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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会议

随着次祭司的话起,全体成员起立按照传统鞠躬向次祭司表示敬意,站起的瞬间罗彻不怀好意的看着次祭司,而他则笑了笑作为回应。

“由于这次会议事关紧急,不得有任何形式的记录,所以先请大家把任所有通讯设备和记录设备关掉。”在次祭司的命令一下所有人齐刷刷地关掉自己身上的所有移动设备。

“很好,关于这件事情我先给大家说明一下,就在半个月前我们在意大利北部的******抓捕到一名三级同类成员。在这之前他曾杀害过多名人类女性,使用手段极其残忍,是很明显的血统失控的堕落者,关于他的照片……”说到这里次祭司低下头来摆弄桌子上的投影仪。不过很明显,这种科技产品对集体复古的元老院的祭司们可是个大挑战。

一分钟后……次祭司一拍桌子怒视着罗彻说:“你行你来啊!难道你就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看着你老爹出丑吗?”罗彻耸耸肩很自然的笑了一声,似乎在宣布自己赢得了这场比赛。

真是一对奇葩的父子,这绝对是所有人的心声。

在父亲这边罗彻还是要给足面子的,他把自己的椅子晃投影仪那边搬了搬,随手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就这样机器开了。话不多说他指着仪器上面的USB接口,朝着父亲伸出手来。罗彻猜到既然父亲连这个设备也不会用,那他肯定也不知道U盘接口在哪。

次祭司先是一愣,盯着儿子的眼睛看了数秒之后才恍然大悟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打开笔帽递给罗彻,小声嘀咕说:“我说他们怎么会给我一根根本不能用的笔,他说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

或许是他的确老了,没有把握好这次说话的声音,也许也是在场的人听力好。在他说完的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肃静!”次祭司又羞又怒,只能把火气暂时先发给自己儿子身上:“回去我得收拾你。”但即便这样,依旧是有一位女士的笑声不止。

“可以了。”罗彻将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后重新坐回椅子上,顺带拿洗头影仪的遥控器方便“协助”次祭司圆满完成这次会议。

荧幕上的照片逐渐清晰,那是一张中年的意大利人脸:身材魁梧、棕发、蓝眼、络腮胡还有一个常年饮酒导致的酒槽鼻。怎么看着都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

次祭司指着那张照片说“卡尔·威金斯,38岁室温都灵的一个农夫,血统级别为三级偏下,曾经吸过毒,但没有犯罪前科。他的人际关系也不错,总体来说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他的妻子,说他要和朋友一起去喝酒。我们找到他的车已经是在一星期以后了,在那期间他已经杀害了4名女性。”次祭司很喜欢所有人都认真听讲的样子,这样多少让他找回一点成就感挽回之前失去的面子。“罗彻下一张。”他提醒儿子该换片了。

荧幕上的画面变成一间普通的停车场,照片的中央是一辆带锈迹的蓝灰色皮卡车。

“再下一张。”这次是张近距离拍摄,不过这辆车除了有些破旧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是我们根据警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时这辆车停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起初我们也并没有在意,只是简单把它当作一起失踪案件,但当鉴别科的人员去的时候我们发现了问题,他们在车里找到一些碎骨。你们猜对了,那是人的。”

之后的几章都是描述车里的情况,次祭司指着靠坐和车顶说:“注意看这里。”

“应该是血,”其中一人说,“这是血喷射了出来的状况,只有这样血液才是斑点状的分布。”

次祭司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而且鉴别科给出的报告说,那你的显示两个人的,一个是受害人,另一个应该是加害人。那边给出的推测是:一是受害人在反抗过程中伤到了他,但从他碎尸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二是他自己这样做的。堕落可以说是一个心理沦陷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迷失去道德和人性,他会伤害自己应该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徘徊于血液和道德之间。也正因此莉莉丝之吻下令将他逮捕。”

“下一个。”这次的并不是图片,而是一段视频。视频的背景应该是在一间牢房里,画面的正中有个男人蹲在角落里动不动,这时另一个人走到画面中了,隔着牢门叫了一声,只是那人并未理睬依旧是面朝着墙壁蹲在原地。

见里面的人毫无所动,这人再次掏出警棍敲打牢门,正当他向身后的拍摄者示意无可耐何时,牢里的人突然窜起,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拉近身前,另一只手隔着牢门贯穿他的胸膛,在他化为飞灰前,堕落拼命的吮吸着他身上的鲜血。

画面刚好在这一刻定格,再接下来,是一声女人的惊叫声,当然这不可能是视频里面的声音了,女人怒视着罗彻,却发现遥控器已经不在他手上。

是次祭司干的,罗彻立刻把责任推回到老爹身上。从视频播放的开始次祭司就在询问他如何暂停,开始罗彻还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当他暂停的时候罗彻终于明白了,当然次祭司本意并不是要去吓唬这位女士。重点在画面中的那张脸上,“我想不必多说什么了,你们都已经明白了。”

“是变异,”一名男性议员指着那张长满尖牙的嘴说:“单纯嗜血的本能,纯粹的攻击欲望,再加上那些变异它不只是堕落了那么简单。”

停顿几秒后次祭司再次按一下播放键,他不打算把遥控器再还给罗彻了,一是它操作起来更方便些,另一个,说实话他们父子俩还在斗气。

视频继续播放,在杀掉狱卒后堕落越发疯狂的摇动着囚禁他的铁栅栏,满是尖牙的嘴里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嘶吼声。被厦门的拍摄者立刻大声喊人帮忙。不过一切为时已晚,这道普通的铁栅栏怎么可能困得住这个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而言的怪物。

画面的最后是堕落才会困住自己的牢门扑向摄影师。摄像机的镜头掉落在地,剩下的是一阵又一阵嘈杂的惨叫声。不过这一段并没有听完,在那位女士的强烈要求下,视频被停了下来。

次祭司虽然还有些不尽兴,但还是先停了下来,耸了耸肩膀说:“你怎么还是这样梅兰妮,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胆小。罗彻,你有空的话多带你媳妇儿出去看看恐怖片什么的,她这胆量怎么能行,搞不好她哪天会被自己人吓死的。”

梅兰妮尽量把脸往低埋,就当刚才那个人不是自己。另外他和罗彻底却是夫妻关系,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不太正经的次祭司会先拿儿子开刀,就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儿媳妇的。

“爸,先说正事。”罗彻敲敲桌子,有个这样不靠谱的老爸他表示真的很无奈啊!从一开始这就不该是一场秘密会议,在场的五个人三个是一家,干脆把这当成一场家庭会议算了。另外两位只好在墙角凉快去了。

次祭司瞪了罗彻一眼,“你什么时候也不会尊重一下你父亲的感受,算了先说正事,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了,那东西是在马赛逃走的,时间还不久,他应该没跑多远。”

次祭司的话明明很不着调,却听得所有人有些脊背发凉,一头嗜血的野兽正在有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肆意逃窜,这个后果是绝对不堪设想的。在墙角那里的一个人立刻站起来说:“大人,难道您让我们是来抓捕他的吗?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莉莉丝之吻来做吗?我们几个恐怕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次祭司歪头想想,似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们几个好像都是文职,让你们去打架好像有些为难。不过大祭司已经派人处理掉他了。你们想去的话好像已经有些迟了。”

和次祭司交流总有一种代沟,你永远不知道它会把你的思绪引到什么无关紧要的地方去,偏偏是这样,你还必须得顺着他的思路走,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祭司,我听他把话说完,根本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正当这时罗彻却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在心里问:“交给阿兰蒂尔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任务?”

次祭司凭借自己读心的魔能突然明白他在想什么,简单的朝着他点点头。

“那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那东西看起来真的很危险。”

次祭司摇摇头。

罗彻点点头。

这是一场无声而有内涵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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