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少小佳人少壮郎,如鱼似水度时光。
夫妻不妒同胞姐,乐土安居是洞房。
衣服合身皆缟-,饔飧适口尽膏粱。
一朝改配瘟花子,好比名花插粪旁。
臧居华见汤求随宋鸣来,指道:“好发财气色。”汤求道:“我夫妻每月只陶府赠银五两,如何得发财?”臧居华道:“何不问他借千金?”汤求道:“他如何肯?”臧居华道:“只消写张婚书,在宋鸣名下,我替你去说,包有千金。”汤求道:“我只会誊。”臧居华起稿,叫汤写道:
立婚书汤求,凭媒臧居华,将女娇莺订宋鸣之子宋瘌痢为夫妇。茶礼聘金收楚。此照。
臧居华带去,托瘦羊,讯断道:“汤求不合一女两聘,责二十板,追身价二百两。还陶女归宋瘌痢。”娇莺哭道:“妇人从一而终,已从陶,岂能再嫁!且有孕,宽限产后罢。”瘦羊不听,命押下取遵。娇莺见汤求叫道:“爹爹,你女儿卖得此等人,真算有福。今认十不全花子为婿,把女儿的命送了。受二十板,落二百两官债,每月没过活,好算计。”汤求道:“我上了当了。”
臧居华令差人押娇莺到家,一进空屋,关了。叫宋鸣父子转出卖契,要收作妾。娇莺不从,痛打下个男胎。遣周妪同使女翠柳作伴,俟满月成亲。
娇莺养好伤,见窗外一井,便叫取酒赏月。把周妪劝醉,翠柳扶送入房,娇莺跳井而死。翠柳去报臧居华,见与书童双福在外。臧居华入内,翠柳指井,臧居华把翠柳推入井中。出来向双福道:“我包过汤求银子,姑娘叫与他好成亲,趁晚叫他取去。”
双福往叫汤求来。臧居华带汤求双福入来,指井道:“你女在窖子里。”汤求往望,臧居华叫双福帮推入井;又命双福跪下发誓不言,臧居华纳到丢入井内,连伤四命。只道无人知,那知周妪惊醒,在房窥探了然。臧居华次早报官说:“双福拐娇莺、翠柳同逃。”汤求妻子见夫不归,前来讨信。闻知女被拐逃,不敢再问。臧居华托说风水填井。托房牙寿子京卖房。
一夕,寿子京在酒楼说:“人都怕神仙,我独不怕。”席未散,县差把子京锁去,花费一空。有茔地想卖与谨因。谨因见徒弟发财,会鉴清道:“你的事我尽知,借五百金与我,我便不言。”鉴清道:“徒弟的钱是臧居华管,请他吃饭对他说。今日徒弟去请,明早带菜来,替师父办。”次日将午,臧居华乘轿至,先用饭。第一样烧肉,臧居华先抛一块与狗,狗立死。臧居华大骂谨因:“请我来毒我。”取肉盘放轿内,抬往县里去。正是:
莫提当日恩多少,
且看今番命有无