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现在权称他为驸马吧,望着她微微起伏的身影,清楚的知道她并未睡着,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实难以将她和当年那个狠毒的小丫头联系起来。
看着床上娇小的身躯,驸马不禁笑出声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呵。
听到驸马嗬嗬的笑声,睡不着的兰雅索性翻身坐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一迭声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们的婚事会妨碍到你,我知道,你失了大祭司的位置很难过,不过,请你,一定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驸马挑了挑眉,“伤害自己?”
兰雅低着头嘟囔道:“不要再喝闷酒了。”
驸马有些愕然,看着她低垂着头,一脸歉意的样子,转念一想却道:“不错,我心里堵得慌,你又能为我作些什么!!!”
兰雅勾着他的脖子,认真的看着他的眸,“我拿楼兰的王位补偿给你!”
驸马不禁失笑:“就这个?别傻啦!”顿了顿又道:“我要王位做什么?”
兰雅几乎要哭了出来,一双手使劲的绞着衣角,带着些许的哭声:“可是,可是我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啊!!!”
驸马温柔的吻上她的唇,突如其来的亲吻中断了兰雅的一切脑部活动,微微张开颤抖的唇,青涩的回应着他温柔的吻。
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子,驸马宠溺的道:“走吧,还要给父王问安呢。”
兰雅尤自涨红了脸,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他,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呼出的热气使得耳朵一阵发痒,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嘴张这么大,是在邀请我么?”
兰雅慌乱的闭上嘴,胡乱的摇了摇头,敏感的耳垂偏又触到了他湿润的唇,一阵酥酥软软的感觉遍及全身。
看着一双璧人联袂而来,女儿娇羞无限,女婿温文尔雅,两人十指相扣,漫步前来,楼兰王爱怜的望着女儿,这样的幸福能持续多久?
喝完茶,楼兰王笑咪咪的招手让女儿近前,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着,无论如何,至少她现在是幸福的。叹了口气,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立时掉了一络下来。
兰雅慎怪道:“父王,你弄乱我的头发啦。”盘起长发宣告着少女时代的结束,兰雅从心眼里愿意别人把她打上卢卡斯的烙印。
看着沉默不语的女婿,楼兰王投以了满意的目光,无论如何,兰雅的快乐才是他所希望的。
王内侍匆匆的赶了过来,小心的将手中的宝贝交给了兰雅,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的一方手帕,里面却硬硬的显是有些什么东西。
王内侍尖着嗓子交待着:“我的公主哟,这可是主上昨儿个就放在枕头底下的,今儿个又赶着过来,居然就忘在枕头下了。老奴真真该死,这样紧要的东西也能忘喽。”
听着王内侍尖细的嗓门,驸马的手不禁一抖,手上的茶水竟是洒了出来,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抖落身上的水珠,兰雅已是飞一般的从上座跑了下来,拿着手帕就擦了起来,嘴里还不住的道:“怎么了,烫着没?”
王内侍也关切的问:“驸马爷没事吧?”
驸马淡然一笑,“没事,劳烦公公操心了。”王内侍忙不迭的应道:“折煞老奴了,,折煞老奴了”
又转向兰雅,“瞧你,不过是打翻了杯水,怎的就用这帕子擦了起来,刚公公不是说了这可是紧要的东西。”
兰雅吐了吐舌头,将手上拿着的手帕托在手心里,放在驸马面前,将一层层的包裹小心的打了开来,里面是一枚挂件,金色的链子丝毫没有一点吸引人的地方,相反,看惯了金雕玉彻的兰雅反倒觉得十分的俗气。
而挂件的挂坠倒端的与众不同,虽也是金器,却着实巧夺天工,一个小小的中空的球体,镂空的雕刻的二龙戏珠,虽然不过弹丸大,却纤毫毕现,乃至一片小小的龙鳞,都清清楚楚,活龙活现。
兰雅讷闷道:“这挂件分明起的二龙戏珠之意,那为何中空无珠呢?”
驸马轻笑道:“公主糊涂了,这珠就暗合着这球形的挂件了,你看它严丝合缝的,除非是水珠,又有哪个珠子能够放得进去呢。”
兰雅不依,拉着楼兰王的衣衫便撒起娇来,“父王,他欺负我。。。。。。”
楼兰王见她一副小儿女的娇羞模样,佯怒道:“那抓起来砍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驸马的身形却不由得僵在了原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不断的在他脑海中回响:“父王,他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