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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玫瑰花谢了》(2)

我忘了我是何人?

我将去哪里?

我身在何处?

远处的羊群在绿地里欢快地懦动,白云则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飘荡。

我行单只影,却如入梦境。

微风夹杂看一丝丝青草的气息,幽幽地滋润着我的心伤。

我追求惟美的心,仿佛在此寻觅到了真实之所在。

也因此,记忆的屏幕重新启开。

我突然记忆起,这似乎是曾经牵绊过林辉的躯体、放纵过林辉的精神的所在。

那么,这里有冒着酒的浓香的蒙古包么?

有性感迷人的蒙族女郎么?

我的目光穿越时光的隧道,在无垠的草原上上飞驰。

我看见,那个浑身洋溢着自然气息的女郎,颤动着美艳的双乳,骑在马背上、闪动着眼睛微笑。

我清晰地感悟到她的马匹飞蹄而来的时候,我的心便开始振颤。

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令林辉迷失的么?

我愣愣地凝视着这个美艳的异域女人。

我清晰地看见,她仍然在草地里、阳光下微笑。

她的微笑蕴含着一种无可言说的风情。

她的微笑弥漫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气息。

她的微笑,弥漫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我惊叹于她那消魂摄魄的纯自然的风情。

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我真正读懂了什么是风情万种;什么是天生犹物。

她依然伏在马背上,闪动着一双柔情万种的黑眼睛朝我微笑。

我突然从草地里站起,像是受了某种巫术的蛊惑,梦游似地朝她走去。

然而,这个女巫式的女人,则挥一挥鞭子,留下一个诡秘的笑容,飞马而去。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飞快地爬进我的红色越野奔驰,我要去追逐这个神秘的异域女人。

我发动引掣,奔驰便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原奔驰起来。

鲜血一样殷红的越野车,飞越如一道从绿茵中划过的血痕。

而蒙族女人的马匹,却如风迅疾。

我的追逐,则只能流失在恍若隔世的惊叹之中。

神秘女人的骏马消失在一片远处的雾蔼里,而我的车后却突然奇迹一般飞来一辆白色的三凌吉普。

在这个有蓝天白云绿草野花却荒凉寂寞的草原,我追逐着消失在雾蔼里的骏马,白色吉普则追逐着我。

从白色吉普停住的时侯,我便听到有人在跟我招乎:

“嗨!”

依稀仿佛,我有种置身如梦的感觉。

在这么荒凉的草原,在这么偏远的荒野,有如此的奇迹,会有如此美妙帅气的男生么?

白色的三凌吉普旁站着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生。

英俊时尚优雅美妙,就像我梦中的弟弟!

我惊叹于世上竟有如比美好的男生!

他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朝我走来。

“遇上你我很高兴!”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

男生居然有如此漂亮的手?!

“我是晨曦。”

“晨曦?很好的名字!我是冰子。”

我转头,他正从车窗探出头来看我。

他有迷人的眼睛。

他有健美的体魄。

他有优雅的风度。

他有迷人的气质。

他下车,伸出手。

“晨曦?晨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吗?”

我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车门上。

“你是北京人?”

他问。

“我是清朝的公主。我父亲是位君王。”

我笑道。

他耸耸肩:

“我不怀疑!开得起这么好的车,不是公主也是暴发户家的女儿。”

他低声吹一声口哨:

“你喜欢玩越野车?”

“不!”

我摇头。

“我只是漫无目标地寻找。”

“找谁呢?”

“一个昨天遗失的梦!”

“为寻一个远逝的梦幻!不是为了寻找情人吧?公主殿下!”

“你呢?寻找什么呢?草原之梦?”

他的笑容弥漫着一种很特殊的魅力。

“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问。

他一耸肩说:

“当然!你见过一个骑马的蒙族女人吗?”

他扬扬眉:

“在我出发之前就听人说过,说草原之梦便是那个女人,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

“那么,你经历过女人吗?”

“小看我?!”

他笑笑说。

他骄傲!

他年轻!

他俊美!

我也笑了。

我坐在草地上,他也坐下。

红白越野车,衬托看两个穿白色休闲装的人儿。

绿色的草地,美丽的天空。

“你看,我俩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

他问我。

“真的像吗?”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

“你很漂亮知道吗?”

“不知道。没人说过我漂亮。”

他抬头看我。

“真没人告诉你吗?”

他的眼睛凝视着我,好像有股电流穿透着我的肌肤。

“真的你很漂亮很迷人!你的眼睛很漂亮,目光纯静、真实而迷茫。”

“哦!”

我抬头看他时,他正在凝视着我。

我不知为何会感到羞涩。

于是,我低着头说:

“谢谢你这么赞美我!”

沉默片刻后,他说: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玩什么游戏呢?”

“我背对着你,你看我一眼然后转开视线,然后再看。循环这样,我会感觉出来你是否在看我。真的,不信试试呀!”

“好吧!”

我把目光移向他时,他便说:

“你在看我!”

连续六次,他都准确无误。

“真神!”

我说。

他却说:

“我看你,你试试,好吧?”

我背对着他,说了十次在看没看,我也十次都毫无误差。

“为什么这么神奇呀?”

我问他,他却从背后抱住我说:

“是心有灵樨。”

他很神秘地笑着,将我的身体翻转过来说:

“一段美好的故事快开始了,你知道吗?”

“是吗?”

我挣脱他的手。

“你在草原上有多少故事?”

“有一个,快开始啦!”

“比方说,那个不懂汉语的蒙族女人?”

我不知为何说话会如此酸酸。

“咦,哪来的酸味呢?”

他的样子幽默而自信!

原后,转过头来抱住我在我的头发里闻了闻说:

“原来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气呢!”

说着,便很迷人地笑了起来。

“我才认识你!谁酸了?”

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那个破誊为草原之梦的蒙族女人,是中年男人们的梦幻,但我是年轻男生,我的梦幻在瑶池而不是性感女郎。”

“哦!可是我又不是仙女!”

“你像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像仙女一样超凡脱俗呀!”

“可是,我谈过恋爱且被爱抛弃。”

我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

“不会吧?公主殿下!”

“我没说假话。他似乎也来了草原。”

“真没出息,这么怀念旧情人!”

他笑着说:

“你又没有恋爱过,知道什么?”

我扬着头,有点挑衅的意味。

“小看我!”

“谁小看你啦!看你那么乐观的样子,肯定经验也丰富不了。”

他拉着我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

“一定没做过家务!”

“干吗要做家务呢?1000元人民币请一个全天女佣!”

他凝视我:

“你几岁了?一定是我妹妹!”

“错!我是你姐姐!”

“妹妹!”

“姐姐!”

“好啦,好啦,告诉我你几岁!”

“25岁!”

“哈,比我小1岁!我26岁!”

我一扬头说。

“就算你比我大一岁,但我仍然不能叫你姐姐。”

“为什么?”

“因为,你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好吧,不说这些了。呃,你住哪呢?”

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我不知道。”

“我的公主殿下,你没带随从吗?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幸好遇上了我。否则,天一黑,看你怎么办?”

“哪,你呢?你住哪?!”

我幽幽地问。

“我在草原度假村盖了个草屋。”

“草屋?!真的?”

我很好奇!

“不请我去喝杯茶吗?”

我问。

“我很欢迎!只可惜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我叫冰子呀!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他笑笑:

“可是,我觉得那不是你的名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呃,干脆我给你一个名——娇骄!怎么样?”

我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

“是吗?真是你的名字吗?”

我点点头,说:

“那么,你的小名儿一定是宝宝了?”

他笑了:

“你真聪明!”

于是,他得意地大叫:

“娇骄!娇骄!”

我也像是受了他的感染,也兴奋地像个小女孩。

“宝宝!”

他喊嚷着我的小名儿,跑向远处,采了一大束鲜艳的紫色花束,又叫嚷着“娇骄!骄骄!”朝我奔跑而来。

他是那么阳刚、阳光,他是那么明朗、年轻而朝气勃勃。

此时此刻,我似乎暂时淡忘了扔在背后的昨天,淡忘了对林辉的思念。

难道,我是这么一个易变的女子么?

难道,爱恋与思念便是那么不堪一击么?

然而,晨曦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

“别自责了,那个什么林辉本来就不配你呀!是我们娇骄见的男生太少,所以,一陷进去就以为第一个撞进来的是最好的啦!”

“不!不是这样子的!比方说毕欣,他天天为我吹笛……”

“哈,这么老掉牙的游戏还有人玩?!”

晨曦大笑。

他笑着说:

“上车吧,公主殿下!”

“上车干吗呢?”

我问。

“跟着我的车!”

他说。

他不是说,是下命令。

我是第一次见男生对我如此专制地说话。

他的车在前面,我则紧跟住他。

我们开得很慢,一路上风景如画,绿草蓝天,这样子的享受,也不枉一生。

“到家了!”

我们停住车下来。

那是一幢很精制的茅草小屋!

他请我进屋,屋内很雅致,有奥地利壁炉、意大利纯毛地毯、有古式青花瓷瓶和淡紫色的野花,还有一张中国30年代上海流行的唱片机,古铜色的喇叭里响着如流水如行云的古筝独奏《高山流水》。

这是一个集现代文明与古典精华于一体的时尚男生!

“请坐!坐地毯上不介意吧!”

说着,他拉我在地毯上坐下。

“你是暴发户的儿子?”

我问。

“暴发户的子弟会想到在这荒原修草屋吗?”

“为什么不?附庸风雅呀!”

“不!我的父亲是当今皇上!我的母亲是排行榜10大富豪之一!”

晨曦的神态很夸张!

我则笑出声来。

“当今中国没有皇上呀!”

于是,我俩相视而笑!

“喝茶吧!”

白煮好一壶奶茶,递给我:

“亲爱的公主殿下,太子亲手给你煮的鲜奶茶,趁热喝吧!”

“公主?太子?我俩且不是亲姐弟了?”

我喝着奶茶调侃道。

他诡秘地一笑说:

“想跟我攀亲呀!我才不做你弟弟呢?”

“那,做什么呀?”

我凝视他。

“做情人!不可以吗?”

“啊!”

我有些讶然,他则很绅士地说:

“不过,我会等着你先爱上我!”

“啊!”

他的这种表达方式,让我觉得很新奇。

我说:

“谢谢你的奶茶!我要走了!”

“去哪呀?太阳快要落进草原了,你能去哪呢?”

“我……”

其实,我也不知该去哪里。

“别走了,我们一起做晚餐,烤羊肉!炒野香菇!怎么样?”

我跟着他去溪流边洗完羊肉和香菇,打开壁炉盖醮上盐,烤起羊肉来。

不一会,羊肉香了,满屋弥漫着一股浓香。

白举着一串考熟的羊肉,送到我的唇边:

“吃吧!我的乖娇骄!”

我吃了一点,好香!

天惭惭地暗了下来,他弄来一支松明脂点上,整个茅草小屋显得温馨而又神秘!

在这种氛围里,我俩高兴得像两个小孩子,你喂我一块羊肉,我喂你一枚香菇,很开心、很开心的样子。

“我可以爱你吗?你会爱上我吗?”

火光,映着他的双眼,亮亮晶晶,很漂亮、很可爱。

可是,我、我不能……

我没说,只是绉了绉眉头。

晨曦却像是看出我的心思。

“爱是很纯粹的情感、是一见钟情,夹杂着太多世俗的爱,根本配不上像仙女一样生超凡脱俗的你!”

“那,你呢?”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的未来,我只知道在见你的一瞬而身心微颤,我只知道你超凡脱俗、优雅迷人无与伦比。”

“是吗?我有这么好吗?”

“有!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世故!纯净如瑶池的仙女!”

他的眼睛凝视着我,让我有种晃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优雅迷人、光辉明亮、青春勃勃!”

“如果,没有林辉,你会爱上我吗?”

“也许吧!”

我低着头说。

“看你,脸都红了,像个小孩子似的。”

他笑着理我飘乱的头发。

“你说的爱,是否与娶嫁有关啦?!”

“也可以这样理解吧!虽然我还不曾考虑过娶嫁之事!但是,我想,迟早我会动心要娶你的。”

“太子娶公主吗?姐弟通婚?”

我调侃说。

“可是,你我并无血缘呀。你是天庭下凡的公主呀!”

我俩开心地笑了。

笑声,穿越茅草小屋在静夜的草原上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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