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在马背上的若珊显的有些沮丧,现在好了,一个手下都没了,而这个本该被控制的牢牢的木偶此该却成了一颗不知何时会被引爆的zha药。
音催之后的人,本该自然而然的接受催眠师的暗示,很少有人象卢卡斯这般问个不停的。不过这也难怪,因为那时的卢卡斯很是有些挣脱束缚的样子,不得已,若珊只得用了心蛊暂时封住了他的一小段记忆。
“若珊,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若珊,我们成婚多久了?”
“若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若珊,我们。。。。。。”
“。。。。。。”
换作其他人,若珊还有其他的办法,但是现在,想到那日音催的效果,若珊不由得直叹气,自己最擅长的音催都未奏效,连从未用过的心蛊也招呼在了他的身上。至于其他的办法,若珊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了。
好在卢卡斯终于接受了她的说法,至少这两天再未问起。
按若珊的说法,两个人是在破庙里偶然相遇,那天,倾盆大雨,浑身湿透的若珊以为四下无人,让护卫们出去守卫,自己在那边烘烤起了衣服,却尴尬的遇上在神像后面歇息的卢卡斯。
要知道汉家女的身子除了夫君之外,是绝对不能被其他男人瞧到的,所以,卢卡斯为了阻止轻生的若珊,两人匆匆拜了天地,此刻就是前往建康,祈求若珊父亲的同意。但前两天突然马失前蹄,卢卡斯突然摔了一交,醒来后就不记得这些事了。
除了若珊说的摔跤事件,其他所说的破庙,大雨,烧烤衣服,这一切,对卢卡斯来说有着异样的熟悉感,隐隐的仿佛确实是亲身经历过。对若珊的话倒也信了个十之八九。
如果没人捣乱的话,撑到建康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闷闷不乐的若珊,卢卡斯倒表现的象个称职的丈夫,体贴的将她揽在怀里,将飞奔的马匹驾驭尽可能的平稳。
指出目的地后,若珊发现,卢卡斯的确不负楼兰祭司的盛名,每每在即将发生危机的时候,都能够从容的避开。
也曾好奇的问他,“这就是传说中的未卜先知么?”
卢卡斯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未卜先知还说不上,只是一点趋吉避凶的能力。”
按卢卡斯的说法,通过自然气息的流动,敏感的或者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可以捕捉到异样的气息,从来对未来有个简单的判断,本能的避开一些小事故。
“那鸠摩罗大师说的先知先觉呢?”若珊听的津津有味。
却见卢卡斯突然沉了脸,“这世上没有先知先觉的人!!!”
若珊皱起了眉,“可是,鸠摩罗大师说有。”
卢卡斯忽然勃然大怒,“我不管什么鸠摩罗什,还是什么神喻,先知先觉本身就是桩大罪,是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的能力!!!”
一路过来,卢卡斯一直都很好的扮演了好丈夫的角色,若珊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激动。深恐刺激到他,怕安抚道,“不错,不错,这世上哪会有这种事情。好了,不生气啦,前面有个温泉,我们去休息一下。”
原来已经到了汤山的地界。
汤山的温泉煞是出名,只是现在正值盛夏,没有什么人会来此洗泡温泉,倒使得此处别外的清幽雅静。
泉水微微泛着黄色,在泉眼附近,有着许多白、浅黄、灰白等色的结晶体,,还有浅黄、浅绿、淡紫的立方体或八面体萤石。
卢卡斯笑道:“这就是泉华么?以前倒是听说温泉之中盛产彩色之石,所说是大自然生命的凝结之物。”
若珊也笑道:“那就好好洗个澡吧,这温泉汤水,用来解乏是再合适不过了。”
卢卡斯也笑了起来,“也是,马上就要到建康了,不沐浴干净,怎么好意思去见岳父大人。只是这天忒热,小心点别泡久了。”
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所有的困乏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准备起身时,若珊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是泡的太久了么?身子好软啊,还不由自主的往下滑着。水面上仿佛凝了一层云雾,那些彩色的泉华仿佛晕染了开来,将她紧紧的裹了起来。
失去意识的瞬间,若珊的唇边轻轻的逸出三个字,“卢卡斯。”
在一旁守护的卢卡斯,迟迟不见若珊出来,良久,忽然觉得周遭的气息有了明显的变化,那样泉华仿佛晕开般将黄色的泉水染的流光溢彩。
急步走上前去,发现若珊已然不省人事的倚在泉边,还在慢慢的往下滑。水已经淹过了口鼻。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看着人事不省的若珊,卢卡斯忽然想起罗布湖畔那些老农将救起的人俯卧在牛背之上,头脚下悬,到处游走,便可以让溺水者呛入的水吐出来。
赶忙将一条腿蹬在了泉边的大石之上,将若珊俯卧于那条腿上,模仿着牛背上溺水之人的体位,将若珊头脚向下的挂了起来。用力在她背有拍打了几下,果见若珊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两大口黄水。
悠悠醒了过来。卢卡斯这才发现,若珊竟是未着寸缕,又因为温泉的关系,脸蛋红朴朴的,一张小嘴更是水嘟嘟的。恍一个纯净可爱婴孩般惹人怜爱。
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锦锻般的肌肤,却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卢卡斯也是男人。猿臂轻舒,将若珊抱了起来。横卧于大石之上。
若珊只觉得困倦的睁不开眼前,唇边痒痒的,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啃食着自己,不由得咯咯的笑道:“别闹,别闹。”
卢卡斯只觉得身下的人儿忽然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那似有若无的幽香强烈的冲击着他的感官。身体的摩擦更是刺激了他高涨的****。
一时之间,风光旖ni,漫无边际。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汤山温泉寂静的清晨。
卢卡斯双手抱胸,无奈的看着尤在尖叫的司马若珊,无辜的摊了摊手,“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若珊大叫道:“谁和你是夫妻!!!”
卢卡斯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若珊赶忙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只有夫妻之名,还没有夫妻之实啊。”真正是欲哭无泪,自己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卢卡斯笑的毫无芥蒂,“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天地都已经拜过了,现在无非是将生米煮成熟饭而已,左右不过就等岳父大人一句话了。”
若珊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而已,你可以去弄点吃的来么?”
卢卡斯夸张的行了个大礼,“唯夫人之命是从。”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若珊的嘴角不由得浮上一丝笑意,也许,做他的妻子也不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