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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晚年章太炎(1)

章太炎以上所论,虽大多发表于晚年,但有关《救学弊论》演讲的报道则在1924年便已见诸报端,应对章门弟子的取向产生了不小影响。1925年12月,周作人就针对胡适关于《诗经》中《野有死麋》的释文批评说“有些地方太新了,正同太旧了一样的有点不自然”,“未免可笑”,并指出“守旧的固然是武断,过于求新者也容易流为别的武断”,同时他还引英国民间故事中一句话提醒“疑古”者:“要大胆,要大胆,但是不可太大胆!”周作人:《谈〈谈谈诗经〉》,《谈龙集》,第131—133页。陈以爱也提及了这一材料,参阅《学术与时代》,第218页。这与章太炎在《救学弊论》中所阐发的观点基本相近。而沈兼士1941年在总结近三十年来中国史学趋势时也说:“我国号称有五千年的文化,而旧史记载多令人不敢置信,若一味疑古,凿空立说,亦为缺陷。吾人倘能利用上述之新材料,新方法,重新证实我们民族光辉灿烂之信史,岂不是空前的一大收获吗!”沈兼士:《近三十年来中国史学之趋势》,《沈兼士学术论文集》,第384页。这与其师章太炎晚年所论也如出一辙。

第二,章门弟子与胡适之间的矛盾。相对于早已在北大根深蒂固的章门弟子,留美归国的胡适虽在1917年进入北大,但仍然是一个圈外人。章门弟子的乡籍观念十分强烈,同属留日派但是皖籍的陈独秀的离职,便是因为沈尹默等人“在后面捣鬼”;参见胡适:《致汤尔和》,耿云志、欧阳哲生编:《胡适书信集》中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667页、676、678页。甚至同属章门弟子的黄侃的辞职,在很大程度上也与其非浙籍有关。在这种盘根错节的人事纠葛中,皖籍留美的胡适显然是一个外来闯入者,除钱玄同与之交好,其余章门弟子大多敬而远之,胡适后来即曾颇有怨言地回顾说:“尹默诸人后来用种种方法排挤我”。参见胡适:《致汤尔和》,《胡适书信集》中册,第676页。而顾颉刚恰与胡适交往甚密,他从北大毕业后留校工作正是得力于胡适,《顾颉刚自传》(三),《东方文化》1994年第2期。其疑古思想的萌生也与胡适的启发和鼓励密不可分,二人关系可谓相当亲近,由是他也难免遭到牵连,被多数章门弟子疑忌。顾颉刚曾在日记中诉说:“兼士先生与我相处三年,而处处疑忌我为胡适之派,……可见他之拉我,非能知我,乃徒思用我耳。”顾潮编著:《顾颉刚年谱》,第137页。“总之,在北大中,浙派与皖派处处闹独立,而我在夹缝中度生活,所谓两姑之间难为妇者,生涯亦可怜矣。”《顾颉刚日记》第1册,台湾联经出版公司2007年,第673页。另据顾氏回忆,他将胡适交予他的文章在国学门刊物发表,结果被沈兼士怒斥:“他不是研究所的人,为什么他的文章要登在研究所的刊物上!”其实胡适“明明是研究所的委员,而且是研究生的导师”。《顾颉刚自传》(三),《东方文化》1994年第2期。顾颉刚由此认为沈兼士等人的“心肠真狭窄,教我如何能佩服!”顾颉刚:《致胡适》,《胡适来往书信选》上册,第429页。于是“和沈先生就渐渐疏远起了,他当然对我很不高兴”。《顾颉刚自传》(三),《东方文化》1994年第2期。今天看来,其中的是非曲直尽管仍难以判断,但多数章门弟子未对胡适、顾颉刚提倡的“疑古”表现出积极的响应,或许正与双方的这种内在矛盾不无关系。对此,胡适曾在日记中感叹,“与玄同在春华楼吃饭,谈《诗经》甚久。玄同赞成我整理旧书的计划,但我们都觉得此事不易做。现今能做此事者,大概只有玄同、颉刚和我三人”,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民国史室编:《胡适的日记》下册,1922年8月28日条,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441页。这明显是未将国学门中的其他章门弟子视为志同道合者。关于这一问题,可参阅刘召兴《朱希祖与胡适——兼及章门弟子与英美派在北大的历史关系》一文,载《东方论坛》2006年第6期。

总之,由于学术观点的不同,兼之章太炎的影响和人脉关系的纠葛,北大国学门中的章门弟子对“疑古”的态度十分复杂,其中大多数不曾积极参与“古史辨运动”。不过缘于交情深厚,他们即使有保留的意见,也从未将同门的分歧公开化。在此方面,钱玄同1916年1月3日的日记颇耐人寻味,他写道:“余之治经,宗孟、荀、贾、董迄刘向以来之说,排斥新室以后之伪古说,同人中颇有以师未死而遂背,疑为故立异论,以为逢蒙杀羿之举,至余虽自信不敢党同门妒道真,求学惟求心之所安,然三人成市虎,人言亦可畏,故宁藏拙而不登也。”《钱玄同日记》第3册,1916年1月3日条,第1390页。这一方面说明当时就已有同门谨守师说,与之发生学术观点的分歧,认为他“故立异论”;另一方面,钱玄同此时“宁藏拙而不登也”,正是为避免“党同门妒道真”之嫌,这无疑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章门弟子力求团结、顾全大局的品格。而钱玄同后来虽积极赞成“疑古”,但其他持保留意见的章门弟子同样也出于对维持内部稳定的考虑,并未加以公开反对,这或许便是绝大多数章门弟子与“古史辨派”始终保持一种若即若离微妙关系的深层缘由。

至于陈以爱所推测的胡适在《发刊宣言》中为顾及同人的不同意见,特意避开了“疑古”一点以免引起争议,这一推论虽然或许是目前关于这一问题最接近事实真相的解释,但也有待于进一步查证。胡适固然曾在日记中诉说,“这一星期中,……作《〈国学季刊〉序言》,约一万多字,颇费周折;这是代表全体的,不由我自由说话,故笔下颇费商量。我做的文章之中,要算这篇最慢了”,“晚上修改《〈季刊〉序》。此序给玄同看过,他有信来,指出几点,故引起我的更动”,《胡适的日记》下册,第516—517页。但是并未点明与“疑古”有关。笔者查《钱玄同日记》记载,“适之做了一篇北大国学季刊的发刊宣言,约一万多字,他叫我看。我下午在家看了一过,指出几处毛病请他改正”,《钱玄同日记》第5册,1922年11月18条,第2380页。也没有明确透露他所建议修改的内容。此外,陈以爱的另一重要根据是胡适1921年7月31日在东南大学暑期班演讲《研究国故的方法》时,着重强调了要用“疑古的态度”来整理国故,而且在1920—1921年,他还屡向顾颉刚重申“宁可疑而过,不可信而过”之旨,可见“疑古”是20年代初胡氏提倡“整理国故”的一个中心见解,但《发刊宣言》对此却只是轻轻带过、略去不谈,她由此推断这是胡适为了顾及国学门全体同人而有意为之。陈以爱:《国学门》,第245—247页。如今看来,这一证据尚不够充分,毕竟胡适《发刊宣言》除在开头“整理古书”一段中提及“真伪的考订”,还在篇中“结账式的整理”中号召大家“总结《诗序》、《诗辨妄》、《诗集传》、《伪诗传》,姚际恒、崔述、龚橙、方玉润……等二千年猜谜的账”,其中涉及的都是历代疑古辨伪者,并非略去不谈。胡适:《国学季刊发刊宣言》,《胡适文存》二集,黄山书社1996年版,第2、9页。况且,《发刊宣言》之所以没有专门列出“疑古”一条,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发刊宣言》主要侧重国学门“整理国故”的建设方面,不便突出宣扬较倾向于破坏方面的“疑古”。总之,在缺乏更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这一问题尚难定论。陈以爱后来在其著《学术与时代》中也不再提及这一推论,参阅《学术与时代》,第32—33页。

二、“得着钱玄同先生的助力最大”

如果说大多章门弟子与“古史辨派”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那么钱玄同则是旗帜鲜明地赞成“疑古”,柳存仁在《纪念钱玄同先生》一文中就评价说:“在古史运动初期的时候,(他)最能发挥疑古的精神,这是一般人士都公认的”。柳存仁:《纪念钱玄同先生》,《钱玄同印象》,第154页。

(一)钱玄同疑古思想的渊源

究其渊源,钱玄同疑古思想主要源自历代辨伪学风和清末今文经学。他早年深受刘知几疑古思想的影响,曾在1908年2月3日的日记中记载,“晚阅《史通》,先取前儒所痛斥为非圣无法之‘疑古’观之,觉其伟论卓识,独具眼光,钦佩无量”;《钱玄同日记》第2册,1908年2月3日条,第492页。2月4日,他又续“阅《史通》‘载文’、‘惑经’篇”。《钱玄同日记》第2册,1908年2月4日条,第493页。此外,富有怀疑精神的宋学也在很大程度上启发了他。他在1921年1月5日的日记中便说:“宋明人说经,勇于疑古是其特长,我们要整理国故,很应该参考者也。”《钱玄同日记》第4册,1921年1月5日条,第1920页。据其自述,他先后“读郑渔仲之《诗辨妄》(辑本),朱晦庵之《诗集传》,王鲁齐之《诗疑》,姚立方之《诗经通论》,崔东壁之《读风偶拾》,方鸿濛之《诗经原始》,啖叔佐、赵伯循、刘原甫、胡康侯、陈君举诸家论《春秋》之书,及朱晦庵、叶水心、姚立方、崔东壁诸人论群经之文”,由是“乃知唐宋以来不用汉儒旧说而自创新义者,其见解胜于汉儒者甚多”。钱玄同:《〈刘申叔先生遗书〉序》,《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328页。

当然,在钱玄同疑古的思想渊源中,清末今文经学是最重要的一环。他在早年《自撰年谱》中即曾写道:“1899年,不肖读《公羊》,便觉其陈义可爱,当时固不知今古文之别,然终觉夫子大圣,非常异义可怪之论必不能免,绝非如《左氏》之陈陈相因者比也。”《钱玄同自撰年谱》,《钱玄同文集》第6卷,第314页。时至晚年,他仍在《刘申叔先生遗书序》中回顾:“余自辛丑(一九○一)读刘申受先生之《左氏春秋考证》及《春秋公羊经何氏释例》以后,即尊公羊而黜左氏,信今文而疑古文”,“深信《公羊》最得经意,《左传》必有讹窜,愿为卖饼家,不作太官厨”。钱玄同:《〈刘申叔先生遗书〉序》,《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327、326页。由此可见,他早年在今文经学的影响之下,已对《左传》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认为“何以左丘明之事实便可信,义可伪造,事宁不可伪造乎?”《钱玄同日记》第3册,1917年3月28日条,第1565页。1911年2月,钱玄同又拜谒与章太炎同为俞樾诂经精社弟子,但却信奉今文的崔适,此后“时向崔君质疑请益”,钱玄同:《重论经今古文学问题》,《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134页。“始借读《新学伪经考》,……自此也笃信‘古文经为刘歆所伪造’之说”,更进一步倾向于今文经学。他在1921年3月23日致顾颉刚信中即曾说:“我对于经,从一九○九年至一九一七年,颇宗今文家言,我专宗今文,是从看了《新学伪经考》和《史记探源》而起:……自一九一一年读了康崔二氏之书,乃始专宗今文。”钱玄同:《论今古文经学及〈辨伪丛书〉》,《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25页。

此外,钱玄同还对清末今文学运动做出了高度评价,他说:“我认为一百年来的‘今文学运动’是咱们近代学术史上一件极光荣的事。它的成绩有两方面:一是思想的解放,一是伪经和伪史料的推翻。……这一件推翻许多伪史料的工作,对于咱们的古代学术史、思想史、政治史、制度史是有永远不朽的大功的!”钱玄同:《〈左氏春秋考证〉书后》,《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97—303页。他还盛赞廖平“洞见道本,一扫汉唐笺疏、魏晋清谈、宋明空谈之说,两千年来未有之一人”,《钱玄同日记》第3册,1916年1月6日条,第1399页。并夸康有为《新学伪经考》“是一字千金之伟著”,《钱玄同日记》第5册,1923年1月15日条,第2478页。“是一部极重要极精审的‘辨伪’专著”,“一千九百多年以来学术史上一个大骗局,至此乃完全破案”。钱玄同:《重论经今古文学问题》,《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132、139页。他甚至还提出自己所撰写的《重论经今古文学问题》一文,最好改题为《继续刘申受、康长素、崔觯甫诸先生而辨伪经》,钱玄同:《致顾颉刚》,《古史辨》第5册,“最后一页”。这无疑是公开宣布自己的“疑古”乃继清末今文经学而起。

(二)钱玄同对“古史辨运动”的贡献

如前所述,钱玄同的疑古思想主要是来源于清末今文经学的影响,但正如柳存仁所评价,“钱先生可以算是承袭着清代道咸间今文家极盛的余绪,而又启发了现代的用科学的治学方法来扩大辨伪运动的第一个人”。柳存仁:《纪念钱玄同先生》,《钱玄同印象》,第153页。钱玄同并未局限于清末今文经学,而是运用现代科学精神继续前行,从而超越了历代疑古辨伪的成就,为“古史辨运动”做出了卓越贡献。

第一,一再鼓励顾颉刚等人要勇于“疑古辨伪”。

顾颉刚在《古史辨第一册自序》中回顾自己与钱玄同结识时曾说:“玄同先生,我虽在《新青年》上久读他的文字,又同处一校,可是没有认识;自与适之先生计画《辨伪丛刊》之后,始因他的表示赞同而相见面。”顾颉刚:《古史辨第一册自序》,《我与古史辨》,第55页。由此可见,二人正是在“疑古辨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共识。此后,钱玄同还一再对顾颉刚表示:“我并且以为不但历史,一切‘国故’,要研究它们,总以辨伪为第一步”,钱玄同:《论今古文经学及〈辨伪丛书〉》,《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24页。“我们要看中国书,无论是否研究国学,是否研究国史,这辨伪的工夫是绝不能省的”。钱玄同:《答顾颉刚先生书》,《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51页。而当顾颉刚提出“层累地造成的古史说”,在史学界激起一场“古史大讨论”时,钱玄同立即发表了《答顾颉刚先生书》、《研究国学应该首先知道的事》二文,对顾颉刚表示公开支持。他明确肯定顾颉刚这一见解“真是精当绝伦”,“希望先生用这方法,常常考查,多多发明,廓清云雾,斩尽葛藤,使后来学子不致再被一切伪史所蒙”,钱玄同:《答顾颉刚先生书》,《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35页。并提出研究国学应该首先知道的事:“(一)要注意前人辨伪的成绩。(二)要敢于‘疑古’。(三)治古史不可存‘考信于六艺’之见。……研究国学的第一步便是辨伪。”与此同时,他还疾声呼吁说:“我们研究的时候,应该常持怀疑的态度才是。……而‘赝鼎’最多的国学界,尤非用此极炽烈的怀疑精神去打扫一番不可。”钱玄同:《研究国学应该首先知道的事》,《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53—255页。为了表明自己“疑古”的态度和决心,他甚至还在1925年8月废姓,直接以“疑古玄同”为名。《古史辨》第1册目录页说明:“玄同先生于十四年八月中废钱姓而以疑古玄同为名”。另外,《钱玄同年谱》1921年条记述:“是年,钱玄同开始以‘疑古’为别号”(《钱玄同年谱》,第56页)。同年12月,当顾颉刚筹划在《国学门周刊》刊登一期“《说文》证史讨论号”,反击柳诒徵的批评时,钱玄同也予以积极的响应,他撰文声明:“他们看错咱们啦。咱们对于一切古书,都只认为一种可供参考的史料而已。对于史料的鉴别去取,全以自己的眼光与知识为衡,决不愿奉某书为唯一可信据的宝典。”钱玄同:《论〈说文〉及壁中古文经书》,《钱玄同文集》第4卷,第2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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