发动袭击,硬生生地强吻了她。弥生死活不从。到了第二天,那个男人在自己的屋里上吊自杀了。

弥生在讲述这段经历时,中间停顿了好几次,很费力地才坚持讲到了之后。说完后,她把两条胳膊放到桌子上,勉强支撑住快要倒下去的上半身,很茫然地看着前方。

“是这样啊。”忠一郎又说了一遍。弥生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默默地盯着忠一郎。过了一点时间,忠一郎柔和说道:“那真是一场灾难,谢谢你能告诉我。”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能够与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同生活,这种心情静静地在心中蔓延开去。

在战争中失去了青春,而青春再也不可能回来,所以既然也上了年纪了,就应该用上了年纪的方式来相爱并生活下去。这种思想第一次在忠一郎的头脑里出现。

在忠一郎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可以称为“安全感”的感情。在这份感情中,不是NSSC首创者的他,而是一个回国了的中年老兵,害怕丧失在密林中的那段记忆。

听着弥生的坦白,不知不觉间,忠一郎又犯了深深的发呆症。并且说道:“我在战争中也杀了人,我不能因为是战争,就觉得杀人也没关系。正是因为我是有意识地去杀了,这才性质更恶劣。不过对方并不是因为我而死。你并不罪孽深重,真正罪孽深重的,一部分可能是电视文化,它创造了荒诞的环境,不把人当人看。”

忠一郎面对弥生说了上面这番话。其实,发呆状态并不是无意识状态,忠一郎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但是处于一种特殊状态,失去了平时的控制能力,自己就像在一层厚厚的玻璃对面说话、做事。

忠一郎的心中确实有一份热情,想要鼓励弥生,帮她解除过去的束缚,不过情况不止如此。

“不管从什么地方开始,人都可以重新出发,我是这么觉得的。”忠一郎这样说道,他其实是在对自己说。在说着自己的这种想法时,忠一郎感到,自己的这句话,把失去古莱特的痛苦,以及对密林中丧失记忆的恐惧,扔到了一片美丽的湖水中,给自己留一份解脱。古莱特是命中注定应该失去的,所以才会失去她,忠一郎在心里这样想,不,是努力让自己这样想。

同样地,弥生碰到的那个制片人,由于他遇到的是一个从未考虑过要上电视的人,所以他此前的自信、自我认同等感觉彻底崩溃了。那个制片人的不幸在于,他会错了弥生偶尔做模特这件事的意义,也就是说,是自己的错觉造成了最后的死亡。自杀的原因并不在于失恋。因此,在这件事上,弥生是无罪的。

虽然忠一郎的内心某处在劝诫自己:自己生活在丧失记忆的阴影中,自己做的那些事不能与弥生的经历同日而语。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安慰、理解着弥生。至少,他认为自己可以与这个女人一同生活,这是他的真实想法。结婚典礼和喜宴的参加者主要是和关家以及铃木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尽管如此,也有八十多个人参加了典礼和喜宴。

忠一郎基本不会回望过去,认为这是精神衰退的表现。不过当他在长子的结婚喜宴上,竟然回忆起自己与弥生刚结婚时的情景。

在刚开始的时候,婚姻生活中虽然会伴随着不安,不过正如一句古话说的那样:“要想担心很困难,生小孩倒容易”,这句话经常被有经验的人引用。弥生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似乎不想从自己的洞穴里走出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在NSSC的创业期,忠一郎没有空闲去照顾妻子,这反而防止了互相怜恤的扩大化,说不定结果更好。忠一郎有时候会自己这样遐瞎想。

长子出生后,弥生的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本来的开朗性格似乎在心里复活了,让人对她心生喜欢。忠一郎认为,这也是因为长子的情况很好,这是个很大的因素。长子不生病,夜里也不哭不闹。忠一郎有时候甚至会想,虽然有些辛苦可能只有长子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不过生存伴随的沉重部分好像都被忠一郎和弥生掩盖掉了。忠一郎知道,要是自己这么说的话,懂事后的儿子会反驳说“别开玩笑了”。想到这些,忠一郎并没有说出口。

长子要结婚这件事,对于忠一郎来说,虽然是件平凡的事,不过仍然算人生的一大喜事,这种感觉他自己也并不否认。除了在某些时候,他会在关键时刻做起噩梦。

父亲荣太郎身上发现了新的癌细胞,医生对他说:“情况好的话,可以活半年左右。”这事发生在初夏,距离他长子的喜宴并不久。荣太郎坚持不做手术,说自己已经到年纪了,不过医生好像挺为难的。不过还是给了让荣太郎满意的回答:“那这样的话,最近药物也在用,就这么办吧,不过放射治疗要用作辅助手段。”

其实,医生方面是敬重铁路方面的技术关系权威,所以才制定了这样的治疗策略。不过荣太郎却很满足,说“他可是名医啊”,之后开始说起另一个话题:“其实,你有个弟弟,可能你已经知道了,今年就四十五了。”

“我知道这也不是件光彩的事,那是我在九州时的事。他叫良也,学习挺好的。跟你上一个大学,算是你的学弟。”

父亲说良也的时候,特意用“大学的学弟”这个词,显得有些奇怪。不过忠一郎知道,这是父亲在顾虑他,所以说话时候用词比较谨慎。

“我也不是要刻意隐瞒,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好,至今什么也没说。不过我是不想她痛苦啊。”荣太郎提到了忠一郎的母亲。五年前,弥生发病了,之后意识就没有恢复过,只住了两天院,就去世了。她是蜘蛛膜下出血,那时,忠一郎觉得这种死法很符合母亲,她一生都很天真地表达自己,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关于我死后的事,我已经做了生前捐赠,所以财产继承税应该很少。土地和房子,以后还是你用。剩下的不动产和储蓄、证券等,我已经做了文件,交给律师了,到时候在良也在场的情况下打开就行了。”

荣太郎说着说着,就开始给忠一郎交代自己死后的事了。荣太郎这个人虽然一直在技术领域做事,不过也是个能干的当官的,这种考虑周全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

忠一郎差点喊出来:“说这种话还太早了”,不过终于忍住,没有说出来。

“你辞掉商社的工作、回到日本的时候,我还担心呢,怕你选错了路,太年轻气盛。不过现在看来,你早做决断,还是对的。在一个庞大的组织中委屈自己,这不适合你。不知道是继承了靖江的秉性,还是我身上隐藏的性格影响你的,不过这样也挺好。但是,事业方面总会发生各种变动,你今后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要及早抽身,别犹豫。”

忠一郎看着父亲的双手,父亲在认真、用力地说着话,他的双手交叉在薄薄的辈子上。手背上的皮都老化了,青筋也很突出。

荣太郎一口气说完了要说的话,想大大地吸口气,结果咳嗽了起来。随着肺部癌细胞的扩散,咳嗽好像越来越多了。“我随时都会再来看您的,您别累着了。”忠一郎终于说出了一句话。父亲听话地点点头,把上半身倚到床背上,此时床面是倾斜的。忠一郎走近,想把床放平了,结果荣太郎说:“有用中国书法写的川柳,不过现在这些领导人都没有中国书法的素养了呀。”不知道他指的是政府的后辈,还是政治家。

良也开着车,行驶在去往赤城山的关越高速公路上,克子坐在副手席上。这是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对话。父亲病重,这不是件小事。良也对此事的认识,反而促使他思考了他和克子以后的生活。之前,良也打算干到五十岁,就辞职不做采访记者了,不过这不是出于积极的动机,不是为了做某件事而次之的,所以他在不知不觉间延迟了做决断的时间,而就在这时,父亲患上了绝症。

良也的内心有一种想法,要尝试一下自己做编辑的能力。不过为此,他最近开始考虑调到出版部,这个部门在报社中并不被看好。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组织他与克子的生活,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孩子。如果他们两人都老了,那该怎么办?这种久远的事也只是偶尔会想到。

说到这些事的时候,克子的父亲要更能理解良也。克子的父亲负责营业方面,也是良也这个公司的董事。当良也打开了话题的开关后,他发现,自己现在存在的问题,如果换一种角度看的话,说不定会让自己燃起生活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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