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由百叶窗空隙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一道的光束。夏小乐微微睁开眼,半眯着眼注视着天花板,同时虚弱地轻咳一声。在床边守护的人立刻冲向她,发现她已清醒,忍不住开心嚷嚷。
“太太,你终于醒了!”
“陈嫂。。。。。。”她想起身,却发现全身异常的剧痛,仿佛是被车碾过一般,她轻轻闷哼。
“别动,你全身多出骨折,昏迷了五天,真的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我是怎么被救的?”夏小乐虚弱开口,她清楚知道她被绑架到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还有冷冽电话里。。。。。。。
“是先生找到你的。”保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知道冷冽告诉她来医院照顾太太。
“我是不是流产了?”保姆听到她的话,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我去拿东西收拾。”保姆慌张的离开病房,一定是的,腹部异常的胀痛告诉她,孩子没有了,保姆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冷冽她醒了,夏小乐冷冷注视着走进病房高大的男人。冷冽大步走近病床,俯首凝视着她,灼热的黑眸里盛满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紧握住她的手。
“你醒了,感觉好吗?”夏小乐迅速抽回手,面无表情。
“冷冽,你放过我吧!”她声音干涩的言语使冷冽仿佛掉进冰窟窿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冷冽挤出一抹微笑,当然知道夏小乐在说什么,放过她,他不愿意,夏小乐没了声音。
“睡了五天,是不是饿了,你想吃什么?”冷冽盯着眼前的人,一刻也不想错过。这些天的恐惧他再也不想承受,看着一直昏迷的她,感觉生命在一点一点逝去,他有着不能言表的沮丧和愧疚,他没能保护她和孩子,好在她醒了。夏小乐再没有回答他的话,从苏醒到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冷冽,你放过我吧’是她唯一说过的,他知道她在无声反抗他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冷冽走到病房门口,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缝看到她坐在床前遥望天空,将近半个小时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冷冽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她像折了翼的白鸽渴望着飞翔,一心想飞离他的世界。冷冽缓缓推门进入走到床前。
“想吃什么?”
“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这是苏醒以来的第二句话,夏小乐的眼睛依然盯着天空,今天的天空湛蓝清澈,天边有一片浮云飘过。
“苹果好不好,有很多维生素。”冷冽坐在床前认真的削苹果,苹果削好后,轻轻的放在她嘴边,夏小乐没有反抗的吃下,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你要我怎么做?”
“放了我。”
“除了这个。”她又没有声音。
“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你和别人出双入对后,你还会要他吗?”眼泪默默留下。
“当然要,他是我的孩子,我和白冰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呵呵······”夏小乐苦笑,她的眼睛会骗人吗?她没法忘记在锦绣小区那一幕,冷冽为了白冰对她冷漠无情,她给了他机会解释,可是······尽管从白冰的嘴里知道,冷冽有可能是因为愧疚才要照顾她的,可是她还是不能原谅他,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她的嘴里,苦涩。
“我知道我过去好多事事都对不起你,我误会你因为钱才和我结婚,误会你和房珂凡之间有问题,误会不想生我的孩子,总之很多很多,我知道错了,你不能原谅我吗?”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夏小乐轻轻的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要坚强。
“夏小乐,我真的不想让你离开。”
“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我隐瞒了好多事情,可是我没有做出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于白冰我只是愧疚,我自责让她变得残废,我。。。。。。”
“冷冽,求你让我离开!”夏小乐已经心灰意冷。
周日房珂凡经常带着欧阳文宣和泽汐来医院看望夏小乐,只有在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才有笑容,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有过,冷冽在一旁看得有些痴傻。泽汐和文宣在病房里陪夏小乐聊天,冷冽和房珂凡到医院附近喝咖啡。
“夏小乐还是不愿和你说话吗?”房珂凡开口。
“对啊,每天生活在她的世界里,她的世界拒绝我的进入。”冷冽苦笑。
“你没和她说清楚吗?”
“说了,可是没有用。”
“你要放她走吗?”
“不知道。”冷冽端起咖啡,心中的苦闷远比手中的咖啡客上千倍万倍。
病房里
“你打算怎么办,要离开他吗?”欧阳文宣看着夏小乐,她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
“我想离开。”她声音很低可是语气坚决。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后不能原谅冷冽吗,他是爱你的,小乐,你是不是对冷冽太不公平?”
“公平,谁有对我公平,对我未出世的孩子公平。”她情绪变得激动,她的心随着孩子的离去已经死了,这个是她永远的痛。
“孩子的事是个意外,冷冽也不想的,他也很痛苦。”文宣进一步说,几个星期前她曾亲眼见过冷冽的痛苦。
“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他,我只想离开这里,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我的孩子,我真的受不了。”夏小乐无奈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进入嘴里,犹如大海般苦涩的味道。文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痛。病房门口的冷冽同样尝到苦涩的味道。“先生,太太不在房间里,她的衣服也不见了!”还在开会的冷冽突然接到保姆的电话。夏小乐不见了,她能去哪里呢?冷冽放下公事驾车在城市里乱转寻找夏小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