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杜子菲快步跑到了JOE的面前,眸子并不敢与之对视,微微低着头,看着地上修长的影子,带着几分怯意问道。
见到杜子菲活泼乱跳地站在自己的面前,JOE心中深深地舒了一口的同时不禁劈头盖脸地责问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无故跑没了,我和悠悠都会很担心的!”
杜子菲猛地抬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JOE,告饶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JOE是又气又恼,可是看到杜子菲低着头,搅着手指头,宛如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他那两道几乎敛成了一条线眉头不禁微微松懈了一些,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杜子菲的前额,语气虽然异常严厉,却平添了几分无奈,几分怜惜,“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现在还处在非常时期,你这样乱跑,是想急死谁啊?上一次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以后不乱跑了,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一定要找你。”杜子菲不仅能倒背如流,还把那一夜JOE对她的着急收入眼底,放在了心上,也发誓绝对不让他在为自己担心,只是事情的发展不由她控制,她何尝不想做单纯的杜子菲,不会喝酒,没有舒真,没有易水,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的乖女孩,可是身体的某些部分依然不属于她的管辖。
“那你找我了吗?”JOE挑了挑他拿到好看到不行的眉毛,声音微沉。虽然心疼杜子菲的身不由己,却不得不“严正以待”杜子菲这个爱闹失踪的毛病,“姑息养奸”不是他的个性。
“没有!”杜子菲微微呡了一下嘴唇,惭愧地低下头。
“为什么没有?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我不值得你信任?你不信任我,难道连悠悠也不信任吗?那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吗?她以为你的失踪和杜子康有关系,就半夜三更地跑去找杜子康理论。”JOE打算下猛药,让满满的负罪感淹没她,这样下一次她就随意行动前,就会有所顾忌了。
“悠悠找哥哥去了?不行,快打电话叫她回来。哥哥现在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消失,悠悠去找他,他只会以为悠悠变节了,说不定他会连悠悠也一起怪罪。”杜子菲的秀眉深敛,立即意识到自己闯大祸,忙不迭地抓住JOE的手腕,眼巴巴地向JOE求救道。
“你啊——”JOE无奈地摇了摇头,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杜子菲的额头,“真是被你气死。你放心悠悠没事的,你哥哥他——”
突地,前方杜子菲适才下车的地方车灯骤亮,两道光柱照射了过来,接着是一声巨大的摔车门声。JOE和杜子菲同时转过头朝灯光望去,强烈的灯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杜子菲抬手遮在眼睛的上方,极力想要辨识眼前的一切。一道颀长的身影背着光在她眼前晃动了两下,便赫然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杜子菲娇小的身躯,地面上本该是杜子菲的影子却被另一道健硕的身影所覆盖。
杜子菲怔怔然抬头凝望着那张背着光,异常阴沉的脸,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
“易水,请教——”易水一出场便是zhan有性十足地揽过杜子菲的肩头,眸光细细地扫过杜子菲,眼底的温情无限,转眸望向JOE的时候,那双眸子骤然收敛,温情不再,深邃的眸子中只有冰冷,以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敌视。
JOE眉头微蹙,眸光一转,若有似无地扫过易水搭在杜子菲肩膀上的手,心中甚是嫉妒,却并没有当场发作,依然和风细雨地报上名来,“JOE。”
杜子菲顺着JOE的眸光看到易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忙不迭地矮身,避开,下意识地躲到了JOE的身边。
看着自己手臂搭空,而本该掌握在手的人儿却像躲避传染病菌一样躲避自己,投靠到他情敌的一方,易水有一种想要抓狂的冲动,挑眉,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子菲,再转眸对上JOE那双好看到不行的脸,口气败坏地说道,“你是外国人?”
“不是!”JOE淡声回答。
“既然不是,就应该报中文名字。还是你比较崇洋媚外?”他的手下调查了JOE很久了,都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他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的神仙哥哥,没底可抹。
最让他戒备的是,JOE出现的日子和熙蕾出车祸的日子,该死的凑巧,让人很难不做联想。
“易先生是做媒的?”JOE微微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不答反问。
“做媒?你看我的样子会像做媒的吗?”易水挑眉,一副人家欠他八百亿,凶神恶煞来讨债的样子。
易水当媒婆,当然不行!如果他做媒,配对率肯定是零,因为男人全被他丢进鳄鱼池里喂鳄鱼,好女人都被他吓死,坏女人全跳上他的床,争先恐后,大打出手,死伤无数。
杜子菲的脑中闪过易水嘴角贴个大黑痣,手中捏着一把小花扇的样子,忍俊不禁,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只好将头垂得更低,嘴角拼命地收敛。
Joe凉凉地回话,“那就奇怪了,易先生既然不是做媒的,我们又是第一次相见,易先生没道理非要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不可吧?似乎只有媒婆才会一见面就问东问西,非得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还是说——”
“还是说什么?”杜子菲猛然抬眸看着JOE,好奇地问道。
JOE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还是说易先生有特殊嗜好,对我这张妖孽的脸感兴趣?不过很抱歉,这张脸是爹娘生的,我没得选,不过,性向问题,我还是可以选的。很抱歉,我只对女人感兴趣。”
杜子菲扑哧一笑,不为易水的性取向,只为JOE嘴里吐露的“妖孽”二字。
妖孽是她和悠悠对JOE长相的评价,当初,他还为这个词翻过白眼,没想到为了气易水,他自己也用上了这个词。
“我也只得女人敢兴趣。”诬蔑他性取向不正常,JOE太有种!易水头顶冒烟,咬牙切齿,一副气得直跳脚的模样。
“那就奇怪了,你既然对我没兴趣,干嘛管我叫张三还是李四?”
“你是国际逃犯吗?你的名字见不得人吗?你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我怎么放心让我家小蕾和你做朋友。”易水将我家的小蕾和朋友两个词咬得非常的重,一面宣示他的所有权,一面将JOE限定在朋友的圈子内,亲疏关系一览无余。
“你家的小蕾?我不知道小蕾跟你姓?易先生,不对,是熙先生,你是熙蕾提到的那个叔父吧?”JOE虽然不知道易水是谁,但是他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他必定是熙蕾以前的烂桃花,不过从易水的满身霸气看来,这个人不简单,想必他已经派人调查过自己,抹过他的底了却一无所获,才会用话激自己。
“叔父?”他有那么大年纪吗?易水的脸一下黑沉下来,眸光阴霾,宛如勾魂锁命的黑无常。
“不是吗?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JOE故作歉然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转向杜子菲,摆出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俊美笑容,温柔地问道,“小蕾,这位是?”
“路人甲!”杜子菲完全迷失在了JOE的笑容中。剔除了熙蕾的本心作祟,易水在杜子菲的眼里真的只能算是路人甲。当然,如果她看到了易水的那张扑克了和喷火眸子,那她回答就绝对不会是路人甲这三个字。
“什么,路人甲?”易水蹙紧了浓黑的剑眉,手指微曲,一股力道拉绷了他的手筋,被愤怒和嫉妒淹没了他的心。屏息三秒之后,本该暴跳如雷的他,却显得越发的冷漠和阴沉。
易水就是这样一个人,越是危险,越是气恼,他就越发的冷静。不过短短三秒的屏息,他已经想好了既能退情敌,又能让失忆的熙蕾认清自己的身份的方法。
他伸手快如闪电地拉过杜子菲,单手扣住的她腰肢,力道刚好,不会伤到她,也不会让她轻易逃脱,低眸,含情脉脉地看着杜子菲,轻柔地诱哄道,“亲爱的,你不能为了和我怄气,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了吧!”
“丈夫?”jOE错愕地看着杜子菲,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不对,小菲是在他二十小时监护下长大的,如果她结过婚,他没道理不知道的。
“好像是,他和熙蕾在拉斯维加斯公正结婚的。JOE,我该怎么办?”杜子菲一边用力地推拒易水,一边无奈地向JOE求救。
“熙蕾,你当初说想要继续工作,我是尊重你,才没对外公布我们的婚讯,但是,别把我的尊重当做KFC里续杯的可乐,无限量供应。”杜子菲的解释,听在易水的眼底异常的刺耳,特别是她向JOE的求助,让他的一向沁清的肝火旺得不得了,堪比初一庙堂里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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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朋友,从国外回来,之前大家都只是知道她出国了,想当然地我们都觉得她过得很风光。然一次聊天中,我才知道其实她在排他性很强的国外,生活、工作都并不如意,只是她很坚强,在遇到挫折或是难过的时候,她总是找一些积极向上的朋友聊天,偷渡一点对方的乐观,一点一点的累积,她便强大无比。
情绪是可以互相感染的。所以当你受伤的时候,不妨找几个积极的朋友,听他们为你打打气,当你的朋友受伤的时候,你也不妨多祭出一些你的乐观和勇气,给她积极向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